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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名的神探五公主周央晚骚包男后续+全文

一米小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原身的太子亲哥听了很是高兴,赏了刘老太医一大块金元宝,坚定又温柔的亲自把那苦药悉数喂进了周央晚的嘴里。“来,晚晚真乖。”最后太子还笑眯眯的给周央晚嘴里塞了颗糖。真是......太变态了!什么人非要至一个傻子于死地呢?周央晚想不出来。但是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就要替她报仇。周央晚在心里给原身鞠了躬,暗暗发誓,她一定会找出凶手的!只是发誓容易,实现难。周央晚穿越来的一个月,破案的进展是半点没有,身上的肉倒是一不小心又多了一圈,捏起来软乎乎的,手感还挺好。......“小傻子,小傻子,小傻子在干嘛呢?”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周央晚脸一沉,这红公鸡来干嘛!“小傻子,唷,喝药呢。你快喝吧,喝完有事告诉你两件事。”魏砚尘神秘兮兮的:“保证你感兴...

主角:周央晚骚包男   更新:2025-05-09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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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央晚骚包男的女频言情小说《被迫成名的神探五公主周央晚骚包男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米小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身的太子亲哥听了很是高兴,赏了刘老太医一大块金元宝,坚定又温柔的亲自把那苦药悉数喂进了周央晚的嘴里。“来,晚晚真乖。”最后太子还笑眯眯的给周央晚嘴里塞了颗糖。真是......太变态了!什么人非要至一个傻子于死地呢?周央晚想不出来。但是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就要替她报仇。周央晚在心里给原身鞠了躬,暗暗发誓,她一定会找出凶手的!只是发誓容易,实现难。周央晚穿越来的一个月,破案的进展是半点没有,身上的肉倒是一不小心又多了一圈,捏起来软乎乎的,手感还挺好。......“小傻子,小傻子,小傻子在干嘛呢?”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周央晚脸一沉,这红公鸡来干嘛!“小傻子,唷,喝药呢。你快喝吧,喝完有事告诉你两件事。”魏砚尘神秘兮兮的:“保证你感兴...

《被迫成名的神探五公主周央晚骚包男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原身的太子亲哥听了很是高兴,赏了刘老太医一大块金元宝,坚定又温柔的亲自把那苦药悉数喂进了周央晚的嘴里。
“来,晚晚真乖。”最后太子还笑眯眯的给周央晚嘴里塞了颗糖。
真是......太变态了!
什么人非要至一个傻子于死地呢?周央晚想不出来。
但是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就要替她报仇。周央晚在心里给原身鞠了躬,暗暗发誓,她一定会找出凶手的!
只是发誓容易,实现难。周央晚穿越来的一个月,破案的进展是半点没有,身上的肉倒是一不小心又多了一圈,捏起来软乎乎的,手感还挺好。
......
“小傻子,小傻子,小傻子在干嘛呢?”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周央晚脸一沉,这红公鸡来干嘛!
“小傻子,唷,喝药呢。你快喝吧,喝完有事告诉你两件事。”魏砚尘神秘兮兮的:“保证你感兴趣。”
“滚!”周央晚不理他。
“真的,是纪澜让我来告诉你的。”魏砚尘指了指药碗:“快,你喝一口,我跟你说一件。”
魏砚尘搬出了纪澜。
鼓起勇气喝了一口,苦的周央晚脸皱成一团,强忍着没吐出来。
“说吧。”周央晚瞪着魏砚尘,最好真的有事情说,否则看我不打死你。
“那个高个子男人,你还记得吧。”魏砚尘语气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变得严肃起来:“他失踪了,咱们那天见过的那个发簪子也不见了。”
魏砚尘说起来就满是懊悔,是他把人放走的。
“什么?!”周央晚大惊。
“嗯,事后纪澜发现了一点不对劲,派人去找,谁知道根据他留下的住址,根本没有这个人,自然也没什么娘子。”
“怕是不想和你们官府扯上关系吧。”
周央晚还在替男子找理由,接着魏砚尘又说了第二个更严重的事。
“那个店小二,在大理寺的大牢里,死了......”
“刑讯逼供没扛住?”周央晚质问:“他都认罪了,你们为什么还用刑?”
“没有。”魏砚尘摇头:“根本没有用刑,还没来及细细审问,他就毒死在了牢里。”
周央晚:!!!
“自杀?”
还是他杀?
紧接着魏砚尘又抛下一句话:“纪澜让我交代你,你这病,就算是好了,也别太招摇,小心为上。”
说完,魏砚尘头也不回的离开,根本不给周央晚反应的时间,似乎是料到了,周央晚一定会问纪澜发现了什么疑点。
“双喜!”
震惊过后的周央晚喊来双喜。
“公主,奴婢在。”
“你说,纪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周央晚眉头紧锁,特意让那红公鸡来告诉自己这些,还提醒自己小心。
他有那么好心?
“纪大人吗?他是公主的未来夫君啊。”
噗!
沉思中不知觉端起药碗喝了一口的周央晚,猛地喷了出来。
未来夫君?!
甚至顾不上嘴里苦涩,也顾不上思考那小二的死,周央晚的脑子直接陷入一片空白。
难怪,原身那小傻子记得纪澜。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么重要的事原身怎么也不记得了?
“公主不记得啦?”双喜嘟囔着:“那日刘太医还说公主的病好的差不多了,看来明日他来请脉,还得让他再开几帖药......”
“双......喜......”周央晚深吸一口气,她有点想打人了。
“奴婢也是听说的,公主小时候第一次见纪大人就抱着不撒手,喊夫君,那时候圣上就金口玉言,定下了你们的婚事。”
“那纪澜愿意?”
“那时候纪大人也才六七岁,应该是不懂反对的吧。”
“那纪家人呢?”周央晚不信,纪澜不懂,他家里父亲母亲爷爷奶奶能不懂?
“奴婢不知。”双喜摇头:“那时奴婢也还小,还没来伺候公主,这些也是前些日子听人提起才知道的。”
“哦。你是什么时候来伺候我的啊?”周央晚又问。
原身的记忆里,就双喜一个贴身丫鬟。
“伺候公主的老嬷嬷病了,贵妃体恤她年迈,放她出宫养老,挑选奴婢贴身伺候公主。”双喜回忆:“那时候公主好似个奶团子,白白嫩嫩的,好可爱。”
你那时候也不过才几岁年纪,自己还是个孩子,就要去照顾另一个智力有缺陷的孩子。周央晚看着双喜:“也是难为你了。”
“不难为,”双喜一脸开心:“那可是天大的恩赐,贵妃竟然挑了奴婢。其他人都羡慕奴婢呢。那时奴婢才几岁啊,就是一等大宫女了。而且公主性子好,不高兴了哄一哄就过去了。”
也就你觉得这是个好差事。
不待周央晚在多想,府中又来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公主金安。”柳溪行了礼,款款落座。
“柳小姐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原身与这柳小姐并不相识,自己与她也仅是一面之缘,突然到访让周央晚颇有些诧异。
“柳溪听说公主已痊愈,特来恭贺。”
“多谢柳小姐,我这病其实还未完全康复,刘太医说,恐有反复,还得吃上些时日的汤药。”说这话的时候,周央晚心里在滴血。
那汤药,真不是人喝的啊。
“柳溪今日到访,全因那日惊叹公主才智过人。那日公主破得奇案,柳溪很是佩服。”
“不是。”周央晚惊:“柳小姐是不是搞错了,那案子是纪澜破的。”
柳溪抿嘴一笑:“公主莫要谦虚,那日柳溪看的清清楚楚,是公主拨弄那地上的碎片,提醒了纪大人。”
额......
“柳小姐,不是......”
“至少,比那个魏砚尘厉害了一万倍。那个傻子!”
周央晚扶额,这柳小姐根本不听她解释,虽然对魏砚尘的评价很是中肯。
“今日来访,除了感佩公主才智,柳溪还有一事。”
周央晚松一口气,虚假的客套终于结束了,进入正题了。
只见柳溪从怀中掏出一本破旧的古籍,封面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模糊不可见。
柳溪小心翼翼的翻开古籍,轻轻的递给周央晚:“公主请看。”

“那也不至于窗外的灰尘一点也不碰吧。”周央晚指着屋外窗台上细细的一层灰。
“蠢,凶手必然是个轻功高手。”
周央晚无语,她不知道这世界的武林人士是不是真的有轻功,但是从物理的角度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周央晚看向骚包男的目光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从这,”周央晚指着距离一米多远,那半个脚印的位置:“跳起来,用轻功飞了出去,然后在砰的一声跳进汴京河游走了?”
“额,差不多吧。”
骚包男子反问周央晚:“若是凶手不是从这逃了出去,那凶器呢,带着杀过人的凶器在酒楼内走动,岂不是更危险。”
“有没可能,凶器被凶手扔进汴京河了呢。”
房间里已经查看过一遍,没有凶器的影子,可是相比一个大活人跳河,把凶器扔出去显然要简单多了......
“这个死者的位子距离窗子不过一米距离,这脚印却在桌子的侧边。”周央晚指了指脚印,又比了比死者:“如果是在背后杀人,直接转身跳窗就行,为何还要特意绕道侧边去?”
“是在找什么东西?又或者,”周央晚缓缓的说出自己的推理:“这脚印就是凶手故意设下陷阱,让我们以为他已经跳进汴京河,其实,人还在酒楼里......”
骚包男子这一次意外的没有反驳,而是低头沉思了几秒,随后抬头冲着周央晚露出了嘴里的八颗大白牙:“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想不到啊,你一个小傻子,脑子还挺聪明的嘛。”
周央晚送了红衣骚包男子一个大白眼,真是谢谢你了,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两位贵人,”掌柜的忍不住插话:“这往下扔东西也是不可能的,楼下是我们酒楼的后厨,一直都有人干活,要是有人扔东西下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万一,刚好没人注意呢?”红衣骚包还不死心。
“不可能啊,洗菜的洗碗的,一直都在呢,就在这楼下窗子边。”
“把楼下洗菜洗碗的,都给我带过来。”
男子的要求遭到了掌柜的拒绝。
“不行啊,公子您看,咱们酒楼现在满客,厨房忙得很......”没功夫上来回话。
“那小爷我亲自走一趟!”男人转身就走,周央晚默默跟上。
......
“没有,小人一直在这洗碗,并未看见有什么掉进河里。”当然也没有人从楼上跳下来。
厨房里从大厨到洗菜工,一齐摇头。
“行吧。那凶器到底去哪了呢?”红衣男略略沉吟,看向周央晚:“现在,只有一种可能,凶手就是你!”
周央晚无语,这家伙脑子怕是有毛病。
眼看周央晚表情不悦,红衣男子:“你到底是不是凶手,有一个方法能证明。”
周央晚理都不想理这家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搜身!凶器必然还在凶手身上!”红衣骚包男人看着周央晚怪笑:“忘了让铁栓通知纪澜,带几个女衙役过来,这里有个女嫌疑人。”
“大周朝还有女衙役?”周晚诧异。
“没有,不过大理寺里,可信的婢女总是有的,再不济,他纪府里总有。”
周央晚:......
两人回到案发现场,魏砚尘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周央晚身后,围着店小二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的将小二的打量了一番。
店小二紧张的额角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公子,小姐,二位......”
“你身上的血是哪来的?”周央晚突然开口,指了指一旁的尸体问:“你碰他了?”
刚才没来及细看,这店小二的袖口血迹凌乱,鞋子裤子上却是干净很。
小儿好似吓了一跳:“是,小的方才进来时,吓坏了,伸手摸了摸,发现人都没气了,彻底的慌了神,酒壶都给打了。
小儿摊开手,露出涂满药膏的伤口:“这血,小的也不知道,兴许是那时候碰上的,也可能是小人自己的血。小的手刚才划破了点皮,也出了不少血。”
周央晚看了看小儿的伤口,继续问:“这个客人也是你带上来的吧?”
小二点头:“是的,这个客人是我带上楼的,小的给他上了菜,他很快就喝了一壶桂花酿。
之后,又添了一个菜,几壶酒,小的给他送过去的时候,他人还活着。”
“那你怎么发现他死了的?”周央晚问。
“这位客人听说咱们酒楼的桂花酿温了喝也有风味,就让小的给温上一壶,小的温好酒,给端上来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
“温一壶酒需要多少时间。”
“很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只是今天生意有点忙,小的慢了些,但也绝对不会超过两炷香的时间。”
“两炷香的时间,也足够杀个人了。”红衣男子低声道。
“您这意思是......”掌管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看来,今天二楼包厢的客人,都有嫌疑。”红衣男子的语气中竟然隐隐带着股子兴奋。
“两位贵人饶命啊,这二楼的可都是贵客,得罪不起啊!”掌柜的满脸愁苦,刚才那位小姐说要把客人留下来的时候,他还当是一句玩笑话。
“那可不行!”不等周央晚出声,红衣骚包男子大手一挥,拒绝了掌柜的请求:“这凶手若是真还在酒楼内,放跑了可不行,一个客人也不能离开!”
“不止二楼的客人,一楼的客人也有嫌疑。”周央晚补充。
“啊?”掌柜的不解:“关一楼客人们什么事啊?”
“你们能确定,二楼的没有其他人上来过吗?”周央晚问。
“小二进包间的当口,又或是去楼下端菜的时候,保证没有人偷偷溜上吗?”骚包男跟着问。
“这,小的不能保证。”店小二摇头。
“总之掌柜的,你把你这酒楼的客人都留下,待官府的人来了,在仔细搜查,一定会有线索的。”两人终于达成了共识,真是不容易啊。
“两位的意思是。有人趁我们不注意,偷偷溜上来杀了人?”瞥一眼掌柜,果然是快要昏死过去的表情。
可他也不敢明着拒绝两位,这二位看着衣着光鲜,仆从随伺,不用想也知道身份不凡。
“掌柜不用担心,只要大理寺的人来,给客人们搜个身......”周央晚自认体贴的安慰掌柜。
眼看掌柜感动的就要哭出来,红衣骚包男人表情诧异:“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还真的搜身啊。我一个大男人没什么,你一个女子,怎么能随便让人搜身。”

“确实。”周央晚点头,和这纪澜说话真是累死个人。
“那日酒楼死的那个男人你还记得吧?”魏砚尘问。
“那店小二在大理寺牢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人竟然死了!澜澜火速派人去了义庄,当时发现酒楼那男子的尸身未腐,派去的人当时也没来及多想,就这么把那尸体又运了回来。哪知那尸体在大理寺验尸房又放了一天,依然不腐,整个尸体同我们那时候刚进包间看到的一模一样!血肉模糊。”
换魏砚尘这话痨上场,周央晚又觉得废话多了些,一个案子竟活生生被他讲成了恐怖故事。
“那,尸体呢?带我去看看。”不能说周央晚没心没肺,这防腐技术,实在让人好奇。
“丢了......”纪澜不说话,魏砚尘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真是丢人丢大了。
“丢了?”周央晚眼神怀疑,不会是你们骗我的吧。
“真的。发现他尸体有异常后,众人惊惧不已。大理寺卿王大人恐尸身有毒,伤及兄弟们,下令大家暂时撤出仵作验尸的院落。谁知道,待仵作准备好了再进去时,尸体就已经不见了。”
“你们之前没验尸吗,就直接送到义庄去了?”
“无特殊情况,不得剖尸。当时那案子已结案,自然是送去义庄待家属认领。”
周央晚恍悟,难怪纪澜说是三日不腐,因为第四天尸体就已经不见拉。
“那店小二呢,又是怎么死在牢中的?”周央晚问。
“哎,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在牢房中服毒自杀。”魏砚尘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伸手示意纪澜添满。
“服毒?”周央晚忍不住质问:“把人关进牢房前,你们都不搜身的吗?”
“搜过了。”魏砚尘很是沮丧:“我亲自搜的,小二身上什么都没有。嘴里我都看过了。”
“那就是别人给他的呗。”
“不可能,几个狱卒都是大理寺的老人,没什么疑点。也问了附近几个牢房关押着的犯人,从我搜了他的身走后,确定没人靠近过他的牢房。”
“会不会是他隔壁的犯人给他毒药的?”
“也不可能,当时见他年纪尚小,怕他被其他犯人欺负,我特意将他关在了牢房最里面的一间,他隔壁也没关押其他犯人,离他最近的也隔了一间牢房。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那小二死之前十分诡异,离他最近的那个犯人说自己夜里睡着了之后,隐隐被一阵低低的奇怪的笑声吵醒,迷迷糊糊间看到那小二在牢房中蹦蹦跳跳的,像鬼上身似的,又像在跳一种奇怪的舞蹈,之后在那牢房的土墙上胡乱抓咬,啃了几口。不过很快便又消停了,慢慢的坐了回去。那犯人只当他是吓疯了,没在意,继续睡觉。”
你们大理寺牢内的犯人,心可真大啊。周央晚偷偷感叹。
“大理寺的墙面上,有毒?”周央晚想不出其他答案。
“怎么可能!”魏砚尘送给周央晚一个白眼:“那牢房是我随便挑的,就是有毒,又怎么刚好挑中,而且小二如何知道的?难不成大理寺牢房全都墙上涂了毒?”那之前也没见死过人啊。
呃......周央晚一时也想不通。
“你看这个......”纪澜突然插话,递给周央晚一张纸。只见那纸上画了个奇怪的图案,周央晚看着竟觉得眼熟。
“这是就是在关押那小二的牢房地上发现的,他死的时候用自己的血画的。那小二死前吐了不少血,按理说很是痛苦,他竟一声未吭。看管牢房的衙役说,当天晚上并未听到惨叫声。”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周央晚一摊手:“只能说,你们大理寺内有内鬼。”
“你们大理寺内......”当着纪澜的面,周央晚直接吐槽:“问题有点多啊。”
“大理寺内的问题,我自会解决,现在要和你说的是另一件事。”
好吧,这才进入正题啊。
纪澜起身,从身后书架上拿来一叠卷宗。
“这是一年内,汴京城失踪,以及确定死亡的。”纪澜顿了顿,看着周央晚:“少女。”
周央晚回看纪澜,一脸呆滞:嗯?所以呢?
纪澜也不坐下,就这么站在周央晚身侧,居高临下的,伸出一只手,翻开了周央晚面前的卷宗:“她们有一个共同点。八字带火,性情单纯。”
“哈?”性情单纯?那不就是蠢的意思了?和原身倒是意外的相符。
“你们呢?有没有什么线索?”不是都说这纪大人断案如神。
“线索,就是你拿来的那本破书。”魏砚尘粗鲁的翻开书:“可惜,发簪和那买发簪的男人,也消失了。”
总感觉这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
纪澜身上淡淡的熏香在周央晚鼻尖萦绕,这是什么味道?怪好闻的,周央晚不可避免的走了神。
“所以,不论是少女还是凶杀都还没能找到,她们的家人有些已经放弃,有些还依然怀抱期望。”
“官府不管?”周央晚回过神。
“京城事务繁多,案子也多的很,况且大周朝幅员辽阔,要找人实在是犹如海底捞针般。”魏砚尘摇了摇头,感叹:“更可怕的是,这还是来报案的,还不知有多少人畏惧官府,不敢报官。”
“怎么会这样!这是怠职,是官府的不作为!”周央晚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魏砚尘却是提起茶壶,给周央晚倒了杯茶,用难得的成熟语气说到:“官府要管理百姓,自然需要威严。百姓们遇了事,有些是不在意,女儿嘛,本来就是要嫁人的,当然也有些是耗不起。”
报了官,整天官府来查,来了就得放下手上的营生接待,几个百姓受得了。
“太过分了!”周央晚摇头,简直不敢想象那些受害的女子们,是多么的害怕无助。
“好!本公主决定了!”周央晚用力的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她们的家人不敢报官,又或者不在意,本公主在意!从今日起,本公主成立侦探社,专为这些百姓洗冤!”
说完,周央晚头也不回,气势万钧的推门离开,留下魏砚尘和纪澜面面相觑。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魏砚尘一个迈步上前,毫无人性的泼了两杯酒到夫妻二人脸上。
周央晚:......
幸好这两人很快就醒了,不然还不知道这魏砚尘要泼什么上去。
“你们是谁?这,这是我的包间。”丈夫抬起头,迷茫的双眼透着警惕,一边伸手搂过妻子。
“大理寺办案!”纪澜的手下也没好到哪里去,凶巴巴的呵斥:“别耍花样,老实点。”
周央晚:人家也没有不老实吧,被这样弄醒没骂人已经是态度很好了。
“对面包间死人了,你们可知道?”纪澜还没问完,夫妻俩就尖叫着抱作一团。
“啊?!死,死人?!”
对夫妻两的问询进展倒是顺利,一听死人了,两夫妻酒醒了大半,问什么答什么,却是半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路过的时候有没看到有人进出迷仙引?”
“没啊,大人,真的什么也没看到啊,我们也没心思看旁人。”夫妻两苦着脸,想了半天,挤出这么一句:“哦,那浣溪沙的客人很是吵闹。”
周央晚:再也不会吵了......
“小二呢,有没看到小二?”
“没,没注意。”夫妻俩摇头。
纪澜在房内四下查看,也不知他在找什么,连桌上的残羹冷炙也不放过,拿起筷子拨弄几下,便一言不发的朝最高楼走去。
醉高楼内碗筷还没来及收拾,凌乱的摆在桌上。三菜一汤,一壶酒,一副使用过的碗筷。
周央晚不禁有些纳闷,这大周朝的男人,都喜欢一个人上酒楼喝酒?
不知什么时候,酒楼掌柜已经恭敬的站在门口候着了。
“这里的客人是什么时候来的?”纪澜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的问。
“回,回大人。”掌柜犹豫着看了眼身边的几人,确定是在问自己:“比那迷仙引的客人早一些,不过也没早多久,那时候是饭点,客人们差不多都是那时候来的。”
“你们酒楼,客人都是独自来包间喝酒的?”周央晚忍不住问。
“没,不是的,一般都是几个朋友一块来。单独的客人大多数都在楼下大堂。”掌柜的摆手:“毕竟喝酒这事,还是有个伴比较好不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
“你们店生意这么好,包间要预定吗?”周央晚偷偷看了眼纪澜,纪大人依旧对着桌上的酒菜沉思,完全没有理会周央晚的意思。
“不需要,我们酒楼的包间景色差了点,客人不是很多。倒是有很多客人来打了酒去其他酒楼......”说到酒楼的生意,掌柜的话就多了起来。
“主要还是菜色,”周央晚还是忍不住给掌柜提了建议:“你们酒楼的菜也不差,酒也出名。奈何那桂花酿本就是清淡的酒,你们酒楼偏偏都是些油腻的菜......”
周央晚话还没说完,眼睛撇到纪澜转过身,迅速闭上嘴。
在凶案现场谈吃食,属实不该。
周央晚冲纪澜咧嘴笑了笑,抱歉。
魏砚尘一拍桌子:“这人肯定就是凶手!快派人全城搜捕!”
周央晚吓了一跳:“哈?”
“这还用说么。”魏砚尘眉头一挑:“连这夹进碗里的菜都还没吃完,倒入杯中的酒也只喝了一半,肯定是杀了人匆匆逃跑。只有把人抓回来,严刑拷打一番,肯定能水落石出!”
这,这也行?太草率了吧。
周央晚瞪大了眼,还严刑拷打?刑讯逼供?就不怕冤假错案啊。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吵杂,一个男子的怒吼声渐渐靠近。
一个身材极高,一身深青色衣袍的男子被抓着,带到了纪澜几人面前。
“就,就是他!”掌柜的指着男子惊呼。
店小二跟几名官差在后面,悄探出半张脸。
这么快?周央晚惊讶不已,那画师可真厉害!待周央晚看到那名叫翰钦的画出的人像画,更是对大理寺的出去抓人的官差们佩服不已。
寥寥几笔,单看画实在难以相像世上像竟还有长这样的人,可和真人一对比,怎么说呢,却又几乎是一模一样!
周央晚想到了她家小区的门卫,那也是个灵魂画手,小区里走丢的猫狗,全靠他的画找了回来。
纪澜走到男子面前,仔细查看。周央晚想了想,也凑了过去,上上下下打量着男人,争取不放过一个细节。
手,衣袖,鞋底......
“大人,从这家伙身上,搜出了这个。”
一个巴掌大的木头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做工略显粗糙的发簪子。
“还,还给我!”男子挣扎:“那是我送娘子的东西,你们凭什么夺了去!”
纪澜一言不发,拿着盒子快步走到迷仙引,在死者面前的桌子上比划起来。
周央晚纳闷的很,到底是丢了什么东西?
地上的血渐渐凝固干涸,颜色也从刚才的鲜红慢慢变深变暗,却依旧让人忍不住的害怕。
周央晚小心的走了过去,站在纪澜身旁。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桌上有几道褐色的细线,隐隐画了长方形。那不是血液喷上去造成的,是菜汤滴落在桌上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的留下痕迹。
“从桌面残留的油渍来看,就是这个盒子没错!”魏砚尘神情激动,转头冲着高个子男人怒吼:“还敢说不是你!”
“冤,冤枉啊......”男人被押到门外,看到屋内景象后,顿时满面惊恐,整个人犹如被抽干了力气,要不是有身后的官差架着,只怕是要直接瘫软到地上。
除了喊冤,男人半个字也说不出。
“带到隔壁问话。”
纪澜大手一挥,两个官差把男人拖进了如梦令。
为什么要到我的包间问话?!周央晚又屁颠屁颠的跟着回到如梦令。
“说吧。这发簪子是怎么回事?”纪澜衣袍一掀,不紧不慢的落座,伸手轻轻弹了弹衣袍上不存在的尘土,一点也不像在审问犯人,倒像是在闲话家常。
“这发簪子,是,是小人买的啊。”男人跌落在地上,竟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买的?从哪买的?”男人的眼泪半点不能打动纪澜。
“从,从隔壁包间那个胖胖的中年男人那买的......”说着,还指了指隔壁包间迷仙引。
“在酒楼买女人用的发簪子?”说出来也没人信。

这骚包男人盯着周央晚左瞧右看的,周央晚被看的愈发心烦。
“那你为什么不出去?”男子不悦,凭什么就叫小爷我出去:“你不会是想隐藏什么吧。”
“那你待着也行,那站在别乱动......”周央晚无奈。
“报官了没。”这男人问题还挺多。
“小二说已经派人去了。”周央晚一边回答,一边弯腰将碍事的裙摆团成一团,捏在手里。
话说这古代公主的衣袍讲究一个奢华,看是好看就是实在不太方便。今天出门她还特意选了便于行动的衣裙,依然有一大截拖在地上。
更烦人的是,这裙子里面还穿了裤子,要不是这里有个人男人在场,周央晚都想直接脱了这裙子。
“店小二,呵。”少年冷哼一声:“从这跑去京兆伊报案,没一个时辰根本回不来。”
竟然要那么久啊,一个时辰,犯人早跑了。周央晚皱眉。
“哎,还是得小爷我出马。”少年叹一口气,喊来自己的小厮,就是一开始开门问话的那个。
“铁栓。。”
“少爷,您叫我?”门立刻被推开。
“你骑马去大理寺,报我的名,把纪澜给我喊来。”男子吩咐。
“啊?”小厮犹豫的看了眼自己少爷。少爷你现在口气这么大,要是人家纪少爷不搭理你,你可就丢大人了。
“还不快去!”看下人不动,男子瞪了铁栓一眼。
“是是是......”铁栓领命,撒腿就跑。
“行!现在,就让小爷我来替他报仇。”红衣骚包男子开始在房间内四下查看。
古代技术水平有限,既没有指纹采集技术,也没有DNA检测技术,周央晚自己就很大胆的在房内走动,只要不碰到那些血迹就行。
周央晚正准备去死者身后的窗台看看,一回头......
“你怎么随便动尸体!”周央晚发出怒吼。
“叫什么叫,我不看看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男子伸出小指头掏了掏耳朵。
这女人吼的可真大声,耳朵都差点聋了。
“那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有?”周央晚没好气的问。
“当然是......看出来了啊。”男子语带得意。
“哦?”周央晚眼神中充满了怀疑。这眼神很明显刺激到了这个骚包男人。
“你过来看这里......”男人指着死者脖颈处的伤口。
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周央晚弯下腰。
在门外等了许久,实在忍不住的掌管的和小二,小心的推开包间门,就看到两颗脑瓜子挤在死者的跟前,乍一看,好像三个人抱着脑袋在商量什么机密,又好像。。三人亲作一团,画面略有些辣眼睛。。
“额......”
双喜惊的说不出话,公,公主,您是要亲上去了吗!当着死人的面,亲一个陌生男人。
奴婢知道公主您喜欢好看俊俏的男人,可,这也太,太......
“到底有什么!”周央晚耐性耗尽。
“这伤口,一定是被人一把划开的。”
......
就这?
这还用得着你说?!周央晚强忍着揍人的冲动,眼神喷火。
“你,你干嘛?”周央晚表情实在太过狰狞,红衣男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干嘛这样看着我,而且凶手力气不大,很可能是个女人......”
女人?
周央晚眼神不善的瞪着对方,你直接说是我干的得了。
男人连忙解释:“你看,这伤口不够深,要是我......”
“行行行,明白了。”周央晚粗鲁的打断了骚包男的话。
“哎,你什么意思?不听我说完。”
“不用说完,很有道理,你很棒。”周央晚敷衍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那当然!”骚包男人得意的抬高了下巴。
“也可能,凶器并不是那么锋利......”红衣男子喃喃自语。
周央晚决定无视这家伙。伸手摸了摸桌上的几个菜,热热的甚至还有些烫手。这菜刚上没多久,有个菜甚至看的出来还没动过筷子。
“咦?”
骚包男蹲在地上,似乎是有了发现
“你快来看,这里有一个脚印。”
周央晚转头,顺着男人的手指,看到地上隐隐有半个模糊的血脚印。
“是不是你的脚印?”男子看也不看的问。
“你能不能睁大眼睛看清楚,我的脚有那么大吗!”
周央晚伸出自己的脚,放在脚印边做对比。实在太明显,周央晚的脚比那脚印小了一圈。
“该不会是你进来后乱走动,留下的吧?”轮到周央晚怀疑对方了。
“怎么可能,小爷我的脚怎么可能这么小!”红衣男也伸出他的大脚丫子,一对比,果然,尺码也差挺多。
两人同时看向死者,不可能是死者的,死者的脚更大。
那,就是凶手留下的咯。
脚印在尸体的右侧桌角,脚尖对着窗外。
“一定是凶手跳窗逃跑,不小心踩到地上血后留下的!”骚包男摸着下巴断言。
周央晚没有说话,小心的走到窗台边,仔细查看了一番。仔细的程度,就差没把眼睛贴上去了。
“不可能。”周央晚直起身,摇了摇头。转身看向门口的掌管,语气变得严肃。
“掌管的,麻烦你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离开酒楼。”
“为什么啊?”
几人一头雾水,掌管的更是心中一阵哀嚎,不让客人离开酒楼,那可不就把客人全得罪了,他这酒楼还怎么开下去啊。
“我怀疑,凶手还在这酒楼内。”
周央晚指了指屋外,又指了指窗台:“这下面就是汴京河,这里的河水湍急,沿岸也没有能爬上来的地方,凶手根本无处可逃。”
“跳河游走啊。”红衣烧包男一脸鄙视。就因为这附近是汴京河水流最急的地方,平时少有人出莫,跳河才没人看到。
“可是这窗台这么高。”周央晚比划了一下,窗台到她的腰部,离地面至少一米的距离。
“一个人要跳窗,脚上还沾了血,可这窗台上,却没留下一点痕迹。”
“人家会武功不行吗。”男子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傻子:“普通人怎么随便拥有利器,一定是习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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