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香了,按道理来说他不该今夜死啊,我下的毒日子还没到。
傅歌的声音忽然传来,“老头中的是七星海棠,死前还能清醒半刻钟。”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莫漓推门而入。
莫漓拉走了傅歌,走前把蓝芍药玉佩扔给我:“带蜚去玄武门,这玉能调禁军。”
我盯着玉佩背面新刻的“歌”字,愣住了神。
雪还没停,宫里却已是热闹非凡,云蜚的银枪横在宫门前,雪沫落满肩头。
禁军副统领举着火把冷笑:“云将军要抗旨?”
我甩出莫漓的玉佩砸到他脸上,“睁眼看看,谁才是旨?”
但进宫的路没那么顺利,至少看到五皇子带着一堆兵马从宫外来时,我预感一场恶战即将发生,两边对峙时,云蜚凑到我耳边说,“摔碎玉簪。”
我把玉簪狠狠摔在地上,漏出了里面的兵符,那一刻我的思虑全都暂停了,云蜚给我的及笄礼居然是兵符吗。
我们在金銮殿找到莫漓时,他正踩着龙椅擦剑。
傅歌提着药箱呼哧气喘地跑进来:“伤哪了?”
莫漓突然捂住心口:“这里疼,要傅大夫亲亲才能...”话没说完就被银针扎了哑穴。
我翻出龙椅扶手里藏着的遗旨,果不其然有半刻钟清醒,还能写这些有的没的,我点了火折子看着遗旨在我面前烧成灰烬。
云蜚默默捡起滚落台阶的玉玺:“登基大典定在三月二十三?”
莫漓扒着傅歌袖口呜呜比划,我忍不住提醒:“傅姐姐,他真受伤了。”
傅歌扯开莫漓衣襟的瞬间,我们都愣住了——莫漓心口处纹着朵蓝芍药,花瓣里藏着个“歌”字。
“去年重阳被刺客所伤...”莫漓突然能说话了,“傅大夫亲手缝的伤口,总得留个念想。”
呵,居然是个情种。
我和云蜚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新帝登基前日,傅歌在祭天台撒了把药粉。
我和云蜚站在武将列,看莫漓顶着十二旒冕冠朝这边挤眉弄眼。
我那逃过一劫的礼部尚书爹念贺词时,站在我一侧的傅歌突然掏出瓷瓶冲我说,“喝了。”
“这什么?”
“防中暑的。”
“你喂我。”
“爱喝不喝。”
另一侧的云蜚突然捏了捏我掌心,我转头看见他掌心躺着块饴糖——是我们儿时常偷吃的那种。
祭天鼓响起时,他低头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