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方已经掌握足够证据,肖飞很快就会被提起公诉。”
转身离开病房时,我看到病床上的肖母正安静地睡着。
她的脸色不再蜡黄,呼吸平稳有力。
两周前她还是一个被亲生儿子折磨的可怜人,如今终于能够不带恐惧地闭上眼睛。
护士站里,小李递给我一杯热咖啡:“袭莹,你看新闻了吗?
那个正义姐的账号被封了。”
“真的?”
我接过咖啡,心里泛起一丝苦涩,“那些跟着她一起网暴我的人呢?”
“大部分都偃旗息鼓了。”
小李低声说,“昨天那个举报你的帖子,现在评论区全是道歉的。”
我点开手机,一条条道歉像潮水般涌来。
曾经叫嚣着要“人肉”我的网友,现在纷纷表示“被舆论带偏了”,“对不起,我错了”,“敬佩你的勇气”。
苦笑一声,我关上了手机。
网络的记忆总是如此短暂,昨天的“千夫所指”能瞬间变成今天的“众人拥护”。
医院会议室里,行政部张主任正式向我道歉:“董护士,对不住。
当初我们不该因为舆论压力就把你调离305病房。”
坐在他旁边的王主任补充:“医院决定给你发特别嘉奖,表彰你在危急时刻保护病人的专业精神。”
我摇摇头:“不用嘉奖,这只是我分内的事。”
走出会议室,医院宣传部的人追上来:“董护士,《晨报》想采访你,问问能不能…抱歉,我不接受任何采访。”
我礼貌但坚定地拒绝。
成为“网红”从来不是我的目标,我只想回到平凡的护士岗位上。
周末下班,我推开305病房的门。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进来,肖母正靠在床上读一本书。
看到我进来,她放下书,眼里闪着光:“袭莹,你来了。”
我坐在床边,检查着她的各项生命体征:“恢复得不错,肖阿姨。
再过两周就能出院了。”
“多亏了你。”
肖母握住我的手,眼里含着泪,“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别想那些了。”
我轻轻打断她,“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
肖母点点头,从枕头下拿出一张报纸。
头版头条是肖飞被批捕的消息,角落里还有一张小照片——肖飞被押上警车时,那张曾经在直播中楚楚可怜的脸变得扭曲而丑陋。
“检察院说,凭现有证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