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
我垂手而立,不卑不亢。
这一刻,我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但表面看起来镇定自若。
“你就是那个懂数据的?”
坤沙开口,声音比想象中年轻。
“是的,坤总。”
“老孙说你把那套方法教给了几个组,都见效了?”
“只是一些简单的客户分类和话术优化。”
我谦虚地说。
坤沙示意我坐下,递过一杯茶。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他要么很欣赏我,要么打算套我的话。
“你以前在大公司干HR?
那你觉得我们这儿管理怎么样?”
坤沙突然发问。
关键时刻到了。
我看着坤沙那双精明却又充满不安全感的眼睛,知道他在试探我。
他需要的不是批评,也不是盲目吹捧,而是既能安抚他的虚荣心,又能解决实际问题的建议。
“坤总,您的园区已经相当成功,”我开始下套,“但如果从现代企业管理角度看,我们不是在做诈骗,而是在经营一种特殊的高风险投资业务。”
坤沙眼睛一亮。
“每个成功的产业都需要系统化运作。
我们需要品牌形象,即使是在黑产里也要有好口碑;需要精细化客户管理,把有限资源用在最有价值的目标上;更需要人才激励机制,让每个人都愿意为园区创造价值。”
我的每一句话都在击中坤沙的痛点——他渴望被当作“企业家”而非粗鄙的骗子,渴望用“现代化”手段扩大生意,却不知如何下手。
“你说得有道理,”坤沙沉思片刻,“最近新人部那边总出问题,新来的不是跑了就是死撑着不干活,转化率低得很。”
一旁的刀疤脸冷笑:“坤总,这些歪门邪道没用,还是老办法实在——不听话就打,打了,还不听就换人!”
坤沙摆摆手,刀疤脸只得闭嘴,但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
“你,”坤沙指着我,“从明天开始负责新人部,把转化率搞上去!
搞好了有赏,搞不好…”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会尽力,坤总。”
我低头答应,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内心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机会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从别墅出来,刀疤脸堵在门口,阴森地盯着我:“别以为有两下子就能在这儿翻天,记住自己是什么东西!”
我低着头快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