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翼防线,正朝中军杀来!”
我揉着太阳穴起身,环顾四周。
赵旭早已不见踪影,地上只剩那件白纱,皱成一团,像他留下的嘲讽。
我冷笑出声——好一个赵旭,竟用美人计偷走布防图,只为讨好刘菱那个负心人。
“将军!”
柳清急得跺脚,“赵旭那贼子对我们的布防了如指掌,外族不费吹灰之力便破了三道防线!
您还在想什么?”
我披上战甲,系紧护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传令,前锋营退守黑水峡谷,弓弩手埋伏两侧山林,听我号令。”
柳清瞪大眼睛:“将军!
如此一来,黑松岭咽喉要道岂不拱手让人?
那是我们的命脉!”
我不急不缓地扣上战盔:“不急,我就是要让出黑松岭。”
柳清还想再劝,我拍了拍她的肩,沉声道:“放心,我自有安排。”
当外族与叛军杀至黑松岭时,关内早已空无一人。
斥候回报,刘菱一身戎装,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是赵旭,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们望着洞开的城门,笑得肆意。
“双若南不过如此!”
刘菱扬鞭指向空荡荡的关口,声音清脆却带着轻蔑,“什么镇北将军,连一战的胆量都没有!”
赵旭附和,语气中满是得意:“我早说过,她就是个莽妇!
若非我拖住她,她哪有命站在这?”
我站在黑水峡谷的高坡上,透过雨幕冷眼旁观。
柳清握紧长矛,低声道:“将军,这对狗男女还敢叫嚣!
让我带一千精骑,撕烂他们的嘴!”
我摆手,目光锁定远处天际。
隐约间,一阵闷雷般的轰鸣从黑松岭方向传来。
“听。”
我低声道。
刘菱还在得意地叫阵:“双若南!
你连自己的夫君都守不住,如今连城池也保不住了吗?”
赵旭尖声附和:“双若南!
你当初在我面前低声下气,如今怎连面都不敢露?
莫非真如传言,你已吓得尿了裤子?”
帐内,柳清气得脸色铁青:“将军!
让我出战!
双氏铁骑宁死不辱!”
我稳坐案前,慢条斯理地擦拭佩剑。
剑锋映出我的脸,冷峻如冰。
营外的叫骂越发刺耳,赵旭的声音几近疯狂:“双若南!
你手下都是些没种的怂包!
难怪你被我戴了五年绿帽子也不敢吭声!
原来你才是最无能的!”
柳清猛地拔剑,怒道:“将军!
这贼子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