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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雌回归后,美强惨父子超粘人结局+番外

南知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几只流浪兽人猛冲过来。南知岁后退半步将崽子们保护住。就在流浪兽人冲过来的时候,南知岁用脚踢了下地上提前布置好的陷阱。忽的,天上掉下来了几张巨大的网子将流浪兽人罩住。“狐弃,跑!”南知岁抓住大水桶,和狐弃一起逃跑。狐弃仔细听后面的声音,“娘亲,他们挣脱束缚了!正在这边冲过来!”流浪兽人又恶心又不要命。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娘亲落在流浪兽人手里。南知岁试图使用自己的异能月引星光变成狐兽人,然而她的兽夫不在身边,她使用不了。“娘亲,他们追上来了!”南知岁连忙打开空间,从空间里取出了一辆红色的摩托车!她带着蛇漾和小狼崽,背着木桶直接骑了上去。“阿弃,上来!坐前面!”狐弃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也坐在了摩托车前面,窝在南知岁的怀里!轰轰!南...

主角:南知岁狐白   更新:2025-04-29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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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知岁狐白的女频言情小说《渣雌回归后,美强惨父子超粘人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南知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只流浪兽人猛冲过来。南知岁后退半步将崽子们保护住。就在流浪兽人冲过来的时候,南知岁用脚踢了下地上提前布置好的陷阱。忽的,天上掉下来了几张巨大的网子将流浪兽人罩住。“狐弃,跑!”南知岁抓住大水桶,和狐弃一起逃跑。狐弃仔细听后面的声音,“娘亲,他们挣脱束缚了!正在这边冲过来!”流浪兽人又恶心又不要命。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娘亲落在流浪兽人手里。南知岁试图使用自己的异能月引星光变成狐兽人,然而她的兽夫不在身边,她使用不了。“娘亲,他们追上来了!”南知岁连忙打开空间,从空间里取出了一辆红色的摩托车!她带着蛇漾和小狼崽,背着木桶直接骑了上去。“阿弃,上来!坐前面!”狐弃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也坐在了摩托车前面,窝在南知岁的怀里!轰轰!南...

《渣雌回归后,美强惨父子超粘人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几只流浪兽人猛冲过来。

南知岁后退半步将崽子们保护住。

就在流浪兽人冲过来的时候,南知岁用脚踢了下地上提前布置好的陷阱。

忽的,天上掉下来了几张巨大的网子将流浪兽人罩住。

“狐弃,跑!”

南知岁抓住大水桶,和狐弃一起逃跑。

狐弃仔细听后面的声音,“娘亲,他们挣脱束缚了!正在这边冲过来!”

流浪兽人又恶心又不要命。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娘亲落在流浪兽人手里。

南知岁试图使用自己的异能月引星光变成狐兽人,然而她的兽夫不在身边,她使用不了。

“娘亲,他们追上来了!”

南知岁连忙打开空间,从空间里取出了一辆红色的摩托车!

她带着蛇漾和小狼崽,背着木桶直接骑了上去。

“阿弃,上来!坐前面!”

狐弃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也坐在了摩托车前面,窝在南知岁的怀里!

轰轰!

南知岁发动机车,摩托车在森林里飞驰!

追着他们的流浪兽人看到摩托车整个都惊呆了。

“那是什么东西?跑的那么快?”

“不知道!”

“不管那是什么,都给我追!!”流浪蜥蜴兽人高声喊道,“雌性我也要,小崽子我也要,还有那个人鱼小公主!!不能再让她从我们手里逃了!”

南知岁骑在红色的越野摩托车上,就是一抹绚丽的红。

轰轰的机车轰鸣声,在森林里格外显眼!

红光在森林里穿行而过,给流浪兽人留下了一串串的车尾气!

森林另一方,刚刚狩猎到一头巨大猎物的白狐兽人猛地看向了信号弹的方向。

他脸色大变,抛下了猎物,朝着南知岁的方向急奔!

南知岁驾驶着摩托车在森林里急速越野,后面的流浪兽人居然一直穷追不舍。

她穿过树林,穿过草丛,眼前忽然横跨出一条大河。

“娘亲,前面是大河,我们被挡住了!”

五六只流浪兽人眼看就要追过来了,南知岁调转方向沿着岸边跑。

几个崽崽纷纷看向后方。

小人鱼也顶开了盖子,她的眼睛骨碌碌地看着大河。

狐白跑得飞快,一串白色的影子掠过,狐白就解决了追着南知岁的一只流浪兽人。

他摁了摁自己的胸口,忽然猛地厮杀让他的身体再次不适了。

该死的。

他忍着疼痛一个大跳跳了过去,利爪划过,顺便又解决了一个流浪兽人!

“娘亲娘亲,河……”小人鱼轻轻扯扯南知岁。

南知岁回头,小人鱼挥舞着胖乎乎的小胳膊,奶声奶气地道:“娘亲,娘亲,大河河~”

南知岁一愣。“河?”

南知岁的脑子里百转千回,忽然想起了自己忽略掉的一个方案!

南知岁忽然看向了小人鱼的大水桶。

她眼睛一亮,感激地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人鱼崽崽!”

她停住摩托,将摩托收入空间里面。

随后她将木桶里的水连同小鱼崽崽一起倒进了大河之中。

“小鱼,你去水里!”

小鱼崽崽十分给力,她跳入水里之后就在水面上跳跃。

“狐弃,进来!”

南知岁将木桶放入了大河之中,狐弃快速进入木桶。

南知岁带着小蛇漾和小狼崽崽也跟着进入了木桶。

小鱼崽崽游到木桶边,推着木桶往大河中间游去。

流浪兽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南知岁她们已经到了大河中间。

“该死的!”流浪蜥蜴兽人怒道。

南知岁还挑衅地对他竖了个中指。

“煞笔流浪兽人!”

狐弃蛇漾和小人鱼崽崽也纷纷嘲讽他们!

流浪兽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居然让他们跑进河里去了!”一只流浪兽人阴冷地道。

蜥蜴兽人猥琐又凶狠,“她们只有一个雌性和三个崽崽,他们不可能一直在水上,我们追!”

谁知这时,人鱼崽崽忽然发力了,推着木桶快速往前游。

一只流浪兽人道:“我们追不上的,她们有条人鱼!”

蜥蜴兽人:“有鱼也要追!”

蹙的,一个雪白高贵的狐族雄性挡在了他们面前,他眼神冰冷的扫向眼前众兽人。

“找死?!”狐白的眼神极有压迫力。

流浪兽人道:“老大,她们家的雄性回来了!”

“她们家雄性回来了,她们也都逃到大河里面去了,追不到的,要不我们放弃吧。”

流浪蜥蜴兽人看了还在河水里飘荡的南知岁一行人后,这才无奈放弃。

蜥蜴兽人:“这次是她们命大,下次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我们撤!”

*

水里是人鱼的主场,在岸上扑腾扑腾都没力气的小人鱼,在水里却灵活得很。

“小鱼,你累不累?”南知岁问。

“不内~”小人鱼拍了拍尾巴,继续往前游。

水流突然变得湍急,坐在水桶里的南知岁往前看去。“小鱼,前面有瀑布!”

人鱼崽崽听到之后,忽然加快了速度!

南知岁也有点急了。“小鱼,前面有瀑布!”

狐弃也喊着:“小妹妹,前面是瀑布,掉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蛇漾急的嘶嘶地吐信子。

谁知就在大木桶到了瀑布前面,南知岁三个人吓得抓紧了木桶的时候。

人鱼崽崽忽然冲到前面,张大嘴巴,往前一喷。

四周的水忽的就在她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大的水柱,这道水柱成抛物线形,从瀑布上头连接到了瀑布下面。

小人鱼跳起来用尾巴一甩,大木桶的木桶盖子就盖上了。

接着她推着木桶进入了进入了水柱。顺着水柱从悬崖上面缓缓地游向了悬崖下面。

狐白追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景象。

湍急的瀑布上方,有一条并不自然的抛物线似的水柱,水柱连接了上方的瀑布和下方的水潭,折射出七彩虹光。

金色人鱼的淡金色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她推着一个盖着桶盖的木桶,从水柱上方缓缓向下方游去。

而随着她的移动,她身后的水柱也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这是人鱼族的异能吗?这么小的小崽子就觉醒了人鱼族的异能?

狐白有点惊讶。

他看了眼眼前的悬崖,换了条路跑下山去。

……

南知岁几人在木桶里感觉惊奇极了。

她抱着小狐弃,小蛇漾紧紧地缠着她的胳膊。

什么也不知道的小狼崽崽还在尝试睁开第一只眼睛……

噗通一下,水桶晃了一下。

瀑布下面是个水潭,水桶到了水潭,噗通一声从水里冒了出来。

南知岁几人打开了木桶盖。

狐弃和蛇漾也从水桶里钻了出来。

哇哦!

刚才真的又惊险又刺激。

“娘亲,小妹妹好厉害啊!”狐弃兴奋地道,“我还想再来一次!”

自家崽崽太喜欢冒险了怎么办?南知岁表情古怪。

接着,小鱼崽崽朝他们喷了一口水,南知岁和崽崽们噗呲全部笑了出来。

南知岁抬头:“我们这是到了哪里?”

小鱼崽崽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抬头,忽然欢快地跳了起来。

“娘亲娘亲,大海海!”

“家!回家家!”

狐弃高兴地对小鱼崽崽道:“小妹妹,到你家了吗?”

人鱼崽崽迫不及待地朝着大海的方向游了过去。

南知岁抱着狐弃和蛇漾看向大海的方向,浩瀚的大海,真的是明媚又壮丽。

然而小人鱼崽崽游过去没有多久,就回头去看南知岁。

她发现娘亲没有跟她回家,就又游了回来。

“娘亲,娘亲。”小人鱼很焦急。“回家家。”

南知岁对她挥挥手,“小人鱼崽崽,我已经将你送到大海啦,你可以回家了。”

小人鱼崽崽哇啦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娘亲不和她一起回家家。

娘亲不要芙芙崽崽啦!

狐弃和蛇漾两个哥哥瞬间就着急了。

“小妹妹,你怎么哭啦?”

“嘶嘶嘶嘶。”是啊,小妹妹,别哭呀。

南知岁也手忙脚乱地将木桶和人鱼还有几个崽崽都推到了岸上,随后学着狐白的模样将小人鱼给抱了起来。

“不哭不哭呀。”南知岁手忙脚乱地哄。

小人鱼崽崽的眼泪落成了珍珠,一颗颗金色的珍珠落在了地上。

南知岁连忙从空间里找出一个玻璃瓶来装小珍珠。

她擦了擦眼泪,对着南知岁张开手臂。

“娘亲娘亲,抱抱~”

她很想回家,很想和爹爹鱼一起。

可是,她也不想和娘亲分开呀。


狐紫原本就是想看看热闹,所以躲在树后偷偷地看。

她原本是想看到狐丽喂狐白吃下断缘果,然后最好是由狐丽断了他的伴侣图腾。

然后自己再出现,救下狐白。

这样狐白就会感激她,也就会心甘情愿从了她。

可是狐紫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发展方向。

狐白居然反杀了,而且狐白断了狐丽的伴侣图腾!

狐紫惊愕地捂紧了嘴巴。

她明明记得她的雌母狐心说过,狐白这一支拥有远古血脉,但是狐族的远古血脉已经有几百年没有成功觉醒了。

也正因为石村失去了远古血脉的觉醒者,才一步步落魄,落魄成现在这样。

明明是强兽人村的石村,如今实力也不比弱兽人村强上多少了。

可是狐白……他真的没觉醒吗?应该没吧,都没看到兽纹。

但是没有兽纹也这么厉害吗?

九个雄性居然都打不过狐白那个病秧子,甚至还有几个是觉醒过的兽战士啊。

可怕啊。

狐紫也不管狐丽了,她连忙转身离开了这里。

……

南知岁三人满载而归。

归来的时候,山洞里里外外都很干净,一点发生过冲突的痕迹也没有。

“针打完了?”南知岁将采集来的野菜放在地上,然后去山洞里收拾医疗废物。

狐白的身体比之前好了许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心情好像平静了许多。

他表情有几分淡淡的委屈,语气却很平稳,他问:“南知岁,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

南知岁笑道:“把这些菜洗洗。一会我准备生火将它们都炒了。”

“好。”

他按照南知岁的吩咐,干活去了。

南知岁一边生火,一边教导两个崽崽生火,狐弃和蛇漾都弄得灰头土脸的,南知岁看得哈哈大笑。

狐白炒了菜,南知岁将饭菜分了,大家都吃得很干净。

“好吃,父兽用火做菜真好吃!”小狐弃道。

“漂亮姐姐,等你走了,父兽肯定不会为我用火做菜的。”

小狐弃抬头看看狐白。

父兽明明就偏心漂亮姐姐。可他偏偏就要对漂亮姐姐冷冰冰的。

真难懂。

南知岁揉了揉小狐弃的小脑袋。

气氛很和谐。

晚上,南知岁搂着狐弃和蛇漾在山洞口抬头看着星星。

“今天的星星好像不太多,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下雨。”小狐弃说。

南知岁点点头。“现在是小雨季,下下雨挺正常的。”

狐弃坐起身,看向南知岁,“漂亮姐姐,你真的要走吗?”

“嗯。”

“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走?”

“为什么?”其实关于“为什么”南知岁自己也不明白。

她第一次穿越的时候被生子系统强行绑定,被迫生崽子。那时候她尚且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兽世,来到兽世是为了做什么。

然而这一次,她察觉不到系统,也没有人给她布置任务,她就并不清楚自己这一次是为什么来到兽世了。

但是……

“我并不是石村人啊。”南知岁摸摸狐弃的脑袋,“我总要走的。”

她要走的,她要知道自己为什么再次来到这个世界,她要寻找一个答案。

“阿弃舍不得你……”狐弃抱住南知岁,“漂亮姐姐,我父兽肯定也舍不得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啊?”

南知岁搂着小崽崽。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一个对小孩并不感冒的人类,居然感觉自己很喜欢狐弃和蛇漾两个小崽崽。居然也真的就舍不得小狐弃。

“漂亮姐姐也舍不得你……”南知岁说。

“一定要走吗?”

狐弃将身上一直佩戴的小兽牙送给南知岁,挂在南知岁的脖子上。

“漂亮姐姐,这枚兽牙是我之前和父兽一起打到的猎物的兽牙,我一直带着它。现在送给你。”

小狐狸崽崽将脑袋埋入了南知岁怀里。紧紧缠着不放开。“阿弃真的好舍不得你……”

狐白坐在一棵树梢看着天上几乎看不到的星星,下面的对话他一字不落的全听清了。

晚上,南知岁带着两个崽崽在石头床上睡了一夜。

狐白就在树梢上看了一夜那不存在的星星。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

小雨季的雨就是这么的多,不过看这天空的乌云好像还在汇集,好像还要下更大的雨似的。

南知岁给小狼崽崽喂了奶,小狼崽崽已经长大好几圈了。乖巧又粘人,看起来长大了后也是一条好狗。

解决完小狼崽崽后,南知岁就给狐白听诊。

狐白轻轻撩开了自己的兽皮裙,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和八块腹肌。

雄性纤瘦,腹肌却一块不缺,而且都是那种性感薄肌。

南知岁精神一恍惚,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涌出来了一些颜色,气血上涌,差点都要喷鼻血。

南知岁啊南知岁,你是一个兽医啊!

这是你的病人,病人!病人在你眼里是什么?那就是一块肉!

对,这就是一块肉!

南知岁颤抖的手拿着听诊器听诊。

噗通噗通。

咕噜咕噜。

最后听到了肺音。嗯,肺部一切良好。

“你这次的肺炎已经好了。”南知岁收起听诊器道,“但是最后一次的点滴依旧要打。”

狐白将手给她,他雪白的眸子轻轻望着她。

“打完这瓶针,你就要走了吗?”狐白问。

南知岁道:“你已经会抽针了。所以我扎好针后,就可以走了。”

狐白的神色怔了怔,他有些急切地望着她:“真的要走吗?一定要走吗?不考虑留下来吗?”

南知岁冲狐白笑笑,摇了摇头。

狐白收回了视线,盯着南知岁给自己扎针的手,甚至手还动了动,想要南知岁扎针失败来多留留她。

南知岁还真扎错了一次,她连忙拔出针头,十分无奈地对他笑笑:“狐白。别动。”

狐白靠回床头,另一只修长漂亮的手背贴着自己的额头,他尝试控制情绪。

南知岁小心地将针给他扎了进去后,稍微收拾了一下,看了看外面的天。

在这一刻,狐白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种将她留下的办法。然而,他没有动。

他薄薄的唇轻轻颤动。“今天下雨了,要不,等雨停了再走?”

南知岁笑道:“小雨季来临后会经常下雨,早走晚走也没有区别。雨还不算太大,我可以先走。”

她想着,她今天可以去狼王的洞窟里给母狼拆个线,拆完线了就可以离开了。

就算被大雨困住,在狼王的洞窟里留宿一夜也没什么问题。

“道别的话就不多说了。”南知岁朝着狐白灿烂一笑。“狐白,我走了!”

“南知……”狐白睁开了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了南知岁钻入雨幕的背影。

成年雄性兽人再也忍不住,他的眼眶快速蓄满了泪水,就这样,两行清泪无声落下。

“……岁。”


澜星王子的“我们断绝伴侣关系吧。”这句话,何止惊到了南知岁,同样也惊到了海里的人鱼族族人啊。

雄性人鱼们几乎要抓狂了。

不是,王子殿下你有没有搞错?

人鱼族雌雄比例1:100啊,这么漂亮的七彩鱼尾的雌性,你怎么舍得和她断绝伴侣关系啊?

更何况,人家还给你生了个芙芙这样可爱漂亮的小雌崽呀!

人鱼族和陆地兽人不一样,人鱼族的雌雄比例虽然比陆地兽人更加失衡严重,但是陆地兽人生的少,一胎一般也就3-8只。

人鱼族就不一样了,他们一胎生几十只卵是少的。多的情况下一胎几百几千个都有。

可能是因为崽子太多了,人鱼族之间的亲子关系没有陆地兽人那么强。

但是人鱼族的崽子却对自己的父鱼和母鱼有着非常独特的亲情联系,能够辨认出自己亲生的鱼父鱼母。这也就是小芙能一眼辨认出南知岁是她亲娘的原因。

至于人鱼族这么能生为什么却没几条人鱼?那是因为:

1.人鱼族的雌性太过稀少且受孕极为困难,往往几百年才听说有人鱼雌性生下了幼崽的。

2.海底比陆地更加危险,人鱼族的幼崽顺利长大的概率远没有陆地兽人那么高。

澜星的拳头握了握:“你若直接断绝和我之间的伴侣关系,会对我造成伤害。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用人鱼族的古老法术断绝伴侣关系。这样我们就能和平分开。”

“我不同意!我不想断绝和你的伴侣关系!”南知岁道。

小人鱼芙芙看着爹爹娘亲吵架,哇啦一声就哭了起来。

人鱼雄性们手忙脚乱地哄小芙芙了。

澜星转身看向她,他生气地道:

“为什么不断绝?你明明不喜欢我。

你欺负我,又抛弃我,还从未找过我。

你抛夫弃女,你根本就不在意我!我为什么要留在你身边,让你这样作践我!”

明明只要你在大海边上喊一声,多远我都会来见你。

可你没有。

五年了,你从来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过!

南知岁垂眸:“我之前是有不对。我以后可以弥补……”

“不必了。”澜星气道。

南知岁:“……”

看来他真的想要断绝伴侣关系?

太可惜了,虽然澜星只是她当时要生孩子的工具鱼,但她其实也挺喜欢他的。

“你真的想好了吗?”南知岁轻声询问。

“嗯。”带着一股生气的鼻音。

“澜星你看,你想要解除伴侣关系只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我这边直接断绝伴侣关系,一种是配合你用人鱼族的术法断绝。

而我直接断绝伴侣关系会让你受伤严重。如果用人鱼族术法断绝伴侣关系又需要我配合。不管哪种,都是需要我对不对?”

澜星看向她。

南知岁道:“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配合你断绝伴侣关系。”

“你同意断绝伴侣关系了?”澜星猛地抬头,他眼里划过一道痛色。

南知岁:“我没有同意啊!我这不是说了有条件吗?!”

澜星的神色恢复了正常,他游到她面前,看着她。“什么条件?”

南知岁道:“我不想被关在笼子里,所以我要你放我出去。我出去后,你必须得在我身边,你做好兽夫的责任,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我配合你断绝伴侣关系。”

“雌主的责任你从未负担过。现在你竟还要我负担兽夫的责任?”

南知岁也有点尴尬。

“一个月时间太长了。”澜星傲娇地转过头去。

一旁的雄性人鱼们都要急疯了。

王子殿下和王子妃殿下怎么就吵起来了?

王子殿下为什么一定要和王子妃殿下断绝伴侣关系啊?

王子殿下简直太冷酷太绝情太无理取闹了!

他们想劝,但是现在又都开不了口。

“那你想怎么样?”南知岁问。

澜星道:“一周。”

澜星逞强的说完,立刻抿了抿唇。

好像不该说得那么短的。答应一个月的时间也是可以的……

可话都说出口了……

只要她再讨价还价一下,他就松口。

南知岁:“好。就这么定了!”

她怎么就答应了?

澜星的眼底有些慌乱。

南知岁丝毫不知道澜星所思所想,她见澜星好歹态度松动,于是道:“澜星,我还有兽夫和崽崽在岸边,他们肯定着急坏了,你让人帮我跟他们说一声,好让他们别担心,好不好?”

人鱼带着酸意的眸子扫了过来。

果然,她关心别的兽夫、别的崽崽。就是不会关心他们父女两人。

他们父女俩是被她抛弃,被她遗忘的存在。

她一点都不喜欢他们。所以哪怕是同意他断绝伴侣关系,也同意得那么轻易!

“打开牢笼!”澜星下令道。

两条人鱼雄性们打开了牢笼,南知岁从牢笼里游了出来。

“王子殿下,你可千万别和雌主断绝伴侣关系啊。”有雄性人鱼小声劝说。

“雌性嘛,多少都会娇纵任性,她们都会拥有很多鱼夫的。偶尔忘掉咱一下,其实也没什么的。”

“对对,我们冷静一点,这么漂亮的雌主哪里找啊。而且她都给你生了小芙了!”

这些话他们讲得很轻,所以南知岁没听见。

澜星充耳不闻,他游过去对南知岁伸出了手。

南知岁看了看澜星,也看了看他的手。

刚刚澜星让她呛海水,还把她关牢笼的。

真当她一点脾气也没有啊?

现在还想来牵她?

哼!

南知岁丝毫没有搭他手的意思,就这么从他身边游了过去。

雄性人鱼周身气息一瞬间就凉了下来!

“好冷好冷,是错觉吗?感觉要结冰了!”

“天啊天啊,大家躲开一点快躲开一点。”

南知岁回头,问道:“澜星,我们现在去哪?”

澜星周围的冷气终于消散了一些,他游在了南知岁前面。

南知岁一边适应自己的大尾巴,一边跟着游在后面。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游的也越来越灵活了。

一旁追着小鱼玩耍的小芙见爹爹娘亲要走了,她快速收了眼泪追了过去。

大海深处,南知岁在海底分辨不清方位,只觉得海底色彩斑斓、光影交错,静谧深邃。

一片片小鱼群在他们的身边翩翩起舞,还带着数不尽的空气泡泡。

南知岁忍不住驻足观看,享受了海底深处的美。

“澜星,慢点。”

蓝紫色的人鱼游得慢了许多。

一群年轻的人鱼朝着他们的方向游了过来。他们一一和澜星和南知岁打招呼。

“王子殿下,小公主殿下。”他们礼貌地对南知岁道,“王子妃殿下。”

南知岁觉得很新奇,每条人鱼她都会好好打量一番。

“澜星,你们人鱼都好漂亮啊!好美!他们每个人都长得好好看啊!”

澜星的眸色越来越深,他生闷气的将头转向一旁。

别人都好看,就他不好看是吗?

他明明是海底最漂亮的雄性人鱼。

……


“嗷呜嗷呜。”狼王停在原地跺着脚。

南知岁从狼王身上下来,她拍了拍狼王的脑袋。

“小弟,我可能需要你的同族更多的帮助了。”南知岁总觉得事情发展有哪里不对劲。

她按下心中的慌乱,跟狼王谈判道:“我需要你们找人,不管是狐白还是狐弃都可以。找到之后,我再给你们五袋狗粮,你看行不行?”

狼王朝着南知岁点了点头。

“嗷呜!!!!”狼王仰着脑袋嚎了起来。

接着,整个山林里面,四面八方传来了狼的回应。

“嗷呜!!!”

“嗷呜!!”

“嗷呜!!!!”

山林簌簌地动,四面八方的狼都在往狼王的方向汇集。

大雨之中,数十匹狼靠近狼王,有些狼在看到南知岁的时候试图挑衅,都被狼王凶狠地压制了下去。

狼王用鼻子拱了拱南知岁,它们需要一些气味才方便找人。

南知岁找了半天,身上并没有方便给狼群嗅的狐白的物品,但是狐弃有送给她一枚兽牙,这枚兽牙是他们分别时狐弃赠送给她的,狐弃贴身佩戴了很多年。

南知岁将兽牙拿了出来。“我要找他,他是我重要的人,大家帮帮忙,找到他之后请务必直接告知我,务必不要伤害他!我会支付令各位满意的报酬的!”

说完,南知岁从空间里取出三袋狗粮,拆开了狗粮给群狼分食。

“这是定金!”

“嗷呜!!!!”狼群呼啸声震天。

……

“外面是什么声音?”狐紫第一次做这么邪恶的事,她胆子小,到底还是有点心肝胆颤。

“不过是野兽狼嚎,有什么好害怕的?”狐心上前检查山洞里血红色的邪恶的禁忌阵法。

古老的禁忌阵法,一点都不能出错。

山洞外,大雨倾盆落下。带着一丝丝的阴凉。

阵法上面,狐弃被用木头和树藤固定在十字架上。

小小的小狐狸崽子狐弃卖力挣扎着,却挣扎不了半分。

而阵法的一边,一个十岁的狐族少年坐在地上。正是狐心的孙儿,高级血脉觉醒者,三纹兽战士,狐烈!

狐心和狐紫站在阵法前面,两人的兽夫将四周守住了。

“娘。奶奶。”狐烈到底只是个十岁的兽人崽崽,他也有些不安。

狐心安抚道:“小烈,等到狐弃的远古血脉落在你身上的时候,你的血脉提升,可能会有些疼,别害怕。”

狐烈抿了抿唇,最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奶奶。”

对于奶奶和娘亲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

为了获得更高级的血脉,而要谋害狐弃一家。他对此并没有十分认同。

但是,他也没有拒绝。

毕竟他觉醒了高等血脉之后就已经充分享受到了高等血脉的红利,如果能一口气觉醒远古血脉,光是想想都觉得很好。

而且,这也不是他愿意的,是奶奶和娘亲硬要他接受的。所以又有什么关系呢?

狐心将阵法仔细检查过了,“阵法没有问题。”

“我要启动阵法了!”

雄性狐兽人割开了咕咕兽的脖子,鸡血飙出,洒在了阵法上面。

狐心开始吟唱狐族古老的禁忌法咒,随着狐心的吟唱,邪恶的阵法将鸡血全部吸收之后,蒸发起了红色的血气。

阵法里的狐弃感觉到了疼痛,他的细胞好像在被过度的催发,骨骼发出咯噔咯噔声响,身上好像在被千万根针在扎一样的疼!

他疼得大叫起来“啊!!!”

好疼,好疼啊!

爹爹,娘亲,小阿弃好疼啊!

狐心残忍地道:“先强行觉醒狐弃的远古血脉!”

狐弃的背后仿佛传来了一声远古狐兽的咆哮。

他的全身撕裂般的疼痛。

他的脸上狰狞,兽纹一道接着一道的浮现!

“远古血脉!果然是远古血脉!!哈哈哈!”狐心激动地尖叫。

……

森林深处,一对五岁的银狼兽人崽崽又一次被迫找了个地方躲雨。

“这个小雨季雨水怎么这么多。天气太糟糕了。”狼羡抱怨了一声。

胖乎乎的懒狼狼慕的肥耳朵动了动,他一边吃着小零食一边道:“羡哥哥,那边好多狼在叫哦。”

狼羡也听到了动静,他的耳朵动了动。“有点远啊。发生什么事了吗?什么人竟惊动了这么多的野兽狼?”

狼慕抱紧了胖乎乎的自己。“雨好大,小慕不想被打湿。森林好危险,小慕不想动。”

狼羡犹豫了半天后退了回去。“嗯,雨确实太大了,森林里的狼也都出没了,太危险。我们现在不过去。等雨停后我们过去看看。”

狼羡道:“我有预感,这一次我们能够成功找到坏雌性!”

狼慕小声嘀咕,“每次你都说能找到坏雌性,但都没有找到。”

狼羡,“相信我野兽的直觉,这次不一样!”

……

群狼互相交流着兽牙的气味,很快就有一匹路过过山洞附近的狼嗷呜嗷呜地跟狼王交流了起来。

狼王听着狼小弟的回复后,跑到南知岁身边,用牙齿扯了扯南知岁的兽皮裙。

南知岁:“你们有狼知道他在哪里对吗?”

“嗷呜!!”

“带我去!”

南知岁骑在狼王背上,狼小弟在前面带路,一群狼跟着南知岁奔向山洞的方向。

……

十岁的狐狸崽崽狐烈原本还有少许良心,然而也在看到狐弃脸上的兽纹的这一刻彻底泯灭。

三道,四道……还不停!

五道,六道!!

六道兽纹!六纹兽将?!!!

狐烈的呼吸都屏住了。

天才……他算是什么天才,他觉醒的时候是三纹就已经是石村的天才,奶奶高兴地让兽夫们打了三只野兽宴请整个村子!

而这个狐弃,一觉醒居然是六纹!

嫉妒的感情在他的心底弥漫。

一觉醒就是六纹兽将,这是何等逆天的血脉!!

是他狐族的远古血脉!!

也将是他的血脉!

“痛!!爹爹……娘!”瘦小的五岁小狐狸兽人狐弃,肉体承受不住这强大的力量,肌肉和筋脉混乱,悲鸣痛呼!

“娘!!!好痛!!!娘!!!!”

“狐烈!”狐心喊道。

狐烈立刻站好了。

他是高等血脉,九岁觉醒,觉醒的时候直接达到三纹就已经是非常优秀的兽战士。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天才。

却没想到,这个五岁的瘦弱小狐狸,才是天才中的天才。

一觉醒就是六纹兽将。

这根本就……不敢想象,闻所未闻。

可惜……如果他是正常长大并觉醒,绝对是石村几百年来最优秀的天才少年。

但是他被刻意强行觉醒,并且在今天,强行剥离血脉。

狐弃,今天就要废了。

而他狐烈,会接收他的天赋,成为狐族新一任远古血脉拥有者!

狐心的脸上浮现出了恐怖的笑容,她的吟唱开始发生变化。

“现在开始,转移狐弃的血脉。”

“啊!!!!!”


南知岁拿出一张兽皮给小阿弃擦擦身上的水,狐弃乖乖的让南知岁帮他擦好。

狐弃看到南知岁锁骨处雪白的狐狸印记,有些惊讶,“漂亮姐姐,你身上有个狐狸图腾印记诶。”

“你说这个吗?”南知岁轻轻扯了扯衣服,露出了里面的狐狸印记。

狐弃低头看着,眼睛亮了亮。

“姐姐,你的狐狸印记旁边有片小绿叶,证明你和你的狐狸兽夫有一个小狐狸崽崽诶!”

狐弃好奇地摸了摸南知岁的图腾印记,南知岁也没躲。

还真的有片小绿叶,以前都没注意到。

“小叶子很嫩,姐姐的崽崽看起来还不大。真好。”

小狐狸说着说着,忽然又有点伤感,“不知道我娘亲身上,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印记。”

南知岁拍拍小崽崽的脑袋。“一定会有的。”

弄完狐弃,南知岁这才发现狐白一直在看着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看的。

她将兽皮递给了狐白,狐白微顿,随后也兽皮擦起水来。

狐弃笑着说:“你一直没回来,我和父兽可担心你了。”

“你们都担心我?”南知岁看了看不远处的狐白,“你担心我我相信,你父兽嘛……”

狐弃赶紧道:“真的,父兽比我还担心,他一直追问我你去哪干什么去了。听说你进了狼窝他都要急疯了。”

狐白冷淡地解释道:“谁听说一个弱雌性进了狼窝都会急。”

南知岁抬头对狐白解释:“别的狼窝可能很危险,但这群狼不会,它们已经被我驯服了。”

狐白依旧皱眉,即便看到了狼王,他也很难理解驯服野兽的行为。

野兽狼真的可以被兽人驯服?

以前的石村从来都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山洞里没有柴火,也越发潮湿。

湿漉漉的环境里,就连空气都黏糊糊的,所有人都感觉不太舒服。

“家里还有张兽皮,可这里连兽皮都没有,怎么过夜啊?”狐弃叹气。

南知岁怀里的小狼又饿得哼哼,南知岁重新冲羊奶粉,将之前喂奶的针筒拿出来,继续给小狼喂奶。

南知岁给小狼喂奶粉的时候,小阿弃特别好奇地围观。

“漂亮姐姐,小崽崽就是这么喂奶的啊。”

南知岁笑着嗯了一声。

狐白睨着她,她都没有喂养过狐弃一天,却这么耐心的喂小野兽?

他看了看南知岁,又看了看小狼崽,眉头再次蹙了起来。

有很多想不通的事情。

比如说,为什么她要抛弃他和狐弃?

为什么宁可对野兽崽崽好,也不愿多分一分母爱给狐弃?

她忘记他了吗?从来都没想念过他吗?

她真的,就这么狠心将他卖做兽奴隶吗?

狐白眼神失焦地盯着南知岁。

南知岁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忽的对狐白笑了一下。

狐白一怔,耳根子蓦的有些发热,他快速转过头去。

没出息。狐白,你真没出息。

山洞里蔓延出一丝诡异的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狐弃肚皮的咕噜声打破了沉默。

狐白也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他们俩晚上都没吃就出来找南知岁,现在都已经很饿了。

南知岁听到后忍不住笑,她将狐弃抱在怀里。

狐弃的小脸红红的,“漂亮姐姐,阿弃肚子饿了。”

狐白蓦的看向狼王。

现成的野兽,杀了就能吃。

狼王蓦的就夹紧了尾巴,耳朵都塌了下来,往后退了几步。嘤嘤嘤的叫着。

要吃狼了要吃狼了。可怕的很。可怕的很。

南知岁连忙阻拦,“这是我驯化的小狗,好狗!不能吃。”

狼王:“嘤嘤嘤,嘤嘤嘤。”躺在地上卖萌翻肚皮。

南知岁为了避免狐白吃狼,连忙道:“你们饿了,我想办法给你们弄点吃的。”

南知岁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兜里,假装从里面拿东西,其实从空间里面拿出了几根火腿肠和两袋塑料压缩包装的手枪鸡腿。

“当当当当!好吃的!”

“哇!”

南知岁当场撕开包装,将火腿肠和手枪鸡腿给了狐白和狐弃。

狐白轻轻嗅了嗅,又看了看南知岁。

之前他在她身上嗅过,她身上绝对没有这两种食物的味道。

她有秘密。

不过,他也不打算刨根问底。

狐白看着眼前没有吃过的东西,没有犹豫的就吃入了嘴中。

小狐弃一边啃着一边兴奋地嗷嗷叫:“好吃啊,好好吃啊!漂亮姐姐,这个东西真的超级好吃啊!”

狐白吃了一口之后眼睛也微微亮了一分,他稍稍加快了吃肉的速度,可一想到南知岁在旁边看着,于是又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南知岁欣赏着狐狸父子进食。

真不愧是优雅的狐狸,吃个火腿肠都能吃出高贵感来。

小狐弃三两下把火腿肠吃完了,然后开始吃手枪鸡腿,小蛇漾看着流口水,小阿弃非常舍不得,但也分了他一点点。

小阿弃吃着手枪鸡腿,吃着吃着眼睛发亮。

“好好次,好好次啊!”

他忍不住三两口将手枪鸡腿给吃完了,接着连骨头都啃了,最后连手指都反复吮了。

回味。

“这是什么啊?真的好吃!”

“我家乡的食物。”南知岁笑道。

“是姐姐家乡的食物吗?”狐弃想到了什么,忽然道:“那是不是不多?我吃一点,姐姐是不是就少了一点?”

狐白蓦的停住。

南知岁觉得这小崽子好敏锐啊,她摸摸狐弃的脑袋,笑道:“没关系的。食物就是用来填饱肚子的。再说了,你们都冒雨来寻我了,请你们吃点东西怎么了?”

“谢谢姐姐!”狐弃眼睛亮亮地。

南知岁顺手挼挼狐弃的头发和耳朵。

狐白睨了睨挼着狐弃耳朵的南知岁,自己的耳朵也跟着动了动,转过头,微微皱了皱眉。

……

一山洞的人、兽人和野兽都在等雨停,可偏偏雨它就不停。

眼看天越来越黑了,这么多人都被困在山洞里面了。

大人和崽子面面相觑,南知岁也苦恼地望天。

有人相伴确实很好,可是现在,晚上又该怎么过夜?

南知岁盘腿靠在山洞石壁上,小蛇漾缠着南知岁的胳膊,小阿弃变成小狐狸盘在南知岁的怀里。

两小只没心没肺,找到舒服的姿势后直接睡了。

夜深了,南知岁也越来越困。

山洞里又潮又冷,好在小狐弃毛茸茸的暖洋洋的,让她稍稍好受了一些。

坐在另一旁的狐白看着南知岁,小雌性的小脑袋一点一点,上下眼皮打架。

看着她越来越冷,搂紧了小阿弃,然后闭上了眼睛。

她还是很冷,蜷了起来。

狼王忽的嗷嗷地躲在角落里。

一只漂亮的雪白的大狐狸根本就没看那吓破胆的狼王一眼。

他轻快地越到她的身边,让她睡倒在了自己的肚皮上,雪白的狐狸毛将她团团包裹起来。

睡梦中的南知岁感觉自己仿佛置身柔软的云层,软乎乎,暖洋洋的。

……


山洞门口,南知岁带着蛇漾准备离开。

狐弃有些紧张地为自己的父兽解释道:“漂亮姐姐,我父兽他就是这样的,他对所有的雌性都特别冷淡,不是针对你。你可千万别误会。他刚刚还跟我说要我报恩呢。”

以南知岁自己的第六感来判断,她觉得狐弃的父兽就是有点针对她。

不过也是,虽然兽世的雄性经常变身,导致身体经常暴露,可是除此之外,兽世的雄性其实大多都很守夫德。

虽然她的目的仅仅只是治病,但是兽人并不了解啊。

作为一个有雌主的雄性,被别的雌性探了胸口……被误解为色狼啊一类的,也很正常。

南知岁觉得自己以后得更小心一点。不然自己的形象可能就要从“衣冠楚楚的渣雌”升级为“衣冠楚楚的猥琐雌性”……

OMZ。

南知岁笑着揉了揉狐弃的脑袋道:“有一头母狼刚刚生了崽子,我才给它做了手术,接下来预后还有好几天,这几天我都要过去看看的。”

狐弃很不舍地抬头看着她:“那你还回来吗?”

“嗯,我会回来的。你父兽也要连续吊水五天,这五天我不走。”

狐弃这才放松地叹了一口气,笑容明媚:“好的,漂亮姐姐你早点回来,阿弃给你准备好吃的!”

“好啊。”南知岁勾唇笑了笑,接着带着小蛇漾离开了石村。

刚出石村不久,南知岁就遇到了等待她的狼王和它的小弟们。

……

狐弃和南知岁在山洞外聊天说的内容,狐白一字不落地全部听进去了。

“父兽!”狐弃小跑向狐白,“你的病还没好,怎么出来了?”

狐白看向狐弃:“你要去村里拿肉吗?”

狐白作为村里的成年雄性,不会受到村子的供养,但是狐弃却是村里的崽崽,每隔一段时间就能收到村子发放的肉,好让狐崽崽顺利活下去。

自从狐白差点成为兽奴隶之后,石村就对狐白父子很是苛待。但是狐弃这一份食物却从没少过。

狐弃颔首,他脸上有些兴奋地笑意,“爹爹,等我拿肉回来,我们就有肉吃了。”

“她喜欢吃熟物。”狐白看向南知岁离开的方向。

狐弃忽然一拍脑门,“对,我怎么忘记了,漂亮姐姐喜欢吃火烧过后的食物。可是我不会用火啊,我很害怕火,怎么办?”

狐白转身,将自己身上破烂的兽皮小斗篷披上,沉默着去一旁的森林里捡木头了。

狐弃去领肉的路上,忽然想起:父兽认识漂亮姐姐吗?怎么知道她喜欢吃熟物?

或许是刚刚在山洞里说话的时候提到过?

算了,不想了。

狐弃到了石村崽崽领食物的地方,几个狐族雄性轻蔑地睨了狐弃一眼之后,就将整个部落都不要的野兽骨头、头部、还有内脏扔给了他。

狐弃领到这些东西之后,好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叔叔,是不是给错了?我一般都是可以领到好肉的。”

那狐族雄性懒得看他,“狐紫低声下气去哄你父兽,你父兽不领情就算了,还拿兽神压她。我给你一点东西算是我善良,你还挑,挑什么挑?”

“我们村那么多光棍雄性,巴巴地讨好狐紫人家狐紫还不收呢。你父兽倒好,他雌主都不要他,都把他卖去当兽奴隶了。他还立什么牌坊?”

“真的是丢我们狐族雄性的脸。”

“狐弃,你父兽死了没?死了的话你就能领到好肉。”

狐弃气得脸都红了,“你父兽才死了呢!我父兽不愿意断绝伴侣关系是我父兽的事,关你们什么事!”

“小狐崽子说什么鬼话?找打是不是?!”那狐兽人脸色发红,额上显出了二道兽纹。

竟是二纹兽战士!

他朝着狐弃挥拳头。

如果这拳头落在了狐弃身上,狐弃要受重伤!

狐弃瞪大了眼睛后退半步。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拳头被一只大手给接住了。

那狐兽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虚弱的白狐雄性,身上披着破旧的雪狐绒斗篷,斗篷之下凌乱的白色发丝抖露出来。

漂亮得惊人。

而他的另一只手上,又十分接地气的还有着刚刚捡来的几根干木柴。

他因为虚弱脸色苍白,就连唇色都是白的。

然而即便他如此虚弱,却也能结结实实地接住对方的拳头。

“咳,咳咳……”狐白轻轻咳嗽了几声。

“狐白?”那狐兽人动了动自己的拳头,竟发现根本没法动弹。

那狐兽人暗暗震惊于狐白的力气,但为了挽尊,还是松开了拳头。“你来了啊,你来了正好,这些是我给你崽子的食物,他居然不要。你说说他。”

欺负他的崽子,还让他来教训自己的崽子。

他们竟这般欺负他们父子两人。

狐白散漫的看着他。

他的拳头依旧在狐白手里握着,怎么也挣脱不开。

狐白看了眼那边的食物,冷漠地眼看向了这些狐兽人,声音很轻,“给狐弃道歉。否则,断你一臂。”

虚弱的语气,发狠的话语。

若是这个兽战士的手在狐白手里,他绝对会嘲讽他,甚至嘲笑他不自量力。

就像他身边的一纹兽战士那样,他哈哈大笑:“狐白,你说什么大话呢,我们这有五个一纹兽战士和一个二纹兽战士,你还能当着我们的面断了狐五的胳膊?不过,你还活着啊,真不容易啊。我们都以为你要死了。”

说着,这几个不明真相的兽战士就想拍狐白的肩膀。

“咳咳咳……”狐白强忍着咳嗽,可即便他一直在咳,脸色也不太好,可他这阴沉的脸色,却给狐五凌迟一般的压力。

“别碰他!”狐五蓦的一喊,恐惧将他凌迟千万遍,他立刻对狐弃道:“对不起!”

“狐五,你说什么胡话?”那几个狐族兽战士察觉有些不对劲。

可狐五并没有回答他们。

“声音太小,没听清,咳咳。”狐白轻声道。

狐白的声音才是真正的小。而且狐兽人耳力都很好,刚刚狐五的道歉在场所有兽人都听得清的。

可他就是要他大声重复一遍。

“对不起!”狐五中气十足。

狐白放开了拳头,狐五突然跪地磕头,“对不起,对不起!”

“狐五,你怎么了?你不用这么怕狐白啊。他这么弱小,连雌主都不要他。”

“你们给我闭嘴!”狐五见狐白低头去拿骨头、头部和内脏,二纹兽人狐五立刻将一旁的大块好肉拿给他,“狐白大人,狐弃大人!!请拿这块好肉!”

狐白虚虚地道:“不用了,这些够了。她喜欢吃这些。”


“走!”南知岁狠了狠心,让狼王继续往前走。

这么大的雨,森林里不太好走,狼王驮着南知岁跳到一块石头上。

忽的,它停住脚步不走了。

南知岁低头,拍了拍狼王的脑袋低声询问:“怎么不走了?”

狼王嘤嘤叫了两声,抬起头,耳朵轻轻抖了抖。

“南知岁!”

“南……知岁。”

雨幕之中,大树后面,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身影越来越近,缓缓的,走出了一个身高腿长,模样精致,漂亮得惊人的雄性。

雄性淋了好大一场雨,长长的白发贴着脸,看起来形容十分狼狈。

他一手扶着树,抬起脸看着她。

南知岁吓了一跳:“狐白,这么大的雨,你跑出来干什么?”

雄性没有回答,他急切地道:“南知岁,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要我和狐弃了吗?你对我,就没有一丁点儿喜欢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狐白,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可能的!”狐白抬起头冲她吼道,“我问你,你对我有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喜欢,一丁点儿也可以!”

“狐白!不要说这种话!”

狐白的心头发梗。“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对吗?”

他是可以告诉她,自己是五年前的那只狐狸兽人,是她的兽夫之一。

可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她不喜欢他,她就会再一次抛弃他。

哪怕她没有抛弃他,她因为那么一点点的责任心而留下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不喜欢他,是因为他丑,他弱,他脾气差,他一点都不温柔,是吗?

他真的就这么不被她喜欢吗?一丁点儿也没有吗?

他不甘心,他不愿意!

雄性狐兽人脸上忽然出现了清晰的七条兽纹!

在南知岁看到狐白的脸上的七条兽纹的时候,她脑子里还愣了一下,心里想着。

在兽世,一至三条兽纹为兽战士,四到六条兽纹为兽将。

七条兽纹……七到八条兽纹,好像是……兽王!

我的天,狐白居然是兽王!

然而这短短的想法只出现了一瞬,下一瞬,南知岁的眼睛忽的着迷地看向了她。

她的心理出现了非常奇怪的变化。

她感觉自己忽然好爱狐白,好爱好爱狐白,她感觉自己可以为狐白去死。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狐白,自己的身心都不受自己控制。

狐白的兽纹忽的消失了下去,他抚着脸,浑身颤抖。

他居然对南知岁使用了异能,他居然这样卑鄙的对她使用了异能!

雄性狐兽人再也忍不住,他崩溃地转身离去。

*

那段日子的天气和现在有些像,小雨季刚刚结束,天气回暖,万物复苏。

南知岁误闯石村外围,祭司学徒狐白跳舞的地方。

她第一次见到他跳舞的时候只觉得稀奇,毕竟兽人的祭司舞并不常见,而且眼前的雄性兽人虽然满脸都画了图腾,但身段是真真儿的好看。

“你是哪个村子的雌性?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哦,声音也是真真儿的好听。

南知岁身上有着生子任务,系统让她找雄性生孩子。南知岁在这丛林里一路跑一路跑,见是见到了几个雄性兽人,但是没有一个可以接受的。

就这样,在任务倒计时只剩几天的时候,她遇到了他。

“对不起啊。我不小心闯入,不是有意打扰你的。”

眼前的雄性狐兽人稍稍顿了顿,他温柔地道:“没关系。”

雄性狐兽人还在跳舞,南知岁却开始在这里不慌不忙的过起了日子。

她捡柴火,用石头围住,用打火石点火,在石片上给自己热吃的。

终于,馋哭了隔壁跳舞的狐狸雄性兽人。

“我可以尝尝吗?”他好奇地问。

“当然可以啊!”南知岁大方地给他分享自己的食物。

还暗搓搓的想:

吃了我的食物,就要当我的兽夫哦。

南知岁和狐白的感情是水到渠成的。

南知岁也不知道自己是哪点打动了他。

这么个狐狸雄性,就偏偏因她着迷了。

他对着她彻底展示自己,他会跳舞跳到她身边,有时还会差点落入她怀里。

再后来,狐白主动对她求偶了,南知岁答应了之后,狐白兴冲冲地出去狩猎,他猎了一天,将一头三米高的大猎物给扛了回来,差点把南知岁给吓到了。

那时候,他脸上挂着干净的笑容道:“结侣是很神圣的。我要猎到丰厚的祭品进献给兽神。这样兽神才会保佑我们。”

“你紧张吗?怕不怕?”

“雌主,我会小心点的……”

他一直问她紧不紧张,可他全程都在紧张得微微颤抖。

“雌主,再过段时间,我就能告诉你我是谁,让你知道我长什么样了……”

南知岁的脑子里,一长段的记忆一晃而过,最后这段记忆却忽然变了样。

“雌主,我想让你知道我是谁。”青涩的狐兽人眉眼扬起笑意,“我名狐白……你看看我的脸……”

祭司学徒的狐狸图腾全部褪去,过去青涩的祭司学徒竟在这一刻和漂亮得惊人的狐白重叠上了!

……

南知岁恍然回神,是因为蛇漾咬住了她的胳膊。

小漾儿见南知岁醒了过来后“嘶嘶”了两声。大约是怕她疼,还连忙舔了舔她的伤口。

漂亮姐姐,你还好吗?你刚刚好吓人。

“我没事。”南知岁夸奖似地摸了摸小蛇漾儿的脑袋。

刚刚狐白出现过,他的脸上出现了七道兽纹,他是七纹兽王!

换句话说,他是真正的狐王。

挺震惊的,真的看不出来他实力这么强大。

而且他刚刚好像对她使用了某种特殊的能力,这种能力让她在他使用能力期间,无可救药地爱上他。

不过他的能力收回得很快。

可即便这么快,她还是受到了影响,她好像看到了他很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狐白就是那个祭司学徒?是她的兽夫?!

可南知岁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狐白了。

南知岁拍了拍狼王的脑袋:“小弟,我要去找狐白。你能不能帮我?”

狼王缓缓站起身,尾尖朝下轻轻摆了摆,最后向前奔去。

大雨倾盆,哪怕是嗅觉惊人的狼王找人也会吃力。

“嗷呜嗷呜!”

大雨天狼王也十分辛苦,南知岁时不时拿出一根火腿肠作为嘉奖给狼王吃。“好狗,真棒!”

狐白是她的兽夫吗?狐弃真的是她的崽子吗?

如果是真的,她必然要回去问个清楚!

……

狐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山洞,回到山洞的狐族雄性脸色苍白。

他对自己的雌主用了异能。

就因为她不爱他,他就对她用了异能。

他居然为了想要她的爱而对她使用了异能!

他真卑鄙,他就是个卑鄙的雄性!

狐白身体不好,他破烂的身体根本就不足以承担起他可怕的能力,所以这么多年来他近乎从未展示过自己的异能。

已经使用过能力的狐白五脏六腑都开始疼了。

他粗粗地喘着气。“狐弃,狐弃!”

然而,山洞里没有狐弃。

狐白立刻冲出山洞,回到狐弃扭伤脚的地方,沿着狐弃的脚印寻找。

他的脚扭伤过,按理来说走路的脚印应该是一深一浅的。

然而他一深一浅的脚印,却在路中间忽然断了。

狐弃失踪了!

……


“父兽!”狐弃的语气很兴奋。

“嗯?”狐白低头,斗篷里的发丝更落出来了几分。

“他居然跟我道歉了……”狐弃还是十分不解,他往后看了看,然后抓住狐白的手,牵住。

狐白低头朝他温柔地笑了笑,“父兽吓唬他的,他被吓到了。”

“这样吗?”狐弃又问,“父兽,为什么我们不要好肉啊?”

狐白笑得温柔,“因为你的漂亮姐姐,她真的喜欢吃这些。”

“啊?漂亮姐姐真的喜欢吃这些?我以为你瞎编的。”

“父兽,你怎么知道漂亮姐姐喜欢吃什么啊,我都不知道。”

“我猜的。”狐白沉默片刻,他将手里的肉交给狐弃,“阿弃,你将它们处理干净,我再去捡点柴。”

……

狐白父子离开之后,那几个兽战士将狐五给围住了。

“队长,你怎么回事啊,你怕狐白干什么?是不是他威胁你了?”

狐五咬了咬牙,最后道:“那狐白不简单,以后都别招惹他!”

可其他的兽战士都不信邪。

“队长,你搞没搞错,狐白是个连兽纹都没有的普通兽人,他的战斗力也就跟个野兽差不多。你看每次狩猎,他都在最后一个。而且每次他也只能猎到咕咕兽和嘎嘎兽,他这点战斗力,你怕什么?”

狐五看向这些兽战士,他们没有正面去扛狐白给予的威压恐吓,所以不能了解他的心情。

就他看向他的那一瞬间,狐五从狐白身上感受到的压力宛若一座大山碾压而来,他感觉自己的骨头血肉被寸寸碾碎。

似乎,只要他想,别说一条胳膊,就连他的命他也可以轻易取走。

太可怕了。就连三纹兽战士都不曾给他这样的压力。

狐五只能道:“可是你们也别忘记了,只要狐白跟着去狩猎,他就一定能带来一只小野兽。”

虽然不多,虽然只是一个小野兽,但是也必定不会空手而归。

狐白的深浅,他越看越想不明白,“外人流传的那些话我们也别说了。现在回想起来,狐紫一定要和狐白结侣,也许不仅仅因为他长得好看。都机灵点,别当了人家的利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当的。”

“是!”

……

南知岁和狼王一起到了狼王的洞窟。

她利落地给母狼的伤口消毒,然后再度喂她吃了消炎药。

随后她才观察起了狼王的六个小崽崽来。

其中五个崽崽体格强壮,轻易就能找到奶吃。

但最弱小的小老六就不太行了。母狼为数不多的奶全被它五个哥哥抢走了,而它因为抢不到奶,且没有足够的力气吃奶,导致它的体重比其他五只小了很多。

南知岁从空间里取出羊奶粉,开始泡羊奶粉给它补奶。

狼王和母狼纷纷看向南知岁,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解。

他们并不理解南知岁为什么要数次救这只小崽。

南知岁在喂小崽的过程当中,心中也慢慢溅起了波澜。

在狼王夫妻两人看来,这个小老六天生身体不好,将来长大了也是个瘦弱的狼,瘦弱的狼猎不到猎物,就是狼群里的拖累,将来也很容易被强大的野兽捕食。

所以,为什么要喂养它呢,为什么要救它呢?

只有那么一点物资,就让强大的崽子活下来就好了。

弱肉强食。

南知岁一边推着喂奶的针筒,一边想着……

人类社会里的宠物,它们的生死大多取决于人类。

它们不用捕猎,也不会被猎杀,它们是否强壮没有那么重要,能活着取悦人类就可以。

但是野兽不同,野兽时时刻刻面临生死挑战。瘦弱的野兽注定沦为食物。

那她……此时此刻救助它的行为,是否违背了自然法则,是否是……无用功?

南知岁迷茫了几秒钟,但看着小家伙努力的用力喝奶的模样之后,南知岁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她救助它,给它生的机会。是她作为兽医应该去做的,是她的天责。

至于以后,强大的狼尚且也可能被猎杀,那为何弱小的狼就没有尝试求活的机会。

既然她选择了干预,她就去做给它机会的这个人。

南知岁给它补奶完毕后,又将它还给了母狼。

她给母狼也喂了些羊奶粉和营养膏,随后摸了摸母狼的脑袋。“你辛苦了。”

母狼温柔地顶了顶南知岁的脑袋,轻轻嗷呜了一声。

狼王还在旁边呼呼睡大觉,南知岁要走了,喊了两声狼王没听见。

母狼忍着腹痛站了起来,用力咬了狼王一口,接着骂骂咧咧:“嗷呜嗷呜!”

狼王猛地惊醒,连忙慌张地四处张望,随后才意识到该送南知岁走了。

南知岁忍俊不禁地道:“之前我误会你了。原来你还是个妻管严。”

狼王朝下的尾巴浅浅摇晃了两下,蹲下身子让南知岁坐上去。

在狼王背上准备回石村的南知岁忽然想起早上狐弃说过的话。

那小崽子说要请她吃东西来着。

既然是去人家家里做客,空手而去肯定不太好。

南知岁道:“小弟,我们回去的路上跑慢一点,我找找看路边有没有野菜。”

狼王不能完全听懂,但也约莫能懂一点点,于是它回去的路上跑得不快。

南知岁在回去的路上还真的就在一种不认识的树根周围找到了一种野菜。

“停一下!这是茶树菇?这么多!”

南知岁从狼王身上跳了下来。

虽然空间里也有食物,但是她也不知道在兽世会待多久,空间里的食物还是用一点少一点,所以也是尽量作为储备物资应急使用。平时还是自己寻找食物为主。

南知岁低头摘掉茶树菇后反复观察。“可以确定是茶树菇。”

南知岁从空间里取出一个一次性方便袋就开始装茶树菇。

小蛇漾看不懂:“嘶嘶,嘶嘶嘶嘶……”漂亮姐姐,你采集它是用来吃的吗?可是我看到过有兽人吃了这样的东西之后就死掉的。不能吃的。

南知岁虽然也听不懂吧,但是能看懂小蛇质疑的眼神。

她笑着道:“放心吧。这个不仅能吃还特别好吃。回头晒干了后作为干货储备着,以后烧肉烧鸡什么的都可以放一点。”

说完,南知岁还发现了一个鸟巢。

她利落的上树,发现了几枚新鲜的鸟蛋。

“哟,发现了几只鸟蛋,可以给小蛇蛇、小狐弃和病秧子加餐了。”


吊水挂完,狐白自己拔了针头,看着手背上的血液流出,过了一会儿,他才用棉球压住止血。

雄性狐兽人从石头床上起身。

就在这时,这个常年没人造访的山洞,又来兽人了。

狐白走出山洞,不意外地看到了狐丽一家人。

石村总共就只有十个雌性,身为土生土长的石村人,哪怕不想了解这些雌性,也会被动的了解一些。

狐丽是个睚眦必报的雌性,更何况这两天他家和狐丽家发生过不止一次冲突了。

狐白穿着单薄的兽皮裙,抬眼看着眼前的一众不速之客,问:“你们来我家干什么?”

狐丽双手环胸,她睨着打量着狐白。

不管看几次,都觉得他长得的确好看。哪怕成了残花败柳,也是石村最好看的雄性。

难怪惹得狐紫念念不忘。

不过,既然有断缘果这么好的东西,那她何必把这么好看的雄性让给狐紫?她直接占有了狐白,以后想怎么欺负他不是就可以怎么欺负他吗?

就让这个漂亮雄性成为自己的第十个兽夫好了!

“你们,控制住他!”狐丽指挥着自己的兽夫们道。

狐丽有九个兽夫,四个冲上前,其中好几个都是有兽纹的兽战士!

“你们想干什么?!”狐白被他们大力扣住手脚,被压在石壁上,他挣扎着。

狐丽一步一步走近,掂了掂手里这已经干透了的断缘果。

“狐白,你一个从未觉醒过,连兽战士都不是的狐兽人,就不要挣扎了吧。”

一个雄性摁住狐白的脑袋,狐白怒视狐丽:“你究竟想干什么?放开我!”

“干什么?喂你吃个好东西!”

狐丽推着断缘果凑近狐白的嘴,狐白身为狐兽人的本能和野性告诉他,这东西不能吃!

“狐白,反正你的雌主也不要你了,这是断缘果,吃了它,我们帮你断绝伴侣关系啊。”

狐白瞳孔一缩,“滚开!我不要断绝伴侣关系,都滚!”

狐白开始挣扎,控制住狐白的四个雄性兽人几乎要摁不住他!

狐丽连忙后退了一步,“你们没吃饭呢?!连一个未觉醒的雄性都控制不住?!上,都上!”

狐丽的九个雄性一起压制狐白!

狐丽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有点紧张。

怎么回事,狐白不是就只是一个没觉醒过的普通兽人吗?怎么可能这么强?

不会的,他就是个病殃殃的废物。她有九个兽夫呢,还有好几个都是兽战士,怎么也不可能控制不住狐白!

狐丽再度靠近,然而就在这时,狐白好似发了狂。

他一个人挣脱了九个雄性兽人,九个雄性兽人被震飞的时候,甚至撞倒了狐丽!

“啊!”狐丽被自己的兽夫撞倒在地,她揉了揉自己的腰,然后看到狐白从她身边捡起了那枚断缘果。

狐丽感觉十分诧异及惊恐。

她的九个兽夫都控制不住他?狐白怎么可能这么强?

“你,你想干什么?”

雄性冰冷的眸子落在了狐丽的身上,狐丽紧张地道:“你们都在干什么?快保护我!”

狐白的身形依旧瘦骨嶙峋,他身上的兽皮裙松松垮垮,却依旧遮掩不住他惊人的美貌。“正因为是石村将我养大,所以这么多年,我一向都是能忍就忍。”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狐丽,“可是,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

就在几只雄性兽人冲向他的时候,他一把制住了狐丽!

狐丽惊叫:“等等,等等!狐白,你想干什么?我是雌性,你想伤害我?你就不怕被村子惩罚吗?”

“我怕什么?”狐白的眸色冰凉,“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就像你们说的。我的雌性都不要我了。她抛弃我一次还要抛弃我第二次。可就算是这样我都舍不得断绝伴侣关系。”

“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狐丽的九个兽夫因为自己的雌主狐狸被制住而不敢动作。

狐白冷眸看着这九个雄性,眼神嘲讽。

“狐白!狐白!放过我!!”狐丽哪里知道狐白居然这么厉害,她在他的手里居然都无法动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了,求求你你放过我!”

“今天的事不能怪我啊!是你,是你的崽崽先欺负我家崽崽。”

狐白的眼色更冷。“你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狐丽更加惊恐,她连忙道:“而且,这个果子也不是我的,是狐紫,狐紫给我的啊!”

狐丽和狐紫之间哪有什么情谊,如果有,也是塑料姐妹情。

背叛起来那是一个容易!

狐紫……

呵。

狐心图的是什么,他当然知道。至于狐紫,哪怕以前的她可能有点无辜,可现在这些年,她帮助狐心欺压他们父子,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种事情做的太多了,她早就不无辜。

“狐丽,你不该招惹我。”

他脸色冰冷地捏住狐丽的下巴,将断缘果直接给她喂了下去,狐丽猛地挣扎,她的兽夫们面色可怖却都不敢上前。

狐丽身上的兽纹图腾浮现,几乎全是狐狸图腾。

“不,不要!”狐丽惊叫了起来。“不要毁了我的图腾,求求你!”

她有九个兽夫,都是这些年她自己千辛万苦结侣来的,每一个她都很喜欢,不管伤害哪一个她都心疼!

狐白亮出利爪,兽爪随便划破了几道图腾印记,将狐丽扔到一边。

“啊!!啊!!!!”

“狐合!!狐史!!狐从!!!”

弱一点的狐兽人雄性几乎立刻停止呼吸。

其他几个雄性兽人在地上疼得打滚。

但对此狐白并没有任何不忍之心。

是他们先招惹他,是他们先要毁了他的图腾,那他以己之道还治彼身,又有何错?

“滚!”

狐丽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快,快送他们去巫医那,快啊!!”

“狐白!”狐丽咬牙切齿,“你是石村的雄性兽人,你这样得罪我家,害我和我的兽夫,你就不怕以后在石村过不下去吗?”

狐白同样冷冷地看向狐丽。

“你说,我怕?我一个连雌主都不要的雄性兽人。我怕什么?”

南知岁不要他……

他怒、气、委屈、难受。

“你,你们这些兽人。这么多年来,想尽办法磋磨我,磋磨狐弃。不就是想要我放下尊严和骄傲吗?”

“可我的骄傲已经融入骨血。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可以折辱我,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折辱我!”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狐丽,“狐丽,你该庆幸,我没有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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