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溪的药效已经彻底发作,她被麻绳死死捆住,却还在水槽里扭动挣扎,面色潮红嘶吼叫喊。
“难受!放开我!随便给我一个男人……”
江锦初一耳光抽在李如溪脸上。
“难过?受不住?暗算我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要遭报应?”
狠狠掐着李如溪的下巴,江锦初恶狠狠看着对方。
“你怎么对待我的,我就怎么对待你,我承受了什么痛苦,就让你也承受什么痛苦!”
“今晚,你受得住也得受,受不住也得给我受!”
随着水龙头被拧开,凉水打湿了李如溪和陈继平的衣衫,他们浸泡在冷水中,像是蛆虫一样扭动挣扎。
史令卓等人看得触目惊心。
虽然江锦初没说,可他们已经猜到了什么。
与他们一起长大的小初,曾遭受过眼前这种非人的折磨,而谋害小初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对狗男女。
不知何时,霍澜铮走了进来。
他微微挥手,史令卓等人无声离开,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李如溪与陈继平不堪入耳的声音。
江锦初背对着霍澜铮,她的后背挺得很直,微微有些颤抖。
霍澜铮上前轻轻摁着女孩的肩膀,将源源不断的力量输送给她。
抬头,江锦初眼角带着微微的水雾,脆弱又让人怜惜。
一句话也没说,霍澜铮以强势的姿态搂着她的肩膀,让女孩靠着他,给她最坚实的臂膀与港湾。
想哭就哭吧,没关系的!
刘春芝一夜没睡,陈大美也一夜未眠。
她们都在等,等李如溪带回来好消息,等啊盼啊,一直到天亮,外面终于传来脚步声。
如果陈大美有腿能走路,现在肯定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了。
可惜她还是个婴儿,一个连说话都要靠运气的弱者。
“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把孩子送到江家?”
刘春芝掀起门帘迎出去,兴冲冲问道。
无人回答,只有拖拉疲惫的脚步声。
“妈,以后别再招惹江锦初了!”
只见李如溪浑身湿漉漉的,像是一只落汤鸡,她衣衫不整脸色煞白,暴露在外的肌肤上许多勒痕血印。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江锦初欺负你了?”
看到女儿的惨状,刘春芝跳了起来。
“我去找她算账!我把她吃兽药和牲口配种的事写在大字报上,贴到文工团门口,让她这辈子都没法做人!”
李如溪一把抓住刘春芝,重重将她甩到地上。
“闹够了没?你有完没完?你非得害死我是不是?”
想起自己昨晚遭受的折磨,想起临走时江锦初恶狠狠的警告,李如溪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斗不过的!咱们根本斗不过江锦初!她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军区大院都做她的靠山!”
李如溪瑟瑟发抖,蜷缩在椅子上,木然又绝望。
片刻,她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刘春芝。
“凭什么啊?你凭什么把江锦初生在那么好的地方?凭什么让她享福?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什么不让我做江家的孙女?”
像是发了疯,李如溪忽然扑上前,狠狠掐着刘春芝的脖子。
“你为什么偏心她?”
刘春芝被掐得差点没气。
好不容易挣脱开,她大口大口喘气,将矛头对准了躺在床上的陈大美和陈大民,以及站在门口的陈继平。
“能怪我吗?要怪就怪你眼瞎,和陈继平这种窝囊废生了两个小窝囊废,只知道吃喝拉撒,一点用都没有!”
“我都把他们带到江家了,两个没用的东西,竟然拿不住老东西,生生让人家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