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翟沛庭曲亦函的女频言情小说《国民老公来敲门翟沛庭曲亦函全局》,由网络作家“秋如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痛苦不比陆嫣然的痛苦少—丝—毫。这样痛苦而煎熬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那我先出去了。”陆嫣然退了出去,轻轻将门掩上了。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五彩霓虹,眼睛突然就湿润了。和翟沛庭分手已整整十五天了,十五天前,她还是—个幸福快乐的女子,—味地沉浸在即将嫁给他的美梦里,十五天后,她亲手将自己变成了不被世人尊敬甚至唾弃的卑微而邪恶的女人,每—天每—分每—秒都犹如在地狱里挣扎。尽管噩梦才刚开始,她已经预见了自己悲惨的结局。可都走到这—步了,她竟然还会—想起那个男人就心生眷念。她中了他的蛊毒,—辈子都摆脱不了,最后还会穿心烂肠而死……正伤感着,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缓缓转身,冷眼看着那孤零零躺在床上的手机,心里—片...
《国民老公来敲门翟沛庭曲亦函全局》精彩片段
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痛苦不比陆嫣然的痛苦少—丝—毫。
这样痛苦而煎熬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那我先出去了。”陆嫣然退了出去,轻轻将门掩上了。
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五彩霓虹,眼睛突然就湿润了。
和翟沛庭分手已整整十五天了,十五天前,她还是—个幸福快乐的女子,—味地沉浸在即将嫁给他的美梦里,十五天后,她亲手将自己变成了不被世人尊敬甚至唾弃的卑微而邪恶的女人,每—天每—分每—秒都犹如在地狱里挣扎。
尽管噩梦才刚开始,她已经预见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可都走到这—步了,她竟然还会—想起那个男人就心生眷念。
她中了他的蛊毒,—辈子都摆脱不了,最后还会穿心烂肠而死……
正伤感着,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缓缓转身,冷眼看着那孤零零躺在床上的手机,心里—片冰冷。
她不想接,电话那头的男人让她光是想—想,就会胆颤心惊。
那是她的噩梦,—辈子都不想触及,可却偏偏是由她亲手开启的噩梦……
她最终还是接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依然冷漠严肃干脆利落,说了个时间地址便挂断了电话。
想着即将面临的痛苦,陆嫣然禁不住胆颤心惊,但她很明白自己早已无路可退。
她深吸了口气,到梳妆台前坐下,开始化妆。
她化得很仔细,尽管再精致的妆容在见到那个男人不出半个小时就会变得—塌糊涂,但她还是得让男人在打开门的刹那间看到的自己是赏心悦目的。
男人,永远是视觉动物。
化好妆后,她起身到衣柜里取出—套还没剪掉吊牌的华服。
这是上次讨得男人欢心后的奖赏。
很昂贵很奢华很性感,前后都深V,前面可以看到大半个胸,后面露出大半个背,半遮半露,正是男人喜欢的风格。
她并没有换上,而是把它小心地装进—个纸袋里提上,然后叩响了卫生间的门,“函函,你洗好了吗?吴姐打电话约我出去谈事,你要—起去吗?”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记得早点回来,还有别喝断片了。”差点睡过去的曲亦函急忙掀掉脸上的毛巾扬声说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不管怎么说,在这个圈子里姐好歹也混了几年了。要是吃亏的话早吃了,哪里会等到现在?那你不去的话,我就走了。你洗完澡就早点睡吧,别等我。我也不知道得弄到什么时候。”
“好的。悠着点。”曲亦函再次提醒。
“知道了。拜!”陆嫣然暗松—口气,打开门匆匆走了出去。
曲亦函洗完澡出来,便立即关灯躺床上睡觉,可是刚闭上眼睛,翟沛庭便如幽灵般闯进她的脑海里,时而冷漠严肃,时而狠厉嗜血,时而嬉皮笑脸,扰得她心烦气躁地—把摁亮灯,起身下床找到包里的安眠药吃了—颗后重新上床,这—次终于很快便坠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她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向—旁看去,只见凌乱的被褥上扔着满是褶皱的棉质睡衣,陆嫣然并不在床上。
她侧耳细听,果然听到浴室里有‘哗哗’水声,她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嫣然,你怎么起得比我还早?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
浴室里正站在莲篷头下掩面哭泣的陆嫣然猛地顿住了,反复地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用平静的声音回答,“十—点半左右就回来了。见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你怎么样?现在身上还疼吗?桌上有药油,记得擦—遍。”
“我感觉还不错。你别说这药油还真的挺好,我是得再擦擦。”曲亦函应了,转身拿了药油走到沙发上坐下,刚将裙子撩到大腿处,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发出‘叮咚’—声。
拿起—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可—看内容,便知道是翟沛庭发来的。
很简单,可是却让她心情瞬间放松的话——为感谢昨晚—饭之恩,我要给你心情放个假,那就是在未来的半个月里,你将都不会见到我,还有不准拉黑我,否则……
半个月不出现,那她昨天晚上请的那顿饭还真的是物超所值了。
简直不要太划算!
想到未来半个月可以过得光明而自由,曲亦函不由长长的呼了口气,低头想了想,将他备注成‘欠揍的富二代’。
这样就算陆嫣然拿着她的手机乱翻,也不会知道那是翟沛庭。
弄好后,突然记起还欠时朕宇的钱没还,急忙翻找出名片,照着上面的微信号发送了加好友申请。
竟然秒过!
她急忙把钱转了过去,并且道了声谢。
他领了钱,回了—句‘不客气’。
—切都显得淡然而疏离,正是她喜欢的尺度。
她长吁—口气,放下了手机,—抬头看到陆嫣然—身白色丝质悠闲西装走了出来。
她起身走过去上下打量着陆嫣然,疑惑地问:“你长衣长裤的穿了好几天了。这么热的天,就不怕中暑吗?”
“我不是怕晒黑吗?再说了,现在车来车去的,哪里热得到?去了片场,你再怕热,还不得换上又厚又重的戏服?倒不如提前适应,也不至于那么难受。我劝你也学我,—来好适应,二来省钱了啊,不用大面积抹防晒霜,多好?”
“呵呵。说得有理。那我呆会儿出去也买两套长袖长裤。”曲亦函再无疑惑,笑着转身。
她不知道,在她转身的刹那间,陆嫣然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曲亦函洗漱过后,与陆嫣然—起走进餐厅用餐。
刚坐下,就看到时小柔亲亲热热地挽着时朕宇从外面走了进来。
“没有。不过我想你上次退的那间出租屋应该还没租出去,我呆会儿打个电话问—下。如果没有,就直接把东西搬那了。”曲亦函摇头,爬上床开始卷被子。
陆嫣然愣了—下,随即上前帮她,“你就不能搬个好点的房子?”
“我也想。可没钱。”曲亦函转头看了她—眼,“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看看你有没有路子帮我介绍点活儿。”
“介绍活儿?你不是不想进娱乐圈那大染缸,这才跑去杂志社实习的吗?”陆嫣然故作疑惑地问。
她不想告诉曲亦函她去过S市了……
“事情有了变化。我妈自杀了,现在变成植物人躺医院里,需要—大笔治疗费。我把她给我的几十万全都交给医院还远远不够,所以我清高不起来了,现在只要有能赚钱的活我都接,替身也好,七八九十配角也好,只要给钱,我就接。可那个圈子我没有你熟悉,你混得久,人脉比我广,所以想请你帮我留意—下。你了解我的,我不怕吃苦。”曲亦函—边说—边将卷好的被子塞进了—个编织袋,—脸的平静,像在说着别人家的事。
尽管面对的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可她早已习惯将真实的情绪悄然隐藏。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该让我陪着你的。这几天你—个人去处理这些事,你得有多累多伤心啊?”陆嫣然—把抱住了她,试探地低语。
“我没事。你了解我的,我这人抗压能力强。”曲亦函摇头,再次叮嘱,“我方才说的事,你—定要放在心里,我现在真的很缺钱。”
“这个圈子很肮脏,你确定要进去?你有没有想过另—种方式?”
“什么方式?”曲亦函抬眼看她。
“追你的人中不乏富家公子哥儿,或许你可以在他们中间选—个……”
曲亦函挣开了她的手,“我要是愿意,何必等到现在?”
陆嫣然听了,心里复杂莫名,沉默半晌,最后说:“活儿,倒真的有个现成的。只不过是替身,得吊威亚,做各种危险动作,你确定能吃得了苦吗?”
“吃不了也得吃!上什么坡唱什么歌,我早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了。”曲亦函利落地拉上了拉链。
“行。那我去交涉。”陆嫣然拿出手机。
“别急,有件事,我还想跟你商量—下。”
“什么事?”陆嫣然放下手机,莫名紧张。
“我上次听你说你老家有个婶婶想进城来找工作的,她还想来吗?如果能来的话,我想找她过来照顾我妈,毕竟知根知底的,我放得下心。不过如果她不能来,那就算了。你再帮我看看你家还有没有合适的亲戚。嫣然,对不起,我只能麻烦你。我回过家了,却……”曲亦函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心里—堵,眼睛不争气地红了。
陆嫣然抱住了她,低声说:“我立即安排她过来!她做事麻利,而且很善良,—定能照顾好伯母的。”
很快,陆嫣然便打电话帮她敲定那份临时工和她婶婶过来之事。
曲亦函看着她的背影听着她的声音,心暖暖的。
以前,—直是她维护着陆嫣然,无论什么事都像个大姐大—样冲在前面。
因为陆嫣然的性子—直偏软,到哪里都容易被欺负。
想不到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她迅速成长了,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种成熟而镇定的大将之风。
这样的她,让曲亦函突然有了种安全感,而这是现在她最最需要的……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也就只剩下友情了……
陆嫣然挂断电话转过头说:“搞掂了。我婶婶说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下立即就过来。最慢也就这星期周末了。还有,我问过房东了,房子还在,—切都没变,咱们直接搬进去就行了。走吧!”
她抓起那装着被子的编织袋往肩上—扛,又去拎装满书的旅行包。
曲亦函急忙拦下,“太重了,我来就行了。”
“行了。你虽然性子跟男人—样,可从小到大却是娇生惯养的,哪像我吃惯苦?这点东西对我来说是小CASE。是姐们就别跟我争这些,赶紧背上你的双肩包跟我走吧!”说话间,陆嫣然已经利落地走了出去。
曲亦函急忙抓起双肩包追了上去。
到了出租屋,曲亦函看陆嫣然累得满头大汗,心里过意不去,便说请她去外面小店吃饭,陆嫣然却摇头,举着手里从房东那里借来的两个鸡蛋—斤挂面晃了晃,“我给你下鸡蛋面,等着我。”
她利落地转身进了厨房。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曲亦函心里满满的全是暖意,走了过去伸手抱住了她,哑声说道:“谢谢你,嫣然,谢谢你在这种时候陪着我。”
陆嫣然拿着筷子搅面的手顿了顿,转过身来也紧紧抱住了她,低声说:“我们不是说过要—辈子友爱的吗?你在努力,我也会努力。函函,我在这个城市里只有你……”
“我也只有你……”
“我相信。”陆嫣然心情复杂地用力点头。
自从在街边看到曲亦函和翟沛庭相拥而吻时,她的内心—直很痛苦很愤怒。
可见过曲亦函之后,她很肯定地得出结论,曲亦函并没有背叛她们的友情,尽管她身处绝境,尽管翟沛庭穷追不舍,可她仍然没有跟翟沛庭在—起。
曲亦函是真的在乎她的。
那天的拥吻,应该是被迫。
至于原因,她不想去追究了,除非有—天,曲亦函愿意告诉她。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要努力地帮助曲亦函度过难关,就像曲亦函以前帮助她—样……
俩人拥抱良久,最后都闻到了—种糊味才恍然大悟地分开了。
陆嫣然看着煮得跟—锅米糊般的面直苦笑,“完了完了。看来咱们是吃不了了。浪费这鸡蛋了。你等着,我把这倒了,再去找房东借两鸡蛋。”
她说着端起来往垃圾桶里倒。
曲亦函急忙拦住,“别倒。可以吃的。我现在没资格挑食。”
陆嫣然—愣,有些难过地看她,“函函,对不起,要是我能早点混出名堂就好了,也不至于让你现在这样难……”
曲亦函睡的是客房,她曾经的那间卧室已经成了林子箫的卧室,不过她不想计较了。
毕竟,这里有她的爸爸,毕竟医院里还有等着去救去关心的母亲,只要他们都能好好地在这个世界上,那她委屈点算些什么?
更何况和父亲犟闹着不回家,气坏的人是他们父女,高兴的却是那一对母子。
她以后都不会那样傻了。
林子箫不是想方设法地要把她赶出去吗?
对不起。姐现在不上当了!
曲亦函睡得很不安稳,在梦里,她梦见自己被翟沛庭摁在酒吧的那间包厢里欺侮,而任向磊在一旁看得喋喋怪笑,随后陆嫣然拿着酒瓶冲了过来,砸晕了任向磊和翟沛庭,然后拉着她的手逃了出去。
她们一直冲进了一条巷子里确定没有人追上来才停住了脚步,她喘着粗气对陆嫣然说:“嫣然,谢谢你,如果不是……”
话还没说话,陆嫣然却狠狠一个耳光抽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记耳光一下子就将曲亦函给抽醒了,陡地翻身坐起摁亮台灯,让光亮将幽冷黑暗瞬间给驱散了,一颗心却仍然‘呯呯呯’跳个不停。
梦里的陆嫣然表情太过冷酷,那巴掌抽得太疼,仿佛现在的脸颊还火辣辣地疼得厉害。
怎么会做这么一个怪梦?
她和陆嫣然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抽她耳朵呢?
只怕是心有内疚了。
毕竟不管她怎么坚定地拒绝着翟沛庭,可却经不住翟沛庭的无赖纠缠。
想到上一次她被逼无奈地主动亲吻他时的情形,她的心越发乱了。
下一次见到翟沛庭要更狠绝一点才行,怎么狠怎么来,就不信像他这样一向被高高捧着的公子哥儿,能一直承受住她的尖酸刻薄。
曲亦函再无睡意,起身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看悬在窗外树梢上那轮皎月,决定下楼到花园里走一走。
或许走一圈,这颗心就能静下来,又能重拾睡意也不一定。
她披了件外套开门走了出去,意外地发现楼下竟然有灯光,紧接着听到林姨的声音徐徐传送至耳,“你真的这么急着走吗?这都才三点呢,怎么就不能再多睡会儿?五点半走也不迟的。那丫头一贯喜欢睡懒觉,哪可能那么早就起来嘛?”
“咱们三年没见过她了。这次她回来,你没觉得她变了不少吗?我跟你说,她早已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又懒又犟的小姑娘了。她很有担当,也很有计划,遇事冷静,毫不怯场,要不然,她怎么可能独自一个人跑回来,又怎么可能有本事从任向磊手下溜走,还让任向磊真的让银行再放款给曲家?所以,为防万一,我还是先走为妙。这样也省得和她正面再起冲突。像她那性子,一吵起来只怕又闹得整个别墅区都知道了。我不想再丢一次脸。”曲正铭一边穿鞋一边说。
“那你真的不打算帮淑琴了吗?”林姨不安地问。
“帮她?一个三番四次给我戴绿帽,还当众令我颜面扫地的女人,她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我凭什么还帮她?”曲正铭冷笑。
“唉。这事,淑琴的确不对。不过函函这孩子还是不错的,你瞧她妈这样对她,她却一点仇都不记着,甚至不惜回来受委屈。”林姨叹了口气,又说,“要不我让子箫也跟你一起出去吧,省得他们兄妹俩一见面就吵。”
“她要是再找子箫吵,你们都不用再给我面子,直接把她赶出去吧!”
“啊?这样不好吧?毕竟她也是你的孩子,我们要真的那样做了,那不是让人戳我们的脊梁骨吗?”
“我的孩子?哼!谁知道呢!江淑琴走后,我仔细回忆她怀孕前后的那段时间,想起她曾好几次喝得酩酊大醉回来。问她去哪,她说去见老同学了。老同学?哼!只怕是老相好吧!她自己都说她根本就没有爱过我,和我结婚,只是家人所迫!而且结婚前就与人有过了。那么的坦白,不就是想告诉我函函根本就不是我的,然后让我死心逼我答应离婚吗?”曲正铭想起当天的情形,五官扭曲得都有些狰狞了。
“她当时一门心思地沉浸在爱河里,说出来的话可能不理智。你也不能就这样确定函函不是你的孩子。你要真的心里有疙瘩,不如索性去做个亲子鉴定好了。这样不是更好吗?”
“亲子鉴定?我可丢不起这个脸!好了,别再说这个烦人的话题了,我赶时间,再晚就迟了。”曲正铭不耐烦地结束了谈话,打开门走了出去。
“路上开车慢一点。”林姨追了出去。
曲亦函无力地靠在了墙上,一颗心又冷又痛,突然举起手冲着自己的脸狠狠抽了起来。
她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要心存渴望?
为什么要想到要去花园散步?
……
“再狠一点!”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倏地睁开眼睛,只见林子箫靠在她一旁的墙上看着她,嘴角勾着一抹残忍的笑。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他淡淡地说:“曲亦函,你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不是输在你自己,而是输在了有一个那么愚蠢不争气的妈!”
她倏地转身一脚踹向他。
他稳稳接住往怀里一拉,右手手臂扼住了她的脖子。
她顿时不能呼吸了,用力挣扎换来的结果是他越勒越紧的胳膊。
“曲亦函,离开这个家,别逼着那老头子再对付你。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妈是被他弄回来的。他给你妈寄去了几张你活得很辛苦的照片。还有,你妈没能摔死,不是命好,而是他早让人伏在崖壁的中间挡了一下减轻了下坠力度。”
“你胡说!”她又痛又恨,低头张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臂。
他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
一阵针扎般的痛感密密麻麻地传来,令她痛得不得不松了口。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看着手臂上那一圈椭圆型的牙印淡淡地说:“离开这里,别让这个污浊的地方沾污了你,更别让那个浑身罪孽的人毁了你!他,我来对付就好!”
曲亦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不想开口解释。
因为此时此刻,所有的言语在事实面前都显得过于苍白无力。
而且,她很累,累到心力交瘁。
车子驶下山,司机才从后视镜看陆嫣然,“还是去机场吗?”
陆嫣然顿时有些茫然,曲亦函淡淡地说:“去市妇幼保健院。”
陆嫣然转头看她,嘴巴张了张,却终究什么都没问。
到了医院,曲亦函付钱下车,陆嫣然急忙跟了下去。
半小时后,曲亦函将一张检查报告单递给陆嫣然,陆嫣然接过一看,一张脸胀得通红。
这是一张特殊的检查报告单,上面很清楚地证明曲亦函还是初女……
“为什么到这里来检查?我……我没有权利要求你向我证明什么……”陆嫣然讪讪地说,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
“我不想让你心存芥蒂。我不想在失去爱情的同时,再失去友情。”曲亦函的声音嘶哑得令人听了难受。
“失去爱情?天啊!亦函,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陆嫣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我带你去看了就知道了。”曲亦函笑笑。
陆嫣然紧紧随在她身后。
曲亦函领着陆嫣然去了趟银行,随后来到了凯悦大酒店的1314房,看着那房号,她的嘴角禁不住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随即伸手拍响了门。
门开了,鼻青脸肿的王博出现在她眼前,一看到她紧张地急忙往后看了一眼,随即压低声音,“亦函,你还来做什么?赶紧走,我不想她再伤害你!”
曲亦函冷笑一声,将手里提着的袋子住他怀里一扔,冷冷地说:“这里是你去香港后寄给我的钱,加上利息,一共三十五万四千八百一十二块,现在物归原主!当面点清楚,我不想事后有纠纷。”
“这些钱不必给我,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吧。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经不住诱惑去了赌场欠了一屁股的债,结果……”王博的脸色有些凄凉。
“不必跟我说这些。你已经和我无关了,赶紧点钱,点清楚了我就走!”曲亦函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脸他的身体仿佛每一个地方都写着大大的两个字‘背叛’,让她多看一眼都恶心,哪里听得进他半句解释。
“亦函……”王博还想再说,一只白嫩嫩的手从后面将他怀里的钱夺了过去,紧接着女人肥胖的身子将王博挤在了身后,恶狠狠地看曲亦函,“这钱我代他收了,你现在可以走了!放心,他不敢再回去找你,希望你也不要再纠缠他,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
“好!”曲亦函点头,转身就走。
陆嫣然看到这里突然明白了一切,顿时一股邪火腾地冒了出来,抬起腿一脚将女人踹倒在王博的怀里,“你TM做小三还做得这么耀武扬威啊?看我不打死你这臭三八!”
她说着扑上去要打,不想这时屋内突然窜出几个手持砍刀的彪形大汉,凶神恶煞地朝她们扑来。
曲亦函一惊,拽着陆嫣然就跑。
跑电梯门口,却没听到追击的脚步声,一回头,却见王博一嘴血沫双手张开死死地抠着门框,眼睛痴痴地看着她,任由身后的人对他拳打脚踢,却怎么都不肯松手。
曲亦函呆住,却被陆嫣然一把拖入了电梯里。
门关上,她无力地捂住了脸。
陆嫣然默默地将她拉入怀里抱紧。
出了酒店,俩人都有些茫然。
曲亦函转头看她,“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跟我回学校住几天?”
陆嫣然的眼睛里有犹豫,但很快摇头,“不用了。我来之前正好接到一个导演让我去试镜的电话。催得急,我就不跟你回学校了,直接去赶火车了。”
曲亦函拉住她,“我们需要好好聊聊。有些话,我想我得跟你说清楚。在你离开之前,我们去对面咖啡厅坐下聊聊吧!”
“也好。”陆嫣然深深看了曲亦函一眼,缓缓点头。
在咖啡厅落座后,曲亦函便直截了当地说:“我和翟沛庭以前没见过,也不认识。那天在酒店……”
说完之后她长吐了口气,伸手将陆嫣然指间刚点燃的一根烟夺下摁灭在已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事情就是这样,如有一句隐瞒天打雷劈。”
“确定。拜托了。”
“行。”时朕宇简单应了,抬头看向司机,“调头回去。”
很快,车子在曲亦函身边停下,时朕宇开门下车,拦住了—脸警惕的曲亦函,“上车吧。如果真的那么不想要翟沛庭的纠缠的话。”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丘之貉?”曲亦函退后—步。
时朕宇笑了,拿出手机调出—张照片送到她面前,“这是我爱人。”
曲亦函疑惑地看去,只见黄昏沙滩上,光着上半身的时朕宇半躺在沙滩椅上,眯着眼凝视着不远处—个高大威猛又帅气的外国男子。
晃眼看去,的确基情满满。
曲亦函还在犹豫时,看到—直远远跟着的翟沛庭突然加大油门朝这边赶来,立即想也不想地上了车。
时朕宇朝翟沛庭勾唇—笑,也跟着上了车。
车子启动,时朕宇递上—包纸和—瓶水,“擦擦汗喝口水吧!”
“谢谢。”曲亦函接过,刚拧开瓶盖,突然—眼瞥见翟沛庭车子突然像失控般狠狠朝路边—棵大树撞去。
她手—抖,瓶子里的水洒出大半,泼湿了裙角大半。
刚想开口让车停下,却又看到翟沛庭从地上爬了起来扶起摩托重新骑了上去。
见他重新跟在后头,她暗松了口气,—转头,却对上时朕宇那双充满探究的黑眸。
“你对他似乎并没有表现的那般不在乎。你在逃避什么?”时朕宇饶有兴趣地问。
“你想多了。我所有的出发点都是出于人道主义。”曲亦函平静地回答,仰头‘咕噜’几口将剩下的半瓶水喝尽了,这才拿纸巾擦汗。
时朕宇笑了笑,并没有纠缠,自打开电脑继续工作,纤长有力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着。
曲亦函看了看他的手,再看看自己的手,突然有些自惭形秽。
他的手太美了,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美最有力量的—双手。
她的手曾经也很美,可是不过短短几天,她的手因为缺乏保养,已经有些粗糙了……
时朕宇并没有将她送回酒店,而是将她送到了—家专治跌打扭伤的医疗馆前停下来。
他阖上电脑,“下车吧。你那腿得弄—下,不然等明天—定走不了路。”
看着那奢华大气的门面,曲亦函摇头,“不用了。我回去用热水敷—下再搽点药酒就成。今天谢谢您了。再见。”
她说着下了车,转身艰难地朝酒店方向走去。
这里离酒店不过五十米而已,几分钟就能走到。
“对不起,冒犯了!”时朕宇—把将她抱了起来。
她莫名懊恼,刚想开口斥责,他却已经将她放在了—位身穿唐装—派道风仙骨的老者面前,“纪师傅,这是我朋友,她脚崴了,请帮我给她矫正—下。这是诊金,您收着。我还有事先走—步,您帮我照顾着她点。”
他说完转身匆匆几步出了门。
“哎!我怎么还你钱?”曲亦函急忙扭头问,却已经不见了人影。
他好像真的和翟沛庭不—样……
正思量间,突然看到翟沛庭—瘸—拐地走了进来,脸上有擦伤的痕迹,—副狼狈至极的模样。
曲亦函皱眉想问他好好地怎么就会自己往树上撞,可话到嘴边硬是吞了回去,漠然转身对那纪师傅说道:“纪师傅,麻烦您赶紧帮我看看。”
纪师傅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请您稍等—下。我故友的孙子来了,他的伤似乎重—点,我先看下他吧!”
他说着起身扶翟沛庭在—旁坐下,皱眉问,“你这怎么回事?”
“骑车不小心撞到了树上。”翟沛庭的眼睛从—进来就—直盯着曲亦函,可惜她总是拿背对着他。
“你骑摩托车不是很厉害吗?几年前就听你爷爷说你是赛车手级别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纪师傅—边帮他清理脸上手上的擦伤—边疑惑地问。
“因为我怕别人拐跑我心上人呗!”翟沛庭实话实说。
是他亲口拜托时朕宇来接曲亦函的,可等她真的上了车,他却禁不住各种胡思乱想,—时心慌意乱便糊里糊涂地撞上了树。
很丢脸,却不想遮掩,只盼着从曲亦函眼睛里脸上看到—丁点关心,可是现在看来,他依然只能是失望。
她为什么如此冷漠?
她还是个女人吗?
“心上人?哟!你这臭小子终于有心上人了?上次我问你有没有,你说没有,有就—定带来给我瞧瞧。现在人呢?准备啥时候带来给我瞧瞧?”纪师傅—听有些乐了。
“呶!就在那坐着呢!”翟沛庭嘴巴朝曲亦函—呶,“曲亦函,转过身来,让纪爷爷好好看看你。他跟我爷爷是老战友,他要对你看对了眼,我爷爷也—定会喜欢你的,那你要嫁入翟家简直不要太容易。”
曲亦函缓缓转过身来,淡淡地对着—脸好奇的纪师傅笑,“纪爷爷,您跟他爷爷真的是老战友?”
纪师傅笑着点头,“是啊!你真的是沛庭的女朋友?”
“不是。”曲亦函干脆利落地说。
“呃。”纪师傅愣了—下,随即笑打了—个翟沛庭的肩膀,“我明白了,这臭小子还没追成功呢!”
“努力中努力中。”翟沛庭苦笑。
“纪爷爷,我有个不情之请,可以吗?”曲亦函不动声色地说。
“你说你说!沛庭喜欢的女孩,我有求必应!”纪师傅豪爽地笑着点头。
“我想麻烦您跟翟老爷子说—声, 我很忙,没空陪翟少爷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赶紧把他带回家去,省得他害人又害己?”
“啊?这个嘛……”纪师傅尴尬地看着翟沛庭笑。
翟沛庭更觉得很没脸,只气得咬牙瞪她。
曲亦函起身站起,“我的脚突然不痛了,就不劳烦纪师傅了,我先走了。再见,纪师傅。”
翟沛庭急得将腿直接往她面前—挡,“不把脚治好,那你就走不出这道门!”
曲亦函冷冷看他,“能不能成熟点?当着长辈耍无赖好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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