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熠琛宁芷韵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由网络作家“沈熠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房间又安静了下来。此时,宁芷韵心里确实已五味杂陈,震惊,愤怒,悲哀,各种情绪搅一块儿,让她觉得有些无助。她一直以为,自己跟沈家的恩怨,就是生意场上的竞争,家族利益的争夺,现在看来,这背后,还藏着更深,更黑的阴谋算计。祁遇扫了眼乱糟糟的房间,皱了下眉,对汪铎说,“这儿就交给你收拾了。”汪铎秒懂,立刻点头,“放心,保证干净。”然后,他冲祁遇挤眉弄眼,压低声说:“宝贝就交给你啦。”祁遇拍了下他肩膀,以示感谢,随后,他拉起宁芷韵的手,“走,出去透透气。”两人出了公寓大楼。祁遇开车门,示意宁芷韵上车。宁芷韵坐上车,扭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霓虹灯在她眼里晃,晃得她有些眼花。不知何时,情绪一下涌上来,她开始止不住地掉眼泪,肩膀也跟着抖。祁遇把...
《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精彩片段
房间又安静了下来。
此时,宁芷韵心里确实已五味杂陈,震惊,愤怒,悲哀,各种情绪搅一块儿,让她觉得有些无助。
她一直以为,自己跟沈家的恩怨,就是生意场上的竞争,家族利益的争夺,现在看来,这背后,还藏着更深,更黑的阴谋算计。
祁遇扫了眼乱糟糟的房间,皱了下眉,对汪铎说,“这儿就交给你收拾了。”
汪铎秒懂,立刻点头,“放心,保证干净。”
然后,他冲祁遇挤眉弄眼,压低声说:“宝贝就交给你啦。”
祁遇拍了下他肩膀,以示感谢,随后,他拉起宁芷韵的手,“走,出去透透气。”
两人出了公寓大楼。
祁遇开车门,示意宁芷韵上车。宁芷韵坐上车,扭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霓虹灯在她眼里晃,晃得她有些眼花。
不知何时,情绪一下涌上来,她开始止不住地掉眼泪,肩膀也跟着抖。祁遇把车停路边,熄火。解开安全带,侧身抱住宁芷韵,动作轻柔。
他一下下顺着她后背,声音低低地安慰:“哭吧,哭出来就好。想哭多久都行,我在。”
宁芷韵靠着他,压着的哭声放出来。
委屈,害怕,无助,全涌上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祁遇没说话,就抱着她,任由她的眼泪打湿自己衣服。过了好久,宁芷韵慢慢停止了哭泣,抽噎着抬起头,眼睛红肿,挂着泪痕,用沙哑的声音道歉:“对不起,我弄脏你衣服了。”
祁遇手指擦掉她眼角泪痕,轻声说了句:“傻瓜。”
随后,他望着她,眼神认真地宽慰道:“这些事,真不是你一个人能扛的。沈家那势力,你一小姑娘怎么斗得过。伯父现在情况也不好,你得倚靠势力,得有人帮你。”
见她沉默不语,他继续说道:“让我帮你,让我当你靠山。祁家,不会输给沈家。我有把握,能扳倒沈家,给你,给伯父,讨回公道。”
他顿了下,目光盯着她,又开口,带着期待和忐忑,“嫁给我吧。这次我是认真的,想照顾你,保护你,一辈子。”
昏暗车厢里,祁遇眼神特别亮,说的话,也是坚定有力,透着对她浓厚深沉的爱意。
宁芷韵沉默着,心里乱糟糟的。
祁遇求婚,不是头一次,但这次,却让她特别心动,也觉得特别踏实。
她刚刚经历过一番惊心动魄,又突然了解到沈家的阴谋,她真的觉得好累,好无助。
而此时,祁遇的出现,像一道光,照亮她眼前的路,也让她忽然间感觉有了希望和依靠。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好让心情尽快平复下来。
“真的谢谢你。你刚才说的,我会好好考虑。”她说
祁遇听了,眼里有了些许笑意,嘴角抽了抽,想问但又没敢追问。
最后,他只是轻声说了句:“好,我等你。”
但当感觉她想抽身退出他怀里的时候,他又迅速抱住了她,严肃告诫道:“但是,记住,别再一个人行动了。沈家已经撕破脸,他们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没我允许,不许再让自己冒险,知道吗?”
他语气有点霸道,但满满都是关心。
宁芷韵看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点点头,小声应了句:“知道了。”
然后,她又顺势躺在了他的怀抱。
。
天色蒙蒙亮了。
周丽娜拎着家乡特产从老家回来了。
走到家门前,她轻手轻脚推开门,时间还早,她怕吵醒宁芷遇。
屋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
她以为扫地的人是宁芷韵,就踮着脚走过去,突然从背后抱住扫地的人,大声喊一声:“我回来啦!”
“哎哟!”汪铎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
周丽娜见眼前的人不是宁芷韵,竟然是汪铎,吓得忙松开手。
汪铎也是一脸错愕,吓得一挥扫帚,直接扫到了她脸上。
“啊,疼,你干嘛呀!”周丽娜被误伤了一下,忙大声叫起来,掩饰刚才的尴尬。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这一大早的,吓得我魂都掉了。”汪铎见对方倒打一耙,也委屈地叫了起来。“那个…我认错人了嘛。”周丽娜声音小小的,有些不敢看汪铎。忽然,她反应过来,忙道:“不对啊,这里是我家又不是你家,你在这儿干嘛呀!”
不等汪铎解释,周丽娜就复仇似的抄起扫把,往他屁股上扫去,“你擅闯民宅,你个流氓,你滚,快滚!”
汪铎被她打得嗷嗷叫着连连后退。
这时,宁芷韵回来了,刚推门进来,就看到两人鸡飞狗跳地追打着。
“呀,你们这是怎么了?”宁芷韵吃惊道。
陪在她身后的祁遇,听见动静也忙过来查看情况。
搞清楚情况后,几人围坐在餐桌边,周丽娜和汪铎相互生着闷气,谁都不理谁。
宁芷韵拉起周丽娜的手,嘘寒问暖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呀,家里还好吗?我以为你要多去几天呢......”
忽然,她看着周丽娜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小丫头平时活泼得很,跟她说话总是眉飞色舞的。而此时却眼神闪烁,仿佛一直在扭头回避着什么。“啊,你脸怎么了?”宁芷韵仔细一瞧,突然发现周丽娜眼角青了一块,嘴角也明显有伤,忙皱眉问道。
这时,大家都注意到了周丽娜脸上的伤,汪铎忙挥舞双手撇清关系:“不是我,不是我!我可什么也没干!”周丽娜忙捂住脸,眼神躲闪着解释了句:“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说完,她便起身,一个人默默躲进了自己房间。
“撞的?她这分明是被打的。”汪铎小声道,以他一个职业律师的敏锐,绝对不可能看错。
宁芷韵也察觉不对,猜测她肯定遇到什么事了。
“要不,你们先回避一下,我想先和她单独聊聊。”
祁遇点头,拉了拉汪铎,示意他赶紧走。
汪铎边走边不放心叮嘱道:“这都还没搞清楚什么事儿呢.....宝贝,你问清楚后告诉我们,有事我们可以帮忙......”
见他们走后,宁芷韵推门走进周丽娜的房间,此时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祁遇却放缓声音道:“现在不急了,你直接回律所吧,路上小心。”
半小时后,宁芷韵气喘吁吁地冲进律所大门,直奔会议室。
一推开门,她看到客户正满面笑容地和周丽娜说着什么,她快步上前,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李先生,实在对不起!我下午临时有点急事,耽误了您的开庭,真是万分抱歉!”
那位李先生看到她,却立刻站起身,热情地握住她的手,“宁律师,您太客气了!应该是我谢谢您才对!要不是您临时升级服务,派了祁大律师亲自出马,我这官司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呢!祁律师不但帮我赢了官司,还争取到了比预期高出好几倍的赔偿!这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宁芷韵愣住了,她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周丽娜。
客户又寒暄了几句,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会议室的门关上。
宁芷韵立刻问周丽娜,“到底怎么回事?”
周丽娜一脸崇拜地笑起来,“祁律师简直帅爆了!你下午没来,电话也打不通,客户都快急疯了。结果祁律师知道了,二话不说就跟客户解释,说是给你临时升级了服务,他这个首席律师亲自接手。然后他就真的亲自去开庭了!那庭上,简直是舌战群儒,几句话就把对方律师怼得哑口无言!最后不仅赢了,赔偿金还翻了好几番!客户都乐开花了!”
宁芷韵羞愧极了,自打入行以来还从没犯过如此严重的错误。
“下次有事提早说一声,还有,别随便不接电话。”祁遇说完,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宁芷韵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也跟着走进他办公室。
办公室里,祁遇正低头翻看着资料。
宁芷韵走到他办公桌前,“刚才谢谢你。”
祁遇抬头,“举手之劳。你下午去哪里了?”
宁芷韵拨了拨头发,“处理了点私事。”
祁遇的眉头皱了起来,“私事?是去找沈家的人了,对吗?”
宁芷韵避开了他的目光,“是不是,都和你没关系。”
可这却惹恼了他,他立刻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旁边的玻璃水杯应声而倒,“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裂了。
宁芷韵吓了一跳,但随即,一股怒火也涌了上来,“你要发疯,回家发去!”说完,转身就走,“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哎哟。”
她刚一出门,她差点撞上一个人。
周丽娜鬼鬼祟祟地贴在门边,看到宁芷韵出来,吓了一跳,差点没撞个满怀。
“你这么闲吗……”宁芷韵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绕过她就往前走。
周丽娜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哎,你跟祁律师怎么又吵起来了呀?刚才里面的动静好大,到底怎么回事嘛?”
宁芷韵脚步不停,径直走向茶水间。
“没有吵架。身为律师,情绪稳定,保持冷静,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宁芷韵端起水杯从饮水机接水,坐下慢慢喝了一口。
周丽娜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哎呀,祁律师对什么事情都冷静理智,唯独对你,他才会失去控制嘛!你是不知道,今天下午你电话一直打不通,他有多着急,简直急疯了!”
宁芷韵端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眼眶毫无预兆地红了。
就在这时,汪铎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我说你们俩,干嘛呢?刚才吵架动静那么大,差点影响到隔壁会议室的客户!”
周丽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这反应也太慢半拍了吧?都吵完了你才过来。”
汪铎一脸无奈,“我这不是刚才在跟重要客户开会嘛,实在走不开。”
宁芷韵此刻却没什么心情听他们斗嘴,她放下水杯,转身走出茶水间。
正好看到祁遇拿着外套,步履匆匆地从办公室出来,径直走向电梯准备出去。
她又退回去问汪铎,“祁遇最近,在忙什么案子你知道吗?”
汪铎一听,立刻大倒苦水,“别提了!还不是那个林秋雨的破案子!也不知道老祁怎么想的,居然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那女人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贪得无厌!这案子就算打赢了,也得罪死了夏家,搞不好还会影响咱们律所在业内的名声,简直是吃力不讨好。”
宁芷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幸好我当时没见钱眼开,不然现在骑虎难下的就是我了!”汪铎拍了拍胸口,一脸庆幸,“说起来也奇怪,夏家跟祁家,关系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我记得以前,你还没来咱们所的时候,我还经常看到老祁跟那个夏家大少爷夏云一起吃饭喝酒呢。都是熟人,接这种案子,以后见面得多尴尬啊?”他自顾自地嘀咕着。
宁芷韵也很疑惑。就在这时,她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沈熠琛打来的。
她马上转身,快步走向旁边的小会议室,关上门接听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沈熠琛带着疲惫和慌乱的声音。
“婉可她……她醒了。她情绪很激动,一直在哭,因为孩子没了……”他的声音哽咽起来,充满了无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宁芷韵简直要被气笑了,“所以呢?打电话给我,是想让我教你怎么哄你的心上人吗?”
沈熠琛被她噎了一下,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竟然带着哭腔哭诉起来,“我……我真的快崩溃了。爷爷病倒了,公司资金链出了大问题,到处都要钱。现在,婉可又……又流产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宁芷韵听着他那毫无担当的抱怨,只觉得恶心和无语,她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烦躁,“行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是个男人,可不可以有点担当?还有,以后没事别打我电话,我跟你只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就是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
沈熠琛的哭诉声戛然而止。
“你考虑好时间通知我就行。”宁芷韵没有给他再次开口的机会,她说完这句,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拉开了小会议室的门准备出去。
门外,两颗脑袋正紧紧贴在门板上。
是汪铎和周丽娜,看到门突然打开,他们都吓了一跳,动作僵硬地想要直起身子,脸上写满了尴尬。
周丽娜心虚地嘿嘿干笑了两声。
汪铎则是瞬间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沈熠琛那个死渣男!他还有脸给你打电话?他是不是又想纠缠你?没完了是吧!不行,我得告诉老祁!让老祁再去揍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
周丽娜连忙拉住他,转头看向宁芷韵,脸上满是担忧,“那个姓沈的是不是又搞什么事情为难你了?”
宁芷韵摇了摇头,“没事,他就是那些破事,我能处理。”她转身想了想,“对了,今天沈熠琛给我打电话这事,你们别告诉祁遇。”
周丽娜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放心放心!我嘴巴最严了!保证不说!”说完,又狐疑地看向旁边的汪铎,“你可别说漏嘴了啊!”
汪铎被她怀疑的眼神气笑了,“嘿!你这小丫头片子,我像是那种大嘴巴的人吗?”
周丽娜双手叉腰,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上次祁律师给你买的限量版咖啡豆,你转头就……”
“停停停!”汪铎赶紧打断她,“我发誓!我发誓行了吧!我要是把沈熠琛打电话这事告诉老祁,就让我……让我下个月的奖金泡汤!”他举起三根手指,表情严肃,逗得宁芷韵和周丽娜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律所前台的内线电话响了,周丽娜跑过去接起电话,“喂,诚达律师事务所……嗯,好的,请稍等。”
她放下电话,表情有些古怪地看向宁芷韵和汪铎,“楼下保安说,是林秋雨来了,指名要找祁律师。”
宁芷韵和汪铎对视一眼,然后三人一起走到接待区。
果然看到林秋雨正姿态倨傲地走到沙发旁坐下,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看到他们过来,林秋雨抬了抬下巴,“祁律师呢?让他出来见我,我这里有很重要的证据要交给他。”
汪铎上前一步,脸上挂起职业化的笑容,“林小姐您好,不巧,祁律师现在外出了,不在律所。”
林秋雨皱起眉头,“外出?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汪铎保持着微笑,“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祁律师的行程。不过您有什么重要的证据,可以先交给我,我保证会第一时间转交给祁律师。”
林秋雨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冷哼一声,“不必了,这点小事我自己等。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必须亲手交给他才放心。”她说完,便不再理会汪铎,自顾自地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见汪铎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周丽娜忙上去解围,“我给祁律师打个电话问问!”
她赶紧跑到旁边拨通了祁遇的号码,但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只好无奈地放下手机,对汪铎摊了摊手。
林秋雨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那我就在这里等。”
屋里一下静下来。
韩玫背对着宁芷云,肩膀轻轻抽动着,过了一会儿,她转过身道谢,“刚才谢谢你,我这就写借条给你。”她走到桌边,拿起纸笔,很快写了张借条,把借条和身份证一起递给宁芷韵,“这是借条,你放心,钱我一定还你。”
宁芷韵看她这么坚持,也完全了解了她的为人和脾气,就没再说什么,接过了借条和身份证。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宁芷韵看到来电显示是“祁遇”,连忙走到窗边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祁遇的声音,“我开庭好了,你找过我?”
“那你现在在哪儿?安全吗?”宁芷韵的心揪了起来。
“放心,我找了个安全地方暂住。已经联系我哥了,他会处理好媒体那边的事。”祁遇说完,又柔声叮嘱着,“可能这两天我们暂时见不了面了。你照顾好自己,别担心我。”
宁芷韵鼻尖有些发酸,“嗯,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她挂了电话,收好韩玫的借条和身份证,又蹲下身摸摸小玉的脑袋,“小玉,要听妈妈的话哦,阿姨改天有机会再来看你。”
小玉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点头,小声说了句,“阿姨再见。”
宁芷韵离开那栋破旧的筒子楼后,驱车返回律所。
到达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想着同事应该已经全都下班走了吧。
没想到,一进门,律所里却灯火通明,气氛异常热闹。
汪铎正指挥着几个年轻同事把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放在会议室中央的桌子上。
周丽娜站在旁边,脸上带着惊喜又羞涩的笑容。
汪铎看到宁芷韵走进来,立刻笑着迎上来,“快来快来,就等你了!”
宁芷韵看着桌上的蛋糕,恍然大悟,“丽娜,生日快乐!抱歉,我今天忙忘了。”
汪铎得意地拍了拍胸脯,“嘿嘿,还是我这个老板好吧?不但会赚钱,还懂得关心下属!不像某些人,光顾着谈恋爱。”他意有所指地朝宁芷韵挤了挤眼。
周丽娜红着脸嗔怪地看了汪铎一眼,又转向宁芷韵,开心地对大家说:“谢谢你们!这是我第一次过这么隆重的生日!”
宁芷韵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没良心的小丫头,小时候我送你的小蛋糕都忘了?”
周丽娜脸更红了,低下头小声嘟囔,“那不一样嘛……”
“你们再聊天蜡烛都快烧完了,快点许愿吹蜡烛啦!”汪铎赶紧催促着,“吃完蛋糕我们还有下一场呢!”
律所的同事们全都聚了过来,大家一起唱起生日歌,等周丽娜吹完蜡烛,又分了蛋糕。汪铎又宣布做东,请大家去KTV唱歌。
就这样,一群年轻人在包厢里又唱又跳,闹到很晚才散场。
结束后,汪铎开车,把宁芷韵和周丽娜送到公寓楼下。
“汪律师今天大出血了,看来最近对这个小助理的工作很是满意呀!”宁芷韵拍着周丽娜的肩膀夸赞道。
汪铎也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小周最近确实进步很大!以后可要再接再厉哈!”
周丽娜笑着回应着,挽着宁芷韵的手走进楼道。
上楼时,她显然还沉浸在生日派对的喜悦中,一个人走在前面,脚步轻快,嘴里还哼着歌。
宁芷韵看着她的背影,对她说:“今天玩得开心就好,不过明天开始,该学习学习,该工作工作啊。”
周丽娜转过身,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知道啦,宁大律师!”她调皮地眨眨眼,退后几步又挽起宁芷韵的手,“你是不是因为祁律师不在,有点不开心呀?”
宁芷韵摇摇头,“不是啦。不管什么时候,你开心我就替你高兴。”说完,她停顿了一下,语气稍微认真了些,“就是吧,有些话,朋友立场,我觉着还是得跟你提个醒。”
周丽娜收敛了笑意,“什么话呀?”
宁芷韵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思考了会,最后还是笑着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看你今天高高兴兴的,还是不扫你的兴了。”
周丽娜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什么话呀?你说嘛,现在就说。”
宁芷韵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拉着她走进公寓,在沙发上坐下,斟酌了一下用词,尽量委婉地说:“我想说的是汪铎这个人吧,虽然出身普通家庭,但他确实很优秀,名校毕业,业务能力强,跟着祁遇,现在也算是挤进了上层圈子。你别看他平日里嘻嘻哈哈,但工作起来一丝不苟,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见周丽娜认真地点了点头,她继续说:“我不是要干涉你的感情,只是想提醒你。据我所知,汪铎之前交往过的女朋友,要么是校花级别的人物,要么就是小有名气的女明星,他的眼光可不低。”
周丽娜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她心里涌起一阵涩意,打断了宁芷韵的话,“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自己什么样,我配不上他。”
宁芷韵连忙解释,“我不是说你配不上!我的意思是,喜欢一个人,可以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去配得上他。”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努力提升自己,也不仅仅是为了某个人。当你自己足够优秀了,自然会有更优秀的人被你吸引,围绕在你身边。”
周丽娜低下头,“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宁家大小姐,就算宁家破产了,你还是有学识,有能力,有东山再起的资本。而我呢?我爸妈什么样你也知道,我从小到大,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无论我怎么努力,可能……也只能是现在这个样子了。阶层这种东西,不是努力就能改变的。”
宁芷韵看着她这副自怨自艾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继续规劝她,“阶层是难以跨越,但不是让你自暴自弃的理由!”
可周丽娜却突然哽咽起来,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是!我就是没骨气!我就是没用!我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她猛地站起身,泪水终于决堤,“我不想听了!你走开!”
她哭着推开宁芷韵,跌跌撞撞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狠狠摔上了门。
宁芷韵站在原地,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出了一直压在心底的话,可又担心周丽娜一直没心没肺下去,今后会吃大亏,这是她早晚都得要承受的,只能让她先冷静一晚了。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
宁芷韵醒来,起身下床,走到周丽娜的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丽娜?你醒了吗?昨天,是我不好,话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我跟你道歉,原谅我好不好?”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她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心里有些不安,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空荡荡的,床铺整理得整整齐齐,像是没人睡过,衣柜门敞开着,里面也空了,桌子上原本摆放的零碎物品,也都不见了踪影。
周丽娜走了?
宁芷韵的心猛地一沉,快步走回客厅,拿起手机就给周丽娜打电话,可始终无人接听,便猜测这个傻丫头肯定是回老家了,于是她没有犹豫,立刻简单收拾了一下,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门。
通往周丽娜老家的路,宁芷韵早已熟稔于心。
开了好几个小时的长途,才回到家乡,她下车直奔周丽娜家。
可是,敲了好久的门都无人应答,门口也积满了落灰,看起来这座老宅,像是很久都没人住过的样子。
宁芷韵心里慌了,一遍又遍拨打她的电话,给她发去消息。
傻丫头,你没回老家吗?你到底在哪儿呀?担心死我了,你爸妈和弟弟妹妹也没在老家吗?我现在在你老家门口,里边怎么都没人呢?
宁芷韵急的四处打听,老家的邻居大都外出打工,只有年纪大的老人留守,都说好久没看到这户人家回来了。
就在她急得快要报警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丽娜回复的信息。
我很好,别担心。我家人都出远门打工去了。等我想清楚我以后的生活,再和你联系吧。
看到有了回应,宁芷韵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那你千万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想法,马上和我联系!
宁芷韵只好叮嘱她一句,然后她又没了回音。
离开老家后,她回到律所上了几天班,总觉得少了周丽娜那个咋咋呼呼的身影,办公室都显得空旷了许多。
忙了一上午后,她到茶水间冲了杯咖啡,望着窗外放松一会。
她忽然又想起了周丽娜。
算了,也许,离开喧嚣的城市,换个环境对她来说也是件好事。
她定了定神,回到工位,刚准备重新投入工作,手机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你好,我是韩玫。”
宁芷韵想起来了,是那个被她撞到的外卖员。
“韩女士,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这几天送外卖,加上之前攒的一点,凑够五千块钱了。我想先把撞车和医药费那部分的钱还给您。”韩玫温柔的声音里透着坚定。
宁芷韵有些意外,忙说:“不着急的,等你手头宽裕了再说。”
汪铎见状,连忙起身,想要拉住祁遇,可惜却扑了个空,只好大声喊叫着,“哎,你干嘛去啊?好不容易把你们两个都约出来了。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清楚吗?”
祁遇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越走越快。
周丽娜和汪铎相互努了努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祁遇离开了包厢,宁芷韵没坐一会,也说不吃了就走了。
夜晚,宁芷韵在家做饭。
切洋葱时,辛辣气味熏得眼睛发酸,她用手揉了揉眼睛,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
恰好这一幕,被偷偷溜进厨房的周丽娜看到了,误以为宁芷韵因为和祁遇吵架的事情在偷偷伤心了,她心疼不已。
汪律师,不好了!祁律师太过分了,芷韵都被他惹哭了!周丽娜悄悄退出厨房,拿出手机,给汪铎发微信。
这么严重?怎么回事?汪铎很快回复。
今天中午你不都看到了嘛,两个人多尴尬。周丽娜回复,还在不断编辑着,祁遇电话给我一个,看我不骂醒他!
汪铎也没多想,就把祁遇的号码发了过去。
周丽娜点开,在拨号页面犹豫了一下下,然后鼓起勇气按了下去。
“喂?哪位。”祁遇低沉的声音传来。
周丽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凶巴巴的,“祁总是吧!我警告你!不许欺负我们小韵!你太过分了!你知道她都被你气哭了吗!我告诉你,赶紧想办法补救!不然,我……我就跟你没完!”
祁遇一愣,立刻听出是谁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对方就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转眼,到了MG集团签约仪式当天。
这些天,好几家媒体都争相报道,由于唯一能与沈氏抗衡的祁氏集团宣布退出。沈氏集团,已然被认定为本次合作案最终赢家。
签约仪式现场。
沈老爷子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精神奕奕地走进会场,面带春风,接受着众人的祝贺,俨然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只是,他走到签约台前坐下。
“等等。”
一个声音传来,带着些急促。
只见,工作人员快步走到签约台前,递给MG集团的负责人一份文件。
“李总,这是刚送来的市场鉴定报告。”
“是关于这次合作的宝石估值,可能有些问题,请您看一下。”
MG集团的李总接过报告,仔细浏览起来,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大家都屏住呼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等李总看完报告,脸色铁青,猛地将报告摔在桌子上,“岂有此理!沈董事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沈氏提供的宝石,估值竟然存在如此巨大的误差!这份报告显示,实际价值与你们提供的估值,相差甚远!这根本就是欺诈!”
沈老爷子脸色骤变,“李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沈氏的宝石,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李总冷笑一声,“误会?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误会可言!我宣布,MG集团正式取消与沈氏集团的一切珠宝合作计划!并且,保留追究沈氏集团法律责任的权利!”
“取消合作?!”沈老爷子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摇晃起来,巨大的打击,让他眼前一黑,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没上来,竟然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老爷!老爷!”管家急忙上前搀扶。
保镖也随即一哄而上。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沈家众人惊慌失措地将沈老爷子送往医院。
签约仪式现场闪光灯不停地闪烁,变得更有看点了起来。
法院门口。
宁芷韵刚从一个庭审现场走出来,一起棘手的经济纠纷案,总算告一段落,她只想尽快回律所,好好休息一下。
“快看快看,沈氏集团签约仪式的新闻!”
“好像就在MG集团总部那边,现场好多记者。”
“听说场面布置得可豪华了,沈家这次真是大手笔啊!”
路边,几个路人正对着手机屏幕,议论纷纷。
宁芷韵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
“哎?不对劲啊,出什么事了?”
“签约仪式好像搞砸了!”
“新闻都出来了,签约仪式现场乱套了!”
“沈老爷子晕过去了,送医院抢救了!”
她忍不住掏出手机赶紧查新闻看内容,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看完以后,她倒吸一口凉气,立马拨了祁遇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通了。
“喂?”
“我问你,MG集团的市场鉴定报告,是不是你弄的?”
祁遇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我本来就想跟你说这事,我的计划。是你自己,不听我说完。”
宁芷韵心里软了一下,“我哪知道,你想说什么啊……”
“市场鉴定报告,只是计划的一部分。”祁遇突然神秘兮兮说。
宁芷韵忍不住问:“你还有别的计划?”
“我发个地址给你,晚上见面细说。”祁遇说完就挂了电话。
宁芷韵打开看地址一看,是个别墅区的地址,心里疑惑他又搞什么呢。
晚上,她按着祁遇给的地址,来到一栋半山腰的别墅前。
别墅周围很安静,偶尔有虫叫。
她停下,看了看四周,没看到祁遇,就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喂。”
“我到了,你在哪儿?”
“抬头。”祁遇就说了两个字。
宁芷韵愣了一下,抬头看去,就在这时,夜空中突然开了烟花,一朵接一朵,五颜六色,把夜幕都照亮了。
还没等她回过神。紧接着,一阵嗡嗡的声音从远处过来,她定睛一看,是一架小型无人机,飞到她面前,上面挂着一个丝绒盒子,看着很精致。她伸出手,轻轻接过盒子,打开,是一枚款式简约大气的戒指。
她怔怔地看着戒指,思绪有些空白。
“戒指都收了,不许反悔了。”祁遇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她面前,温柔地注视着她。
“别墅我买好了,未来的计划也安排好了。”他温柔地说着,“怎么,生气躲在家偷偷哭鼻子呢?”
“谁在家哭了?”宁芷韵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祁遇笑了,“周丽娜娜丫头把我骂得可惨了。”
“那个迷糊蛋,一定是昨天晚上,我在家切洋葱,准备做咖喱。洋葱太辣眼睛了,熏得我眼泪直流,估计是被丽娜看到了,就以为我是在哭鼻子。那个小迷糊,工作上生活上,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的,时不时就搞点小乌龙。”宁芷韵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祁遇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次可不是乌龙,我可得感谢她的神助攻。”
说完,他上前一步,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
他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温柔的吻。
沈家那边。
沈老爷子晕倒后,被紧急送往私人医院。
高级病房内,苗婉可在一间医生办公室,轻声细语地道谢,“李医生,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药效非常好。沈先生果然一受刺激,立刻就发作了。”
李医生推了推眼镜,“药效是按您的要求调配的。沈老爷子这次的情况比较严重,诱发了脑血栓。我们已经做了详细检查,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恐怕……”
“恐怕什么?”苗婉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恐怕半身不遂是无法避免了,这辈子离不开轮椅。”李医生阴沉着嗓音道。
苗婉可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很好,先留着他这条老命,我还有用处。”
“我爷爷怎么样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沈熠琛焦急的声音。
苗婉可立刻收敛了神色,快步走出办公室,“你终于来了,爷爷他......”
沈熠琛忙问:“爷爷怎么样了?”
“刚醒过来,不过……”苗婉可欲言又止,沈熠琛心头一沉,预感不妙。
两人一同走到病房门口,推门而入。
沈老爷子正躺在病床上,脸色铁青,双目赤红。他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怒吼,手脚却不停地挣扎,想要起身。奈何下半身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徒劳地在床上扭动。
看到沈熠琛和苗婉可进来,他更是怒火中烧,指着他们,嘴里发出更加激烈的咆哮。
沈熠琛上前安抚,却根本无济于事。
沈老爷子情绪更加激动起来,根本听不进任何劝说,只顾着发泄怒火。
苗婉可适时地拉了拉沈熠琛的衣袖,轻声道:“爷爷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沈熠琛无奈地点了点头,两人退出病房。
“爷爷这次病倒,肯定是因为MG集团突然取消合作,损失太惨重了。”沈熠琛眉头紧锁,语气沉重。
苗婉可柔声说:“不过是少做一笔生意而已,至于这么严重吗?”
沈熠琛长叹一口气,“你不知道,为了这次合作,宝石生产线已经按照MG集团的要求,在挪威那边投入巨资改造。前期投入巨大,几乎掏空了沈家所有的流动资金。现在合作突然取消,所有的投入都打了水漂。这损失,何止是惨重,对沈氏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
苗婉可闻言,也吓了一跳,难以相信沈家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
她眼波流转,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
祁遇静静地看着她,“我会等你。都等这么久了,不在乎多等会。”
良久,宁芷韵开口:“好,我答应你。”
祁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同意了?”
宁芷韵点头:“我同意合作。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为了和你重修旧好才答应的。我只是……需要一个帮手。”
祁遇苦笑:“我明白。”
用餐结束,祁遇又提出送她回家。
可她却又拒绝了:“不必,我想自己回去。”
祁遇没有坚持,只是在她下车前,又忍不住叮嘱了一次:“记住我们的协议,不许擅自行动。”
宁芷韵没有回应,关上车门,默默转身离开。
祁遇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五味杂陈。
宁芷韵不能回沈家,也不想回娘家,倒也不是无处可去。她有个闺蜜叫周丽娜,正好最近来京城找工作,租了套小公寓,可以容她一起小住一段时间。
在闺蜜公寓借住的第二天,清早醒来,宁芷韵就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回趟沈家,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并且,她要尽快离婚!
沈家别墅。
宁芷韵刚走到门口,就察觉有些异样。
当她猛地推开沈家别墅那扇厚重的大门时,瞬间被眼前景象震惊了。
客厅里,沙发东倒西歪,茶几上的玻璃杯碎了一地,各色靠垫散落在羊毛地毯上,像是刚经历过一场飓风的洗劫。
“这是怎么回事?”宁芷韵皱着眉头问道。
“呀,夫人回来了!”王妈看到她,急忙迎了上去,却又朝她挤眉弄眼的使颜色,轻声低语地告诉她:“少爷带回来的那个苗小姐,跟少爷的小婶婶夏敏,吵起来啦!闹得可凶啦,您还是躲着点吧!”
宁芷韵将视线投向里屋,果然有争吵声从里边传出来。沈家的事她早已懒得搭理,径直上楼回房间迅速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正当她提着包准备离开的时候。
“小韵,你打算就这么走了?”沈老爷子突然从背后把她叫住。
宁芷韵转身,略带敷衍的笑了笑,“谢谢爷爷这几年的照顾,既然苗婉可回来了,那我就......”
话还没说完,却被沈老爷子打断了。
“暂时,还不能让我孙子跟你离婚。”沈老爷子连装都不装了,收起往昔的慈眉善目,换上了副疏离冷漠之色,“你们现在离婚,对沈氏股价影响太大。记者会刚澄清完就离婚,那不成笑话了。”
“那您觉得要多久合适?”宁芷韵松手放下行李,抬眸看向她。
“再等半年看吧。”沈老爷子轻飘飘地说了句。
“等半年,还要再看吧?”宁芷韵被气笑了,“沈老爷,我允许您拿我的婚姻当做生意,但不代表可以无限度的妥协。”
沈老爷子显然没料到宁芷韵会以如此口气对自己说话,皱了皱眉,随即便出言威胁起来,“看样子,你是不管你爸死活了是吧?别忘了,你爸还在监狱,没有我的证据,他这辈子都得呆在里边,别想出来!”
“您既然把话说开了,那我们就痛快点,我可以再等半年,但半年之后,必须离婚,不然,我就向媒体宣布,您孙子根本一天都没把我当做妻子,我们之间,除了夫妻之名,有的只是无数个女人,和荒唐的绯闻!”宁芷韵一口气说完,仿佛要把这三年来受尽的委屈全部倾倒出来。
“你......”沈老爷子平生第一次被威胁,对方还是自己的孙媳妇儿,气得一时语塞。
宁芷韵知道再多停留一秒,都只回多添一份羞辱,提起行李立刻就走。
“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里?迫不及待去找你那个旧情人吗?”沈熠琛听到动静跑下了楼,追到了宁芷韵面前,“好啊,我真是太天真,太单纯了,完全没想到,原来你早就已经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了!说,你们瞒着我在一起多久了?”
“你天真,你单纯?要不要我给你翻翻这几年的旧账,让媒体来评评理,到底是谁绿了谁?”宁芷韵再不惯着他了,直接冲着他劈头盖脸反问。
听到媒体两个字,沈熠琛气焰少了大半,心虚地看了沈老爷子一眼,只敢弱弱说一句,“爷爷,你赶紧管管她。”
“你滚开!”宁芷韵瞪了一眼他那副窝囊像,懒得理,拖着沉沉的箱子一把把他推开。
装满行李的箱子约莫有三十来斤重,箱子的滚轮恰巧打沈熠琛的脚背碾压过去,疼得他哇哇大叫,“呀哟,你这个女人,给我,给我等着瞧!”
“退一步?”宁芷韵笑了声,“您说的退一步,是让我的当事人继续忍气吞声,对沈丘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还是让我的当事人放弃她该得的,委曲求全?”
她看着沈老爷子,眼神坚定道:“抱歉,我当事人的条件里,没‘退一步’这三个字。这些都是我当事人该取得的权利,财产分割一分不能少。”
谈判厅又安静下来,气氛凝固。
夏敏坐在宁芷韵旁边,感受到她话里的力量,心里紧张缓和了些。
对于宁芷韵表现她有些出乎意料,她没想到宁芷韵会的真的经全力为她争取,不计后果地跟沈家对着干。
过了会儿,沈老爷子再次开口,脸上已带着一丝疲惫,“财产分割,我可以替沈丘签字。但离婚协议,还得他本人签字才行。”
宁芷韵嘴角微一上扬。她知道,此刻沈老爷子已愿意妥协了。
能让沈老爷子在财产分割上签字,已经达到目标。
只要财产分割协议生效,夏敏的利益就保住了,至于离婚手续,等沈丘日后再签也不迟。
“好,那就请您就今天所谈的内容,在签协议书上签字。”宁芷韵见好就收,立刻递上协议。
沈老爷子仔细核对条款,确认没问题后,终于拿起笔,在财产分割协议上签了字。
签完字,宁芷韵把一份协议书递给夏敏,轻声说,
“夏女士,协议生效了。”
夏敏接过协议书,手指有点抖,她看着纸上的字,眼眶红了。
这协议,不只是财产分割,更是和过去痛苦婚姻的了断,是她新生活的开始。
谈判结束。宁芷韵起身,对沈老爷子微微点头,
“今天谢谢您的配合。希望沈家守信用,尽快履行协议。”
沈老爷子面色沉静,压抑住情绪,一字一顿道:“宁律师,后会有期。”
宁芷韵没再说什么,走到夏敏身边,扶起她,“夏女士,我们走吧。”
两人走出谈判厅,内心的紧张和压抑似乎都已一扫而空。
“宁律师,今天,真谢谢你。”夏敏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微笑着对宁芷韵表达感激。忽然,她眼眶湿润了,一脸真诚地说:“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您别客气,这是我律师的职责。”宁芷韵安慰道,“再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夏敏听了,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她用力点头,哽咽着说,“是,我们是朋友。宁律师,今天你为我做的,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以后,夏家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绝不推辞。”
宁芷韵看着夏敏真诚的眼神,也感到很是欣慰。
她帮夏敏,不只是为了工作,更是为了心中的正义感。看到夏敏能走出困境,重新开始,她觉得哪怕得罪沈家也值了。
“好,那我可记住了。”宁芷韵笑开玩笑道。
两人笑着一起走并肩出法院。
宁芷韵回到事务所,庆祝的气氛就蔓延开来。
汪铎走在她身边,声音洪亮,“今天必须好好庆祝一下!芷韵,你简直是我的福星。”
宁芷韵笑了笑,“庆祝是应该的,不过福星不敢当,是夏敏自己争取来的。”
“不不不,你就是福星!”汪铎摆手,坚持他的看法,“这次夏敏离婚案,外界关注度多高啊。庭外和解,你还能为当事人争取到最大份额财产,真是律师界的奇迹。现在业界都在议论你,宁芷韵这名字,很快就是离婚律师的标杆!”
事务所其他人也跟着高兴地鼓起掌来。
周丽娜尤其兴奋,挽着宁芷韵胳膊,“是啊,你可太厉害了!以后我也要像你一样!”
宁芷韵心情不错,笑着打趣周丽娜,“你?先把那些法律条文背熟再说吧。”
周丽娜嘟起嘴,装作生气,“又取笑我!”
一行人说说笑笑,气氛轻松。
汪铎大手一挥,“走!今天我请客,去会所!大家不醉不归!”
事务所里响起一片欢呼。
下班时间一到,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来到律所附近的会所庆祝。
会所包厢内,气氛热烈,精致菜肴摆满桌面,酒杯碰撞声不断。
汪铎兴致极高,频频举杯,夸宁芷韵能干。
宁芷韵也开怀畅饮,接受大家祝贺。
酒精作用下,平日拘谨的同事们也放开了,包厢里笑声不断。
汪铎喝得脸颊微红,目光扫过周丽娜,笑着说,“小周最近进步很大,文件没再出错了,值得表扬。”
周丽娜眼睛一亮,立刻凑到汪铎身边,带着撒娇语气,“真的吗?汪律师,你真觉得我进步很大?”
汪铎点头,认真说,“当然是真的。最近工作认真多了,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周丽娜笑得合不拢嘴,趁机提出要求,“那……你以后不许再叫我麻烦精了!”
汪铎一愣,随即大笑,“好好好,不叫你麻烦精,叫你……小能手,怎么样?”
周丽娜满意地笑了,举起酒杯,笑道:“这还差不多!为了庆祝我不断进步,干杯!”
众人人又一次碰杯,大家都很给面子的一饮而尽。
包厢里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气氛更热闹。
宁芷韵看着眼前一切,嘴角微微上扬,心里也挺高兴。这段时间的压抑和疲惫,似乎都随着酒精消散了。
就在众人欢声笑语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
喧闹声一下停了。
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门口。
一个挺拔身影出现在那,那人身穿西服,即使逆着光,也能看出几分冷峻之色。
宁芷韵一眼认出,是他。
祁遇。
他怎么来了?
不知为何,宁芷韵心跳忽然漏跳一拍。
她看着祁遇缓缓走进包厢。
而祁遇双眸也直直看着她。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两人眸光相对。
空气都静止了。
宁芷韵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忙将目光移开,看向地面。
汪铎这时也反应过来,认出祁遇,眼睛一亮,几步上前,一把揽过祁遇的肩膀,语气夸张地喊道:“我的天!祁大律师,你不是在国外吗?怎么突然来了?我还以为你赶不上庆功宴了呢!”
祁遇拍了拍汪铎的肩膀,目光越过他,直接落在宁芷韵身上,他复杂,好像藏着很深的情绪。
“你这个时间管理大师,果然厉害!”汪铎还在一旁打趣,没注意到气氛的变化,“来来来,这边坐,宝贝旁边正好有位置。”
说着,他热情地拉着祁遇往宁芷韵那边走。
宁芷韵厌恶甩开他的手,手腕被抓得生疼。
她看着沈熠琛那张丧失理智的脸孔,鄙夷道:“你思想可真龌龊!镯子是我的,戴不戴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狡辩!”沈熠琛怒不可遏,扬手要打宁芷韵。
宁芷韵目光一寒,在他手掌落下前,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巴掌声在房间里格外刺耳。
“你敢打我?”
沈熠琛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看着宁芷韵,愤怒屈辱全部涌了上来。
宁芷韵面色冰冷,决绝道:“这一巴掌,是为我这些年来所受的屈辱打的!你给我滚!”
“滚?”沈熠琛怒极反笑,一把抓住宁芷韵手臂,用力把她甩到床上。
宁芷韵没防备,身体失重,摔在床垫上。
两人力量悬殊,沈熠琛很快就将她压住,堵在了床上。
“想让我滚?没那么容易!今天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你丈夫!”他眼神猩红,像一头发狂的猛兽。
宁芷韵被猛地按倒,后背撞在床垫上,弹了一下。身体随之陷进床铺。
沈熠琛火热的身体压了下来,像座山一样将她压得动弹不得。
然后他猛一低头,作势就要将满是酒气的嘴朝她脸颊亲下去,她慌忙偏过头躲开。
惊慌间,宁芷韵想起放在窗沿的手机,她忙伸手胡乱摸了一通,可却什么都没摸到,她心里一沉。
这下完了,死定了。
一股绝望的情绪一下涌上心头。
“救命……”她歇斯底里喊了出来。
可房间就只有他们两人,任她怎么叫也无济于事。
“喊谁救命呢?祁遇吗?他要能救得了你,我就跪下来叫他声爷爷!”沈熠琛得意道。
这时,床底忽然发出一声手机的震动声,宁芷韵心下一惊,忙竖起耳朵仔细听。
只听手机在床底位置自动播报了一条语音信息:
“宝贝,我们出发在路上了,你乖乖在家等我们哟!”
手机声音很小,而且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盖住,刚好足够被她听到。
她看了眼沈熠琛,此时他正情绪激动地胡乱撕扯着她的衣服。
嘶。
突然,她胸口的衣领被他猛地撕开。
“汪......汪铎......拨打电话,汪铎!”求生的本能让她急中生智,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呼喊,希望能够唤醒手机自动拨打功能,打通汪铎电话求救。
与此同时,汪铎开着车,祁遇坐在他边上,正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往近郊的公寓而去。
汪铎的车载电话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宁宝贝三个字。
“呀,宝贝来电话了?”汪铎立刻按下免提,笑着接听道:“宝贝,等急了吗,我们一会就到。”
可电话里却传来一片嘈杂声。
紧接着,又传来宁芷韵带着哭腔的呼喊:“救命!快点......来救我!”
汪铎脸上的笑瞬间没了,方向盘猛地一打,车子差点撞到路边。
“什么情况?!”他吓了一跳,冷汗一下就出来了。
祁遇脸色也变了,皱着眉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汪铎声音发颤,对着电话喊,“宝贝!宝贝!你在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可电话里只有断断续续的喘气声,还有一些模糊的哭声。
“情况不对,但肯定出事了!”汪铎说完,猛踩油门,发动机轰的一声,车速瞬间提了上去。
他边开边焦急地查看导航,“啊呀,这破导航绕路!太慢了!”
祁遇忙道:“别跟着导航走了!听我的,前面路口左拐,小路快!”
“小路?靠谱吗?”汪铎嘴里嘀咕,手却没慢,方向盘一打就左转。
“信我!”祁遇道,随后继续指路道:“红绿灯右转,直行,再左转……”
在他的指挥下,车子宛若游龙,在羊肠小道间灵活穿梭。
汪铎听从着他指挥,边开边说道:
“我说祁大律师,你对宝贝家路线怎么这么熟?该不是平时装正经,背地里做了跟踪狂吧?”
汪铎是想缓和气氛,开个玩笑。
祁遇没理他,脸色绷紧,眼睛盯着前方,“专心开车!”
汪铎撇了撇嘴,不敢再说话了。
祁遇眉头紧皱,脑子里全是宁芷韵的样子,他担心她会出事,越想越感觉心口像被什么攥紧了,又疼又慌。
其实,汪铎猜得没错。
他确实有跟踪过她。
有几次晚上,他看见她加班到很晚,一个人走夜路回家,他就忍不住开车跟在她后面,远远地守护着她安全到家。
他就想这么默默保护她,却不想让她知道。
终于,车子一个猛刹,停在宁芷韵住所楼下。
祁遇开车门就冲下去。
“喂,等等我啊!”汪铎手忙脚乱把车停好,拔了车钥匙,跟着追了过去。
两人三步并两步冲上楼。
祁遇率先跑到宁芷韵房间的门前,抬脚用力一踹。
“砰!”门锁踹开。
屋里乱七八糟,他心猛地一沉,忙往里冲去。
他冲进房间,只见宁芷韵正被沈熠琛压在床上,衣服撕破,头发凌乱,脸被吓得煞白,脖子上还有几道血红的被指甲抓过的伤痕。
“混蛋!”
祁遇火一下就蹿了上来了,像疯了一样,怒吼着冲上去,一把抓住沈熠琛的后领子,猛地把他从宁芷韵身上拽起来,狠狠摔在摔地上。
“砰!”
“啊!”
一声闷响,沈熠琛惨叫。
祁遇却没停手,而是继续扑上去,对着沈熠琛脸一顿猛揍。
一下,两下,三下……拳头一下下砸下去,每拳都卯足了劲。
汪铎随后也赶到,跑了进来,看到屋里情形,一下给吓蒙了。
反应过来后,他忙过去把宁芷韵从床上扶起,随手找了件衣服披在她身上,把她带到了隔壁的房间休息。
“宝贝,没事了,有我们在呢,别怕。”汪铎轻轻拍着她的肩,小心翼翼地安慰她。宁芷韵脸色苍白,还在发抖,眼睛空空的,还没回过神。
汪铎赶紧倒了杯水,喂她喝了几口,“没事了,别多想,都过去了,有祁遇呢,他帮你好好善后的!”
宁芷韵这才慢慢缓过神来,眼神慢慢聚焦到了汪铎脸上。
她颤抖的双手抓住了汪铎胳膊,哑着嗓子说道:“吓死我了,沈熠琛那个混蛋……”
“放心,祁遇这会肯定已经把那渣男揍得他妈都不认识了!”汪铎夸张地说,想逗她笑。
宁芷韵苦笑了下,忽然,她有些担心祁遇,站了起来,“祁遇会不会有事?不行,我要去看看……”
“什么惊喜?”宁芷遇刚好坐在电脑前,立刻就打开邮箱查看起来。
邮箱里有一封未读邮件,发件人是祁遇,她点开看到商业合作议案几个字很醒目。
原来是一份内容完整的祁氏集团与MG集团珠宝商业合作议案。
她快速地仔细浏览一遍后,感觉很是惊讶。
这份议案做得很专业,每个细节都考虑到了可以说相当完美,一看就是费了不少功夫。
“这么完整的一套方案,你一晚上就做出来了?”
“是有点赶,但应该可以用了。”电话那边传来祁遇淡淡的声音。
“你不会为了做这个计划,熬夜没睡吧?”宁芷韵忍不住关心道。
祁遇轻松一笑,“没关系,你快看看,感觉如何,如果拿这份东西去找MG谈的话,成功的机会大吗?”
宁芷韵认真浏览着,点着头,“我觉得可以。”
“那就好。能帮到你,我熬夜也值得。”祁遇笑道。
宁芷韵心里暖了一下,“对了,你白天还要开两个庭吧?身体吃得消吗?”
祁遇淡淡一笑,“放心,没问题。本来下午是有两个庭要开,不过其中一个延期了,正好有时间,我打算直接杀去至沈氏集团。这得越快介入越好,免得再有变化。”
宁芷韵又叮嘱了他几句要小心后,挂了电话,耳边他的声音却久久挥散不去。
沈氏集团。
苗婉可在偌大的会议室,流利地用英文介绍着她新设计的珠宝产品。
PPT上展示着漂亮的设计图,每款都很有创意,很时尚。
MG总裁认真听着,不时点头,脸上看起来很是满意。
沈熠琛坐在苗婉可旁边,看她应对自如,心里也放心极了。
会议结束后,沈熠琛和苗婉可亲自送MG总裁到了公司门口。
“苗小姐的设计很有创意,视觉效果我们非常满意,很期待未来能够合作。”MG总裁握着苗婉可的手夸奖道。
苗婉可谦虚地笑了笑,“能得到您的认可,是我的荣幸。”
就在这时,几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来,停在沈氏集团大门前。
车门打开,祁遇从车里走了下来。
苗婉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沈熠琛也紧锁着眉头。
现场众人都看向祁遇。
祁遇径直走到MG总裁面前,礼貌地递上名片,“您好,久仰MG集团大名,我是祁氏集团的祁遇。”
MG总裁有些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接过名片,“祁总,你好。是京城祁氏?我们也久仰大名了。”
祁遇微微一笑,“虽然祁氏集团主要业务不是珠宝行业,但我们一直想多元发展,珠宝生意也是我们集团未来计划的重要部分。我们很有诚意和MG集团达成战略合作,希望能有机会,跟您详细介绍我们的合作方案。”
“祁总您专程在这等我,这么有诚意,我很感动。我觉得我们可以聊聊。”
听MG集团总裁这么一说,祁遇马上将他请入了车里,一行劳斯莱斯车队就这么扬长而去。
沈熠琛看着消失的车尾,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苗婉可更是气得咬牙,眼看着努力就快要白费了,她不甘心,却又完全想不出办法来阻止。
到了深夜,沈家别墅很安静。
沈熠琛一个人坐在床边,脸色阴沉。
苗婉可端着一杯温水,小心地走到他身边,轻声问:“你怎么了?还在为白天MG集团的事生气?”
沈熠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爷爷今天狠狠骂了我一顿。”
苗婉可愣了一下,“爷爷骂你?为什么?”
沈熠琛的语气更差了,“还不是因为MG集团的事,被祁遇那家伙抢走了,爷爷说我是沈家最没用的人,什么事都办不好,这么大了还不能独当一面,简直是个废物!”
苗婉可忙递上水杯,柔声安慰:“才不是呢,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最棒的,是爷爷对你要求太高了。”
沈熠琛接过水杯,没喝,只是紧紧握在手里,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苗婉温柔地看着她,忽然,她注意到他的脸有点肿,像是被打过的样子。
“你的脸怎么肿了?谁打你了?”
沈熠琛眼神躲闪了一下,“是爷爷打的。”
“为什么?爷爷怎么能随便打你呢?”苗婉可声音有颤抖着。
“我只是反驳了他几句,说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听话,从来没犯过错,比沈丘那个惹祸精强多了,爷爷就生气了,直接给了我一巴掌。”沈熠琛解释。
苗婉心疼得眼睛都红了,一把抱住他,小声地说:“那个祁遇,最多得意一晚上,等明天早上,可有好戏看了。”
清晨,她醒来过来,虽然浑身酸疼,但还是目光温柔地看了枕边人一眼,回味了一下昨晚的温存。
沈熠琛还在熟睡,她轻手轻脚起身,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点开查看新闻。
爆!沈氏集团继承人疑似出轨,和神秘女酒店过夜!
豪门恩怨升级?沈氏继承人沈熠琛,和年轻女人共度春宵
小三上位?沈氏集团准儿媳苗婉可,深夜入住沈熠琛酒店房间
标题一个比一个猛,找照片也没有打码,将她的容貌展示得清清楚楚。
可,为什么是小三?
这不就把她插足沈熠琛婚姻的事实赤裸裸地展示出来了吗?
这跟她计划的完全不一样。
她的表情开始变得复杂。
开始满屏幕寻找宁芷韵和祁遇的新闻,可找了大半天,竟然完全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
她心里开始慌了,这下,她该怎么跟沈老爷子交代呢?
夜深,诚达律师事务所还亮着灯。
宁芷韵在祁遇的办公室里,陪着他还在加班。
那日,同MG总裁沟通完后,对方让给份详细方案打算正式考虑一下,所以他必须尽快将初稿做一下修改和补充。
汪铎推门进来,手里还提着宵夜,“休息会,吃点东西吧!”
他把餐盒放桌上,拍了祁遇一下,“我说祁大律师,你工作狂啊?干脆住事务所得了。”
祁遇接过餐盒,打趣了声,“少贫,谁跟你一样潇洒。”
“宝贝,趁热吃哈!”汪铎又笑着将餐盒递给宁芷韵。
宁芷韵也笑了笑,“你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一起加个班帮帮忙?”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宁芷韵拿出手机,迫不及待地给祁遇拨了过去。
可听筒里只传来“嘟嘟”的忙音,无人接听。
她看了眼时间,估算着祁遇这会应该是在开庭吧。
有一瞬间,她真想立刻冲去法院找祁遇。可周丽娜的叮嘱又在耳边响起——“我看,最近这段时间,你还是先别跟祁律师见面了。那些记者盯着呢,万一再被拍到……”
她的脚步便顿住了。现在过去,只会给他添乱吧。
她深吸一口气,她压下心头的焦躁,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决定还是先回律所等消息吧。
车子途径一片杂乱的棚户区,宁芷韵握着方向盘,思绪有些飘忽。就在她有些走神的瞬间,车子前方路口忽然窜出一辆电动车!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
宁芷韵猛地回过神,心脏骤停了一瞬。
是撞到人了吗?
她立刻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一看。
地上躺着个穿外卖服的女人,头盔滚到了一边,人看着像是晕过去了。
宁芷韵心里咯噔一下,也不敢乱动这女人,就马上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很快赶到,她顾不上自己的车,也跟着上了救护车送女人来到最近的医院。
医院急诊室外面。
宁芷韵坐在椅子上等着,过了会儿,门开了。
医生摘了口罩:“你好,是送这位外卖员过来的家属?”
宁芷韵急忙迎上去,“我是,她没事吧?”
“她醒了,没什么大事,就是腿有点轻微骨裂,还有些擦伤,得住几天院观察。”医生说完,旁边护士示就示意可以进去探望了。
宁芷韵马上跟着护士往病房走。
推开门,床上的女人正费劲地想坐起来,看见宁芷韵,她眼神里有点懵,露出些许点防备之色。
“你好,感觉怎么样?”宁芷韵走到床边,轻声问候。
女人紧张地说:“我……这是在医院?医药费……”
宁芷韵马上表示:“你放心,费用我已经先垫了。”
没想到,女人脸色不但没缓和,还一下子激动起来,“那哪儿行!我没钱!我不住院!我得马上走!”她挣扎得更厉害了,好像马上就要从床上跳下来。
“你先别激动,养伤要紧。”宁芷韵忙按住她,想让她平静下来。
“不行!我真没钱,你让我走吧!”女人固执地摇头,伸手就要去拔手背上的输液针。
宁芷韵赶紧上前按住她的手:“别乱动!伤口该感染了!”
两人正僵持着,床头柜上女人的手机忽然响了,她一看号码,猛地甩开宁芷韵的手,急忙接起来,
“喂?张老师?怎么了?小玉不见了……”
宁芷韵站在一旁,清晰地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心里一沉,也跟着紧张起来。
女人挂断电话,像是疯了一样,一把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头,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床单,她却浑然不顾,掀开被子就往床下爬,“我女儿不见了,我要去找我的小玉!”她下了床,可腿上的伤让她动作踉跄,差点摔倒。
宁芷韵忙上前扶住她,“你冷静点!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找孩子?”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小玉肯定吓坏了!”女人根本听不进劝,用力推开她,跌跌撞撞地往门口冲。
宁芷韵实在看不下去,边扶着她边说:“我陪你去找!多个人肯定能快点!”
就这样,她搀扶着几乎无法站立的女人,一瘸一拐离开医院,来到附近的幼儿园。
好在抵达幼儿园时,老师已经接到电话,说孩子在公园被找到了。
宁芷韵又马不停蹄地搀扶着女人,朝着不远处的公园赶去。
在公园滑梯旁边,她们总算瞧见一个小小的人影,缩在冰冷的长椅子上。
“小玉!”韩玫好像一下子有了力气,甩开宁芷韵的手,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你在这儿干嘛?怎么不等妈妈?知不知道妈妈快急死了!”
小女孩看见是妈妈,憋了好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哇地哭出来,声音不大,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特别可怜。
宁芷韵慢慢走过来,看着小女孩挂满泪珠的小脸,心也跟着软了。她蹲下,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女人。
那女人感激接过,擦干小女孩眼泪后,又抱着亲昵的哄了一会儿。
宁芷韵看着母女可怜模样,默默抽出一沓挺厚的现金,递到女人跟前,“今天实在对不起,这里有五千元钱,你先收下。”
小玉的哭声停了停,泪汪汪地看着那叠红票子,扯了扯女人衣角说:“妈妈,有钱了,我可以去春游了吗?全班就我没交春游费,我都不好意思坐在教室里边。”
没想到,韩玫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猛地站起来,一把打开宁芷韵递钱的手,几张钞票散落在地上,“谁要你的钱了!”
小玉刚止住的眼泪又涌出来,瘪着小嘴看她妈妈。
宁芷韵弯腰捡起地上的钱,轻轻拍了拍小玉的后背安慰,“好了好了,不哭,阿姨给你钱,你可以去春游的。”
女人一把把女儿拉到自己身后,怒瞪着宁芷韵,“我说了不会收你钱的!”
小玉却再也绷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女人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小女孩哭声噶然而止,含泪憋住的表情,却比哭更惹人心疼。
宁芷韵也被女人举动惊到了,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连忙摸着女孩头发柔声哄了两句。
此时,女人的心理防线也彻底崩溃,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宁芷韵忙上前轻拍她肩膀,一起安慰。
过了一会,女人终于缓缓开口,“我叫韩玫,这是我女儿小玉。我们刚从老家搬回京城,我送外卖养活我们俩。日子是紧巴点,但我们不靠别人施舍。”她虽然还在流泪,可话里有股不容置疑的劲儿。
宁芷韵点了点头,严肃认真地对她说:“韩女士,你误会了。这不是施舍。是我开车不小心,闯了红灯,撞坏了你的车,还让你受了伤。这是我该给的赔偿。”
韩玫冷笑,“不管你是不是闯红灯,这钱我不会要。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动不动就想拿钱砸人,以为钱能解决一切!”
这时,旁边的小玉小声地哭泣起来,“妈妈……我想去春游……老师说要交一千块钱……”
韩玫看着女儿哭得通红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终于还是扬起手来,一巴掌打在了小玉的屁股上,“哭哭哭!就知道哭!春游春游!没钱去什么春游!以后不许再提了!”
小玉挨了打,又硬生生把哭声憋了回去,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看着她妈妈,不发一言。
这一幕,让宁芷韵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将钱递到韩玫面前,努力放低姿态,对她说:“就算这钱是我借给你的,好吗?等你手头宽裕了再还给我。孩子想去春游,就让她去吧,别因为这点钱,让孩子心里留下遗憾。”
提到女儿,韩玫眼圈红了,她看着女儿委屈又渴望的眼神,再看看宁芷韵手里的钱,紧抿的嘴唇终于松动了,“好……算我借你的。这样,你跟我回家一趟,我把身份证押给你。等我还了钱,你再还给我。”
“好。”宁芷韵看着她坚持的样子,没有再拒绝。
她跟着母女俩,走进了旁边一个老旧小区,拐进漆黑的楼道,终于在一扇铁皮都掉了的门面前停了下来。
韩玫掏钥匙开了门,屋里真小,就十几平米,一张床,一张小桌子,差不多就满了。她走进去,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个旧箱子,翻了一会儿,拿出一张有点皱的身份证递给她。
宁芷韵刚接过来。
突然,门被拍得“咚咚”响。
一个女人在外面喊:“韩玫!开门!我知道你在家!交房租了!”
韩玫脸色一下子白了,定了定神,才过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个中年女人,两手叉腰看着她们,“房租呢?今天到期了!”
韩玫一脸歉意的说:“实在不好意思,王姐,再宽限两天行不行?送外卖的钱,平台那边得过两天才能拿到……”
房东王姐嗓门一下子高了起来:“两天?又是两天!上次就说两天!蒙谁呢?”她上下打量着韩玫,嘴里毫不客气地开骂:“一个外地来的野女人,拖个不知道爹是谁的野孩子,能干啥正经活?我看你就是想赖账!”
韩玫脸一下子涨红了,“我不是野女人!我有身份证!我是北京人!”她忙从宁芷韵手里拿回身份证塞给房东看。
房东嗤笑一声:“身份证?谁知道真的假的!假证多了去了!北京人?北京人混成你这样?住这破地方,带个拖油瓶送外卖?鬼才信!”
宁芷韵实在听不下去了,她走上前,把韩玫挡在后面,从包里拿出钱包,抽出一沓钱,晾在房东面前,“这些钱够不够?快点拿去,别在这儿嚷嚷,吓着孩子。”
房东看着那沓钱,眼睛瞬间亮了,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够了够了!这位小姐真痛快!有您付钱,那爱住多久住多久!”
宁芷韵见她收了钱,马上“砰”一声关上了门。
“直到一年多前,我偶然遇到小韩那时的闺蜜。”祁擎的声音低忽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说小韩后来逃婚不成,自杀了。是祁家给了一大笔钱安抚,才让小韩一家彻底噤声,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京城。”
“什么?!”祁遇震惊。
祁擎痛苦地闭上眼睛,“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用最决绝的方式反抗。”
祁遇呆愣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隔了好久,才问道:“那你恨爸吗?”
“说不恨是假的。”祁擎脸上已毫无表情,“只是,如今我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成了祁家生意的决策者。我没有退路。我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怎么样的责任,已经不是一两个小韩能撼动的了的。”
祁遇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难受,拍了拍祁擎的肩,两人才一起进了别墅。
祁遇径直回了自己房间。推开门,看到宁芷韵正站在窗边,听到声音,她转过身,对他笑了笑。
“这是啥时候照的?我都快忘了。”宁芷韵指着书桌上的相框说。
“学校春游的时候。”随后,他又拉开书桌抽屉,“还有这些,你看,我都还留着。”
抽屉里,放着一些小东西,香水、笔、还有领带等,都是宁芷韵以前送他的礼物,还有一些幼稚的手工小玩意。
宁芷韵伸出手拿起一件看着,“你怎么都没拿出来用呢?”
祁遇走到宁芷韵边上抱住她,“舍不得。”然后,他突然问她:“要是有天,我们又因为什么事,不得不分开,你会怎么办?”
宁芷韵身体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随后她眼神平静又坚定地说道:“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事,虽然不觉得已经强大到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承受,却也学会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如果我们真的必须得分开,那么,我可能也会坦然接受吧。”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祁遇突然更用力地抱紧她,“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把我们分开。所以,嫁给我吧。我们就在挪威领证,在妈的见证下领证,好不好?”
宁芷韵愣了一下,忙说:“你疯了吗?知不知道在说什么?我现在还是沈太太,法律上我还没有离婚。虽然在挪威这边可能查不到国内的婚姻状况,但是我们都是法律界人士,怎么可以做出重婚这种荒唐的事情?”
祁遇却起皱眉,“离婚反正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先领证,等回国之后再处理离婚的事情,有什么不可以?”
宁芷韵看着他,有些无奈,“这不是早晚的问题,我们得按照正常顺序来。而且,你哥刚才才提醒过我们,要小心沈家。如果我们现在在挪威领证的事情被沈家知道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这个把柄吗?”
祁遇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作罢,他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行吧,你说的也有道理。”
宁芷韵却望着他问:“你为什么会突然着急要我领证?是不是你哥又跟你说什么了?
祁遇忙摇头,“没有,你别想多了,我哥这次绝不会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这时,门突然被祁擎推开了,“医院来电话说,爸,刚刚去世了。”
国内,沈家别墅。
沈熠琛从床上醒来,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苗婉可,伸手拿起手机正刷着,一条新闻标题跃入了他眼帘。
祁氏集团董事长祁宏远先生,因病医治无效,于挪威时间今日上午逝世。
“什么?”他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衣帽间,开始迅速地换衣服。
苗婉可慵懒地支起身子,“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沈熠琛头也不回地说:“订机票,去挪威。”
苗婉可不解,“去挪威做什么?”她连忙起身,走到沈熠琛身边,“那边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沈熠琛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快速解释,“祁宏远去世了,葬礼应该会在挪威那边举行。沈丘昨天告诉我说宁芷韵也在挪威。”
听到宁芷韵的名字,苗婉可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去挪威,是为了宁芷韵?”
沈熠琛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些不耐烦道:“你想什么呢?我是为了沈家脸面!”
苗婉可根本不信,绕到他面前质问:“你老实说,是不是还爱着宁芷韵?”
“没有。”沈熠琛立刻否认:“我这不还没宣布离婚呢,她去参加别人老爸的葬礼,那像什么样子,我绝不允许宁芷韵这女人再给沈家丢脸!”
苗婉可火一下就上来了,抓起花瓶,狠狠摔在地上,“沈熠琛,你真是个废物!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对她还不舍得放手,却不敢承认!”
碰的一声,她又把台灯也扫到地上,吵闹声惊动了隔壁的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推门进来,皱眉看着一地狼藉,“你们在干嘛呢?”
沈熠琛立刻转向沈老爷子,急忙说:“爷爷,我得去挪威。祁宏远死了,宁芷韵肯定会去葬礼。到时候被媒体拍到,沈家饿就丢人了!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会笑话沈家!
沈老爷子果然脸色一沉,没有说话。
“爷爷,您肯定也不想我们沈家又变成全城关注的话题吧?”沈熠琛见他没反应,忙又强调了一下。
“不像话!”沈老爷子终于开口了,“去,马上过去!祁家在挪威很厉害,你带好保镖,才会不吃亏。”
苗婉可站在一边,看沈老爷子吓得不敢出声。她心里委屈,可她只能忍着。
沈熠琛得到许可,很是激动,立马带着保镖,匆匆去机场。
几小时后,挪威。
祁父的葬礼在当地教堂举行,沈熠琛比所有人都先到了现场。
等了一会后,几辆黑车停在教堂不远,他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的教堂门口。不一会,他看到宁芷韵和祁家兄弟下车,他怒火一下冲上来,带保镖冲了过去。
“宁芷韵,我警告你,不许参加葬礼,你要敢进去,我就砸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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