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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才知,我竟是冷面将军心尖宠沈蓉萧乘渊

一醉琉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砚修和柳芙蓉走出长公主府后,才发现儿子宋允没跟上。柳芙蓉担心的说:“夫君,允儿呢。”宋砚修一愣,儿子宋允刚才一直在他身边,出来的时候只顾着安慰芙蓉,竟忘了孩子。他温声安抚:“别担心,你先回马车等我,我回长公主府带允儿出来。”“万一平阳郡主对允儿......她不敢。”上辈子沈蓉便对两个孩子爱屋及乌。如今知道两个孩子受他重视,沈蓉不但不敢对他的孩子动手,还要好好招待孩子。毕竟她爱他至深,哪怕在气头上,沈蓉也断不会对孩子撒气,惹他不快。百戏园内。没有了宋状元,场面和谐了不少。妙颜拿起其中一枚白玉蝉,打趣道:“皇上赏赐给郡主的白玉蝉是一对夫妻玉,左边的这只是公蝉,右边的是母蝉吧。”她小心翼翼拿起右边的白玉蝉,托放在掌心,朝沈蓉那看去:“莫...

主角:沈蓉萧乘渊   更新:2025-04-18 2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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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蓉萧乘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死后才知,我竟是冷面将军心尖宠沈蓉萧乘渊》,由网络作家“一醉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砚修和柳芙蓉走出长公主府后,才发现儿子宋允没跟上。柳芙蓉担心的说:“夫君,允儿呢。”宋砚修一愣,儿子宋允刚才一直在他身边,出来的时候只顾着安慰芙蓉,竟忘了孩子。他温声安抚:“别担心,你先回马车等我,我回长公主府带允儿出来。”“万一平阳郡主对允儿......她不敢。”上辈子沈蓉便对两个孩子爱屋及乌。如今知道两个孩子受他重视,沈蓉不但不敢对他的孩子动手,还要好好招待孩子。毕竟她爱他至深,哪怕在气头上,沈蓉也断不会对孩子撒气,惹他不快。百戏园内。没有了宋状元,场面和谐了不少。妙颜拿起其中一枚白玉蝉,打趣道:“皇上赏赐给郡主的白玉蝉是一对夫妻玉,左边的这只是公蝉,右边的是母蝉吧。”她小心翼翼拿起右边的白玉蝉,托放在掌心,朝沈蓉那看去:“莫...

《死后才知,我竟是冷面将军心尖宠沈蓉萧乘渊》精彩片段

宋砚修和柳芙蓉走出长公主府后,才发现儿子宋允没跟上。

柳芙蓉担心的说:“夫君,允儿呢。”

宋砚修一愣,儿子宋允刚才一直在他身边,出来的时候只顾着安慰芙蓉,竟忘了孩子。

他温声安抚:“别担心,你先回马车等我,我回长公主府带允儿出来。”

“万一平阳郡主对允儿......她不敢。”

上辈子沈蓉便对两个孩子爱屋及乌。

如今知道两个孩子受他重视,沈蓉不但不敢对他的孩子动手,还要好好招待孩子。

毕竟她爱他至深,哪怕在气头上,沈蓉也断不会对孩子撒气,惹他不快。

百戏园内。

没有了宋状元,场面和谐了不少。

妙颜拿起其中一枚白玉蝉,打趣道:“皇上赏赐给郡主的白玉蝉是一对夫妻玉,左边的这只是公蝉,右边的是母蝉吧。”

她小心翼翼拿起右边的白玉蝉,托放在掌心,朝沈蓉那看去:“莫非是皇上借着郡主生辰,提前给郡主送来的订亲之礼,谁得了郡主的欢心,谁便能得到另一只白玉蝉。”

“贫嘴。”

沈蓉红唇微抿,手中团扇轻敲在妙颜的背。

站在四周的世家子弟们,个个都瞪直了双眼,盯着李德福手中的礼盒。

不是馋昂贵的玉,而是馋玉落入谁手。

李德福笑容满面:“妙颜姑娘好巧的心思,陛下送的正是一对夫妻玉,此一对白玉蝉,乃是骁勇大将军横扫漠北大军时,缴获的战利品。”

说话间,沈蓉的目光落在萧乘渊的身上。

她也是后来才知白玉蝉的出处,乃北狄王庭金赤日王妃之物。

听说是萧乘渊从金赤日王妃脖子上扯下来的东西。

不过,这对白玉蝉的出处还有另一个说法......“妙颜姑娘手上的那一只是公蝉。”

萧乘渊双手负背,往前迈了几步,拿起了礼盒中另一枚白玉蝉:“公蝉身体通常较长,尾部稍尖,母蝉身躯短且圆润,这枚才是母蝉。”

另一只白玉蝉匍匐在宽大的掌中,递到沈蓉的面前。

阳光照耀下,落定在宽掌上的那枚白玉蝉显得格外精致小巧,如羊脂般细腻光滑,尽显美玉贵气。

沈蓉低头看去,并未立刻接过。

她食指指腹轻轻抚摸玉蝉翼,又从玉蝉身上滑落到他的手掌。

柔荑轻点硬茧,最后延着骨节,慢慢收回了手。

俏颜漾开一抹笑,声音甜脆:“好看。”

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团扇半遮面,又道:“那萧瑾哥哥送我什么礼物?”

现场众人闻到了一丝猫腻,把讨论宋状元的话题,转移到了萧乘渊的身上。

逢赢起哄道:“把大将军装进箱子里送给郡主。”

萧乘渊耳根子滚热乍红,回头冲逢赢几个瞪眼。

再转头看向沈蓉的目光,比春日的阳光还炙热。

“我要送给郡主的礼物,是郡主库房里没有的。”

说罢,萧乘渊扭头吩咐:“逢赢,出去看看东西到了没有。”

“是。”

逢赢带着其余三个亲兵,迅速走出百戏园。

众人十分好奇,萧乘渊送的是什么礼物,如此神秘。

沈蓉目光柔和的望着萧乘渊,耳边依稀回荡着自己临死前,宋砚修念给她听的信。

泱泱妹妹,见信时,吾已身殒,回望前生,吾战功赫赫,一生戎马,从无败绩,可世人不知;吾输的最壮烈的一战是汝......宋砚修大概是受到了刺激,每夜睡前都要在她耳边念上几遍。

直到他把自己念的一身恼怒,砸桌子摔椅子才肯罢休。

临走的时候还要恶狠狠的骂:“幸好你的情哥哥早死了,否则留着他在世上,还不知你是不是要红杏出墙,当初燕京城那么多世家子弟倾慕你,你如今成了这副鬼样子,谁......还记得你呢。”


与此同时,两道身影空翻而来,在宋砚修快接住绣球时,萧乘渊和尚云辞一人一拳击爆了绣球。

现场人声鼎沸:“哇。”

“绣球炸开了。”

“宋状元是怎么回事?

他有妻有儿,怎么能入百戏园。”

“不是,那绣球谁也没接住,这算谁的?”

绣球被萧乘渊和尚云辞同时出拳打烂,让现场不少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谁也没接住绣球,那就意味着他们还有机会。

可宋砚修的出现惹恼了尚云辞:“宋状元,你是怎么回事,长公主有规矩,有家室者不得入百戏园参加平阳郡主的绣球比试。”

宋砚修抬眸扫向百戏楼二楼站着的沈蓉,神色淡然:“我原也是在百戏园外看戏看的好好的,突然不知何人,从后面狠狠推了我一把,我就被人推入戏园子,你们倒不如去问问郡主是何意。”

众人纷纷抬眸看向沈蓉,议论云云:“莫非是平阳郡主放不下状元郎,一边说要抛绣球选夫,一边又暗许状元郎入园子。”

守百戏园的护卫,下意识对视了眼,又低头看手中的长枪。

枪杆交X栏在戏园的门,从始至终他们的眼睛都没离开过这道门,更别提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推个大活人进去。

最重要的是,院门门槛内,还有两个门神及战犬守护。

这两个门神是骁勇侯的逢字亲兵,英勇无比,战犬乃骁勇侯军中的军犬,满身军威。

萧乘渊对戏园大门严防死守,就是怕有些不轨之人,趁着比试时,偷偷潜入戏园子捣乱。

而宋砚修区区一个文弱状元,是不可能从他们这道门越过去,除非,他不是从戏园大门入园。

“逢胜,逢占。”

萧乘渊看向守门的两个门神。

两个门神异口同声回应:“属下在。”

萧乘渊道:“怎么回事?”

逢胜说:“属下一直站在戏园入口,绝不可能有人能从这里推宋状元入园子。”

公主府的护卫长呼出一口气,若宋砚修从他们守护的这道门进去,等待他们的便是挨板子发卖。

萧乘渊回头,看宋砚修的眸光极冷淡:“可否请宋状元告知,你是被人从哪道门推入戏园子的?”

沈蓉侧着身子,倚在护栏前,一只手搭在护栏上,另一只手拿着团扇半掩芙蓉面,眸光看向不远处。

只见,章管事提着两个孩子,从戏园的另一个方向走过来:“长公主,郡主,这两个孩子从戏园狗洞爬入内院偷东西。”

“我才没有偷东西,我是进来找爹爹。”

七岁男童手里还攥着鹅肉,挣脱开了章管事,快步走向宋砚修。

沈蓉眸光暗了暗,宋允。

宋砚修和柳芙蓉的儿子。

另一个女童叫宋霜儿,与宋允是龙凤胎。

两个小白眼狼。

沈蓉红唇划开一道弧度,对章管事说:“偌大的长公主府,若无人带领,或是熟知府内情况的人,如何找得到戏园后面的狗洞,好好问问这两个孩子,是谁带他们爬狗洞偷东西的。”

章管事立刻问宋霜儿。

宋砚修脸色大变,就要大步朝女儿宋霜儿走去时,被萧乘渊一胳膊拦住了路。

宋砚修抬手扣住萧乘渊的胳膊。

萧乘渊眼眸凌厉了几分,胳膊坚硬如铁,非寒窗苦读的书生可以抗衡,宋砚修偏偏又喜欢跟萧乘渊较劲。

这股劲,他较了一辈子。

这时,宋霜儿哭嚷着说:“我们才没有偷东西,我和哥哥是跟着爹爹从狗洞进来的,你们这些狗奴才敢诬陷我和哥哥,等我爹爹娶了郡主,我让爹爹发卖了你们,还要你们所有人都做爹爹脚下的狗⋯⋯”宋砚修瞳孔放大⋯⋯
猛吸了几口凉气,手上的力道微微松懈,瞬间被萧乘渊反推出了院外。

“砰。”

宋砚修重重摔落,闷哼了一声,可他还未起身,便听院内传来无尽的嘲讽声。

“宋状元他想干嘛?

莫非既舍弃不了原配妻,又舍弃不了平阳郡主,偷摸着爬狗洞进来抢绣球?”

“我看就是如此,两个都想要,那他意欲谁做大谁做小呢?”

“贬原配妻为妾,对不起原配妻一路扶持,若让郡主为妾,我呸,他什么东西也敢想。”

不堪入耳的叫骂,高门权贵的嘲笑,揉成一团吵杂的声音,融入宋砚修的耳边。

宋砚修艰难爬起身,站在院外,望向院内百戏楼上的沈蓉,双手用力攥拳,脸色已十分难堪。

他儿子宋允已冲出院子,害怕的抱紧宋砚修的大腿。

宋砚修双手落在孩子身上,安抚他的儿子,却冷冷的反驳众人:“我若想娶平阳郡主,我宋砚修今日便不会带着妻儿来长公主府做客,甚至还会想方设法把妻儿隐藏起来,绝不让世人知道我已娶妻生子。”

如同上一世,他把芙蓉和孩子都掩藏的极好。

放在沈蓉眼皮子底下,沈蓉也不知道宋允和霜儿是他和芙蓉生的。

直到她死前,他才亲口告诉她,她培养起来的两个孩子是他跟“表妹”芙蓉的儿女。

接着宋砚修又继续说下去:“正如郡主方才所言,这偌大的长公主府若无人带领,如何找得到百戏园入口,今日是宋某第一次入长公主府,抛绣球选夫开始前,已有人暗中指示我入园子,至于是何人指示我,引我入百戏园做什么?

那就要问问引我入百戏园的人了。”

他目光犀利,眼中傲骨铮铮,脊梁骨挺的直直的,脸上扬溢着坦荡的神色。

钻狗洞入百戏园之事极不光彩,甚至传出去,会影响他的仕途。

但若他咬死有人带他入百戏园,大家的注意力便会转移到‘是谁带宋状元入园’的话题上。

到时所有人都会怀疑是沈蓉。

而宋砚修的话也的确成功的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众人疑惑的目光,再次看向沈蓉。

妙颜气急败坏:“胡说,我们郡主⋯⋯”牡丹纹团扇抵在妙颜胸口,打断妙颜的话。

妙颜低头看了看团扇,抬头时,愤愤不平地说:“郡主,奴婢下去撕烂他的臭嘴。”

“你斗不赢他。”

他可是前世位居人臣的丞相。

他位列高位,离不开她的扶持,可宋砚修自己也是个巧舌如簧的奸臣。

妙颜的措词在宋砚修这,显得空洞苍白又无力。

打蛇要打七寸。

沈蓉看向了宋霜儿:“那个孩子刚才说,她爹爹娶了本郡主,便让她爹爹发卖了府里的下人,章管事,你好好问问她,是谁在一个孩子面前败坏本郡主的名声。”

大局刚逆转乾坤,沈蓉几句轻飘飘的话又把宋砚修拉到了风口浪尖。

宋砚修心头一沉,往前大迈几步,却再次被萧乘渊拦住了路。

与此同时,章管事拿着一盘点心,引诱宋霜儿:“来,快告诉郡主,是谁说你爹爹要娶郡主,他们都还说了些什么,你如实说出来了,郡主会赏你很多好吃的玩意。”

宋霜儿毫不客气的夺过章管事手里的糕点,捡起一块便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所有人都这么说,郡主喜欢我爹爹,哪怕爹爹有了家室,也要死皮赖脸倒帖过来,只要爹爹娶了郡主,郡主什么都听爹爹的,到时打发几个狗奴才,也只要爹爹一句话⋯⋯霜儿⋯⋯”住口二字刚到宋砚修的唇边,一道身影猛地推开人群,扑到了宋霜儿的身上。

宋砚修见状,大喊⋯⋯
柳芙蓉铿锵有力的吐出“错失良缘”四个字,重击在众人心中。

也让戏园内参与抢夺绣球之争的世家子弟,一个个沉默下来,抬头看向二楼的女子。

状元郎之事,一再反转。

天之骄女平阳郡主,是否会因柳芙蓉的话,再次选择状元郎为郡马。

世家子弟心中有怨言,却不敢对着平阳郡主撒气。

转而将矛头指向了宋砚修和柳芙蓉。

有人替沈蓉提出了质问声:“有谁能证明你的话?”

萧乘渊冷冷说道。

柳家人纷纷站出来。

“确实是我挟恩逼迫宋砚修接纳我女儿和外孙。”

说话的是柳芙蓉的母亲姜氏。

萧乘渊反驳:“亲属好友的证词在堂上是无用证词。”

姜氏脖子一缩,被萧乘渊身上肃杀之气震慑,身子慢慢往柳芙蓉那边挪去:“民妇所言,句句实情,郡主⋯⋯”姜氏抬头看向沈蓉:“砚修是民妇看着长大,民妇并非死板古化之人,如今他高中状元,又得郡主青睐,民妇也怕耽误了砚修的前途,回头怪柳家逼迫,心怀怨恨,与芙蓉成了怨偶,芙蓉也与臣妇说的明明白白,臣妇岂有不放手成全的道理,只盼郡主将来嫁给砚修后,能赏柳家一口饭吃,给柳家一处容身之地。”

柳芙蓉听到后面的话,猛地拉扯姜氏的衣摆。

后面话怎能放到明面上说。

姜氏赶紧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柳芙蓉看向萧乘渊道:“大将军若是不信,只管回槐香村打听。”

她可是穿书女,掌握着书中一切信息。

该做的手脚,她都提前做了。

只要回槐香村一打听,便知她所言不假。

萧乘渊拳头握紧,仰头看沈蓉,眉头深深皱紧:“郡主,你就算想选宋状元为郡马,这些人也该仔细审查,避免郡主受人欺骗坑害。”

他实在觉得宋砚修和柳家人古怪蹊跷。

就算他不能如愿娶她为妻,他也希望她嫁个良人。

很明显,宋砚修家庭复杂,并非沈蓉的良配。

“不必查了。”

沈蓉从二楼台阶缓缓走下,双手交叠于身前,手中的牡丹纹团扇特别耀眼。

她静静地站在那儿,便已让燕京不少青年才俊情意沦陷。

真若花落状元家中,他们怎么甘心。

“郡主,你莫非真信了他们的鬼话?”

裴玄明不服。

尚云辞道:“我支持骁勇侯的话,郡主就算要选择宋状元,也应该先查清楚他的家庭情况,不能盲目嫁他。”

宋砚修薄唇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搭在长枪上的手不紧不慢地收回,俊美面容沉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就算他们去查,又能查到什么?

什么都查不到⋯⋯这时,沈蓉的声音再次响起:“本郡主信柳氏的话。”

柳芙蓉双眸一亮,抬眸与沈蓉对视,郡主果然如书中所描写的一样,爱惨了男主宋砚修。

可是沈蓉话锋一转:“可世间安有两全美,不负卿卿不负汝,唯有百善孝为先。”

“以孝为首,状元郎也该娶了柳氏为妻,抚养兄长的儿女成人,才不辜负了寡嫂的扶持。”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露出震惊之色。

“郡主不嫁状元郎了?”

“好像,好像,好像是如此⋯⋯”世家子弟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柳芙蓉的表情也僵在嘴边,惊讶又错愕地瞪大双眼,看着上方的女子。

不是这样的,郡主,你应该像书中一样对男主死缠烂打,见台阶就下。

“本郡主不愿夺人所爱,君子成人之美,今日本郡主当一回君子。”

“赐婚新科状元与寡嫂柳氏结为夫妇,十日内完婚。”

“祝状元郎与妻,地久天长,岁岁相爱,百年好合。”


沈蓉低估了园内求娶她的世家子弟的情意,眼看绣球快落到萧乘渊身上,一道身影踢出脚,横扫而过。

绣球瞬间被那突然冒出来的矫健身影踢到空中。

现场一瞬间乍开了。

“都别跟我抢,郡主是我的。”

“砰。”

“砰。”

“砰。”

绣球从这家,被踢到那家,又从那家,被踢到了萧乘渊的亲兵前。

逢赢用头顶出,大喊:“逢春,传给大将军。”

逢春像踢毽子一样,连踢了好几下。

本想传给萧乘渊,哪知裴玄明和尚云辞像两匹战狼,扑面而来。

球踢出去后,二人都腾空而跃。

绣球落在两个人手里。

一人揪住一边彩带。

你拉我拽,谁都不肯相让。

站在二楼观战的妙颜很是激动:“这两个哪个都好,谁若是抢中,就能抱走香香的郡主。”

杜宛姑姑扶着长公主走出来。

长公主也很紧张,绣球落定谁手,谁就是未来的郡马,此一局不是儿戏,而是她女儿的终生大事。

她紧张到紧紧攥住杜宛姑姑的手,问道:“他们两个是⋯⋯”杜宛姑姑说:“一个是今年的探花郎裴三公子,一个是江夏侯世子,两个都是京中有才能的贵公子。”

等等,还有一个⋯⋯萧乘渊重拳出击,绣球再次飞出去。

逢赢接住,又回踢。

裴、尚、萧三人为争绣球,已经动手打起来了。

不懂武,武艺不精的世家子弟,都落了下风,刚上去就被踹出去,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绣球一直被踢到半空,谁若伸手接住,另外两个就迅速扑上来。

我娶不到媳妇,你也别想抱得美人归,大家都抱着这样的心态争夺平阳郡主的绣球。

争夺绣球大战越来越激烈。

长公主最后看累了,坐下来喝了口茶,跟几个掌事讨论了起来。

“裴三公子好,人积极上进。”

“尚世子还是皇上亲封的一等御前侍卫,也是青年才俊。”

“但是奴婢觉的骁勇侯最适合郡主。”

“为什么?”

一群人同时看向妙颜。

妙颜竖起五指:“萧家和我们沈府的老夫人沾亲带故,骁勇侯回到沈府后,要尊称我们老夫人一声姑祖母。”

“而七年前,萧氏满门男儿战死,如今后院只剩下骁勇侯一个男丁,他直接继承庞大的祖业和爵位。”

“侯爷南征北战时,侯府由萧大姑娘在打理,而萧大姑娘和郡主又是极好的姐妹。”

“郡主嫁过去既有姐妹相伴,又不必看公婆妯娌的脸色,还可以时不时回长公主府陪伴长公主。”

“天底下怕是找不到第二个如骁勇侯这样的男子,勇冠三军,四战封神,封狼居胥。”

“他自己战功赫赫,年纪轻轻已封无可封,简直是身为男人的天花板。”

被妙颜这么一说,长公主觉得,萧乘渊最适合她的宝贝囡囡。

顿时站起身:“球到哪了?”

站在护栏前的沈蓉,用团扇指着前方:“到天上了。”

裴玄明落了下乘,摔伤了腿,无力再争。

如今争夺绣球的,只剩下尚云辞和萧乘渊。

尚云辞十分难缠狡猾,萧乘渊几次夺得绣球,尚云辞便会汹涌反扑。

两个人打的越来越激烈,看的人也越来越焦燥紧张,气氛已经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守园的家仆看看津津有味,渐渐放松警惕。

宋砚修趁机钻入百戏园。

刚好,绣球被尚云辞一脚踢向百戏园的院门方向,直面飞往宋砚修。

现场众人顿时失声大叫:“绣球往状元郎那飞去了。”

原本还镇定观战的沈蓉,猛地握紧团扇。

长公主紧张的往前大迈一步,双手搭在护栏上,惊呼道:“快阻止绣球⋯⋯”乱飞。

宋砚修冷眼看着朝自己飞来的绣球,唇角勾起了一抹漫不经心的傲慢,微微抬起双手,掌心向上,接球。


“沈蓉⋯⋯”冰冷入骨的声音,仿若要穿透少女的耳膜。

“若非你动用强权压迫,逼我与芙蓉夫妻分离,我又何需像狗一样跟你摇尾乞怜。”

紫薇亭内,倚坐软垫上,打了一个小盹的女子,缓缓睁眼。

入眼,沈蓉就看到丈夫宋砚修从两鬓白发的权臣模样,变成二十出头的样子。

“寒窗苦读那十年,是芙蓉托举扶持,倾尽财力送我科举,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我。”

“而你却不费吹灰之力,抢走了本该属于芙蓉的荣华富贵。”

“逼的芙蓉无名无分只能以表妹身份自居,终日小心翼翼,看你脸色度日。”

听着一句句讽刺的话,沈蓉的眼眸从最初的茫然到渐渐清亮。

她竟然重生了。

看着眼前二人的模样与装扮,这不正是她十八岁生辰时,穿着的紫罗云纹裙吗。

而眼前的宋砚修,是初中状元时的模样。

貌若潘安,惊才艳艳。

榜下相看一眼,她便用了一世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你说本郡主逼你?”

沈蓉攥紧了手中的珍珠镶边团扇。

眼中雾气萦绕,隐隐泛着水光,那是死前悲痛欲绝的泪。

宋砚修也恍然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四周。

还是原来的府邸,却从丞相府变成了原来的长公主府,沈蓉的家。

意识片刻停顿后,宋砚修很快回过神来,重新调整思绪,眼中却更加淡漠疏离。

“若不是你逼我,我与芙蓉不会妻离子散。”

“我今日回府⋯⋯”他很快又纠正言词:“我今日来长公主府,并非来参加你的生辰宴,正是要当面跟你说清楚。”

“我已有妻有子,不会再受你压迫娶你为妻,你对我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死了那条心,呵。

当初榜下捉婿,宋砚修,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她问他:“你可娶妻?

若是没有,愿不愿娶本郡主为妻,金银软玉我有,只需郡马一心一意待我,此生绝不纳妾。”

他盯着她,如那些高门贵公子一样,被她娉婷袅娜之姿惊艳,当众示爱:“未中状元,不敢娶妻生子,如今高中,砚修能得平阳郡主仰赖倾慕,受宠若惊,若能娶郡主为妻,是砚修十世修来的福分。”

十世修来的福分呢。

如今怎成了她逼良为娼了?

沈蓉恍然大悟。

原来宋砚修也重生了。

如今翅膀硬了,自以为脚下的青云路是凭自己的本事走出来的,却不知是她用金山银山为他铺出来的。

他的高官厚禄,都是人情事故。

区区一个状元郎,一无家世二无财,这京城趋炎附势,蝇营狗苟,没有她沈蓉,宋砚修一个连十两银子都掏不出来的穷酸状元,还不知在哪个旮旯里。

沈蓉攥紧团扇:“本郡主当日在榜下问你,你可娶妻?

宋状元为何不早说?

还当众向本郡主示爱,说什么能娶本郡主是你十世修来的福分。”

宋砚修理直气壮反驳:“你当初带着百名护卫围着我,我怕我说了,你会让我做出杀妻之事逼迫我委身于你,毕竟陈世美被公主相中,公主逼他杀妻灭子的案例比比皆事。”

“你虽不是公主,但你是长公主的女儿,而我又听闻郡主在京城十分嚣张跋扈,出了名的娇纵任性,只要你一句话,你想要天上的星星,长公主都能帮你摘来。”

“我若说我有妻儿,怕是你们转头就杀了我的妻儿,我只能说无妻无儿再想办法脱身,但我并非有意欺骗。”

“今日借着郡主的生辰宴,我把妻儿都带来了,现在京中人人都知我是有家室的人。”

“望郡主别想在我妻儿身上动歹念杀心,他们若出事,我必到皇上面前告你。”

“你若当真非我不嫁,便只能你委身做妾,否则免谈。”

好一个委身做妾。

原来宋砚修打的是这个主意。

既要原配妻,又想高门妾。

宋砚修,你在痴心妄想。

“我堂堂长公主府的嫡长女,太后是我皇外祖母,皇帝是我舅舅,太子是我表哥,百年世家沈氏是我父族,皇后乃我姑母,我乃皇上亲封的平阳郡主,你竟敢让我委身于你做妾?”

宋砚修转身走出紫微亭,背对着沈蓉,有意给她下马威:“那我也不能将原配妻子贬妻为妾许郡主做正妻,传出去便是我妄图攀附皇室贵女嫌弃糟糠之妻,芙蓉为我生儿育女,操持家业,供我读书,你哪怕是天上的七仙女,也应该有个先来后到。”

笑话了,前世为何不说。

坑蒙拐骗了她二十年,死前一朝才告诉她,那个寡妇柳氏养的一双儿女,是你二人所生的种。

“我话已至此,你好好思量,芙蓉必须是妻。”

他甩袖离去,一路走的清风傲气,腰杆挺直。

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八角门。

沈蓉被宋砚修的话气笑了,落下眼泪,为前世的自己哭:“原来是骗财骗色的无耻狂徒,沈蓉,你瞎了眼了。”

“郡主。”

熟悉的声音在沈蓉耳边响起。

她看向从亭外走入的丫鬟,妙颜。

前世,宋砚修偷瞒着她,把妙颜送上同僚的床。

那时她已病重,妙颜忍气吞声,不敢向她诉苦,瞒下了此事。

直到妙颜怀孕,自行服用落胎药,出血不止,她才知道宋砚修害了她的妙颜。

宋砚修却污蔑妙颜,妄图攀高枝,爬床引诱。

那时她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

身边的势力都被宋砚修一一拔去,再无能力替妙颜报仇。

妙颜死后第二日,她这个主子也死了。

“郡主,你快别坐这赏鱼了,景澜园出事了。”


还有三个月的寿命。

迎娶沈蓉那日,便是萧乘渊的忌日。

宋砚修端起酒水,一口饮尽,不缓不慢的回道:“不认识。”

萧乘渊觉得宋砚修莫名奇妙,但他并未放在心上,转头问章管事:“章叔,我们坐哪里?”

“这⋯⋯”额,这⋯⋯章管事指了指宋砚修那一桌,可是看到座位满圆,章管事傻眼了。

这时,杜宛姑姑从内院走出来,站在景澜园大厅,郑重宣布:“诸位宾客,我奉长公主之命,特来宣布一件大喜事。”

席间众人纷纷看向杜宛。

宋砚修不自觉握住酒杯,胸口激起一阵阵的浪潮,要开始了是吧。

前世就是杜宛当众宣布他跟沈蓉的亲事,接着长公主带着沈蓉从内堂走出来。

沈蓉在众目睽睽下,把他拉到众人面前,亲口说出他就是她的未婚夫婿,羡煞众人。

这一世,就算他告诉沈蓉,他已有家室,沈蓉依然无法舍弃他。

她真是跟前世一样,好哄。

“今日是我们平阳郡主十八岁生辰,长公主有意在今日,为平阳郡主摆擂台抛绣球选夫。”

随着杜宛姑姑的声音响起。

宋砚修腰脊一震:摆擂台抛绣球选夫?

沈蓉她什么意思?

为了逼他,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凡未婚,后院无通房妾室,无儿无女,不赌,不嫖,不嗜酒,体魄康健的年轻男子,皆可入百戏园接郡主的绣球,接到绣球者定为郡主夫郎,婚期定在三个月内。”

此话一出,景澜园像炸开了锅,人声鼎沸。

“平阳郡主前几日在榜下捉婿,今日她相中的婿郎便带着妻儿登门,莫不是平阳郡主深受打击,才设下抛绣球选夫?”

“是那新科状元不识好歹,能被平阳郡主青睐,那是他十世修来的福分,他竟带着妻儿来郡主的生辰宴,让郡主抹不开脸。”

“也不能怪状元郎不是,他娶妻娶的早,谁都无错,状元郎能坚定自己的初心,世风日下也十分难得,只是他得罪了郡主,怕是仕途难了。”

宋砚修听着众人的议论,脸色越来越黑。

果然是沈蓉为了逼他做出选择,而设的局。

她真的好阴毒。

“夫君。”

柳芙蓉心神不定,有些慌。

他们是不是玩脱了?

宋砚修按住柳芙蓉的手背:“我去看看,别担心,她只是想逼我而已,我不会让你做妾,顶多让她以平妻身份过门,你依然是妻。”

“夫君,其实我可以⋯⋯”下堂成全郡主的心意,只要郡主嫁入宋家。

柳芙蓉的话还未说完整,宋砚修已经起身离席。

而平阳郡主榜下捉婿的事,也传入了骁勇侯的耳中。

萧乘渊蹙紧眉头,问身旁的亲兵:“谁是新科状元?”

亲兵逢赢下巴一挑,看向朝百戏园移去的宋砚修:“就是他,刚才他还叫大将军的名字。”

亲兵逢春吐槽:“难怪敢直呼大将军的大名,原来是被郡主相中,有郡主替他撑腰呢。”

逢赢猛地转头,一掌扣在逢春的脑袋,拖走,暴打。

没眼力见的东西,不知道郡主是他们大将军的心上人,还往大将军心上捅刀子。

萧乘渊转头看着被揍的逢春,往逢春屁股上补了两脚,便也快步往百戏园走去⋯⋯
宋砚修走入景澜园宴席,坐在他的祖母宋老太太身边。

宋老太太笑眯眯地问道:“大孙子,跟郡主谈的如何?”

宋砚修端起玉杯,轻抿了几口酒水,雅正从容的放下酒杯后:“祖母放心,我都跟她说的明明白白的。”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子,他的原配妻子柳芙蓉。

她虽比不上沈蓉的花容月貌,也算面目清秀,是个事事为他考虑着想的贤妻。

宋砚修把手放在柳芙蓉的手背:“委屈了芙蓉这些年辛苦照顾祖母和孩子,如今苦尽甘来,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柳芙蓉抿嘴浅笑,摇头道:“夫君,我不委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可是种田文的男主,将来位居超一品丞相,辅佐幼帝,朝堂上你说一不二,独断专行。

除了没有称帝,皇帝的专权都在你手里。

这点委屈算什么。

郡主不过是你的垫脚石,等娶了郡主,你的地位便会水涨船高。

她苦熬十年,也算得偿所愿,未来都是荣华富贵。

她的一双儿女也会官途畅通,姻缘舒心。

“郡主知道夫君已有家室,是何反应?”

柳芙蓉好奇的问。

书中,平阳郡主为男主宋砚修俊美的容貌所惑,非他不嫁。

长公主是个宠女狂魔,也是个恋爱脑,认为榜下捉婿是件极风采的雅事。

再加上平阳郡主年纪不小了,索性借着平阳郡主十八岁的生辰宴,为砚修和平阳郡主订亲。

她记得,就是今日的生辰宴。

宋砚修唇角轻扯,又饮了一杯酒,不屑道:“哭哭啼啼,非我不嫁。”

柳芙蓉暗暗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就怕女人不哭不闹,郡主同砚修闹,说明是真的喜欢砚修。

“娘,我要吃烤乳猪。”

儿子轻扯柳芙蓉。

柳芙蓉低头安抚:“允儿,还没开宴,再等一等好吗?”

“孩子想吃就给他,东西端上来就是招待宾客的,别饿着孩子。”

说话间,宋砚修转头命令身后的下人:“小公子要吃烤乳猪,你还愣着干什么。”

被使唤的下人愣了一下,一眼扫过宋砚修那一桌,眉头深深皱起:“宋状元,你们不能坐在这里。”

宋砚修的脸拉的很长:“我可是拿着平阳郡主亲自给的请帖入府赴宴,郡主都不敢这样同我说话,你一个下人⋯⋯骁勇侯,你们的桌子是最大的那一张。”

章管事领着一群体型健硕,英姿笔挺,神采奕奕,浑身充满力量的武将,乌泱泱的走入了景澜园。

正好走到了宋砚修那一张桌前。

宋砚修话音断开,猛然抬眸看向站在他对面的高大男子。

他穿着一袭金云纹黑袍,高马尾束发,剑眉星目,双眸如炬,身上散发着气吞山河、沉稳果敢的气质。

宋砚修下意识攥紧酒杯,脱口而出:“萧乘渊。”

隐隐有一丝咬牙切齿。

萧乘渊听到有人唤他,转头看向坐在大圆桌前的宋砚修,面生,他不记得认识这号人物:“你认识我?”

认识,怎会不认识。

勇冠三军,四战封神,燕清帝亲手培养起来的武将,骁勇大将军,继承祖辈爵位的骁勇侯。

一个偷偷爱慕着沈蓉,沈蓉却看都不看一眼的莽夫⋯⋯
是啊,临了那三年,眼看院内花团凋零。

身边伺候的人一个个比她早逝或被发卖。

她也从花容月貌最后面容枯稿,深闺怨妇,最后谁还记得她呢。

每每夜深人静时,她总在想一个问题,若当初萧乘渊对她勇敢一点,向她示爱。

她也许早已与他订下亲事,毕竟两家门当户对,二人又曾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两年。

他本人脾气温良,待人有礼,长的也不差,她当初怎会忽略掉这样的人物呢。

就这一会功夫,沈蓉先回了慧芳楼换衣服。

长公主拉着她的手,问道:“那尚世子与骁勇侯你属意哪个,母亲入宫同你皇帝舅舅说,早日把婚事订下,免得再传出什么风雨坏了你的名声。”

沈蓉也不藏着,直接问道:“那萧祈哥哥如何?”

“骁勇侯呀。”

长公主笑容如花,转头与杜宛对视了一眼。

杜宛说:“长公主觉得,骁勇侯人不错,与郡主家世品貌都相当,还是国之栋梁,若两家结亲,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毕如,不用像宋砚修那样,还要跟什么寡嫂及他寡嫂的亲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也不用质疑宋状元身边的两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骁勇侯无通房妾室,每年回到燕京城,都会去沈老夫人院里孝敬老人家。

人品各方面,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长公主看她意思,便知道沈蓉的目标了。

她握住了沈蓉的手,轻拍了两下:“你爹爹今日便会回府,等他回来,娘亲与你爹爹商量你和骁勇侯的婚事。”

妙颜说:“长公主,绣球是落在尚世子和骁勇侯手里,若直接定下骁勇侯,恐怕尚家那边不好交待。”

长公主脸上的笑意淡去了几分。

尚家是太后的母族,如今的丞相正是江夏侯,长公主的舅舅,也沾亲带故。

若直接私下订下亲事,确实跟尚家不好交待。

妙颜又道:“皇上已经下旨啦,等祭天大典那日,让骁勇大将军与尚世子在祭天大典比试比试,奴婢相信骁勇大将军可以赢得这场比试,娶上郡主的,否则,那便是大将军不那么喜欢郡主,故意输给尚世子呢。”

杜宛说:“奴婢觉得妙颜说的无错,长公主,要不等祭天大典后再议。”

长公主点点头,方才百戏园出了意外。

若不是宋砚修突然闯入园内,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不过......”沈蓉皱眉。

长公主问道:“不过什么?”

“尚世子在抢绣球,暗耍阴招,把裴三公子的腿踢伤了,他手里还藏有暗器。”

旁人看不清楚,可沈蓉站在高处,清楚的看到不少人抢夺绣球时,被尚云辞划伤了手。

萧乘渊大概也看出了尚云辞暗耍阴招,救了好几个世家子弟。

裴探花那双腿若没有萧乘渊出手,怕是直接被尚云辞给踢断了。

“阴险小人,嫁不得。”

沈蓉又道。

就在这时,章管事进来通报:“长公主,郡主,骁勇侯与尚世子在景澜园要打起来了。”


沈蓉走入景澜园,看到长公主的时候。

长公主的脸色十分难看。

她贵妃躺在软榻,一只手抚着胸口,面色苍白如纸。

明显被气的不轻。

见到久违的亲人,沈蓉鼻子一酸,快步走向长公主:“娘亲。”

长公主微微抬头,朝着沈蓉招了招手:“来娘亲这。”

今日是沈蓉十八岁生辰,长公主借着沈蓉的生辰宴,有意在今日宴会上,向众人郑重介绍宋砚修。

说是生辰宴,实则是给沈蓉和宋砚修的订亲宴。

哪知宴会还未开席,便闹出新科状元已有妻儿,平阳郡主横刀夺爱的消息。

长公主在园子里,远远望了一眼状元郎的妻子柳氏后,气到旧疾发作。

沈蓉见了,很是心疼。

“娘亲。”

沈蓉坐在软榻旁,握住了长公主的手。

长公主不忍沈蓉受骗,又怕她难过伤心,唇瓣隐隐抖动了几下,酝酿了半天的措词。

最后是沈蓉开了头:“宋状元已与女儿解释清楚,娘亲实在不必为此事而气急伤怀,伤了身子。”

长公主神色怔愣。

她是知道沈蓉有多喜欢宋砚修。

榜下捉婿回来后,她满心满眼都是宋砚修。

少女怀春的心思她也有过,当初爱慕驸马的时候,那也是一颗真心掏出来的。

“泱泱,你若是喜欢⋯⋯娘亲胡说什么。”

她知道,她要天上的星星,娘亲都愿意为她摘来。

但插足他人之事,她才不屑去做:“我与他说过,此生不许纳妾,更何况他已娶妻生子。”

说到“纳妾”二字,长公主情绪更加激动。

猛地从软榻坐起身,紧紧地反握住沈蓉的手:“可娘亲怎么听说,你愿意委身于他做妾?”

沈蓉眼眸一沉:“谁说的?”

妙颜被气的眼眶通红:“现在景澜园的人都这么传,明日走出去肯定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郡主明知状元郎有妻室,也甘愿委身做妾。”

沈蓉唇角划开冷意,宋砚修在逼她为妾,做他白日梦去吧。

“流言罢了,我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不如娘亲就趁着今日生辰宴,为我摆擂抛绣球选夫。”

她记得那个人也来了。

前世。

她出嫁,他战死。

他生前写下的示爱书,临死前才落到她手里。

宋砚修把他写给她的遗书藏了一世。

此时,离他战死还有三个月。

他真傻,爱的刻骨铭心却不敢向她当面倾诉,宣之于口。

这一世她给他机会。

萧乘渊,你给我接住了。

“抛绣球选夫。”

这个主意把长公主给震惊了。

长公主转头看了看杜宛姑姑:“阿杜,你觉得郡主的主意如何?”

杜宛姑姑说:“长公主办今日的生辰宴,不正是想为郡主订亲吗,如今流言四起,明显是有人暗中推波助澜,败坏郡主的名声,不如就像郡主说的,在公主府摆擂抛绣球,今日来参加郡主生辰宴的,个个都是高门贵公子,哪一个拉出来都比宋状元家世好百倍千倍,接到绣球者,需当着长公主的面立誓此生绝不纳妾。”

妙颜拍手叫:“好。”

长公主气色缓和了许多,病气去了大半,坐起身,拍了拍沈蓉的手:“泱泱,那就依你了。”

她吩咐下去:“把百戏园腾出来,给郡主抛绣球选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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