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当天,我就嘱咐我爸妈准备好东西上门去提亲。
我妈被我的高涨的热情吓到:“哪有女孩子像你一样不矜持的,要提亲也是男方来提的。”
于是我一天三遍上地里去催,杜向明起初还不好意思,光着膀子干活见我过来就赶紧把衣服穿上。
后面竟然习惯了,不仅总是当着我的面不穿上衣,甚至还同意我上手去摸他的肌肉。
还真别说,杜向明这样的糙汉,是比顾景川那种见不了多少阳光的小白脸滋味强多了。
磨了挺长时间,当他确定自己完全喜欢上我的时候,终于肯上门提亲了。
光是结婚用的五金就准备了五斤,天天在地里开拖拉机的人居然也会送我豪车。
虽然这牌子我是不怎么认识,但眼瞅着比顾景川开的那辆还好看。
我本来以为自己是捡了个土疙瘩,没想到是捡了块金疙瘩。
听他们村里人说,杜向明地种的好,光新品种专利就赚了不少钱,更别说他开创的品牌果蔬还都大部分销往国外嘞。
有好些个名词其实我也听不懂,但杜向明乐得跟我解释。
聊起来这些的时候,我们俩眼中没有干柴烈火的情感,全是对种好地的渴望。
村里人又开始了,说我是天生享福的命,没了顾景川,又来了个杜向明。
关键是后者也没比前者差在哪里。
我还没等反驳,杜向明先不乐意了,他特意抽了一天出来牵着我的手在村子里四处游荡。
见了人就拿着报告看我和他一起研发的成果,还有我绣的大凤凰在博物馆展出的新闻。
他说:“我会种地春苗也会种地,她会绣花我却不会绣花,春苗比我可厉害着嘞。”
别人不回他,他就三天两头去说,说的村里的老头老太太都烦了。
最后终于没人说我纯享福了,话术变成了:“春苗家那两口子真是有本事,各有各的厉害。”
没了城里那么多的拘束,我和杜向明在一起种地,每天都过得乐呵呵的。
小麦成熟的日子也到了,往常都是我和爸妈在地里忙活,今年家里多了个苦力,直接把我和爸妈全解放了。
杜向明在田里干活,我在草棚底下吃着瓜悠哉悠哉的时候,地头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大半个月没见着的顾景川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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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开着那辆威风的宾利,跟着田间地头的环境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但和以前比起来,眼神里少了些桀骜不逊,那么要面子一个人也潦草了不少。
他很自觉的走到我身边坐下:“春苗,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见你来找啊。”
上次逃婚以后的事我听说了,顾景川准备的很充分,想在他那个圈子里再威风一把,显示一下财力。
可奈何他最后捧着两双鞋等到天黑,我压根连去都没去。
出了那样的事,顾景川的第一反应是生气,气我害他丢了面子,当场把他弃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