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刀都握不住。”
他逼近半步,白大褂下摆扫过她小腿,“是我握着你的手切开心包,现在倒装起清高了?”
我抄起旁边的医疗废物桶泼过去,腥臭的染血纱布糊了他满脸:“所以你就该在我发现你偷换心脏瓣膜时,让我死在手术室!”
她指尖戳向他左胸,隔着布料触到剧烈心跳,“这颗心换了三个病人的供体才匹配成功吧?
徐主任给你开了多少绿灯?”
徐易明突然攥住她手指按在自己胸口,掌心汗湿透过衬衫:“摸到了吗?
这里跳动的每一秒都在后悔——后悔没在你实习第一天就弄脏你!”
他猛地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新鲜的抓痕,“装什么圣洁?
三号手术室的监控早拍到你给患者家属塞红包!”
我突然笑出声,从胸牌夹层抽出一枚微型U盘插进焚化炉控制台。
屏幕亮起蓝光,投影出徐易明上周在院长办公室的监控画面——他正将伪造的医闹协议书推给死者家属,手指敲着赔偿金数额:“签了这份,你儿子就算没白死。”
“你居然在院长茶宠里装窃听器?”
徐易明额角青筋暴起。
“跟您学的呀。”
我旋开口红管,膏体底部藏着针孔摄像头,“还记得更衣柜里的迪奥礼盒吗?
你哄张慧儿子转科时,她可是连你摸她大腿几分钟都数着呢。”
徐易明突然暴起掐住她脖颈,将她抵在滚烫的炉壁。
皮革烧焦的糊味弥漫开来,我却仰头笑得呛出血丝:“用力点!
让警察看看徐大医生怎么在物证室杀人灭口——”监控警报突然炸响,徐易明触电般松手。
我踉跄着扶住墙,摸出震动的手机——医药反腐办的结案通知亮得刺眼。
她将屏幕怼到他眼前:“徐氏医疗的赃款够买你三十次死刑,你爸在审讯室尿裤子的视频要看吗?”
徐易明突然跪下扯住我衣摆,腕表表带刮破她脚踝:“给我三个月!
我能让院长顶下所有罪——晚了。”
我踩住他手指,碾过那枚象征徐家荣耀的鹰形戒指,“你妈今早从精神科天台跳下去了,临死前还攥着你小学奥数奖状呢。”
她甩出张照片,徐夫人摔碎的眼镜片扎进“天才儿子”的铅笔画里,血渍晕染了奖状上的烫金字体。
徐易明的吊销公告贴在食堂玻璃上,雨水把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