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说了,去请吧。
读书是为了明理,否则朦朦胧胧过一生,有何意思呢。”
他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学吧,等学好了我们可以玩对诗。”
“嗯!
远哥哥真好!”
她笑若春花,贴耳告诉他,尽管他认定了“残缺”,却给了她温暖圆满的家。
然而,他并没有染上她的欢欣,依旧是那浅淡的笑容:“阿初,时光是很漫长的,漫长到能侵蚀一切……”彼时,她并未感受到时光的力量,只领会着他的力量,让自己从孤苦怯懦的小姑娘,长成了明朗烂漫的女子。
知道了诗情画意,谈天说地,园子里欢欣洋溢。
“远哥哥,我这两首诗作的好么?”
她晃着他的手臂撒娇。
“很好啊,又进步了。”
他微笑称赞。
“那为何不肯让我绣在你的荷包上,总是这么句败兴的诗。”
她执起他腰间的荷包噘嘴,上面是他最喜欢的一句诗。
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
“阿初别生气了,我写其它的不合适,会惹出是非来的。”
他抚了抚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花前月下的浪漫自己给不了,她也早已知道,可少女情怀总是幽婉如诗,时光的力量,谁能逃得掉。
更何况,还有那奸邪之人正等着这良机。
他沉思间,管家已敲门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红笺,眉头紧拧:“家主,宫里差了小太监过来,说是妙贵姬的心腹,给了这张请柬,要您务必赏光。”
红笺上赫然写着,携眷赴宴。
他叹了口气,该来的总归要来。
“远哥哥,为何要让我前去?
难不成……”她看着他沉郁浓愁的眼,不再猜下去,只乖巧地默立在他身侧,等着他开口叮嘱。
“别担心,做好自己就行。”
可他沉思之后,只说了这么个简单的要求。
次日,天气晴好,本就春暖花开的浪漫时节,金碧辉煌的宫宇自然被渲染得愈加璀璨瑰丽,耀得她移不开眼,不过神思还未完全被繁华富丽所迷醉,乖巧地跟在他身后,轻曳他的袖口。
“远哥哥不嘱咐阿初些什么吗?”
她小声问道。
“罢了,嘱咐也无用。
我是残缺之人,你并不是,怎能困住你呢。”
他抬头看宫廊上悬挂的金丝笼,百灵鸟的婉转娇喉,幽美却凄咽。
“……远哥哥……信不过我。”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