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芜顾逸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成寡妇,你说我夫君又复活了?宋芜顾逸珩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三十八岁住在桥洞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值晌午,城中最繁华的商业街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街边店铺林立,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在街角的一个小店里,周盛正焦急地走来走去,他听说顾府新来的少夫人亲自查绸布的事情了,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正着急间,店铺的伙计远远瞧见顾府的马车缓缓驶来,急忙喊道,“老爷,有贵人来了。”周盛心中一个咯噔,但脸上瞬间堆满笑容,匆匆迎了出来。看到宋芜下轿,他慌忙迎了上去。“顾少夫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进!”他拱手作揖,语气中满是讨好,可那笑容里却透着一丝不自然,眼神也不自觉地闪躲。宋芜神色冷峻,径直走进店内,将两匹绸缎“啪”地放在桌上,“周老板,这是贵店近期供应给我们绸缎庄的料子,您好好看看,这质量与以往相差甚远。”周盛拿起绸缎,手指微微...
《改嫁成寡妇,你说我夫君又复活了?宋芜顾逸珩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正值晌午,城中最繁华的商业街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街边店铺林立,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
在街角的一个小店里,周盛正焦急地走来走去,他听说顾府新来的少夫人亲自查绸布的事情了,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正着急间,店铺的伙计远远瞧见顾府的马车缓缓驶来,急忙喊道,“老爷,有贵人来了。”
周盛心中一个咯噔,但脸上瞬间堆满笑容,匆匆迎了出来。
看到宋芜下轿,他慌忙迎了上去。
“顾少夫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进!”他拱手作揖,语气中满是讨好,可那笑容里却透着一丝不自然,眼神也不自觉地闪躲。
宋芜神色冷峻,径直走进店内,将两匹绸缎“啪”地放在桌上,“周老板,这是贵店近期供应给我们绸缎庄的料子,您好好看看,这质量与以往相差甚远。”
周盛拿起绸缎,手指微微颤抖,装模作样地翻看,脸上挤出惊讶的神情:“这……这怎么可能?我们一直严格把控质量,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啊!”
宋芜冷笑一声,“周老板,您就别装糊涂了。送货的伙计催着签收,货物包装简陋,这些可都是我们绸缎庄的伙计亲眼所见。您要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合作恐怕也没法继续了。”
周盛强忍着心中的慌乱,“若是我的绸布有问题,赵掌柜肯定也不会签收啊。”
宋芜笑了笑,看来这周盛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温声道,“周老板,你可知,负责签收的伙计,昨夜就跑了。”
周盛心中发苦,这傻子跑什么跑,只要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做的,又没有物证,谁还能拿了他去呀。
这一跑,不就坐实了吗?
但他还是强撑着说道,“跑了更说明是他有问题,说不定绸布就是他换的。”
宋芜倒也不急,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状似无意地说道,“是这样的,但他哪来的那么多绸布呢?”
“这绸布,还能和你供给我们的一模一样。”
“我听说附近有个老师傅,只要看绸布,就能看出来是哪家生产的,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
宋芜说的是苏敬文,这人干了几十年的绸布行业,只需要看布料,就知道用的什么方法,什么机子。
周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
就在这时,店铺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只见城中有名的泼皮赵大胆,带着几个同样凶神恶煞的手下闯了进来。赵大胆满脸横肉,目露凶光,平日里仗着有些蛮力,在街头巷尾横行霸道。
“哟,这不是顾少夫人吗?怎么跑到这儿来找事儿了?”赵大胆扯着嗓子,满脸不屑地说道。
宋芜看到赵大胆,心中一沉,“这里是我与周老板的生意之事,与你无关,你最好速速离开。”
赵大胆却不以为然,反而向前一步,故意凑近宋芜,恶狠狠地说:“少夫人,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周老板是我的朋友,我听说有人想污蔑他,我可不能不管。”
宋芜还没来得及回应,赵大胆便一把抢过周盛手中的绸缎,大声说道:“周老板,您可别被这小丫头给骗了。这料子说不定是她故意换的,就想赖在您头上。”
周盛看着眼前的局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的汗珠滚落得更急了,双手不停地在身前搓动,眼中满是无助与惊慌。
宋芜气心中微怒,厉声说道:“你是何人?竟然血口喷人。”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周盛的外甥刘轩恰好赶到。刘轩身着一袭锦袍,面容俊朗,眼神中透着精明与干练,在城中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商人。
“发生什么事了?”刘轩皱着眉头,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赵大胆见到刘轩,一脸无赖样凑了上去,“刘公子,您来得正好。这顾少夫人非说周老板卖劣质绸缎给她们,这不是明摆着冤枉人吗?”
刘轩看了看宋芜,又看了看周盛心虚地样子,心中已有了几分判断。他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我正好准备去苏师傅家,干脆带着这绸缎一起去,是好是坏,都由苏师傅说了算。”
周盛赶紧拉了拉刘轩的袖子,刚才宋芜就说要去这里,他吓了个半死,好不容易赵大胆进来把水搅浑了,这外甥怎么还提去苏敬文家啊。
宋芜听了这话,就知道这刘轩是个公正的,并没有偏帮。
赵大胆冷哼一声,“去什么去,本来就是这小娘们找事。”
刘轩却笑着说道,“若是去了,真是这位夫人的不对,那我就给你十两银子,如何?”
他跟地痞流氓打交道很多,知道这样的人都喜欢赌钱,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宋芜诧异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这人这么断定自己舅舅的绸缎有问题?
赵大胆听了刘轩的话,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嘿,这一趟挣得银子可真不少,若是算作本钱,自己至少能赌回一套大宅子来。
他却故意有些犹豫,“十两,你是看不起我吗?”
刘轩含笑说道,“是我唐突了,那就二十两。”
赵大胆一听还能加钱,还想开口讹钱,刘轩却提前说道,“再多,就没有了,这两匹绸布也就这个价钱。”
赵大胆登时就泄了气,大手一挥说道,“爷愿意去。”
周盛面如死灰,完了,自己这绸缎庄肯定完了。
刘轩却拉住了他的手,“舅舅,不管出什么事,都有我呢。”
周盛看着这个外甥,他一向聪慧,自己目前这境况,也只能相信他了。
众人在大厅里又闲聊了片刻,顾凝安便以长途跋涉有些劳累为由,向老夫人告辞,准备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临走前,她特意看了一眼宋芜,微微点头示意,宋芜心领神会,便也起身,陪着顾凝安一同离开。
回到院子后,顾凝安让丫鬟们都退下,独独留下了宋芜。她拉着宋芜坐在榻上,神色关切地说道:“芜儿,你既然嫁给了逸珩,这大房的家产,我得交到你的手里。”
因为顾逸珩一直在外领军打仗的缘故,所以顾家大房的家产由远嫁的顾凝安代为打理,这次宋芜嫁了过来,她便把对牌和信令之类的都拿了过来。
宋芜看着顾凝安手中象征着家产掌管权的物件,有些吃惊,难怪嫁过来之后老夫人从没说过掌家的事,原来都在顾凝安手中。
她先是推辞,“姐姐,这…… 这太突然了,我怕我担不起这重任。我从未接触过这些,万一……”
毕竟她在宋家,根本没机会学习如何掌家。
而且现在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钱公中都会出,只要不出门逛街,她根本没花钱的机会。
顾凝安温柔地握住宋芜的手,将对牌和信令放在她掌心,坚定地说:“芜儿,我信你。你虽之前未接触过,但我看得出你聪慧又沉稳,学起来肯定很快。这些年我打理家产,积累了些经验,往后我会慢慢教你。”
“这家中的钱财,也是女人的底气,若是你连家中的钱财都握不住,旁人都会看轻你的。”
说着,顾凝安拿起一本账册,耐心地翻开,指着上面的条目解释道:“你看,这是咱们绸缎庄的账目,收入、支出都记在上面。还有这些对牌,分别对应不同的产业,拿着它就能调动相应的人力和物力。”
宋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认真地听着顾凝安的讲解,不时提出疑问。顾凝安一一解答,还分享了自己这些年应对商场风波的心得。
“遇到问题不要慌,先冷静思考。与人谈判时,要摸清对方的底线,也要坚守自己的立场。” 顾凝安语重心长地说。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屋内点起了灯。宋芜看着手中的物件和面前的账册,心中虽仍有些忐忑,但多了几分坚定。
她抬起头,看着顾凝安,郑重地说:“姐姐,我一定会尽力的。”
顾凝安豪爽一笑,“总之你大胆得去试,就算败光了也没事,我还可以养你。”
宋芜既然嫁给了她弟弟,她弟弟又不在,那就由她这个当姐姐的代为照顾。
宋芜心中微暖,“谢谢姐姐。”
她在宋府,从没感受到过这种关切,偏偏嫁到了别人家里,老夫人和顾凝安对她都极好。宋芜知道,这只是爱屋及乌罢了,可这日子也让她多了几分盼头。
与此同时,孙氏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进门就将手中的帕子狠狠摔在桌上。“那个顾凝安,不过是个侧妃,竟如此嚣张,还护着那个宋芜,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旁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劝道:“夫人,您先消消气,顾大小姐如今在王府正得势,咱们还是别轻易得罪她。”
孙氏冷哼一声:“我就不信,她还能一直护着宋芜不成。”
丫鬟只当是没听见,毕竟孙氏每次回来都放狠话,丫鬟都习惯了。
孙氏这才突然想到,从顾凝安回院子之后,就再没看见过顾逸辰了。
“逸辰呢?”她问道。
丫鬟回到,“三公子说自己有些闷得慌,出门走走。”
孙氏恨铁不成钢,“马上就要秋闱了,还出去走走,就不知道在家里好好读书吗?”
要是书读得好,老爷一定会多疼他一些,自己也不用天天这么操心了。
顾鸿文还有好几个个妾室,其中有一个唤作柯雨兰,长得柔弱文静,最受顾鸿文的喜欢。
所以,尽管她先嫁进来,还是让柯姨娘先生了一个庶长子,要不是自己下手快,让那孩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没多久就去了,这三房哪里还有他们母子的立足之地。
孙氏绞了绞帕子,气得心肝疼,这从老到小,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现在又多了一个侄媳妇,真是没法过了。
本想着逸辰做了世子之后,这大房的财产也得落到他们手里,谁曾想冒出来个侄媳妇,大房的钱是肯定拿不到了,但这世子之位还可以争一争。
这边,顾凝安送走了宋芜,叫来了自己院中留守的丫鬟,问到,“新妇嫁过来这几日,可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贱皮子,竟然敢毁她儿子的名声,等这个汤映萱嫁进来,且看她怎么磋磨。
顾鸿文见事情终于有了定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他向老夫人行了一礼,说道:“母亲放心,儿子一定会把此事办好,不会让顾家蒙羞。”
从老夫人的院子出来后,顾鸿文便开始着手筹备顾逸辰的纳妾事宜。而顾逸辰则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他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逃婚了,这样纳个妾也没什么。
可现在他还没成婚就纳妾了,加上之前逃婚的名声,以后想说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就再也不可能了。
宋芜一回来,就知道了这件事,微微一笑,这就是她送给孙氏的礼物。
孙氏现在忙得热火朝天,肯定也顾不上绸缎庄和李运的事情了。
日子在忙碌与忐忑中悄然流逝。孙氏虽满心不情愿,但在老夫人的威压下,也只能勉强参与筹备,不过她那满脸的不悦,让府中的下人们都小心翼翼,生怕触了霉头。
很快,纳妾的日子到了。顾府没有太张扬,但也挂上了红绸和灯笼,安排了喜轿去迎人。聘礼早就送了过去,白银五千两,还有一些瓷器珠宝,对于汤家来说,确实算得上是泼天的富贵了。
汤映萱依依不舍地和父母告别,然后上了喜轿,一路上也是吹吹打打,虽然没有正妻体面,但也是妾室中比较正式的了。
等到了顾府,因为没有主母,所以给孙氏和顾鸿文敬了茶,府内又吃了一顿喜宴,这事就算是尘埃落定。
当夜,顾逸辰并没有去汤映萱的院子,而是又出门喝酒去了。
顾鸿文气得和孙氏大吵一架,孙氏也怒气冲冲地跑到了汤映萱的院子里,狠狠地训了一顿。
不过汤映萱并不在意,她早就清楚,要想外头体面,就得家里受罪。
她已经能帮上父亲,被人责骂几句又如何。
夜里,她的陪嫁丫鬟,悄悄送了一封信到宋芜的院子里。
宋芜就着柔和的烛光,展开那封信笺,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宋姐姐亲启:映萱今日能入顾府,全赖姐姐相助,此恩此情,映萱没齿难忘。自入府来,我已知晓夫君与婆母对我心存不满,往后日子,怕是艰难。但念及能为家中解难,亦觉值得。姐姐聪慧善良,此前与姐姐短暂交谈,便觉如沐春风。如今在这府中,我举目无亲,能指望之人唯有姐姐。往后姐姐但有差遣,映萱定当万死不辞,以报姐姐大恩。”
落款是汤映萱的名字,字迹微微有些颤抖,想来写信时心情亦是激动复杂。宋芜看完信,轻轻放下,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轻声呢喃:“这汤映萱,倒是个通透之人。”对于汤映萱的感恩与托付,宋芜并不意外。从初见汤映萱时,她就看出这女子的坚韧与聪慧,明白她在这顾府的处境艰难,也料到她会寻求自己的支持。
如今看来,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在这深宅大院中,多一个盟友,便多一分胜算。汤映萱既然主动投诚,她自然不会拒绝。
宋芜并没有回信,而是将信就着烛火,烧了个干净。
就在信笺化为灰烬的瞬间,一阵极轻的叩门声传来。宋芜神色一凛,低声道:“进来。” 只见房门无声无息地被推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悄然走进,正是护卫廿一。
她想了想,又在房内设了一些陷阱,虽不致命,但可以让人昏迷或者失去力气。不抓到这个贼人,她肯定放心不下。
顾逸珩已经回到了城外的小院内,清影在那儿等着,“将军,印信拿到了?”
顾逸珩点了点头。
他今日去拿的是自己的私印,可以调动自己的私军。我朝皇帝准许每位将军,根据品阶配备一定的私军,顾逸珩手头就有两千人。
他装死之后,这私印就被封存到了自己的卧房内,如今那些人已经开始行动,河东路的内贼已经暴露,代州动乱的军情不日就会传到京城,他要开始收网了。
这两千人,就是为了拿住河东路的内贼。
他换了身轻便的甲胄,对清影说到,“给定羌军传信,就说在丰州看到了我的身影。”
清影领命,定羌军中有奸细,得知顾逸珩没死,一定会想方设法追杀,这时候,顾逸珩却带着两千铁骑,直取代州,釜底抽薪。
是夜,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一群铁骑远离了京城。
顾府内,许灵宜正在画画,“表嫂,你肯定没见过表哥长什么样,我这就给你画出来。”
顾逸珩不喜欢画画,所以府中没有他的画像,许灵宜在前几年见过顾逸珩一次,今日闲来无事,就准备给顾逸珩画一幅画像,让宋芜也能看看自己的夫君长什么样子。
宋芜不好推脱,总不能说她对自己的夫君不感兴趣吧,便在这儿看许灵宜画画。
许灵宜铺开宣纸,蘸饱墨汁,画笔在纸上灵动游走,眉眼间满是专注。宋芜坐在一旁,看的出神,实在是许灵宜的画工不俗,笔力强劲,对于笔触的控制做到了举重若轻。
没过多久,许灵宜搁下画笔,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说道:“表嫂,大功告成,你快来看看。”
宋芜这才将目光转移到整幅画上,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的男子,他薄唇紧抿,浑身散发着一种英气与坚毅,即便身着普通服饰,也难掩其不凡的气质。
宋芜的目光紧紧锁住画像,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夫君竟生得这般出众。难怪那李飞扬在其死后还念念不忘。
只可惜,蓝颜薄命。
宋芜在心中微微叹息,要不是死了,也轮不到她嫁过来。
她定定地看着画中的男子,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尤其是那双眼睛。
许灵宜眨了眨眼睛,一脸俏皮,“表嫂,看你这目不转睛的样子,是不是对表哥很满意呀?”
宋芜脸颊微微泛红,轻轻拍了下许灵宜的手臂,“你这小妮子,就爱拿我打趣。”
宋芜与许灵宜正笑闹间,一名丫鬟匆匆走进来,神色恭敬又带着几分急切,对着宋芜福了福身道:“少夫人,老夫人有请,说是有要事相商。”
宋芜闻言说道,“好,我这就过去。”
她带着许灵宜,快步往寿康院走去,一路上也见到了匆匆赶来的钱氏。
就连一直被禁足的孙氏都被放了出来,顾逸辰就跟在他身后,许久不见,顾逸辰竟憔悴了许多,眼圈青黑,嘴角还带着胡渣。
宋芜脑海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老夫人突然相召,究竟所为何事?全家人都要去。
许灵宜也按捺不住好奇,小声嘀咕:“表嫂,你说姑祖母这突然找我们,会是什么事啊?” 宋芜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别多问。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便到了宋芜回门的日子。
破晓时分,晨光熹微,宋芜便已在闺房之中精心梳妆打扮。
铜镜前,她神色专注,任由绿枝将乌黑的长发挽成精致的发髻,插上熠熠生辉的珠翠。
随后,她换上一袭绣着繁复花纹的锦绣华服,每一处针脚都细腻精美。回门若是穿的素了,宋家那些刻薄的人,指不定怎么对她。
顾老夫人放心不下宋芜回门,特意将自己身边得力的吴嬷嬷派来,跟着宋芜一同前往宋府,以免她在娘家受委屈。
准备妥当后,宋芜带着丰厚的礼品,在绿枝、吴嬷嬷和几个顾家小厮的陪同下,前往宋府。
一路上,她的思绪飘回到过去在宋府的种种经历。
嫡母不喜欢她,所以下人们对她也就不甚上心,吃食都是最差的,有时还会有一些馊了的饭菜。但也因为嫡母不喜欢她,她可以随便翻墙出去,根本没人在意。
所以在外边摘果子抓野兔,倒也活了下来。
如今,她已嫁入顾家,身份不同往昔,心中虽有些许忐忑,却也多了几分底气。
嫡母就算再不喜欢她,也管不到她身上了。
宋府的大门早已敞开,宋芜刚到门口,便看到宋兴业和宋兴邦两兄弟站在那里。
他们的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嘲讽笑容,一看到宋芜的轿子,兄弟二人就调侃起来,“看见吗?咱们的好妹妹是攀上高枝了,现在出门都有轿子坐了。”
宋兴邦也跟着说道,“这不得给咱们家贡献一下?”
话音落下,轿子停了下来,绿枝掀起了轿帘,一只纤手从轿内伸了出来。宋芜在绿枝的搀扶下下了轿子。
见到门口站着的刘氏和宋家两位公子,缓缓行了个礼,“见过母亲,大哥,二哥。”
宋芜自己在家中排行老二,是因为前边有个早夭的庶姐,宋府的小姐公子,都是各算各的,只是不论年纪大小,小姐始终要比公子矮上一头。
“哟,这不是咱们的大少夫人吗?”宋家大公子宋兴业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听说你嫁进顾家可风光了,怎么,回门也不带点好东西孝敬孝敬家里人?”
宋芜神色平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卑不亢:“大哥这话可就说错了,我带的礼品都在后面,足够表达我的心意。倒是大哥,许久不见,还是这般爱财如命。”
宋兴业没想到平日里懦弱的庶妹竟然这样说话,有些吃惊,随即就有些恼怒。
宋家二公子宋兴邦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格外刺耳:“哈哈,二妹这嘴皮子倒是越来越厉害了。不过,你嫁进顾家,难不成什么都没捞着?也对,听说你嫁给了一个死人,那确实什么都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比划着,脸上的戏谑之色愈发明显。
宋芜还未开口,身旁的绿枝便忍不住了,她柳眉倒竖,满脸怒容:“二公子,您可别乱说,我家夫人为了准备这些礼品,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你们这般刁难,实在是太过分了!”
宋兴邦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这小丫鬟,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向前跨了一步,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吴嬷嬷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挡在绿枝身前,神色冷峻地看向宋兴邦:“三公子,莫要忘了,现在这都是顾家的人,还请你慎言慎行。”
吴嬷嬷在顾府多年,气场强大,她的话让宋兴邦不禁一愣,气焰顿时矮了几分。
宋芜轻轻拍了拍绿枝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眼神中满是安抚。随后,她看向宋兴邦:“三弟,绿枝是我的丫鬟,她也是为我着想。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便是,何必为难一个下人。”
刘氏一直在旁边看着,丝毫不管兄妹几人的争斗,只是心中盘算着,宋芜今日坐马车回来,在顾家过得应该还可以。
见自己儿子被训斥了,她才缓缓开口,“好了好了,赶紧进府吧,在门口站着多不像话。”
宋芜闻言,这才走了进去。
原本宋兴业和宋兴邦准备跟在刘氏后边,谁知道宋芜直接挤了过去,将二人挤在了后边。
二人有些恼怒,但还是准备老老实实跟在宋芜后边,谁知道绿枝也上前一步,又把二人挤在了后边。
宋兴邦气得脸色扭曲,压低了声音对宋兴业说道,“大哥,这小丫鬟太嚣张了,迟早弄死她。”
宋兴业也点头附和,“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这么烦人。”
绿枝的听力从小就极好,将两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反正她的身契已经随着小姐出嫁,从刘氏那里过到了小姐手下,她才不怕这两个讨厌的人呢。
她直接回头说道,“两位公子整天拿鼻孔看人,哪里看得见我们这种丫鬟呀。”
“怪不得二位的鼻孔这么大呢,合着是锻炼出来的。”
宋兴邦登时就红了脸,抬手要打,绿枝一点也不害怕,把脸凑了上去,“你打。”
大有宋兴邦只要打了,她当场就会告状的架势。
宋兴邦看了看跟在宋芜身后的吴嬷嬷,想到了顾府,咬牙忍了下来。
“死丫头片子,你别犯在我手里了。”
绿枝翻了个白眼,“犯在你手里我就当场撞死,省的被你的尊容污了眼睛。”
后边的动静实在太大,宋芜早就听见了,只是唇角微微勾起笑意,绿枝这样就挺好的, 听着就舒坦。
很多话她不能说,不然就是不孝,可绿枝说了又怎么了?绿枝只是个丫鬟,又小又没读过书,不懂礼节多正常。
刘氏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听着自己儿子被一个丫鬟怼的哑口无言,心中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老爷还在府里等着呢,没必要在这里耽搁。
一家人进了府,还没来得及坐下,宋父宋清河就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到宋芜,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芜儿,你回来了。在顾家过得怎么样?”
宋芜刚有些诧异,父亲怎么态度这么好了,只听宋清河话锋一转说道,“老夫人待你好吗?你既然嫁过去了,又没有夫君和婆母,就好生伺候老夫人。”
“顾家那可是名门望族,到时候,你也好提携一下宋府。”
宋芜听到父亲这番话,心中讥讽,果然还是老样子。
自己的这位好父亲,满脑子都是对他有没有用,有用,就是好东西,没用,就是坏东西。
宋芜柔声回道,只是语气中满是嘲讽:“知道了,只是女儿嫁妆微薄,想要孝敬老夫人也没这个本事,不如父亲给我添妆。”
场面顿时一滞,宋清河笑着打哈哈,“不一定要用钱才是孝顺,你在跟前侍奉着也算孝顺。”
宋芜轻笑,“那我还真挺孝顺的,毕竟我在父母跟前侍奉了十几年了。”
宋清河一愣,微微蹙眉,有些不满,怎么觉得女儿嫁了人之后翅膀硬了,说话夹枪带棒的?
宋兴邦插话到,“爹,二妹如今翅膀硬了,可不听你的使唤了。这年头,死人的骨气可比活人强多了,二妹不就是仗着顾家那个死人撑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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