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景霖橙橙的其他类型小说《用我深情,换你薄幸贺景霖橙橙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贺景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橙年没有回消息。贺景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想打电话。可宋诗韵又开始吐着血叫他的名字。贺景霖只能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医生说的是就这两天的事了。宋诗韵的状态也确实不好,面色惨白,浑身没有力气,吃不下任何东西,动不动就吐血。宋家以前虽然不如贺家资产雄厚,但也是同一阶层同一个圈子,两家父母很早就认识。贺景霖和宋诗韵从小一起长大,真正的青梅竹马。他们两个高中开始谈恋爱,家里人知道后对此都是乐见其成。只是宋诗韵在大一那年非要叫贺景霖一起去野外徒步,出了意外后又扔下生死不明的男友直接出国了。从那以后贺家长辈们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其实贺景霖想到当初他为了救宋诗韵掉下悬崖,一瞬间求生的本能让他抓住了悬崖边的老树根。宋诗韵一开始是想拉他上去的。但当他...
《用我深情,换你薄幸贺景霖橙橙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季橙年没有回消息。
贺景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想打电话。
可宋诗韵又开始吐着血叫他的名字。
贺景霖只能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医生说的是就这两天的事了。
宋诗韵的状态也确实不好,面色惨白,浑身没有力气,吃不下任何东西,动不动就吐血。
宋家以前虽然不如贺家资产雄厚,但也是同一阶层同一个圈子,两家父母很早就认识。
贺景霖和宋诗韵从小一起长大,真正的青梅竹马。
他们两个高中开始谈恋爱,家里人知道后对此都是乐见其成。
只是宋诗韵在大一那年非要叫贺景霖一起去野外徒步,出了意外后又扔下生死不明的男友直接出国了。
从那以后贺家长辈们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其实贺景霖想到当初他为了救宋诗韵掉下悬崖,一瞬间求生的本能让他抓住了悬崖边的老树根。
宋诗韵一开始是想拉他上去的。
但当他拉住她的手,她根本撑不住,差点被他拉下悬崖后,直接变了脸色,挣脱他的手跑了。
所以他会出意外,完完全全是宋诗韵的缘故。
刚刚恢复记忆但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贺景霖也责怪宋诗韵。
只是后来他遇到了季橙年。
她那么好,对他也那么好。
他的记忆恢复了,眼睛也被治好了,日子过得很幸福。
他心里的怨怪不知不觉中就全没了。
这个时候宋诗韵回来,宋家主要做房地产行业,近几年资金大缩水,几乎破产。
她的情况很不好。
又得了癌症。
贺景霖一下就不忍心了。
毕竟认识多年,总不能冷眼旁观她就这样去死。
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而他和橙橙往后还有一辈子,几十年的陪伴。
贺景霖不再看手机,而是专心陪着宋诗韵。
他想带她去医院随时抢救。
可宋诗韵拒绝了,面色惨淡:“我不想最后死在冷冰冰的医院里,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景霖哥哥你答应我好不好?”
这是小时候宋诗韵对贺景霖的称呼,两人高中谈恋爱后,她就再也没有这样叫过。
这一声,又让贺景霖觉得心酸。
“好。”
一夜过去,宋诗韵提出想最后一次吃他做的面。
贺景霖为了季橙年早就学会下厨,做个面难不倒他。
下楼后,贺景霖想到宋诗韵现在的口味,又折返回去想问问她。
卧室门没有关紧,他刚刚伸手,就看见宋诗韵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大块香辣牛肉干狼吞虎咽。
贺景霖脑子里“嗡”地一声巨响。
她不是前两天开始就已经吃不了任何东西了吗!
所以他才会对她有求必应。
这一刻,他终于想起季橙年给他看过的信息。
他本来以为那是季橙年吃醋找别人配合她发的,或者是她自己的小号自导自演。
不是宋诗韵。
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贺景霖猛然推开门。
宋诗韵慌忙把面包塞到枕头底下,脸上仍然惨白,嘴角的牛肉干碎屑却那么刺眼。
贺景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宋诗韵。”
宋诗韵眼泪说来就来:“景霖,我嘴里尝不出味道,想试试吃辣一点的牛肉行不行……”她用这样的借口骗过贺景霖许多次。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轻信她了。
他不顾宋诗韵可怜巴巴的哭求,在床头、梳妆台抽屉里……随意翻了翻。
就看到宋诗韵不光藏了牛肉干,还有进口的各种巧克力、手工糖果……到处都是吃的。
宋诗韵越来越慌,已经顾不上装软弱无力走不动路。
她跟在贺景霖身边:“景霖,这些我可以解释的,真的!
你听我说……”贺景霖忽然从梳妆台上拿出卸妆棉,转身往宋诗韵脸上狠狠一擦,就看到卸妆棉上全是粉底。
宋诗韵躲闪,被他用力抓住。
她痛得掉眼泪:“景霖你松手,我的肩膀要断了,好痛……”贺景霖就像没听见一样,粗暴地将她的脸擦得一干二净,露出一张白皙红润的面容。
这张脸,谁也不会说她有病。
想到在医院时国手张和瑞说过的话。
贺景霖怒极反笑,连连点头说道:“宋诗韵!
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这段时间把我耍的团团转,你是不是很得意?”
“景霖,我也是没有办法。
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他一个用力,将还在努力辩解的宋诗韵扔在地上。
拿起手机给季橙年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连续好几次后,贺景霖反应过来是被拉黑了,他又去给季橙年发微信。
却发现他的微信也已经被拉黑。
贺景霖看了一眼时间,打给季橙年工作的医院。
“季橙年医生?
她早就辞职了啊。”
这个答案,让贺景霖瞬间如坠冰窟。
“橙橙,我永远爱你!”
贺景霖难耐地低吼了一声。
即将到达最顶点时,他的手机忽然开始嗡嗡振动。
这种时候,他当然不理会。
可紧接着他的手机屏幕就亮了,看清屏幕上字体的一刹那,他的动作僵住了。
季橙年听到他接起电话:“喂?”
寂静的深夜里,手机里的声音清晰地传来:“霖哥,你知不知道诗韵她——”贺景霖压低声音用阿拉伯语打断道:“你小声点,不方便。”
对面也改成了阿拉伯语,但声音还是很大:“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诗韵是癌症晚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她想要成为你的妻子,你能不能满足她临走前唯一的愿望?”
贺景霖勃然变色:“什么?
等我!”
他挂了电话,对季橙年说:“橙橙,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
你乖乖在家,睡一觉我就回来了。”
不等她回答,他就起身去清洗干净换了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
又是“嗡”地一声,季橙年的手机屏幕亮起。
宋诗韵:季橙年,你输了。
我早说过,景霖是我的。
上面还有三天前她发出的消息:如果我得了癌症,你猜景霖会不会丢下你来找我?
我赌他一定会。
季橙年的目光,慢慢从手机屏幕上移到打开的卧室门口。
贺景霖不知道,她早已学会了阿拉伯语,刚才他们的对话她全都听懂了。
许久后,她脸上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
“是啊,我输了……”她和贺景霖过往的点点滴滴,随着这句呢喃,一一浮现在脑海。
贺景霖是南城首富贺家的天才少年,而季橙年只是大山里的村姑。
十七岁的夏天,她遇见摔下山崖的贺景霖。
她从没有见过那样俊美精致的人。
季橙年将贺景霖救回家,悉心照顾。
他醒来后双目失明加失忆,在她家住了一年多,恢复记忆后才在她的帮助下联系上贺家。
贺景霖和她表白,请她和他一起回贺家,许诺一辈子和她在一起。
季橙年感动得一塌糊涂,毫不犹豫地跟他去了南城。
后来她才知道,贺景霖落崖并不是意外。
他当时的女友宋诗韵带他去野外徒步。
贺景霖是为了救她掉落悬崖。
宋诗韵却谁也没说,跑回家后立刻收拾东西出国了。
回南城时,贺景霖眼睛仍然看不见。
贺家准备另选继承人。
季橙年担心贺景霖受不了打击。
他却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笑着说:“我有橙橙就足够了。”
为了这句话,季橙年在大学里废寝忘食的学习,甚至不惜用自己试药。
终于治好了贺景霖的双眼。
他能看见的那一刻,紧紧抱住她,说他这辈子绝不会辜负她。
复明后贺景霖恢复了南城首富贺家继承人的身份。
所有人都说,他身份尊贵,不可能跟说话带口音的村姑季橙年在一起。
但贺景霖将季橙年捧在手心里,当成珍宝。
谁敢在他面前说季橙年不好,他会当场翻脸。
他用言行告诉所有人。
贺景霖此生挚爱季橙年。
渐渐的,所有人都相信了。
季橙年也对此深信不疑。
直到三个月前,宋诗韵回来了。
加上好友后,她经常给季橙年发消息说当年贺景霖对她有多好。
季橙年并不在意。
因为那些都过去了,贺景霖现在对她更好。
可现在,贺景霖因为一个电话,毫不犹豫地抛下她,去找宋诗韵了。
他甚至记不起来要打电话给医院查证所谓癌症的真实性。
明明宋诗韵三天前发给她的消息,她让贺景霖看过。
当时他告诉她,宋诗韵只是想要引起她的注意,让她不要在意。
她的确没有在意。
可是贺景霖呢?
季橙年爬到角落里紧紧缩成一团,像是在等着什么宣判。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嗡嗡两声。
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一条视频消息。
季橙年慢慢地伸手,点开。
贺景霖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微微的颤抖:“韵韵……”宋诗韵扑进他怀里,仰头去吻他:“景霖我就要死了,求你别推开我好吗?”
贺景霖闭上眼睛,接受了她的亲吻。
两人很快撕扯掉彼此的衣服,滚到了一起。
视频画面没了,但两人急促的呼吸、男人难耐的低吼还能听见。
贺景霖的声音早已刻进季橙年的骨子里,更何况他们也才刚刚经过一番云雨。
她不会认错。
季橙年终于彻底死心,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拿过手机,发出一条消息:老师,我同意跟你一起出国游学。
贺景霖背叛了他们的誓言。
她季橙年,不要他了。
虽然是老师策划的游学,但他并没有规定行程和时间。
张和瑞接到国内的紧急电话,不得不回国时,季橙年还想继续。
张和瑞并没有阻拦,反而很支持。
他一向支持医生多看病,医术才会精进。
于是季橙年和另外两个天赋很好的医生一起留在了国外,继续去医治更多的病患,也顺便看看大千世界、不同风光。
领略过大自然的辽阔和伟大,见识过人类的渺小和珍贵,季橙年几人的心态越来越平和。
季橙年刚刚出国时,就算偶尔勉强露出笑容,也像哭一样难看。
大多时候她都很沉默。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往的笑容又逐渐回到了她的脸上。
她开始有心情看花看鸟,看山看水,会每天早上和积极地跟两个师兄一起打八段锦、五禽戏,偶尔也会跟师兄一起去健身房撸铁。
身体越来越好,性格越来越开朗。
国内那些不愉快的事,她已经差不多都忘了。
两个师兄试探着提起来,季橙年也毫无芥蒂地告诉他们:“只是跟男朋友分手了。
那时候觉得天塌了,现在回头看看,其实真的就是失恋分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都过去了!”
没什么大不了。
都过去了。
季橙年是真心这样认为。
而仍然在南城的贺景霖却不这样觉得。
他想方设法,几经周折,终于要到了季橙年的新手机号。
选在一个晚霞漫天的傍晚,他坐在花园里,几次深呼吸后,拨通了季橙年的新号码。
嘟嘟两声后,对面传来刻入灵魂一样熟悉的声音:“你好?
我是季橙年。”
贺景霖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对面的季橙年就猜到了什么。
“贺景霖?”
连名带姓地叫他。
这还是一次。
贺景霖有些恍惚。
季橙年十七岁那年第一次见他,把他救回家。
他醒来后没有记忆,她就根据本地的叫法叫他“阿哥”。
他恢复记忆后告诉她名字,她就叫他景霖哥。
他表白后,她改成叫他景霖,偶尔在床上的某种时刻她会泣声叫景霖哥,那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而现在,她叫他贺景霖。
他张了张嘴,语气干涩地说:“对不起,橙橙。”
季橙年语气平静,就像对待一个熟人的态度:“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你本来就跟宋诗韵是一对,旧情复燃也很正常,只是你应该跟我提分手,然后再——”贺景霖用力地打断她:“橙橙!”
季橙年不说了:“你打电话就是为了道歉?
那我原谅你了,还有事吗,没事就挂了。”
她对待他的态度,就像对待她曾经的同学,街上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
这一刻贺景霖觉得痛不可挡,眼睛都有些红了。
他再开口时,忍不住哽咽:“橙橙。”
季橙年吓了一跳,没有再开口。
“橙橙,我已经知道错了,是宋诗韵假装癌症骗了我,也是我,是我自欺欺人,总觉得我可以分心一下,再回头时你还会在原地等我。”
开了口以后,后面就说得很顺利了。
他说起自己这段时间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做噩梦,过得度日如年。
说起他已经惩罚了宋诗韵和汪航宇。
说起他去给季奶奶修了坟……季橙年没有说话。
贺景霖等了许久后,对面还是没有声音,他也明白了什么。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带着呜咽,哀求地说:“橙橙,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就一次,只要一次!”
季橙年却丝毫没有动心:“可是贺景霖,我已经不爱你了。”
即便已经知道答案,可是听到这句话,贺景霖的心还是在瞬间落入深渊,摔成齑粉。
“我可以去找你吗,我们当面说。”
季橙年拒绝:“不用了,在哪里我的答案都不会变。”
贺景霖不死心地说:“我等你回国后,再重新追你一次呢?
这一次我会好好表现,我会让整个南城、全国、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我想……”季橙年道:“抱歉,贺景霖,我发现了生命中太多有意义的事情,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我们以后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了。”
说完这句话后,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再理会贺景霖还在电话里叫她的名字。
贺景霖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
沉默了好久后,终于捂着胸口,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哀嚎。
那种痛意太猛烈,他无法消化,也不想消化。
他冲下楼去,开车直奔宋家。
他们现在住在城中村最便宜的地方。
一家四口住在小两室里,宋父和弟弟住一个屋子,宋母和宋诗韵住另一个小一点的屋子。
没有条件保养,每天都要辛苦体力劳动,宋诗韵的脸和手已经粗糙的不成样子。
看见贺景霖,她的眼中反而没有了害怕:“贺景霖,我已经烂在泥里,你还想干什么?”
贺景霖盯着她:“这就叫烂在泥里?”
宋诗韵察觉到什么:“你是不是找到季橙年了?
她不要你?”
她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活该!”
贺景霖冷冷道:“看来你受的教训还不够,那去深山里嫁给老男人生儿子,还是嫁给六十岁有特殊嗜好的富商,你选一个?”
宋诗韵脸上的笑容僵住。
她忽然崩溃大吼:“我是骗了你!
可是贺景霖,如果不是你自己有意,随便调查一下,我那些把戏真的骗得了你吗?”
“我是撒谎说我得了癌症,我是跟你求爱,可是我没有给你下药让你硬让你跟我滚在一起吧?!”
“你这个虚伪自私懦弱恶心的男人,自己出轨不敢承认就想甩锅给我,我今天偏要——”她的话没能说完,贺景霖大吼了一句:“你给我闭嘴!”
一脚将她踹飞出去。
宋诗韵撞在墙上后又狠狠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贺景霖阴森森地说:“看来你是选深山里给老男人生儿子了,很好。”
他转身离开。
宋诗韵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抄起一旁的钢管,不顾一切地朝着贺景霖的背影冲过去。
钢管高高举起,重重砸下。
“砰”地一声,贺景霖应声而倒,头破血流。
而宋诗韵也跌坐在一旁。
周围传来惊叫声。
很快警车的声音响起。
宋诗韵恶意伤人被抓入狱。
而贺景霖伤到了脑神经,失明了。
命运就像是给所有人开了一个玩笑,兜兜转转到最后,他仍然双目失明,一无所有。
就像回到了遇到季橙年之前。
贺家不会要一个失明的继承人。
贺父很快开始贺家旁支和职业经理人里面挑选新的贺氏集团继任者。
而贺景霖选择回到了季橙年的老家,住进他们相处过的那个小房子里。
守在季奶奶的坟前不再离开。
这所旧房子里,有他和季橙年还有季奶奶,一家三口最美好的回忆。
贺景霖在这里过得意外的安心,没有再做噩梦。
他总觉得,有一天他能等到季橙年回来。
季橙年仍然在国外,救治更多的病人,也医治了许多疑难杂症。
她的名气越来越大,传回国内,引得无数人敬仰。
张和瑞也一再在公开场合表扬小徒弟。
几年后,在季橙年回国的那年夏天,她在南城机场落地。
无数人去接机欢迎她回来。
季橙年对众人露出灿烂的笑容。
就在同一时间,老家的贺景霖因为眼睛看不见,意外跌落悬崖当场摔死。
无人知晓。
花费巨资,又几经周折后,贺景霖终于又拿到了季橙年的照片。
她在条件简陋的医院里,穿着白大褂,长发剪成了及肩短发,看起来干净又利落,眼神清明。
他贪恋地看着照片上日思夜想的容颜。
从她走后,他每晚都会梦见她。
可是每一次在梦里重复的都是在墓园的那天,她奶奶的骨灰被宋诗韵摔了,而他选择站在宋诗韵那边。
她的眼神……她的眼神一次又一次让贺景霖惊醒。
因为季橙年那时的眼神,分明已经对他彻底死心。
他从噩梦中惊醒,每一次都痛彻心扉,后悔不已。
为什么当时他没有发现呢?
如果那时候他选择站在橙橙那边,如果那时候他没有离开,而是跟她一起收敛她奶奶剩下的骨灰,陪她一起去重新安葬老人。
她或许就不会走得那么决绝?
这种假设让贺景霖懊悔到极点。
他恨汪航宇、恨宋诗韵,但最恨的人,却是他自己。
越是恨自己,他就越是要去想方设法地折腾汪航宇和宋诗韵全家。
哪怕汪家已经一无所有,汪航宇和他父母想去找工作,都被贺景霖一次一次逼得干不下去。
圈子里很多两人的共同好友都看不下去了。
“景霖,航宇也是被那个女人骗了,你至于这样对他吗?”
“好歹也是认识十几年的兄弟,你真的要把他们一家逼得走上绝路?”
贺景霖冷冷地说:“被骗?
我查到的就是他联合宋诗韵一起撒谎骗我。”
他冷笑了一声:“他们编的谎话说宋诗韵得了癌症就要死了,现在才哪儿到哪儿?
两个人不是都身强体壮,好手好脚的吗?
再活几十年不成问题。”
其他人还想再劝。
贺景霖一个手势制止了他们:“我带橙橙回来时,早已经跟你们所有人表明了态度。
当初是橙橙救了我,没有她,我早就死在深山里尸体说不定也喂了野兽。
现在她因为汪航宇和宋诗韵的联手欺骗,离开了我。
我没有发疯,你们就应该庆幸。”
他越说语气越是可怕:“我就要去找橙橙了,如果她回不来,那我就让宋诗韵和汪航宇真正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贺景霖从头到尾眼神都很冷静。
但正因为冷静,劝他的人也更加明白他的态度。
他们都知道他是说真的。
一时之间毛骨悚然。
其中一个有些急脾气的人忍不住说:“霖哥,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但是贺景霖的眼神扫过来,他瞬间噤声,不敢再说话了。
贺景霖握紧了手机,看向季橙年在的那个方向。
“想要我放过宋诗韵汪航宇,就帮忙一起祈祷季橙年会回来吧。”
如果她真的不会再回头呢?
贺景霖会不会真的发疯?
所有人心里都升起这个念头,随后立即按下去,不敢再想。
贺景霖打掉了宋诗韵肚子里的孩子,让她彻底没了希望,只能对贺景霖摇尾乞怜。
而贺景霖也没有觉得只是这样就结束了。
他斥巨资以最快的速度,将他和季橙年的两处房子全都恢复了原状。
那些被她处理掉的东西他不计代价地找回来,摆放在它们原来的位置。
照片全部找回来。
最后……是季奶奶的坟墓。
既然季橙年已经将人迁回了老家,贺景霖也不敢再随便动老人家的坟了。
他亲自过去,请人将老人的坟墓重新修葺了一遍,修得富丽堂皇。
又找了村子里两家条件困难的人,每个月打钱,让他们负责给季奶奶每天上坟,供品都要新鲜。
他给的钱多,那两家人都高兴极了,连连保证一定照做。
贺景霖在季奶奶的墓碑前面前跪下磕头认错,说了很多话,最后想了想,拿小玻璃瓶,装了一点季奶奶坟前的土,然后离开季橙年的老家。
在回南城的路上,他满怀激动地定下了飞往季橙年所在国家的机票。
季橙年出了医院没多久,贺景霖就打来电话。
她不接他就一直打。
季橙年讽刺地笑了笑。
贺景霖似乎终于认清了事实,她不会接他的电话了。
又改成给她发消息。
橙橙,我不是质疑你老师,今天只是太着急了有些口不择言。
我给张先生、给你道歉,你替我给你老师解释一下,好吗?
季橙年没有回复。
贺景霖又发来消息:我亲自带韵韵查过,她真的没多少时间了。
橙橙,你不要跟一个生命倒计时的女孩吃醋了,好吗?
送她离开后,我的余生都是你的。
我已经跟我爸妈约好了带你去见家长的时间,就在一个月后。
见过家长,我们就定结婚的日期,举办婚礼,以后我们一辈子在一起,不分开,好不好?
季橙年收起手机,在心里默默地回答。
不,贺景霖,我们没有以后了。
我往后的的人生里,没有你。
当晚,她就看到宋诗韵更新朋友圈,发了九宫格照片。
贺景霖弯腰给她穿拖鞋、贺景霖给她戴帽子围围巾、贺景霖喂她吃饭喝汤……最后一张是两人依偎在一起。
画面温馨。
季橙年想了想,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第二天,季橙年买了回老家的机票,辗转几次,天快黑时才在镇上下车。
她包了一辆车进山。
当年贺景霖带着季橙年走出大山后,捐款给她的家乡修了一条水泥路,可以直达她家门口。
季橙年用了好几天时间,将荒废的房子收拾出来。
村里的几户人家也发现她回来了,跑过来热情跟她打招呼。
包括村子里的几个小孩。
季橙年的家乡很穷,除了偏远,还因为这里没有任何资源。
哪怕修了通往外界的路,这里也还是穷。
季橙年看着皮肤皴裂的小女孩,决定在离开前,为家乡做一点事。
她联系人捐款,可这边根本没有任何慈善机构。
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联系慈善机构,反复提到她的家乡桐花村。
贺景霖得知季橙年正在想办法资助家乡女童读书,也第一时间发了消息。
橙橙,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去找你好不好?
季橙年沉默地看着朋友圈里宋诗韵发的九宫格。
贺景霖亲手布置他们的婚房。
婚纱照,双喜字、大平层里张灯结彩,让人一看就知道结婚的是一对不差钱的恩爱夫妻。
她已经不觉得难过,平静地点了个赞后,收起手机,没有回复贺景霖,只专注做好眼前事。
折腾了许多天,办手续、签协议,总算确定下来,以后季橙年资助贫困山区女童读书的善款,能够覆盖到桐花村的孩子。
这天季橙年又收到了贺景霖发来的消息。
橙橙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从没有分开这么久过,我想你了。
给你准备了惊喜,保证你一定会喜欢,快点回来吧。
此时距离季橙年和老师一起出国的时间,只剩下三天。
她仍然没有回复贺景霖的消息,只是买好了第二天下午回南城的机票。
她已经跟好友约好,离开前聚一聚。
这天夜里。
她又收到了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季橙年,你真下贱,贺景霖已经结婚了,你还耍手段让他惦记着你?
喜欢当小三是吧?
你别后悔。
季橙年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接到好友的电话。
“橙年!
贺景霖要为了宋诗韵迁你奶奶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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