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网 > 现代都市 > 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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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是作者““蹒跚行”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裴琰姜姝仪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重生归来,她在龙榻上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眼前的帝王正值青春年少,一脸关切地问她是不是又做了噩梦。想当年,她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宠妃,享受了十五年帝王独有的柔情与宠溺,后宫佳丽三千,无出其右。然而,她却瞎了眼,没能识破身边最亲近之人的蛇蝎心肠。那个所谓的亲妹妹,最后竟成了揭露她罪行的刽子手,连亲生儿子都对她冷眼相看,说宁愿是姨母所生。一时间,她背负上了妖妃的骂名,唯有帝王对她始终如一,将她软禁在宫殿之中,表面上是囚禁,实际上每晚都伴她左右。可最终,她还是惨死在了亲妹妹...
主角:裴琰姜姝仪 更新:2025-06-04 0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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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琰姜姝仪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后续》,由网络作家“蹒跚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是作者““蹒跚行”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裴琰姜姝仪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重生归来,她在龙榻上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眼前的帝王正值青春年少,一脸关切地问她是不是又做了噩梦。想当年,她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宠妃,享受了十五年帝王独有的柔情与宠溺,后宫佳丽三千,无出其右。然而,她却瞎了眼,没能识破身边最亲近之人的蛇蝎心肠。那个所谓的亲妹妹,最后竟成了揭露她罪行的刽子手,连亲生儿子都对她冷眼相看,说宁愿是姨母所生。一时间,她背负上了妖妃的骂名,唯有帝王对她始终如一,将她软禁在宫殿之中,表面上是囚禁,实际上每晚都伴她左右。可最终,她还是惨死在了亲妹妹...
姜姝仪只觉得有股麻意从足底升起,全身都僵住了。
杖毙?只因为他放自己进紫宸殿?
裴琰还在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与窗外的杖落声同起同落,姜姝仪眼睫颤抖,觉得好似被一起鞭笞着,而裴琰的怀抱也不再是温暖的庇护,变成了捆绑着她的绳索。
她只是稍微动了动身子,便被裴琰心平气和地教训一句:“不许动,听着。”
姜姝仪喉咙一哽,眼眶瞬间湿润了。
听着做什么?
她抬头看着裴琰,眸中满是哀伤:“陛下让臣妾听着,是想告诉臣妾,如果下次再犯错,就会和程禄一个下场吗?”
裴琰手上的动作微顿。
姜姝仪这破碎的眼神,颤抖的声音,仿佛被他多辜负了似的。
可明明是她犯了错,而他连句重话都没说。
裴琰不由得仔细想了想,好像从在紫宸殿惊梦那夜起,姜姝仪身上就笼了一层淡淡的哀愁。
在旁人面前毫无异样,娇纵跋扈依旧,可只要被他轻戳,就会不堪一击的碎裂。
譬如前日她服过药后小憩时,他只是随口说一句要走,她便立即惊醒,抱着他放声大哭;还有昨日,裴琰只是因为被欺骗而生了几分怒气,不怎么严厉的教训了她两句,她就又哭又闹,幸了一次才哄好。
如今好像又要重蹈覆辙。
裴琰沉默片刻,对站在一旁的太监平声下令:“出去告诉程守忠,先停杖。”
太监立刻应声退出去,片刻,窗外便息了声音。
姜姝仪不知裴琰怎么忽然又不逼自己听了,心中积蓄的委屈上涌,刚要哭,便忽被裴琰松开,失去束缚,她并没有觉得自在,反而心头一紧,含泪看向他。
裴琰本想严肃一些的,被她这么看着,禁不住又心软了,便只指了指床榻:“你坐过去。”
姜姝仪抓住他的手,泪盈盈地看着他。
裴琰没有动摇,问她:“不听话?”
撒娇无用,姜姝仪只能松开手,抹着眼泪坐去了龙塌边沿。
裴琰站在原地看着她,语气缓和:“不必哭,朕不会训斥你,也不会责罚你,只是想与你讲讲道理。”
姜姝仪被这语气安抚到一些,噙着未及掉落的眼泪仰头看向他。
“你这几日与朕说话时,”裴琰斟酌用词,不轻不重道:“总有些僭越。”
姜姝仪心里蓦然惊了一下,忍着面上没流露出来,只神情诚挚地哽咽:“因为臣妾越来越喜欢陛下了,情深之至,不能自抑......”
裴琰难得语滞。
他对上姜姝仪满含情意的双眼,有些狐疑。
莫非是又有身孕了?
姜姝仪怀裴煜时便是如此,黏他黏得不行,情绪起伏不定,看到他哭,没看到他也哭。
不过很快裴琰便将这想法驱之脑后。
不会的。
他看着姜姝仪,语气仍是平和的:“还是要抑一抑的,朕今日并非吓唬你,乾清宫是朕起居,处理政务之所,连母后都不能随意出入,你却趁朕不在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朕要是不管一管你,说不准下次你连御书房你都敢闯。”
姜姝仪低下了头,手指勾缠在一起。
裴琰说的对,明日她真打算追去御书房。
她原本想着,既然现在在裴琰心里,自己还没那么重,那就想方设法往他心上蹦好了。
如今看来,差点蹦死。
眼前出现月白龙云暗纹的袍摆,龙涎香幽幽袭来,一只手按在了她肩膀上。
“朕跟你说这么多,你听进去没有?”
姜姝仪憋回了眼泪,仰起头,很受教地道:“臣妾听进去了,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裴琰想说什么,终是未言,轻轻颔首:“好,外头那个人,朕交给你处置,你今日算是救了他一命,程禄为人虽趋炎附势,但还算有良心,知恩仇,你若想用便带走,不然朕还是会杖杀了他。”
这是白送的人情,不要白不要。姜姝仪想起自己宫里的主事太监汪顺,虽然忠心不二,但为人太和善了,杀人害命之类的活儿交给他他能吓得连做几夜噩梦。
前世姜姝仪嫌他没出息,就重用了姜婉清举荐给她的另一个太监,结果可想而知,最后那太监为姜婉清作证,一起揭发了她。
“多谢陛下,程禄毕竟是为了讨好臣妾才做了错事,臣妾愿意带走他.....”
裴琰“嗯”了声,收回手,微笑道:“回去吧,不是要继续跟着朕念书吗?那就把旧日朕教你的功课温习温习,过几日朕考你,若都忘完了,朕是不再收你的。”
姜姝仪此时才记起自己的来意。
她是想缠着裴琰,不让他今夜翻别人的牌子。
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
姜姝仪乖巧应下裴琰的话,起身告退离开。
殿外的空地上。
程禄被绑在春凳上,口中塞着麻核,身后鲜血淋漓,但还是有口气的。
程守忠到底对这个干儿子留了情,没让行刑之人下死手,想着多打一会儿,兴许圣意会有一丝转圜。
瞧见姜妃娘娘出来,他赶紧迎了上去,笑道:“娘娘是要回宫吗?哎呦,快别看那边,仔细这狗东西脏了您的眼。”
姜姝仪本来没往那边看的,听了程守忠的话,倒往那边瞅了一眼。
程禄奄奄一息,努力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哀求。
姜姝仪知道他这是想让自己帮他求情,收回目光,对程守忠道:“不用打了,把程禄送到昭阳宫去吧,以后在本宫身边当差。”
程守忠眼睛一亮,还是确认了一下:“是陛下下令了吗?”
姜姝仪心绪正不好呢,瞪他:“程公公觉得本宫现下还有擅自做主的胆子吗?”
她连进个乾清宫都被教训了这么半天,还敢干什么!
后半句话没敢说出来,但程守忠意会了,赶紧骂自己不会说话,一通赔罪。
姜姝仪本也是发邪火,冷静下来只觉得无趣,抬步便向宫门外走了。
程守忠毕恭毕敬目送姜妃娘娘走远,才回到程禄身边,咬牙切齿地狠狠点了点他的头,又叹气:“算你这个狗东西走运,去了昭阳宫好好伺候,再干出不知死活的事,咱家亲自弄死你!”
抱琴抹着眼泪拉温瑶:“贵人别跪了,您脸都流血了,大将军若知您受这种苦,不知该怎么心疼呢!”
温瑶闻言狠狠一把推开她,急忙伸手摸向自己的脸,从嘴角处抿下一丝血迹后,瞳孔蓦地睁大,声音颤抖:“我的脸,我的脸怎么样了!”
抱琴被推得摔倒在地,爬起身后看着脸肿起一指高,钗斜髻散,神情狰狞的主子,一时嘴唇嚅嗫,不知该说什么。
温瑶的另一个宫女轻蕊眼珠转了转,赶紧凑了过去,小声道:“主子放心,您的脸没事儿,只是千万别听抱琴姐姐的,去向太后娘娘告状,否则这顿打就白挨了。”
温瑶抬起发红的眼直直盯着轻蕊。
轻蕊立刻解释:“奴婢在宫中伺候多年,深知陛下是个仁慈公正之君,您若信奴婢,就只管跪在这儿,做出可怜之态来,奴婢这就去乾清宫找陛下求救,待陛下过来了,看见您受这种责罚,定然大怒,您再把刚才姜妃的跋扈之貌说给陛下听,奴婢保管陛下会厌恶姜妃,疼惜主子!”
温瑶眸光一滞,虽未言语,可显然是犹豫了。
轻蕊语气着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您若去了慈宁宫,太后娘娘是会为您出气责罚姜妃,可陛下的心呢?姜妃是个妖精,她一哭闹,说不定陛下反倒觉得是主子仗着太后撑腰,以下犯上欺负姜妃,更怜爱她了!”
“嘀嘀咕咕什么呢!”
赵康觉得她们好像把自己当瞎子,甩了甩拂尘不悦道:“温贵人还是好好跪着吧,早跪完早回去养伤,奴才也是为您好。”
温瑶终是下定了决心,一把抓住轻蕊的手,看着她一字一顿:“你一定要把陛下叫来,我重重有赏。”
轻蕊连连点头。
温瑶松开手,轻蕊立刻站起身,嗖一下就朝乾清宫方向跑去了。
“唉!”赵康疑惑地指着轻蕊的背影:“这是干什么去了?”
温瑶跪直身子,冷冷地看着他道:“苗昭仪只让你看守我,我身边的宫女要做什么,你还管不着。”
赵康想想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让徒弟盯着,自己出恭去了。
*
乾清宫。
裴琰昨夜未曾休息好,与大臣议罢政务,正欲小憩片刻,便有太监进来了禀报:“陛下,温贵人身边的轻蕊前来求见。”
程守忠正在给陛下褪袜履,闻言立刻觑向陛下。
轻蕊是陛下安插进长乐宫的人,无事不会轻易过来的。
对上陛下沉沉的眸光,他赶紧又把刚褪下的龙靴给陛下重新穿上,对太监道:“让轻蕊进来吧。”
片刻后,轻蕊入殿,跪在地上把方才坤宁宫发生的事重述了一遍。
裴琰接过程寿呈上来的酽茶饮了口,淡声道:“做得不错,去领赏吧。”
轻蕊欣喜又恭敬地谢过恩,跟着程福退了下去。
待她离开,程守忠转过身,小心翼翼地询问:“陛下要过去吗?”
“朕不去。”
裴琰面色微沉,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就该让温贵人去向母后告状,好好把姜妃惩戒一回,她就知道轻重深浅了。”
程守忠听出这不是认真的话,忙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哎,那这姜妃娘娘可是要受苦了,前些日子为陛下伤心伤神,几乎断肠,如今才好了,又要接着受太后娘娘的责罚,实在是可怜呐。”
裴琰摩挲着杯壁,淡淡瞥向他。
程守忠连忙堆笑。
“给朕更衣。”裴琰语气淡漠:“再敢胡说,朕就先打你一顿板子出气。”
姜姝仪本来是有些难以接受的,一听这话,吓得赶紧连连摇头:“不,不要!”
被降位禁足固然丢面子,可比起让太后打一顿,给温瑶出气的屈辱来说,还是好得多的。
只是......
姜姝仪可怜巴巴地看裴琰一眼,感觉腿有些蹲麻了,便按着他的膝盖起身,要轻车熟路地往他怀里坐。
裴琰手指动了动,到底没阻拦。
姜姝仪坐下时,正好被玉腰带硌着,也没在意,依偎在裴琰胸前,闷声问:“禁足多久呀?陛下会来看臣妾吗?若是臣妾一个人孤枕难眠,陛下在外头继续独宠温贵人,臣妾会伤心死的。”
“到母后消气为止。”裴琰动了动身子,语速略快地回答:“也不能来看你,禁足就是为了让你一个人思过,哪有边思过边承恩的道理。”
姜姝仪心一下子就凉了。
那这和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
前世罪过罄竹难书被幽禁时,他还能来陪她呢!
姜姝仪不说话了,瘪着嘴,低垂的长睫轻轻颤抖。
裴琰有些意外,还以为她会继续闹,没想到竟自己伤神起来了。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姜姝仪便又打起精神了,抬眸望着他,期待地问:“陛下能给臣妾几件您的贴身里衣吗?”
裴琰顿了顿:“你要朕的衣裳做什么?”
姜姝仪凑到他衣襟处,轻轻吸了口气:“有陛下的气息啊,臣妾一个人睡着不安心,既然抱不着陛下,那就只能抱陛下的衣裳了。”
裴琰难得默然。
他看着姜姝仪满眼依恋的样子,良久,唤了她的名字。
“姜姝仪。”
等她看过来时,裴琰好心提点:“朕昨夜给你留了东西。”
姜姝仪怔了一下,随即恍然,明白他说的是玉佩。
她挪了挪身子,一边肩膀靠着裴琰,伸手往自己怀里摸去。
裴琰视线落在饱满圆润处,还未多久,眼前便出现一个青玉雕龙佩。
姜姝仪把玉佩捧在掌心给他看,像是炫耀:“臣妾贴身带着呢!”
“嗯,把御赐之物保存的很好。”
裴琰夸过后收回视线,落在她脸上,问:“你的婢女没有告诉你朕的话吗?”
姜姝仪:“说了呀,陛下应允臣妾拿着这个玉佩,什么时候想面君都可以,再也不用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了。”
她说完一顿,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蓦然睁大眼,眸光发亮地瞅着裴琛:“那是不是臣妾拿着玉佩,在禁足期间也能去找陛下了?”
裴琰:“朕没这么说。”
顶着姜姝仪开始失望的目光,他不紧不慢道:“不过,朕会让御前侍卫看守昭阳宫,他们若认这玉佩,把你带到朕身边,朕也不会撵你走。”
裴琰就看见姜姝仪再度由悲转喜。
她这次有些不太敢确信了,睁着乌黑圆润的眸子,里面喜意雀跃,但又带着些许忐忑,非讨要个准话不可:“陛下,臣妾到底是能去还是不能啊,侍卫不会不认这玉佩吧?”
裴琰:“朕也不知,你若不放心,朕就把里衣留下,你把玉佩还给朕吧。”
姜姝仪立刻火急火燎地把玉佩藏回怀里,从裴琰身上下来,后退两步,像是生怕被抢走了似的。
“不要!衣裳哪有您整个人好,衣裳又不能抱臣妾,不能哄臣妾,冷冰冰的还要臣妾去暖它。”
裴琰没忍住轻笑一声:“嗯,那就拿好你的玉佩吧,今明两日不可以,朕无暇,后日你再用。”
姜姝仪抱着玉佩连连点头。
*
傍晚,姜妃受到陛下申斥,被禁足一年的消息便传遍了六宫。
“苗姐姐!”
冯依月红着眼眶喊了一声,苗望舒没回头,那嬷嬷却是目光凌厉地看了过来。
见是她,严嬷嬷勉强客气道:“冯美人,苗答应正在受罚,还是请您回去吧。”
冯依月着急:“受什么罚?苗姐姐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这么罚!”
“太后娘娘的懿旨美人也敢置喙吗!”严嬷嬷瞬间冷下了脸,呵斥:“冯美人若干扰奴婢施行懿旨,仔细和苗答应一个下场!”
冯依月胆子小,按照以往也就被吓唬走了,可想起酥梨方才的话,再看着苗望舒的背影,却是忍不住泪水浮于眼眶,反倒往前走去。
严嬷嬷也懒得于她多话,厌烦地直接对从慈宁带来的宫人下令:“把冯美人按住,小安子,你回慈宁宫一趟,请示太后娘娘该如何处置。”
冯依月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苗望舒转过头来,那张原本清丽的脸此刻红肿不堪,嘴角和鼻腔中渗出血丝,她冷冷地看着冯依月,仿佛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微微启唇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滚!”
冯依月呆愣住了,严嬷嬷已然抄起戒尺,朝苗望舒的脊背打了过去,厉声:“罚跪时不可擅动,苗答应忘了规矩吗!”
苗望舒被打得身子前倾,趴伏在地上,她用力闭了闭眼,一声未吭,缓出一口气,按着地面重新跪了起来。
冯依月捂着嘴,睁大通红的眼,连连后退了几步。
在严嬷嬷再次看过来时,她踉跄了一下,转头就跑。
严嬷嬷眼中闪过轻蔑,倒也没让宫人去追。
苗望舒松了口气,望着天上耀目的午阳,眸光又恢复了无波无澜的沉寂。
两个时辰过去,日影已然西移。
除了影子随着日落转移,苗望舒竟一动未动,像个死人一样。严嬷嬷不由得咬牙切齿,太后娘娘就是让她来寻衅折磨苗昭仪的,这可怎么交差。
她故意多停了一刻钟,结果苗昭仪还是没动。
严嬷嬷再不甘心也无可奈何,只能又呵斥几句,便带着慈宁宫的宫人威风凛凛地离开了。
蔓萝躲在一旁看着主子受难,早已泣不成声,此刻赶紧跑出来搀扶她,声音颤抖:“主子,她们走了,快起来吧......”
苗望舒膝盖疼得已然麻木,借着她的力道一时也没起得来,正要再叫一个人,才想起被降为答应后,其它宫人都被送回内务府了,只剩下一个蔓萝。
然而另一边胳膊却忽然被人搀扶住了。
她扭头看去,是双目红肿,满脸泪痕的冯依月。
苗望舒皱眉,每说一个字都疼得厉害:“不是让你滚吗?”
冯依月掉着眼泪摇了摇头:“不,姐姐不是让我滚,是怕他们也打我。”
苗望舒冷笑一声:“你想多了,我是怕你这个蠢货带累我。”
冯依月瞬间泪盈于睫,哭得一抽一抽:“我,我知道我蠢,我知道我没脑子,我知道我总给你和娘娘惹祸,我想改的,可我不知道怎么聪明......姐姐,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我再也不和你犟了,求求你别撵我走,爹爹和娘亲在千里之外,姜娘娘也被禁足,我现在剩下你了,姐姐......”
苗望舒膝盖疼,脸上疼,耳根也嗡嗡的。
她看着冯依月在自己面前哭,说着话,却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
别是刚才被打坏了耳朵。
“你......”
苗望舒才说了一个字,冯依月便紧紧抱住她,哭道:“姐姐再说滚,我就不活了!”
苗望舒呆怔许久,总算确认自己耳朵没出毛病。
倒是没有罪名,可嫔妃们皆心知肚明,只能是因为早上温贵人一事。
自姜妃入东宫,到陛下登基,整整五年间再如何娇纵,都未受到过一点儿惩治,如今为着一个温贵人被罚得这么重,众人无不心思百转,觉得要变天了。
长乐宫内。
温瑶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上药。
抱琴跪在榻前,将药膏均匀小心翼翼涂在主子青紫的双膝上,听了宫人的禀报有些不平:“才只是申饬禁足吗?那岂不是一点皮肉之苦都没受,如何能抵我们贵人身上的痛楚?”
温瑶面色顿时有些紧绷。
“抱琴姐姐别浑说,惹主子不高兴。”
轻蕊笑着走上前,将那件陛下披给温贵人的披风展开搭在木椸上,边整理边道:“那可是禁足一年呀,主子想想,陛下若对姜妃还有半分余情,又哪舍得一年不见呐,此举呀,怕是看穿了姜妃的蛇蝎心肠,彻底厌弃了她。”
温瑶看着那披风,心神微恍,面色缓和下来不少:“果,果真吗......那陛下为何没有责打她给我出气?”
轻蕊笑盈盈的:“贵人不知道,咱们陛下最是仁慈念旧了,就是陪伴久了的奴才犯了错,也是不舍得打死的,姜妃到底是从潜邸出来的,也就是主子您,否则谁能让陛下狠下心,这么责罚她?”
温瑶便也想起陛下之前提起姜妃时面上的温柔纵容。
那时他说姜妃服侍得好,小错都可以纵容,而今日雨中,他说要去责罚姜妃时,脸上只有厌烦。
果然在陛下心中,自己的位置已然超过姜妃了。
“贵人,乾清宫的程公公来了。”
宫人在外头禀报。
温瑶陡然回神,对上轻蕊戏谑打趣的目光,唇角忍不住上扬,使眼色让抱琴将裤裙放下遮住膝腿后,立刻放人进来。
程守忠进殿后带着笑意行了个礼,双手奉上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小罐:“温贵人,陛下挂心您的伤,让奴才带了白玉养颜膏过来,这可是西域进贡,顶顶稀罕的东西,能愈合伤痕,让肌肤润泽如玉,宫里如今也就这一罐呢。”
温瑶连忙让轻蕊将东西接过来,问:“陛下怎么没过来?”
程守忠叹了声气:“陛下今日去问罪姜妃时衣衫单薄,又未乘轿辇,被雨淋湿了衣裳,到长乐宫后又被姜妃娘娘顶撞,争执了得有半个时辰,这不,便染了风寒,病下了,如今皇后娘娘正在侍疾呢。”
温瑶立刻焦急地坐不住了:“我要去乾清宫,都是因为我,陛下才受的凉!”
她一站起身,膝盖处便传来疼痛,若不是抱琴扶得及时险些摔倒。
“哎呦贵人您这是干什么啊。”程守忠似是吓得不行,掌了自己两下嘴:“都怪奴才多嘴!陛下是不让奴才告诉主子这些的,只想让您安心养伤,是奴才一时失言,贵人就当可怜可怜奴才,就当不知道吧,您这时候若过去,陛下非砍了奴才的脑袋不可!”
温瑶并不怜惜奴才的性命,只是看到那药膏,想到自己如今脸上的伤痕,便有些羞于见裴琰。
她冷下脸对程守忠道:“那我明日再去,你千万要服侍好陛下,否则我先要了你的脑袋!”
程守忠:......
“是是是,奴才多谢贵人体谅!”
*
纵然温瑶没有去告状,温太后还是在翌日,从来请安的薛淑妃口中得知了侄女儿挨打的消息。
温太后险些气死过去,摔了手边茶盏,浑身颤抖道:“反了,反了,姜妃是打量着陛下宠爱她,打算爬到哀家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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