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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长风今宵散前文+后续

姜惠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苏淮安缓缓坐在凳子上,“警察同志,我能打个电话么?”这一夜,苏淮安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如今,他只有一个念想,他想赶紧离开花城!他要去京北,他要回家!过了三天,姜惠英再次来到派出所。在家里的最后一晚,她有些坐不住了,她脑中总是想起苏淮安的影子,苏淮安哭着问自己,眼中含着血。“你相信么?”他信,这是齐闵生指证的。闵生那么单纯,还拼了命救过自己,他怎么能说谎话?但苏淮安……她捂着耳朵,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苏淮安还年轻,他只是被嫉妒心烧昏了头,这些天被关在派出所,他已经受到了惩罚,应该够了。她要把苏淮安接出来,只要他认个错,自己还是会和他结婚。毕竟,他们是有婚约的,他不想让两家老人难做。就在第四天的太阳升起后,姜惠英下了决心,她要去...

主角:姜惠英苏淮安   更新:2025-02-22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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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惠英苏淮安的女频言情小说《昨夜长风今宵散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姜惠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淮安缓缓坐在凳子上,“警察同志,我能打个电话么?”这一夜,苏淮安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如今,他只有一个念想,他想赶紧离开花城!他要去京北,他要回家!过了三天,姜惠英再次来到派出所。在家里的最后一晚,她有些坐不住了,她脑中总是想起苏淮安的影子,苏淮安哭着问自己,眼中含着血。“你相信么?”他信,这是齐闵生指证的。闵生那么单纯,还拼了命救过自己,他怎么能说谎话?但苏淮安……她捂着耳朵,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苏淮安还年轻,他只是被嫉妒心烧昏了头,这些天被关在派出所,他已经受到了惩罚,应该够了。她要把苏淮安接出来,只要他认个错,自己还是会和他结婚。毕竟,他们是有婚约的,他不想让两家老人难做。就在第四天的太阳升起后,姜惠英下了决心,她要去...

《昨夜长风今宵散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苏淮安缓缓坐在凳子上,“警察同志,我能打个电话么?”

这一夜,苏淮安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如今,他只有一个念想,他想赶紧离开花城!

他要去京北,他要回家!

过了三天,姜惠英再次来到派出所。

在家里的最后一晚,她有些坐不住了,她脑中总是想起苏淮安的影子,苏淮安哭着问自己,眼中含着血。

“你相信么?”

他信,这是齐闵生指证的。

闵生那么单纯,还拼了命救过自己,他怎么能说谎话?

但苏淮安……她捂着耳朵,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

苏淮安还年轻,他只是被嫉妒心烧昏了头,这些天被关在派出所,他已经受到了惩罚,应该够了。

她要把苏淮安接出来,只要他认个错,自己还是会和他结婚。

毕竟,他们是有婚约的,他不想让两家老人难做。

就在第四天的太阳升起后,姜惠英下了决心,她要去把苏淮安接出来。

然而派出所却告知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什么?”

姜惠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苏淮安第二天就被接走了?

谁接的,他去哪了?”

警察摇头,“是局长亲自过来接走他的。

还有,齐闵生的案子正在重新调查中。”

姜惠英攥着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既然局长都出面了,可见苏淮安已经找到了他的父亲,用强权压了局长做出错误判断。

这个苏淮安,果然死性不改,他不仅不认错,竟然还枉顾国家法律!

姜惠英眼中擦过一丝决绝。

她没忍住,拿出在军营时教训新兵时的模样,喝问警察,“你们怎么能这样?

受伤的齐闵生怎么办!

他凭什么被人这么凌辱?!”

就在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警察推开门。

“同志!”

“齐闵生的证词我们找人核实过,现在有了结果。

案发当天,你的邻居们并没有听见异响,你想知道真实情况么?”

此时,姜惠英已经怒火上头,什么也听不进去。

“你们蛇鼠一窝,说什么就是什么!”

甩下这句话,姜惠英冲出了派出所。

她已然下定了决心,和苏淮安的婚约,还是算了吧。

她姜惠英就是死,也不可能嫁给一个品行不端的男人!

回到部队,姜惠英径直走进刘政委的办公室,她怒气冲冲地闯进来,震得刘政委一惊。

“姜同志,你这是做什么?”

姜惠英单刀直入:“刘政委,我和苏淮安的结婚申请,什么时候能批下来?”

刘政委看了一下日历,还以为他是来催的,疑惑思考道:“对啊,已经交上去快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有批复呢?”

“你等等啊。”

他放下手中的活,开始在信封堆里翻找,边找边说:“就在前几天,小苏还找我要呢,说是籍贯填错了……什么时候?”

姜惠英眉角一颤。

“上周一。”

刘政委回答。

姜惠英瞬间意识到一件事。

从那时起,苏淮安就铁了心要和自己分手,只是自己没看出来罢了……“能帮我撤回么?

我想重新审视一下和他的婚姻。”

姜惠英说得斩钉截铁,刘政委并没感到意外,只是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小姜,上次我和你谈过的事情,你没有好好考虑么?”

早在苏淮安找刘政委拿回结婚申请前,刘政委就听说过姜惠英的风言风语,他还特意找姜惠英谈过话。

只是他没想到,两人还是闹到今天的地步。

“需要考虑那些话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苏淮安。”

姜惠英斩钉截铁的怼回了刘政委的好意。

“我和他青梅竹马,按理说应该是最好的夫妻,可他呢,仗着父亲是首长,就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最近更过分了,还……”姜惠英咬着牙,把最后几个字咽进去。

要说别人仗势,刘政委都信,可是要说苏淮安仗势欺人,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他看着苏淮安长大,太了解这个小伙子了。

他从小就懂事得让人心疼!

“小姜,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刘政委的态度软了下来,姜惠英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没有,我只是决心要取消和他的婚约,这么多天都没批下来,应当是天意吧。”

“麻烦你帮我把结婚申请撤回来,现在,马上。”

刘政委叹了一口气:“小苏啊, 你从没想过是自己的问题吗?”

姜惠英父母也都是干部,她从小也是父母眼中的宝贝,刘政委提出的这个问题,简直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鉴于对方是领导,姜惠英还是咬牙忍了。

“麻烦你,帮我撤回。”

刘政委见实在拗不过,只好拨通了上级机关的电话。

姜惠英站在他身边,静静等待着回复。

电话接通,刘政委说明意图。

然后不到一分钟,刘政委的脸色陡然变了。

“什么?

早就作废了?”


苏家。

苏德回到家时,赵茵正在泡茶。

他招了一下手,把儿子叫进了书房,苏淮安站在爸爸跟前,觉得爸爸今天的情绪很奇怪。

“爸,出什么事情了?”

苏德沉声,把姜惠英的事情告诉了他。

“是你姜伯伯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我才知道的,小姜这个孩子……”他叹了一口气,攥着拳狠狠在桌面上砸了一下,玻璃杯乱颤。

苏淮安很冷静,就像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爸,茵茵今天准备做油焖大虾,咱们去帮帮她?”

苏德点点头,脸上的神情这才好了些。

吃了饭,苏淮安送赵茵出门,两人牵着手在军区的小树林里散步。

“关于姜惠英的事情,有些蹊跷。”

苏淮安有些惊诧的看着赵茵,没想到她也知道这件事。

“别这么看着我……”赵茵紧抿嘴唇,“淮安,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让你难过。”

苏淮安摇头,“茵茵,我真的一点也不难过。

姜惠英被那种男人缠上了,出问题只是迟早的事情。”

说到最后他的眼底,还是闪出一抹同情。

“只是可怜了姜伯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姜惠英因为这件事遭到处分,姜家的名声就毁了,这对一向爱惜名誉的姜家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赵茵也认识姜家人,她轻叹了一声,没再说下去。

“对了,你说的蹊跷是什么意思?”

苏淮安接着问。

赵茵嘴角绷得笔直,“花城部队的同志说,姜惠英的供词和齐闵生的证言有矛盾。

齐闵生坚持说他们是两厢情愿,而姜惠英坚称是齐闵生强迫了她。”

苏淮安的心,骤然停了一下。

那天齐闵生来向自己炫耀的时候,是那么骄傲。

中间出了什么事情,让姜惠英否认了这一切呢?

这些谜团搅和在一起,让苏淮安心烦不已。

一阵春风抚了过来,苏淮安长呼吸了一口气。

自己和姜惠英早就结束了,为什么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再劳心费神呢?

想通后,苏淮安心情又好了起来,他站在赵茵面前,附身盯着她的眸子。

“茵茵,以后咱们都不提姜惠英的事情了,这个人和我们再无关系。”

赵茵自然是听他的,她上前一步搂住苏淮安,“都听你的!”

……四个月后,文学院进修结束了。

苏淮安走出文学院大门,赵茵站在门前,迎接他的凯旋。

“淮安。”

赵茵快步迎过去,抱住苏淮安。

苏淮安搂住赵茵的腰,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点,“你猜我最后选择了什么单位?”

赵茵脸色涨红,“苏记者的选择,自然还是苏记者了。”

苏淮安吐了一下舌头,在赵茵鼻尖上轻轻一戳,“唉!

又被你猜到了,你就装傻一次能怎么样?”

赵茵轻轻啊了一声,脸色红的不像话。

“淮安,对不起,我下次尽量装得像一点!”

路边,梧桐树下,一个黑影晃了晃,苏淮安看过去的时候,眼睛倏然睁得很大。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

苏淮安脱口而出。

赵茵也看了过去,那个黑影是姜惠英。

她再也不是意气风发的女军官,而脸颊深陷,脸色看上去蜡黄蜡黄的。

她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工装,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淮安。”

她往前走了一步,赵茵迅速站在苏淮安身前,插在两人的中间。

“你想说什么,就在这儿说。”

赵茵喝了一句。

姜惠英的骄傲被碾成齑粉,随风散去。

她眼角发红,声音发颤,“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淮安,我的处分下来了。”

关于姜惠英和齐闵生的事情,苏淮安一点也没兴趣。

他声音冷得可怕,“恭喜你。”

他拉住赵茵的手,转身要离开。

“淮安!”

姜惠英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往前赶了一步,“我知道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自愿和齐闵生发生关系的。”

苏淮安对她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他快步离开,几秒钟后便消失在路边。

姜惠英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

在等待处分的日子里,她做梦都在和苏淮安解释,她是被齐闵生强迫的,除了苏淮安,她不可能亲近任何一个男人!

“淮安,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她呢喃了一句,泪水淹没了视线。

再次回到花城时,姜惠英就被迫退伍了。

由于他在京城引起的风波,在花城她是没脸待下去了,他只能跟着父母南下,来到了深圳。

她没什么特殊技能,又不想在家吃干饭,只能在工厂找了个临时工作,整日住在逼仄阴暗的宿舍里。

晚上十二点,姜惠英回到宿舍。

她抱着一份报纸,就像抱着绝世珍宝。

这是她今天看报纸时发现的,京北日报上刊登了苏淮安的评论员文章。

苏淮安的笔力非常好,针砭时弊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她要把报纸裱起来,放在自己床头日日欣赏。

姜惠英刚踏进宿舍的大门,就看见了齐闵生坐在自己的床上。

只一眼,齐闵生就就看见姜惠英的大肚子,“你怀孕了。”

齐闵生问。

姜惠英眼前一黑,她就像疯了似的冲到齐闵生跟前,扼住了齐闵生的咽喉。

“你想逼死我!

你来做什么?!”

齐闵生嘴角勾起,他要窒息了,嘴角却依然含着笑。

他直勾勾的盯着姜惠英的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惠英姐,你认命吧。”

认命……姜惠英抱着报纸,回忆起自己和苏淮安曾经的岁月。

就在半年前,她以为苏淮安就是自己的命。

没想到现在,她低头看了一眼报纸,苏淮安的名字被子记得泪水浸湿,和其他的字黏在一起,模糊不清起来。

姜惠英抱着肚子,仰头凝视着齐闵生。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抚摸隆起的小腹,坐在了齐闵生的身边。

她在生理方面,是个木讷的女人,当她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做处理了。

她没有选择了。

就算是在梦里,他也够不上苏淮安。

姜惠英的余生,只能陷进阴暗的地狱,但她还有一笔账要和这个毁掉她家庭的男人算。

齐闵生不是想和她结婚吗?

明天他们就去领证。

她保证,未来一辈子,她都不会让这个男人好过。

(全文完)
苏淮安还是第一次见男子汉使这种不入流的下作手段,瞬间警觉起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你别瞎说,谁打你了?”

话音刚落,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此时,齐闵生捂着脸,直到姜惠英出现在齐闵生身边,跪在地上搂住齐闵生的时候,苏淮安才知道自己中计了。

姜惠英没说话,只是用一种很疏离的眼神,盯着苏淮安的眸子。

她和苏淮安认识这么多年,竟没想到他这个未婚夫,还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嫉妒,会让一个男人失态至此吗?

她不想再和苏淮安说话,两个人冷静一下对彼此都好。

“闵生,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话毕,她涨红小脸,用尽了全身力气扶起了齐闵生,头也不回的往部队医院方向走去。

看着姜惠英远去的背影,苏淮安毅然走进了刘政委的办公室。

可是十几分钟后,他便失望的走了出来,他还是没要回结婚申请。

站在军营大门前,他踟蹰了很久,还是走了最后一步。

苏淮安来到邮局,关上电话间的门,拨出去一个京北的电话号码,“爸……”没几秒钟,电话里传出熟悉的声音,威严中不失慈爱。

“淮安,你可终于想起你的老父亲了。”

他握住话筒,声音颤巍巍。

“爸,我能麻烦你一件事么?”

父亲苏德在电话那头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

“说。”

苏淮安强忍着流泪的冲动,略带哽咽的说道:“我和姜惠英的结婚申请,已经交到上级单位待审批了,您……您能帮我撤回来么?”

“你和她怎么了?”

面对父亲的问题,苏淮安沉默了几秒钟,“爸,我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婚姻。”

“回京北吧。”

电话里的苏德声音显得苍老,“想一下昔日的梦想,孩子,你不值得为任何人牺牲自己的前途。”

“我明白了。”

走出邮局时,苏淮安感受到春天的风夹杂着花香,扑面而来。

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他仰头望天,呼出一口浊气。

下一步,苏淮安回家准备收拾东西,先搬到部队的临时宿舍里住几天。

等结婚申请撤回后,自己就能放心的回家。

站在门前,苏淮安看见门缝里透着光,他咬着牙,决定尽快结束这一切。

果不其然,推开房门时,苏淮安正撞在一双怒火正盛的眸子里。

“苏淮安,你过来!”

姜惠英招了下手,她的声音很近,仿佛又很远,那声音中带着怒火,又带着让人窒息的冷漠。

“闵生的腰伤了,你知道么?”

随即,他推开身后的门,苏淮安看见齐闵生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皱着眉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姜惠英虽然在和自己说话,余光却落在齐闵生身上,温柔得不像话。

“你伤了他,请你向他道歉。

不,你必须和他道歉!”

姜惠英命令他,就像命令手下的通讯兵。

然而,苏淮安的心境已经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了,他没有置气,只是很平静的想把最后一页翻过去。

不过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你说话要讲证据,我没伤他。”

姜惠英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今天赶到的时候,齐闵生就是摔在了地上,如果不是苏淮安嫉妒推翻了他,他一个精壮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摔伤自己的腰。

“你简直是无药可救!”

姜惠英怒喝一声。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搞这些小动作做什么呢?

齐闵生只是个可怜的孤儿,救过我的命!

你的气量就小成这副模样?”

“还是说,你仗着京北的父亲,仗着自己是高干子弟?”

她越说越过分,苏淮安咬着牙,心脏一阵阵的痛了起来。

二十多年了,苏淮安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女人。

两人定情,是在五年前。

那是的姜惠英刚参入伍,要跟着部队下乡拉链,那一年,苏淮安特意请了长假,跟着部队一起过去了。

头两天,姜惠英的工作是掏大粪,她哪里见识过这个,刚走到粪坑旁便昏天黑地地吐了起来。

苏淮安便偷偷摸摸地帮她掏大粪。

姜惠英被粪臭味熏晕过去,脚一滑差点掉进了粪坑,苏淮安二话没说过去拉她,她没事儿可苏淮安却掉了进去。

两人身上滂臭,把旁人都熏死了,但他们两人的却像蜜一样甜。

往事如风,忽得一下湮没在时光里。

他看着这个爱了多年的人,沉静地为这段感情划上了句号。

“姜惠英,我们分手吧。”

说完这句话,苏淮安就拎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姜惠英一愣,有些吃惊。

他很快收回惊诧,无所谓的笑了笑,“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也不想为难你。

你这个高干子女,我伺候不起了!”

床上,齐闵生撑坐起来。

他慌张的爬到床尾,开始拉扯苏淮安,“大哥,你别听我姐姐瞎说,他真的很爱你!

你别走啊,我求求你!”

说着说着,甚至还痛哭了出来。

姜惠英一脸心痛,快步上前把齐闵生拉过来,她牵着齐闵生的手。

“闵生,你要注意腰伤,他早上刚伤害过你,你全忘了?”

“你怎么能这么单纯?”

她一脸愁容,把齐闵生护在自己的胸前,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就像抚摸挚爱的宝贝。

在他们俩腻歪的这段时间里,苏淮安已经利索地收拾好了行李。

姜惠英脸色涨得通红,她在赌,赌苏淮安会服软,赌苏淮安没有本事离开自己,毕竟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她和苏淮安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不相信苏淮安真的会离开!

可下一秒,苏淮安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苏淮安什么都明白了,他夹了一个虾,放进了赵茵碗中,“茵茵,慢点吃,别噎着。”

苏淮安陡然看向苏德,把正在盛汤的他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汤撒出来。

苏淮安趁热打铁,“爸,是你告诉茵茵我生日的?”

苏德放下汤碗,脸色难看的要命,他十指交握,胳膊肘搭在桌子上。

苏淮安明白了,他觉得刚才的自己好傻。

明明不在一起十几年了,赵茵怎么可能还记得自己的生日,礼物肯定也是爸爸要她送的。

苏淮安警告自己,不要再幻想了。

已经在姜惠英身上吃过一次亏,他怎么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内,继续跳进另外一个坑里呢?

“对不起。”

苏德突如其来的道歉,让苏淮安一头雾水,他震惊的看向正在道歉的爸爸,就撞上了苏德黑黝黝的脸。

“是我忘了你的生日,茵茵特意打电话提醒我的,爸爸对不起你。”

呃……苏淮安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赵茵坐在苏德对面,和他一样不知所措起来。

“苏伯伯,你只是一时间工作太忙,忘记了,别这样说,我能看见你是个好父亲。”

苏德抄起白酒瓶,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发牢骚道:“我要是个负责任的好爸爸,淮安在婚姻上,就不会吃这么大的亏!”

前几天,苏德卖着老脸,给远在花城的老同事刘政委打了个电话。

通过刘政委的口述,苏德才知道儿子的遭遇。

他的心像是被人扯出来,碾碎了洒在冰冷的街道上。

苏德的几句话让全家陷入了沉默。

苏淮安却忽然笑了,他的笑声很平静。

“爸……”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给赵茵倒了一杯。

“你应该恭喜我啊,我悬崖勒马,自己跳出婚姻的桎梏,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苏淮安放下酒杯,上前去开门。

当他拉开门,看见姜惠英站在自己家门前的时候,脑中瞬间飘过了两个字。

“晦气。”

……姜惠英顺着门缝挤进来,她紧张的往屋里看了一眼,假装没有看到赵茵,朝苏德的方向敬了一个礼。

她的目光只敢在苏德脸上停留了两秒钟,赶紧挪开了。

她把准备好的手表,交给苏淮安。

“淮安,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想给你郑重道歉。”

苏淮安微微一怔,赶紧收回了手,盒子啪嗒一下砸在地上。

这要是放在几个月前,苏淮安肯定会高兴的蹦起来。

但今天再看这个礼物,他只觉得很脏。

“请你离开,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苏淮安下了逐客令,姜惠英却一动不动。

一直沉默不言的苏德站了起来。

“小姜,你要学会自重。

你和我儿子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姜惠英赶忙冲到近前,给苏德鞠了一躬:“苏伯伯!”

“我知道是我不好,救我那个男孩儿,我已经把他安顿好了,他不会再来影响我和苏淮安的生活。”

他说话哽咽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我发誓,我接下来一辈子都对苏淮安好!”

苏淮安诧异的抬头,姜惠英竟然为了自己,不再和齐闵生来往了?

可惜,晚了!

苏淮安快步走上去,准备赶走姜惠英,他如今的日子过的好得很,绝对不想再看见这个令人心烦的女人。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父亲开口了。

“我儿子在你心中,就这么廉价?”

苏德的声音,在苏家的上空回响,震得整个房间嗡嗡直响。

站在原地的苏淮安怔住了。

父亲的话,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自己和姜惠英,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回到从前,别说一只手表,就算用她姜惠英的命换,自己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姜惠英听了苏德的话,就像失了魂似的,自己和苏淮安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苏德直接下达了逐客令,她只好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苏家。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门口,苏淮安庆幸,今天自己的父亲在家,否则按照姜惠英的性子,他一定会胡搅蛮缠不肯罢休。


苏淮安眉头紧蹙。

就在几个月前,姜惠英是个很注意个人形象的人。

如今为了让自己回去,竟然像泼妇似的,在宿舍楼下拉拉扯扯。

“放开!”

苏淮安叫了一声,使了蛮力要推开姜惠英。

“别闹了行么?

淮安,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准备好。”

姜惠英的声音软了些。

苏淮安反而语气轻松下来,任凭姜惠英攥着自己的手腕。

“回家做什么,跟齐闵生道歉?”

姜惠英立即反问:“难道你不应该道歉么?”

她不厌其烦,再次和苏淮安讲起道理来。

“淮安,齐闵生救过我的命,你只看这一点,对他宽容些好么?

他将将二十出头,只是个孩子而已。”

姜惠英是国防大学的高材生,高傲如她何时低声下气地求过谁,可为了齐闵生,她竟然露出了这般恳求的语气!

苏淮安脑子嗡的一声,猛然间抬头瞪着姜惠英。

他攥着拳,坚决不让泪水决堤。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你但凡来求我原谅,我都能给你一点点好脸色,可你竟然是为了让我回家跟他道歉……”苏淮安干笑了两声,猛地往后一扬,甩开了姜惠英的手。

姜惠英的力气终究抵不过男人,往后踉跄了几步,砸在树干上。

他语气坚决,“我就是死在这儿,也不可能跟他道歉!”

说完,苏淮安转身就走。

姜惠英不顾一切,紧紧跟在他身后,她揉了一下撞疼的后脑,“苏淮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跟闵生道歉,你说分手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月光穿过树梢,斑驳的落在了姜惠英的脸庞上。

这张美的过分的脸,如今看上去却有些滑稽的可笑。

“姜惠英,齐闵生的血是不是有毒啊?

把你脑子毒废掉了?”

姜惠英怔了怔,如今,他在苏淮安脸上,竟然找不到一丝丝对自己的留恋,她能看见的,只有被嫉妒烧昏了头的男人。

“你再说一遍?”

她像是没话找话,已经失了方寸。

可苏淮安却冷冷的笑了一下,“我成全你们,以后你们俩好好过吧。”

苏淮安再次拔腿要走,姜惠英眼底布满了血丝,寒冷顷刻吞噬了她的理智,他薅住苏淮安,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

“自从你爸爸去了京北,你就不可一世了。”

苏淮安猛地扬起手,可是看见姜惠英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后,他的手又缓缓放了下来。

他咬牙切齿,“你不配提我父亲。”

枯叶碎裂的声音越来越远,他走了。

带着一腔怒火,姜惠英返回家中,她脑子里计划着要给苏淮安一个厉害瞧瞧。

可刚进门,她便傻了眼。

齐闵生一脸血,仰面倒在地上。

他头上有个寸把长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

姜惠英吓得血都凉了,几步换作一步走,踉跄地跑了过去。

齐闵生看见姜惠英,跪爬着冲到姜惠英身边,把头埋进姜惠英高耸的胸脯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谁干的!

出了什么事?”

她搂住齐闵生,搀扶着他回到沙发上。

她翻出药箱,从里面取出消毒用的紫药水,然后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地替齐闵生擦拭着伤口,生怕他英俊的面容有稍许损伤。

“忍一下。

“姐姐……”齐闵生搂住姜惠英的脖子,灼热的气息在她脖颈附近环绕。

“我怕,我怕疼,我怕血。”

“没事儿,这个不疼!”

姜惠英轻轻在他伤口上点着。

“姐!

我毁容了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

齐闵生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鹌鹑,哭得撕心裂肺。

姜惠英的手在颤抖,“别担心,姐姐会照顾你一辈子!”

齐闵生搂着姜惠英纤细的腰身,视线落在桌面苏淮安的照片上,他微微勾起嘴角,泄出了恶毒的笑。

贴好纱布,姜惠英勾起齐闵生尖翘的下颌,抬手拭去了齐闵生嘴角的血。

“闵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下一秒,齐闵生痛得打了一个激灵,往后一缩,浑身开始颤抖。

他如同惊弓之鸟,边说边哽咽:“不!

我不能说,我会害了你的……说!”

姜惠英的心要撕裂了。

她好歹是个当兵的,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保护不了,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军人!

“刚才冲进来两个人,见面就打我,还把我按在地上,让我给桌上那张照片磕头。”

齐闵生按着头顶的纱布,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指向桌面。

姜惠英看向“那张照片”,那是苏淮安的照片。

照片里,苏淮安站在中央文学院的门前,笑得就像一枝花。

齐闵生呜咽:“他们说我勾引你,害得大哥结不成婚……还说我仗着自己长得像小白脸,就想抢首长家的儿媳妇,简直就是白日做梦……”他抽噎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姜惠英咬着牙,脸色越来越冷。

她没想到,最蠢的就是自己。

刚才自己还想着去找苏淮安,想哄一下他,这件事就过去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简直是个神经病,竟然对一个无助的实习医生下死手!

无法无天了!

姜惠英心疼得眼角通红,她搂住齐闵生,把他压在心口上。

然后捧起齐闵生的脸,真挚道:“闵生,我不是白当你的姐姐的。

这件事,苏淮安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说完,她走出房间,把苏淮安的相框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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