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至程愈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遗忘的他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猫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群中有人跪地诵经,有人双手合十祷告,有人拿起笔,对着朝日满脸赤诚。我终于知道画中的程愈差了一点什么了。程愈是恩赐。我提起笔开始作画,近来我画太多次程愈,他的眉眼我抬手画得迅速,照着红日,在他身边画上了绯金色的光。我画的,是他和我的最后一面,他半抬着手作出拥抱的姿势,笑容温柔,眼里满是遗憾。我在他右手上,还画了一枝正在盛开的鸢尾花。小苏画完日出时,来看了一眼我的画。“他就是程愈吗?果真不一样了。”我有些惊讶,问:“哪里不一样?”小苏蹙着眉端详半天我的画,最后纠结着说道:“嗯……以前只是感觉他很温柔,现在是有温度的温柔,有种像是晒太阳的感觉。”我点点头。小苏给我展示了他画的日出,与方才景致几乎分毫不差,甚至更有意境。他凭借这一幅画,或...
《被遗忘的他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人群中有人跪地诵经,有人双手合十祷告,有人拿起笔,对着朝日满脸赤诚。
我终于知道画中的程愈差了一点什么了。
程愈是恩赐。
我提起笔开始作画,近来我画太多次程愈,他的眉眼我抬手画得迅速,照着红日,在他身边画上了绯金色的光。
我画的,是他和我的最后一面,他半抬着手作出拥抱的姿势,笑容温柔,眼里满是遗憾。
我在他右手上,还画了一枝正在盛开的鸢尾花。
小苏画完日出时,来看了一眼我的画。
“他就是程愈吗?果真不一样了。”
我有些惊讶,问:“哪里不一样?”
小苏蹙着眉端详半天我的画,最后纠结着说道:“嗯……以前只是感觉他很温柔,现在是有温度的温柔,有种像是晒太阳的感觉。”
我点点头。
小苏给我展示了他画的日出,与方才景致几乎分毫不差,甚至更有意境。
他凭借这一幅画,或许可以一跃成为名流大家。
小苏倒好像不在意,他大咧咧将画要交给我。
“我答应过你,是替你画的日出。”
我最后还是没有要那幅画,我还将《愈》留给了小苏。我经过允许,将他的画拍到了网上,小苏一夜之间爆红。
他一些以前的画也被发现,甚至有人说要给他办一个画展,那幅日出要放在最中央。
小苏来问我的意见,我答他:“如果可以的话,请把《愈》也放在你的画展里,我希望有更多人能够记得他。”
“记得曾经有一个很温柔的少年,他叫程愈,治愈的愈,他还有一只猫,叫幸运。”
小苏的画展办的很成功,我们回来的时候,周莉已经搬走了,她去首都闯她的一片天了。
我和她聊起她如今在异地恋的时候,周莉回答地非常洒脱。
她说:“陈沅,如果他真的爱我,就算隔着千里万里,就算只有电话里的声音,也抵挡不了他的思念。”
“如果他不爱我,陈沅,这不叫异地恋,这叫给自己找了个外地的野爹,纯找气来了。”
周莉一向嘴毒,我忍不住笑倒在床上。
我又和她说起小苏,小苏如今一画难求,标价最高的日出已经达到七千万,我的那幅《愈》,听说也有不少人开出高价。
小苏经我的授意通通替我回绝了,还在那幅画旁边专门竖了小牌子,写了程愈的名字,还有他常说的话。
幸运越来越胖了,他常常窝在软软的猫窝里睡觉,有太阳的时候才会出来晒晒太阳,我叫他吃饭的时候,他倒是跑得飞快,像扎了翅膀。
我依旧从事绘画,日子过得平淡,但也幸福。
时光温柔似水,一点点抚平伤痛。
【15】
再见到谢至的时候,是在小苏的庆功宴上。
彼时小苏已经是一个很有名气的画家了,他受邀出席他的庆功宴,他推脱不开,又惧怕人多的场合,只好过来求我陪他一起去。
时隔一年多,谢至变化极大,他变得稳重成熟了不少。
他穿着深色西装,精心打理过的头发衬上精致的五官,无论站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
我只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转过头继续观察会场内的其他人。
人群中我看见了墨轲,他穿着白色西装,没有梳理头发,倒显得他洒脱随意。
他朝我举杯,我亦然。
“我看到你的那幅画了。”墨轲勾起唇,“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一定也会很喜欢的。”
我和他碰杯,回道:“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会直白地夸赞我的画功,然后再和我一起庆祝。”
当晚我就从和谢至的家里搬了出去,他黑着脸问我:“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我拎着箱子都懒得看他一眼。
“分秒必争。”
谢至不说话了,默默为我打开了玄关的灯。
在我拖着行李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颤抖着声音叫了我一声:“陈沅沅。”
我脚步应声停下。
谢至是骄傲的,他低下头用近似哀求的声音寻问我:“假如…假如我们回到十年前…你会不会……”
回答他的,只有被大力关上的门。
【7】
周三那天,我应程愈的邀约,来医院见一见那个脑科专家。
那专家的诊室使我感觉到莫名的熟悉,可我确实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不由感到费解。
那人好像看出我的想法,接了杯温水递给我,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安抚我:“不要紧张,我叫墨轲,副修心理,善于通过环境影响一个人。”
我懵懂地抬头看他,眼前人笑容亲切,明明是陌生的眉眼,却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他在我对面落座,十指交叠,轻松地朝我笑:“我天生过目不忘,陈小姐,我们一定没见过。”
他声音缓慢,有一种让人莫名的信服感。
我眼前逐渐模糊,最后只依稀听到他说:“陈小姐,希望你不要后悔你的决定。”
我浑浑噩噩出诊室的时候,程愈就在门口等我,见我出来,将我的背包和手机还给我。
“你还好吗?”
我扶着墙冲他勉强笑了笑,我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又想不出忘掉了什么。
程愈陪我在医院休息了好一会,我才终于缓过神来,虽然脑袋还在翁然作响,但总归我能正常行走了。
我和程愈在门口分别,他冲我摆了摆手,转身要走。
我有些不好意思:“让你来陪我折腾一路,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吧!”
程愈笑了:“不需要,你已经请过我了。”
我一愣。
他又补充道:“在你遗忘的角落里,我们曾经是朋友。”
回去的路上我还在想程愈的这句话,拼命回想着是不是我真的在哪里见过他。
由于我想得过于投入,速写时一不小心画成了程愈的模样。
周莉转着椅子过来打趣我:“可以啊,照着瓶子画美少年!怎么?第二春?”
我立刻否认:“当然不是,他才二十岁。”
周莉啧啧两声,继续看我画上的程愈,忍不住说道:“这人怎么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气呢?不像个活人,倒像个静物。”
程愈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像一只浸在黑暗里的猫,只有眼珠装着太阳。
他也盼望着从黑暗里脱身,
也希望幸运来临。
【8】
周五那天,程愈住院了。
我是从那个脑科专家那知道的,他说程愈这一次,如果再不手术,可能活不过三个月。
我问他为什么程愈不手术。
他说:“因为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
我去探望程愈的时候,还买了一束花,故作轻松同他说着玩笑话。
程愈也笑着回我,但更多时候都望着外面的天。
他说:“我想幸运了,可惜医院不让养猫。”
我小心翼翼问他:“你在这里还有别的亲人吗?”
我想听听他们对于程愈手术的事,是什么样的决定。
程愈回过头冲我笑,那笑里尽是勉强:“我没有亲人了,三年前的车祸,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现在,我也要走了。”
他依旧望着窗外,阳光穿过层层阻碍拥抱住他,亲吻他的眼角发梢。
少年苍白瘦弱,像一枝将要破碎的鸢尾花。
与周莉话音同时袭来的,是我脑海里的一些破碎掉的画面。
谢至裹着厚重的棉袄,站在楼下门口,仰着头看我笑。
他冻得发白的嘴唇张张合合,却没有声音。
他好像在说,
陈沅沅,等毕业我们就结婚吧!
周莉突然握住我的肩膀,她用力地摇晃我,促使我回神。
“陈沅,不要回头,现在的谢至不值得你回头。”
我心乱如麻,但郑重点了点头。
【6】
晚上我下班的时候,一出门正瞧见谢至在门口等我。
他靠着车而立,一身昂贵的西装,双臂交叠放在胸前,望着远处的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暮色落了他满身阴郁,唯有微风是他的救赎。
周莉捏了捏我的胳膊,小声跟我说道:“千万别回头。”
我冲她笑了笑,周莉叹了口气,跟着她男朋友走了。
谢至好像听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他回过神来看我,语气平缓。
“上车。”
我拉开后车门坐在后面,谢至只是看了一眼我,什么也没说。
我和谢至一路无话,但这种沉默让我感觉到熟悉。
眼看着周围景观越来越陌生,我终于忍不住问出声:“谢至,你要带我去哪?”
谢至看也没看我,冷着脸回我:“不是你说的,每周一带你来吃一次法餐吗?”
是我和他以前的约定吗?
我闷声回他:“我不想吃了,直接回你家,我一会搬出去。”
谢至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回头用充满厌烦的目光盯着我:“陈沅,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住了你所有的要求了,还不够吗?”
他这一句话激起了我的怒意,我把包摘下来,扔在了谢至那张看起来可憎的脸上。
“我没有跟你闹,我已经跟你离婚了!”
谢至脸阴沉如墨,他将车窗打开,随手将包扔到了外面。
我更气了:“谢至,你给我捡回来!”
谢至倒笑了:“你当我谢至是你养的狗吗?你是什么颐指气使的大小姐吗?”
啪!
我一巴掌直接扇到了谢至的脸上!
车内顿时陷入了沉静。
谢至大睁着眼睛,一侧脸慢慢红肿起来。
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打他,但这一巴掌使我们两个都冷静了下来。
“谢至,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它不是枷锁,更不是你口中所谓的……我的要求,它是你我共守的家。”
我缺了一口的心在钝痛,明明是我打了谢至,我却比他还要痛。
谢至半侧过身回头看着我,默不做声。
陌生的记忆扑面而来,像海啸将我吞噬,使我喘不过气。
我忽然想起来,高中的时候谢至坐我前桌,他也常常这样回头看着我,那时候他扬着眉,笑容充满少年傲气。
他说:“陈沅沅,下午来看球赛的时候,你能不能只喊我的名字?”
他说:“陈沅沅,初雪那天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他说:“陈沅沅,你蹙着眉做题的样子好可爱!”
他说:“陈沅沅,大胆的跑吧!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都会追上你的!”
18岁的他好像永远站在光下,站在微风来的地方,朝着陷在黑暗里的我笑。
他喜欢叫我陈沅沅,他说这样叫起来,会显得可爱一点。
我永远会为18岁的谢至心动,
“但28岁的陈沅,不会再爱上28岁的谢至。”
谢至一侧脸红肿起来,眼角也染上了红。
我拉开车门走了,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车内,谢至伸出的手,颤抖着落下。
这是时间要他付出的代价。
我不会回头,谢至也不值得我回头。
我心中生出不忍,但在他面前,我任何一句话都显得无力。
我常来探望程愈,第一个星期的时候,他还能和我一起出去晒晒太阳。
第二个星期的时候,他坐在轮椅上,大口大口吐着血。
第三个星期,程愈的头发被推光了,他躺在床上虚弱地冲我笑,问我这一辈子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我仔细想了想,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程愈也不在乎我没有答案,他给了我一串钥匙和一个地址:“帮我照顾一下幸运吧。”
当晚我去接幸运的时候,它就缩在移动摄像头旁边,在只要程愈打开摄像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幸运,乖。”
幸运冲我叫了两声,声音嘶哑,像是叫过无数遍。
它找不到程愈了,它只能在唯一能听到程愈声音的地方,守着他。
【9】
第二天,我将谢至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我们的离婚冷静期结束了,可以正式办理离婚了。
我预约的是九点,谢至来得稍晚,衣装不再那么考究,人也略显颓唐。
他看见我,眼睛稍微亮了亮,随后又寂灭。
我看见他走过来,转身想走,手臂却被谢至拉住。
我挣脱不开,蹙着眉看他。
谢至睫羽颤抖,哑着声音问我:“陈沅沅,你不要我了吗?”
我背一瞬间绷紧,胸口像是被人剜了一刀,痛彻骨髓。
我是真切爱过谢至的。
“不要了,”我压抑着声音回他:“谢至,我不要你了。”
与这一句话一同袭来的,是我和他过去的十年。
是他穿着校服,坐在阳光里,漫不经心拍着篮球,笑嘻嘻同我说:“陈沅沅,你怎么来这么晚?你要是不来,我耍帅给谁看啊?”
是他撑着下巴,看楼下一排排下班的老师,歪着头冲我笑:“陈沅沅,放学后要不要去吃嘶哈嘶哈麻辣烫?”
是他感冒了靠在墙角,神态委屈同我说:“陈沅沅,我好像快不行了,你记住我的必修二数学书第二十七页里面夹了一块钱,那是我全部的家当…咳…你打我干什么?”
是他涨红着脸,在花海之中朝我单膝下跪。
“陈沅沅,以后你就是我的全部家当!”
是他结婚后回家越来越晚的钟,是他抱着我畅想未来的时候,手机屏幕上亮起的“我好难受,你能来陪我吗?”
是他眼里越来越多的厌烦,是他对我越来越少的话。
是他在我生日那天,为了陪另一个人,编造的蹩脚的理由。
公司的猫病了,需要人照顾。
这是我们的十年,是我那个如玉一般的少年,和我渐行渐远的十年。
我蓦然落了两行泪下来。
“谢至,我不要你了。”
【10】
办理完结婚证,我摆脱了还想再纠缠的谢至,去探望程愈的路上,我还买了束花。
医院电梯门口,我遇见了墨轲,那个脑科专家。
他看见我,扬眉笑道:“陈小姐,这次你记得我了吗?”
我记得他了。
半年前,我确认谢至变心那时,我曾一度抑郁,厌食,最后晕倒在路边,被一个好心的少年送进了医院。
我醒时,少年就坐在窗口,静静地晒着太阳。
他冲我笑,朝我伸出手。
“你好,我叫程愈,久病不愈的愈。我还有一只猫,他叫幸运。”
那时他还只是瘦弱,只是看起来营养不良,但一双眼睛永远亮亮的,像藏着太阳。
我因为中度抑郁和严重的厌食,被迫留在医院观察。正巧那个时候谢至出差,忙着各种应酬,对于我住院的事,他完全不知情。
猫咪很亲近他,卧在他脚旁边,一动不动。
“你的猫真粘你。”
他笑了笑:“动物有灵,他可能也知道我快死了。”
我大惊:“你还这么年轻!”
他抬头看了看天,眼中光芒忽明忽灭。
“年轻没有用,要活着才有用。”
安慰的话到了嘴边,迎上少年的那双眼睛,我还是忍不住噎了回去。
公交站台的车来了一班又一班,站台的人也慢慢少了起来。
最后,只剩下了我们俩。
少年依旧仰着脸望天,破碎的阳光在他眼眉跳舞。
“其实我也生了病。”我平静地说着,“我失忆了,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一个人。”
过了良久,他平缓的声音传过来。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吧。”
很重要。
仅仅忘掉了他,我的心就缺了很大一个口。
明明艳阳高照,我却越来越冷,忍不住将自己缩起来。
我固执撒谎:“不重要,我讨厌他。”
猫咪蹭了蹭我的脚踝,我忍不住探手摸了摸它的头。
少年侧眸瞧我,他眼睛亮亮的,唇畔两侧各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他朝我伸出手:“我叫程愈,久病不愈的愈。这是我的猫,他叫幸运。”
【4】
后来我终于等来了我想要的那班车
上车前,程愈主动和我交换了联系方式,他说他认识一个脑科专家,或许可以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一路上我靠着车窗胡思乱想,到画室门口的时候,我没看到同事小苏抱着木架走过来,和他撞了个正着。
小苏常年戴着阔大的黑框眼镜,永远垂着头避着和人交谈,只有在发工资的时候才会听到他轻轻说一句:“谢谢老板。”
虽然小苏人很沉郁,但他笔下的画永远有一束光从远方照耀过来,永远是明亮充满希望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紧忙去看小苏。
“你没事吧?”
他别过头不看我,慌慌张张抱着画架就走。
周莉凑过来看看我的手:“你自己手掌都蹭破了,还有空去关心别人?”
“毕竟是我先撞到的他。”
周莉找了碘酒给我上药:“画师就这一双手最宝贵了,你也不珍惜点。”
我讪笑。
周莉收起来碘酒,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问我:“你老公昨天没有难为你吧?”
我问:“他为什么要难为我?”
周莉翻了个白眼。
“天呐,谁不知道谢王八那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臭屁性格,昨天他来接你,你当众骂他是人贩子,让他下不来台,他不回去跟你闹离婚?”
看来周莉很讨厌谢至。
我点了点头:“我们离了,我提的。我刚从民政局回来。”
周莉眼睛瞪圆了,过了好一阵她才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拜天:“老天保佑,我生日愿望成真了!”
“什么?”我不解。
周莉白我一眼:“我生日许的愿,许我暴瘦暴富,陈沅脱离苦海。”
【5】
“那你这愿望确实挺准的。”我接了一句,紧接着问道:“我想不通,我为什么会和谢至这样的人结婚呢?”
我确实爱过谢至,
但绝不会是现在的谢至。
一定是在被我遗忘的记忆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我期待地望向周莉,希望她能给我一个答案。
周莉和我高中时候邻座,大学时候同班,在我那段大块大块缺失的学生时期记忆里,周莉算是我最好的朋友。
所有人都怀疑我是假失忆,周莉也是,但她只是狐疑地看了我几眼,转手拿起桌上的热茶。
“曾经的谢至,会把这杯茶吹到温凉亲手喂给你。”她说完这话随手将茶倒进脚边的水桶里,“但现在的谢至,把茶水倒掉都不会看一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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