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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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娇陈良仁 更新:2025-02-15 0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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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娇陈良仁的现代都市小说《打你还要挑日子?重生贵女杀疯了》,由网络作家“柳云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打你还要挑日子?重生贵女杀疯了》,这是“柳云葭”写的,人物沈娇陈良仁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双魂穿女强爽文权谋复仇双向奔赴】【暴躁疯批镇国长公主x羸弱病娇腹黑丞相】重活一世,她成了最末流的商户独女。妾室带崽舞到眼前?扇!恶毒婆婆倚老卖老?骂!上门女婿谋财害命?打!*前世的她,战马长缨,浴血疆场,镇国公主,一人之下!却被至亲污蔑,残遭斩杀!这一世,她嗜血归来!决意孤勇赴凰途!可谁能告诉她?身后这人是怎么回事!温庭郁眼波流转,含情脉脉望着她,“我,曾为一女子,跳入熊熊烈火中。”沈娇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薛怀京,你个老匹夫!别逼我动手扇你!”...
话音落,便见一衣着富贵体面的五旬老妪,被一打扮俏丽的年轻女子搀扶着走了进来。
沈娇目光落在两人脸上,从记忆中搜寻出,这便是陈良仁带进沈府的亲娘陈赵氏和妹妹陈玉兰。
夏朝国策重农抑商,商人即便是富甲天下,却不得穿戴金银丝绸,这也是沈行之会与一贫如洗的陈良仁结亲的原因之一。
陈家是出了个举人,可家徒四壁,眼下这母女二人戴的满头珠翠和身上繁复的织锦贡缎,无一不是出自沈家家财。
可即便如此,她们在面对沈娇这个施惠者时,脸上却不见一点感恩,满是倨傲和理所当然。
陈良仁见二人过来,急忙躬身迎了上去。
“娘,您怎么冒雨来了,也不怕摔着。”
陈赵氏剜了厅上的沈娇一眼,气得把手里那柄鎏金仙鹤手杖重重杵地。
“我再不来行吗?你方才没听见有人要算计你儿子的性命,这不是要绝我老陈家的后吗?!”
陈良仁心中正中下怀,面上却愧色俯身。
“都是儿子无用,还望娘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一旁的陈玉兰也白了沈娇一眼,继续拱火道,
“哥,娘听说嫂子闯了祸,便着急忙慌的赶过来了,谁知竟还撞见这么一出。难为你还苦心替她周旋遮掩,她这样,不是恩将仇报吗?”
陈良仁作势轻声呵斥:“玉兰,不得对你长嫂无礼!”
陈玉兰气得跺脚:“你为什么总是护着她!我可是你亲妹妹!”
方管家懒得去看这里头的官司,只盖头问沈娇:“你方才说的,可能算数?”
沈娇点头:“这府里姓沈,自然是由我说了算。”
说着,她便当着陈赵氏母女二人的面,吩咐下人去后院把陈耀宗带来。
陈赵氏连杵三下鹤杖,横目怒怼沈娇。
“还真是反了不成!一个做儿媳的,竟敢公然违抗婆婆,还要来害我的宝贝金孙,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毒啊!”
“婆婆?”
沈娇哑然生笑,睥睨看着几乎比她矮上大半个脑袋的老虔婆。
“您怕不是忘了,您儿子可是我沈府的上门女婿?”
“当初收了我沈府的聘,就等于把儿子卖与我家做媳妇,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您怎么还好意思在我跟前摆婆婆的谱?”
陈良仁脸色黑得像锅底,碍着文人素养,才没有当着外人的面对沈娇破口大骂。
陈玉兰伸手指着沈娇,气得指头都在发抖。
“你!你!你!你居然敢这么同我娘说话,我娘她好歹是你长辈,果真是商人市侩重利,你真是太没有教养啦!”
沈娇拿眼角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只镶着七宝琉璃的纯金镯子上。
那镯子是今年新春,店铺里的工匠才打造了送过来的新样式,整个华京城独一份,她才刚刚戴上手腕,就被这陈玉兰软磨硬泡的要了去试戴。
同之前无数次一样,这一试戴,当然就没有再还回来。
沈娇正经转过脸,从头到脚打量着陈玉兰,看得陈玉兰心里直发毛。
“你这样盯着我看做什么?!”
沈娇一脸认真,
“在算你大概花了我多少钱。”
她煞有介事的歪着头继续打量。
“这暹罗国进宫的缎子,造价就是三十六两银子一匹,还不算绣娘量体裁衣的工费。”
“就你今日这一身衣裙,少说也要五十两,可这些还只是你两柜子精致衣裙里,顶顶稀松平常的一件。
还有别的首饰头面,四季胭脂水粉这些,不算之前陈良仁接济你们家的现银,单单你进府的这两年多,就花了我至少上万两的银子。”
“我就是都拿去喂狗,那畜生见了我,还得挤个笑脸摇个尾巴呢。”
“这足足的银子花在你身上,你却还反过来指责我,你自己说说,你是个什么?”
沈娇就差把“你连畜生都不如”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陈玉兰哪里会听不出来?
她脸瞬间憋得涨红,想说把钱还给沈娇,却发现自己根本拿不出这份志气,只得求救似的朝陈良仁哭道:“哥,你看她!”
陈良仁见沈娇当着外人的面,这么下自己的脸,眼神早就阴沉的几乎都能杀人了。
他还算比较清醒,知道同沈娇翻旧账难以占理,便扯开话题,对方管事道:“让您见笑了,是我家教不严,还请先到偏厅用些茶点,等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妥当,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
方管事对陈赵氏刚才那一口一个“算计性命,谋害金孙”,心里早就已经恨得直翻白眼了。
且刚才那情形他也看得真切,见陈良仁这么说,他狐疑着问:“你能做主?”
陈良仁抿唇微笑着点头:“不过些许家务事,稍稍处理一下便好,您也没必要同这些女流之辈一般计较。”
方管家最要紧的是把伯爵府的差事办好,至于这沈府里头的是非,闹翻天了也跟他没关系。
便将信将疑道:“最多再等半柱香,否则你就自己去同伯爵爷交待吧!”
陈良仁连连赔笑安抚,亲自把方管事送去偏厅。
知语堂内,便只剩下一众女流。
没有外男在场,陈玉兰隐隐感觉自己又会跟平时一样占上风。
毕竟她这个嫂子一贯柔弱,从来都只有她们欺负沈娇的份,她哥对这些也都是默许的。
陈赵氏也气沈娇方才那一通抢白,方管事他们一走,她便冲沈娇怒喝一声:“你给我跪下!”
沈娇不动,陈玉兰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按住沈娇的肩膀,强行逼迫她跪下。
“我娘让你跪,你听见没......哎呀!”
一记清脆掌掴声,惊得屋内一众丫鬟婆子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你竟敢打我?!!”
陈玉兰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蔑视她的沈娇。
“你娘既然不肯教你好好做个人,我今日便好好教一教你,免得你日后出去了,还跟疯狗似的乱咬人。”
她这是连带把陈赵氏也给骂进去了。
院外廊下这时聚满了丫鬟小厮,全都交头窃窃私语,交换眼神。
陈玉兰哪里受过这气,整张脸都羞得红通,转身就抱住陈赵氏的肩头,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当真是反了天了,做媳妇的竟还敢当着婆婆的面打小姑子!”
陈赵氏到底是早年在田里劳作过的,身子骨硬朗,人也泼辣,见女儿受了欺负,干脆举着鹤杖就要亲自上前来打人。
沈娇一个闪身,叫她扑了个空,顺带朝她后背踢了一脚。
陈赵氏哎呦一声,整个人栽到地上滑了老远。
“看来这个家里尊卑颠倒太久了,让你们这些当奴才的,都一个个觉得自己成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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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良仁正在偏厅极力安抚方管家,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鬼哭狼嚎。
是娘和妹妹的声音?
想到方才在内院的情景,陈良仁来不及多想,丢下方管家便又跑到前头来。
下人一掀珠帘,他立时傻了眼。
沈娇脚踩着陈赵氏的后背,手里高高举着一只白瓷缠枝梅瓶,作势就要往下砸。
陈良仁急得大叫一声,
“且慢动手!”
沈娇轻蔑的扫了他一眼,还是重重的就着陈赵氏的脑袋狠狠砸了下来,这老虔婆的谩骂声才算戛然而止。
而此时角落里浑身是血的陈玉兰吓得像只鹌鹑,连哭都不敢哭出声了。
陈良仁当下也顾不上自己手腕上还有伤,快速奔到陈赵氏身边,伸手捂着他娘不住流血的额头。
他仰头怒喝沈娇:“你究竟在做什么?她可是我娘!”
沈娇一脸的不在意:“她是你什么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在我家,我既为家主,家中有人对我不敬,辱我欺我,我便能打能骂!
你若心里不忿,去京兆府告我便是,我正好也要去告一告,你们姓陈的这一家子,为何能赖在我沈府白吃白喝,还这般猖狂,可是欺我家中无人了?”
陈良仁眼眸微瞪,并没有急着回应,因为他心中有鬼。
刚与沈娇成婚的头两年,他十分本分的经营着上门女婿的角色,侍奉沈家二老,细致入微,体贴周到。
但等到沈行之带他在华京权贵圈子里混个脸熟之后,他便如现在陷害彤儿这样,顺水推舟的,谋害了二老的性命。
沈家二老先后离世这事,本就在华京城里惹人诟病,若此刻沈娇不顾家丑外扬闹了出来,弄不好当年的事就要被人顺着藤摸出来。
他担待不起这后果。
想到此,他便生生的将这口气又咽了回去,装作竭力维持修养,瞪着眼不再吭声。
方管家听到动静赶忙过来,这一看,也傻了眼,有些吓得不敢吱声。
沈娇见了他,便冲他喊道:“方管家,今日若有人敢阻止你带走那个庶子,这老虔婆就是下场!”
方管家吓得全身打了个冷战,哈着腰谄媚的连连点头。
“那是那是,夫人当真是高义。”
下人都是惯会察言观色的,见了这情景,谁还分不清楚强弱?
再说沈娇原本就是这府里名正言顺的家主,很快就有小厮去捉了陈耀宗过来,不由分说的将他当着陈良仁的面,交给方管家带了走。
人群中,乌嬷嬷哭着拨着人上前,喊说:“夫人,小姐要不好了!”
沈娇赶回后院时,彤儿脸上一点血色也无,气若游丝,全身冰凉。
眼前好像被云雾裹住,有些视物不清。
沈娇知道这是原主在伤心落泪。
她见了彤儿这样,心里也是难受。
来不及多想,命下人递来柄短刀,挥刀划破自己的腕脉,看着舀舀而出的鲜血,忍着痛,递到彤儿嘴边。
乌嬷嬷惊呼:“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沈娇一面给彤儿喂血,一面说道:“她情况危急,寻常法子补血太慢,只能先这么着了。但愿能有用。”
说来也奇,彤儿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却能喝下沈娇的血。
看着她嘴唇慢慢蠕动,接着咽喉微微起伏,很明显是把血给喝了进去。
乌嬷嬷惊喜道:“夫人您看!小姐的面上好像真的有些颜色了。”
沈娇微眯着的双眼,总算有了丝笑意。
现在的这个身子实在太弱了。
不过放了点血,打了两场架,人就疲惫得不行,得好好休整休整。
睡着后,沈娇做了长长的一个梦。
梦中,她回到前世,又变成了那个叱咤风云的镇国公主。
公主府詹事送来密信,她展开来读。
字体庄严珠玑,落笔浑厚有力,是驸马薛怀京的字迹。
“贵妃下毒,皇上病危,请大长公主速速进宫主持大局!”
尽管与薛怀京这个冤家几经分合,但对于这个盟友,她还是非常信任的。
一番部署过后,她带着十八名亲卫,手执先帝托孤金牌,闯宫勤王。
没有遇到想象中的强力拦截,她们几乎一路长/驱直入,如过无人之境。
在太和殿前,她遇到早已枕戈待旦,只等她来落网的金羽卫。
十八亲卫,加上她一共十九人,与这百名金羽卫苦战了整整一夜。
交手时,她发现这些根本不是一般的大内高手。
他们手段凶残,嗜血屠军,仿佛誓要将她们杀戮殆尽。
每当眼看着,战友就要为她杀出一条生的血路,便会顷刻间被迅速汹涌而来的刀剑吞没。
黑暗,阴谋,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渐渐感到力竭无望。
她眼睁睁看着跟随多年的袍泽,一个个踏着尸骸冲锋陷阵,直到为她拼尽最后一滴热血。
最后终于轮到她了。
征战十多年,过惯了军旅舔血的日子,她早已无惧死亡。
可他们情愿将数十支长缨,从她的背脊直贯穿出胸膛,就是不肯斩断脖子取她的性命。
她被枪戟举在半空中,看到刀剑之外的梁衍和邵贵妃,正并排站在玉阶之上,他们脸上满是胜利者的嘲弄。
那是她亲手扶上帝位的好侄儿!
她被关进了天机塔。
脊柱上被生生钉进去七支浸有咒怨气息的人骨针,围坐的妖道和巫僧,轮番对她施法窃魂。
她亲眼看见自己的魂魄被撕裂成一道道残骸,弥漫飘散在空中,像雪花似的哀鸣。
她听见那巫僧说,只要在铜鼎中锤炼整整七七四十九日,魂魄便能彻底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轮回。
真是好得很呢!
邵贵妃独自站在一樽烈火燃烧的铜鼎前出神时,一个玉立清瘦的中年男子直闯而入。
是薛怀京。
他一脸的疲惫,身上还穿着三日前进宫面圣时的大红洒金仙鹤云纹丞相朝服,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阿月呢?!!”
邵贵妃回头,冲他甜甜一笑,妩媚道:“我的好表哥,你醒了?”
薛怀京逼身靠近,伸手狠狠掐住邵贵妃的脖颈。
“我问你!你们把阿月关在哪里了?!!”
邵贵妃眼里瞬时迸射出诡谲的光,仿佛对此早已期待已久。
她无视脖颈处传来的剧痛,笑着道:“你永生永世…再也见不到她了。”
薛怀京此刻的一颗心,仿佛瞬间遭受了千刀万剐。
他知道邵阮阮已经疯了。
他推开了她,强撑着站稳身子,盯着这夺摄方阵,只冷冷吐出两个字。
“未必。”
说完,他便无惧身后声嘶痛喊,跳进布满熊熊烈火的铜鼎之中,任由这灼灼火焰将自己一身的血肉悉数吞噬。
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生祭夺摄鼎能不能中断施法,让令月的魂魄得以残存?
但这样至少可以让他和她血肉相融,灵魂缠绕。
他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了。
祁国公府。
沉睡了七年的薛怀京倏然惊醒,脑海中突然迅速回放出一帧帧倒退的画面。
是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朝他迎面涌来,刺得他头痛欲裂。
眼神重归清明后,他明白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霁月风光,算无遗策的大夏丞相。
他有了新的身份,祁国公嫡长子,温庭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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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碧水院,永和堂。
陈赵氏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腰,侧躺在暖阁榻上哎呦呦的直叫疼,还不忘记要分神,拿眼角瞥八仙桌旁坐着的陈良仁。
自从陈良仁借口父亲生病要来华京求医,他们这一大家子进驻沈府也已经有好几年了。
彼时沈家二老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沈娇推己及人,心生不忍,便爽快点头应允。
索性沈家家大业大,不提郊外的田庄和街头的铺面,单是府邸占地便有三亩半,府中下人足有三四百来号,真正的主子,却也就只有数得出来的几个。
多开辟几方院子,养一些旁的闲散远亲,倒也是没什么妨碍的。
此刻八仙桌四方都围满了人,几只脑袋全都凑在一起商量对策。
陈父陈善庆向来惧内,里里外外都做不了主,见到老婆孩子被主家的人打了,便只知道缩着脖子唉声叹气。
大伯陈善祥面上虽很积极的帮着出主意,心里却瞧着情形像是不对劲,开始盘算着等家里的婆娘从庄子上回来了,得加紧再收刮一阵,好趁早收拾包袱跑路。
小叔陈善春则是打量着大嫂陈赵氏的脸色,开口愤愤道:“再怎么也不能动手打人呢!这天底下,哪里有当媳妇的殴打婆婆和小姑子的!这要是换了周氏敢这样上房揭瓦的,我非得把她赶出家门不可!”
陈善春的媳妇陈周氏正坐在榻旁给陈赵氏上药,一听这话,便回头白了自家男人一眼,心里却是不住的腹诽:可把你能耐的!
陈赵氏却像是得了什么鼓励,哎呦的声音叫得可真是惊天动地,又是拍大腿,又是瞪脚摔东西的。
“我这还活着什么劲啊!我都叫人欺负成这样了,我儿子连问都不肯问我一声啊!你们赶紧去找根绳子过来,我现在就要上吊!”
陈良仁一直阴沉着脸,对房内众人你来我往的议论全都听在耳朵里,却没有表达过只言片语。
见母亲摔了东西,这才侧过脸去,埋怨了一句:“娘!您能不能先消停些,等养好身子再说不行吗?”
陈赵氏气得就要从踏上爬起来,指着陈良仁的鼻子道:“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大,原指望着你将来成家立业,娶房勤快的媳妇好回来孝敬我的。
可现在你媳妇当着你的面就把我打成这样,还怂恿外人弄走我的宝贝孙子,你这是要我的命,要让我老陈家绝后啊!我不活了啊!”
提到这事,陈良仁也是头疼得很。
也是沈娇一贯逆来顺受,与世无争的性子,让他这几年在府中行事越发的胆子大了。
虽说计划拿彤儿去给伯府结亲这事,做得是冒险了些,可若不让沈家彻底没了人,又怎么腾出位置让耀宗改姓过继,将来好继承沈家的家业呢?
陈赵氏匐在陈周氏肩头嚎嚎大哭,一口一个窝囊废的骂着,吵得房内的花瓶都跟着颤。
陈玉兰坐在里间,小丫鬟正拿着热乎乎的鸡蛋给她脸上轻轻敷着,被吵得不胜其烦,便隔着帘子朝外头喊道:
“哥!瞧你把娘给气的,让她跪下给娘认错,难道还委屈了她不成?想当初娘刚进府的那会,她还亲自下厨给娘煲汤呢!这才过了多久的功夫,就敢翻脸不认人了?哼!商户就是商户,这没读过书的人家,就是半点教养都没有!”
陈良仁不敢顶撞老娘,见妹妹也跳出来煽风点火,便拉下脸低喝道:“你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乱吗?”
陈玉兰被吼,呜呜咽咽的掀了帘子就往外跑,差点与迎面过来的乌嬷嬷撞个满怀,不由得把心里这通火气,全往她头上洒。
“是沈娇让你过来赔礼道歉的?我告诉你,这事别想着敷衍过去,今儿她要是不给出个交待,我就叫我哥把她扫地出门!”
乌嬷嬷脸上的伤肿还没消,下巴却是扬得高高的,听了这话也不恼怒,只笑着道:“那可算是如了表小姐您的意了,我家夫人心里也正是这个打算呢!”
说完,也不再搭理她,擦身而过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进了厅上。
“人都还到的挺全!正好省得我一个个的院子去传话了。”
乌嬷嬷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趾高气昂,只把一封信望陈良仁手里一扔。
“请姑爷自己看吧!”
陈良仁心头预感不详,也顾不上去同她计较,赶忙打开信封,众人齐齐凑过来,只见封面上赫然写两个大字:休书!
她居然......要休了我?
乌嬷嬷环视一圈,继续道:“我家夫人说了,限你们三日之内搬出沈府。你们来的时候什么样,走的时候就什么样,要是胆敢夹带沈府的财宝私拿出去,就送去见官!”
乌嬷嬷传这话的时候,心里畅快得像是把陈年闷气全都出了一通。
夫人这几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但、这清扫家门的决心,让她们这些在正院里头做下人的,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
正院。
沈娇让人在院子里摆上了香案祭台,自己一身素衣,郑重跪在蒲团上,含泪叩拜。
七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但昔日同她并肩作战,快意驰骋疆场的十万西北战士,却再也回不来了。
当年她被绞杀在宫中后,便知道这十万军士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有想过梁衍会将他们分而治之,派去驻守炙热的漠北荒野,或者极寒的雪山塞外。
却没有料到,梁衍会将他们冠以反贼的名义,悉数诱捕绞杀。
十万将士,十万个家庭,受到株连的何止四五十万?
这些人难道不是大夏王朝的子民?仅仅因为曾在她麾下征战效力,便要被屠戮殆尽吗?
手中的清香被生生折断,一旁伺候的乌嬷嬷被吓了一跳,忙重新点燃一支,递到她。
“夫人,别伤心了,老爷和老夫人在天上看见,也会不好受的。”
沈娇接过新香,又对着香炉拜了三拜,这才缓缓起身,亲自进香。
陈良仁不顾下人的劝阻,硬闯进来,打破院内的宁静。
沈娇敛藏住双眸间的肃杀,冷冷回头,问他:“你来做什么?”
陈良仁手腕上还裹着绷带,也顾不上院子里还站着七七八八的丫鬟婆子,举着手里的纸签便质问道,
“你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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