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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情深,她竟送我去女子监狱全文免费

忘忧森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傻了好久,我被女子监狱录取了!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两条老泪纵横驰骋在我那纯爷们的脸上。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日放荡走天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这天晚上,我又幸福地吃了一大碗牛肉面,加了一碟花生,一瓶十块钱的白酒。给家里打电话汇报了这个消息后,爸爸兴奋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在他们看来,我现在就是国家的人了,吃公家的饭,以后就是当官的。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大事。可是,我转念一想,那个女的怎么会那么好心,她还让我考过了,她可不是以德报怨的好人,想想那晚她拿着酒瓶砸我头上的情景,现在还在痛。她是不是让我进去了,再慢慢折磨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不管她要如何对付我,要不要对付我,总之,我都要进女子监狱工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五天后,我正式去上...

主角:张帆贺兰婷   更新:2025-02-14 15: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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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帆贺兰婷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夜情深,她竟送我去女子监狱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忘忧森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傻了好久,我被女子监狱录取了!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两条老泪纵横驰骋在我那纯爷们的脸上。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日放荡走天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这天晚上,我又幸福地吃了一大碗牛肉面,加了一碟花生,一瓶十块钱的白酒。给家里打电话汇报了这个消息后,爸爸兴奋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在他们看来,我现在就是国家的人了,吃公家的饭,以后就是当官的。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大事。可是,我转念一想,那个女的怎么会那么好心,她还让我考过了,她可不是以德报怨的好人,想想那晚她拿着酒瓶砸我头上的情景,现在还在痛。她是不是让我进去了,再慢慢折磨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不管她要如何对付我,要不要对付我,总之,我都要进女子监狱工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五天后,我正式去上...

《一夜情深,她竟送我去女子监狱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傻了好久,我被女子监狱录取了!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两条老泪纵横驰骋在我那纯爷们的脸上。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日放荡走天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

这天晚上,我又幸福地吃了一大碗牛肉面,加了一碟花生,一瓶十块钱的白酒。

给家里打电话汇报了这个消息后,爸爸兴奋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在他们看来,我现在就是国家的人了,吃公家的饭,以后就是当官的。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大事。

可是,我转念一想,那个女的怎么会那么好心,她还让我考过了,她可不是以德报怨的好人,想想那晚她拿着酒瓶砸我头上的情景,现在还在痛。她是不是让我进去了,再慢慢折磨我?

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管她要如何对付我,要不要对付我,总之,我都要进女子监狱工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五天后,我正式去上班。

的士司机走错两次路后,才在手机导航软件帮助下,找到了郊区的女子监狱大门前。

在门口,我停下脚步,整了整挤公交车弄乱的衣服。

“什么人,监狱重地,赶紧走!”有个人在水泥桩的玻璃窗喊道。

一个一米见方的玻璃窗,还用铁栏杆栏起来。

我马上过去,说明了自己的来历。

那警卫是个女的,见我是个男的,立即对我进行了盘查审问一样的询问,当我拿出那红头文件,里面的人才打了电话让人接我进去。

过一会儿,大铁门旁边的一个小铁门哐哐当当的开了,里面有人喊道:“张帆!进来!”

我进去,女警卫搜了我的身,把我的手机和钥匙都拿了出来。

“进去吧。”

走进去,一个胖胖满脸阴沉的女人站在我跟前。

“领导,您好,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但叫领导肯定是没有错的。进了机关门,谁都会觉得自己是个领导,把别人叫大了肯定高兴。

和她打过招呼后,我问怎么称呼,胖胖的女人没好气的说姓马。

她叫我等一下,然后走进门卫室里去了。

我打量了监狱里面。

一股孽气阴气袭来,高墙围起,铁丝围栏,虽然只是隔了一个铁门一堵围墙,却隔开了人间。

和电视上不一样的是,空荡荡的操场空荡荡的空地,一个女犯人都没有。难道这和我们读小学时上学一样,现在是关押时间,做操的时候才能放出来吗。

远处不少现代化的房子,可怎么看都让人心里不舒服。

胖女人突然出来,说,跟我走!

我问我手机和钥匙呢?

她冷哼一声吼骂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学校吗?进这里,手机必须上交警卫室!”

更年期吧,说一声不就行了,至于要吼叫吗?

我心里不爽,嘴上却不能得罪,小心翼翼的问马姐我们这是去哪儿。

“跟我走就是,问那么多做什么?”胖女人的态度很不好,就像是我欠了她钱一样,后来我才知道,我顶了胖女人的表弟进来,这胖女人才对我有这么大的怨念。

“我就随口问问。”我嘀咕道。

胖女人随即发火:“你不想干可以走,现在就滚。”

我当即肺都气炸了,可若是和她吵起架,指不定有多少小鞋穿。

胖女人把我带到了一栋大楼上楼进了一个办公室,她让我在外面等着,她过去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声,进来。

胖女人马上进去,点头哈腰,如同一条哈巴狗:“康指导,咱们单位不是招了一个科员吗,他现在过来了,您见见吗?”

里面的女人的声音传过来:哦,进来吧。

我敲敲门,走了进去,看见一个三十左右风姿绰约的女人,坐在办公桌后面,盯着电脑屏幕,皮肤白皙,有一种很知性的感觉。她的脸蛋或许不像身材这样动人心魄,但也绝对算得上是美女。我这人天生就对这种皮肤白白成熟的女人没免疫力,此刻自是看呆了眼。

见我进来,她朝我一看,正好和我眼神撞在一起,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我一眼,差点将我射成内伤。

她冲我官方的笑笑:“小张,坐吧,小伙子长得很精神啊。马姐,你去给小张安排个宿舍,我和小张聊聊。”

胖女人点头应声出去。

她边站起来边对我说:“小张,坐吧,别客气。我是康雪,是指导员,你可以叫我康姐,你刚来,先熟悉一下情况,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

坐在沙发上,接过康指导给我倒的水,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她是领导,还主动给我倒水,这让我感到康指导这人很好,体贴,温柔,像个大姐姐,我礼貌回复道:“谢谢康姐。”

康姐似乎是对我直接称呼她为康姐有些惊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坐回电脑前,手拿鼠标,滚动滚轮,而她眼镜镜片上反射出来的图像,让我大吃一惊。

我从她的眼镜片上看见电脑屏幕上反射的图像,我惊愕不已,这大白天人进人出的办公室,她居然在看那种图片。

“小张啊,以后你就是我们女子监狱的一员了,我看你彬彬有礼的也挺懂事,以后的工作一定好好努力。等会儿我就先帮你安排好宿舍和办公室。”

她和我聊天的度虽然把握得很好,可我从她眼中流露出的异样光芒,让我心知肚明,这女人思春了。都说女人二十不浪三十浪,四十正在浪尖上,这话真是不假。

我心里暗骂她,嘴上道:“谢谢康姐,我刚参加工作,对很多事情不熟悉,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康指导和我聊了聊女子监狱的一些情况,还跟我说我工作的事情,因为不少女犯人都有一些心理问题,需要一个心理指导师,我的工作,就是对女犯人进行心理辅导。而前面招了几个女心理指导师,因为各种原因不干了,所以就找了一个男的。说完还对我官方语言一下:“小张啊,你可要好好努力,顶住压力,不要辜负组织的期望啊。”

我心想,这有什么压力呢?

当时还没了解这里面情况的我,实在是太天真无邪太不懂得世道的险恶了。

说着话的时候,姓马的胖女人过来敲门:“康指导,是我。”

康指导让她进来,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我急忙站起来。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张啊,你先跟马姐去宿舍,安排好了住的地方再找我。”

康指导边说手上边加重力度。

我点头说好,然后跟了姓马的胖女人出去。

跟着胖女人,我不想和她说话,省得找骂,就老老实实的尾随着,让她带我去宿舍。

路过一个铁丝网围起来的操场时,胖女人回头吩咐我道:“待会儿可别往铁丝网里边看!”

“哦。”我心里好奇了,为什么呢?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不要我看,我偏要看。从犯贱心理学角度来说,人都有犯贱的心理,你不要他做,他就偏要做。

走了十几步后,我犯贱的侧脸往铁丝网里边看,那些身着深色统一服装的,不正是女犯人吗?那些女犯人也看到了我,人数不少。

刚开始的时候,很静谧,我在看她们,她们也在看我。那些眼神,从开始的惊讶好奇,慢慢转为奇怪的凝视。

突然,操场上突然一声尖叫:“男人!那是个男人!”

操场上,一大群女人疯喊着冲了过来,隔着铁丝网疯喊,那些女犯人,冲到了铁丝网边,还有人从铁丝网的网孔里伸手过来,还有人开始攀爬:“男人!男人!”

那种场景,仿佛我是罪大恶极的全民公敌,她们要撕碎我声吃了我都不得解恨。看着这群声嘶力竭怪叫的女疯子,我两条大腿在发抖,恐惧如泉水一样从心里涌出来,心脑一片空白。

这群女囚犯争先恐后爬上铁丝网,摇晃着铁丝网疯狂大叫男人男人!竞相冲出来。

走在我前面的马姐对她们咆哮:“你们这群贱货!滚远点!发什么浪?不滚回去全部扣分!”

这一吼,这一扣分的威胁,让这群疯了的女囚犯立马停住动作,乖乖的退回去,一边退一边用狼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看我。

“放开手!”马姐对我骂道。

我这才回过神,万分惊恐的我紧紧牵住了马姐的衣服。

急忙松开了手。

马姐继续骂我,“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来女监狱干什么?以后少在女犯人面前出现!”

这是我的错吗?你们监狱招人,你带我去宿舍经过这里,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

再回头看看那群女囚犯,一个个如狼似虎看着我。

“两年前我们监区带进来了一个男人。”马姐一张臭脸看着我。

“男人?”我大吃一惊,女子监狱居然能进来男人,这还真是稀奇事儿。“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这个男人居然被监区的女子给活活的折腾死了。”

我再次大吃一惊,眼睛望向了女子监区,这里面究竟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女人?

“之后呢?监狱没有发现问题吗?上面不知道吗?”

“问那么多做什么,总之你别乱走就是!”

“还有这样的事?”我半信半疑。

我隐隐的感觉到这座监狱远远不是自己看着的这般平静,这里面一定藏着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走到了管后勤的那里,大妈看着我,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一边盯着我心里发毛,一边发给我各种住宿用品,我离开的时候,这大妈不知嘴里念叨着什么。

拿着这些用品走了一会儿,到了监狱后面的住宿楼,这里边住的都是监狱的工作人员,也就是说,这是一栋女宿舍,妥妥的全是女人住的宿舍。

一眼放过去,全是花花绿绿的女孩子里面的衣服,马姐看着我,冷哼一声,带着我到了二楼。

我的宿舍在最角落那里,只有那里门口上的铁丝没有挂晒好的衣服,而从角落这里放眼过去,一排长长的走廊晾衣铁丝上挂的全是花枝招展的女孩子衣服,也许现在是上班时间,都关着门,不过我心里可乐了,这栋宿舍楼全是女的。

二人一间的宿舍,只有我一个男的,就自己住了一间,两张床,一张我拿来放东西,桌子凳子空调什么的一应俱全,比大学宿舍可强太多了。

马姐指着墙上的一张表格说,“这是宿舍的规章制度,还有卫生标准,仔细看好了,别到时候被扣分了唧唧歪歪!”

我怎么就得罪了她了,那架势,摆明了把我当犯人看。


很快就收拾好了李洋洋的行李,女孩子的东西就是杂七杂八的多,小袋大袋的好多。提起来后,开了门,小朱竟然站在走廊不远处。

难道,莫非,刚才我和洋洋聊着的时候,她已经就在门口了?

小朱向李洋洋走来,李洋洋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的面对小朱,脸上还带着红晕,更不好意思的是小朱,我想,她两心里都各自想着不同的东西。

小朱伸手过来帮李洋洋提东西,李洋洋也不说话。

三个人就这么默默的走下楼,走向监狱大门口。

得势人聚,失势人散,尤其是李洋洋犯错被调走,很多她以前的所谓朋友,连送她都不送。洋洋对此有些不明白,还自言自语的嘟囔:“菜菜,芒果,晨晨她们都不来送送我。”

小朱抿着嘴不说话。

我说:“洋洋,你不管进了哪个单位,你都要明白,当你得势时,你的身边围着很多人,当你失势时,你身边就不会剩下几个人了。”

洋洋显然听不懂,摇摇头。

我耐心的跟她解释道:“这就好比市场的情形,早晨大家要拼命拥挤着去买东西,可是到日暮后,谁也不会往那儿看一眼。为什么呢?因为早上可买的东西多,到晚上时就没货了。同样的道理,您有权有势有钱时,大家都争着前来,因为您这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可是你失势了,大家就离开了,因为从您这里得不到东西。而且跟你靠的太近还怕被领导误会。这就是人之常情。所以您也不要因为埋怨而断绝和她们的友情。或许过几天,她们会给你打电话。”

洋洋还是摇着头:“什么是得势,什么是失势?”

“好吧,听不懂就算了。”

“她们是怕我连累到她们吗?”洋洋问我。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我只能这么回答。

她这么一听,急忙从小朱手上把行李抢过来:“小朱那你快回去吧。”

小朱说不行,我要送你。

洋洋站住了,对我们两说:“你们都回去吧,不要你们送了,也送不到哪里,那里就是大门了。”

三个人都站着了。

我说没事,洋洋执意不肯。

洋洋对我单独说:“你要按时吃饭睡觉,好好照顾自己,别抽那么多烟了。”

我点头说好。

洋洋又对小朱说:“小朱,你有空就找我好不好。”

小朱不说话。

“你们两在这里,住那么近,可以相互照应。”

洋洋话没说话,小朱咳了一声,咳嗽声略带浑浊,明显的压抑呼吸,她既恐惧又愧疚。

洋洋上前一步,“那你出去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找你好不好?”

小朱哭了。

洋洋看着小朱哭,她也跟着哭了,上去抱了抱小朱。

小朱哭得更大声了,哭声中慢慢地忏悔与愧疚,然后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对不起。

洋洋走了。

当我和小朱送别洋洋后,才发现,康指导员和马队长远远的站在办公楼上不显眼的位置看着。

小朱拿着钥匙去帮洋洋交给那个后勤的大妈。

我则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刚到办公室没几分钟,康指导员一个电话过来,叫我去她那里一趟。

我过去后,康指导员看到我,眼睛都明亮起来,然后帮我倒水,在她倒水的时候,我察觉她弯腰的一丝狡猾的冷笑。

转身过来给我递水时,她说:“舍不得女朋友吗?”

“是的。”我毫不掩饰。

“走的已经走了,留下来的还是要好好工作。”她加重语气道,“小张,你可要全身心一心一意的投入在工作上,别再想其他做其他和工作不着边的事了。我这可是为你好。”


这个完全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的故事发生在Z国沿海一座大城市,那一年,那一年我二十二岁,一个迷茫的年纪,可是比这更迷茫的是我刚毕业就失业,我爸病倒下了,我的女朋友跟人跑了。

毕业后,我和女友多次寻工作无果,便一起到了一家宠物店打工,一个月前,发现她给宠物洗澡洗到了客户的床上,苦苦挽回不了后,我流着泪无奈的接受了现实的残忍。

在宠物店,我每天都过得很苦逼,工资低老板凶同事踩。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那个对我恨之入骨后来却把我拉进女子监狱工作的女人。

她之所以恨我入骨,是因为我趁她喝醉动了她。

故事开始的那天,我照例是上着班,打扫完一片狼藉的宠物店,走出店门口,在隔壁便利店买了一包五块钱的软白沙,疲惫的靠着墙点了一支烟。活着没有盼头,想死更没有理由。曾经的理想都见鬼去了,每一天过得像行尸走肉。

店门口的台阶上,一字排开坐了一行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张帆,干嘛呢?是不是又偷懒?”一个粗里粗气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惊醒。

一扭头,店长何花,老板是她干爹,我们叫她花姐,正怒目冷对着我。

我把烟头丢掉,奴颜媚骨的问:“花姐有什么吩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在店里忙得要死,你倒是闲的很,躲在这里偷懒抽烟,没点上进心,难怪你女朋友跟有钱人跑了。”

看着她上下开合的两片薄薄殷红嘴唇,我已经在心里把它骂了一百遍。

女友的出轨对我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偏偏每天来上班还要受到店长的好心提醒:这点事都干不好,难怪你女朋友跟人跑了!给狗洗澡都不会洗,难怪你女朋友跟人跑了!拖地都拖不干净,难怪你女朋友跟人跑了。

我女朋友跟人跑了,跟拖地干不干净有毛线关系。

“有个客户打电话来,要我们上门给它宠物洗澡!手脚利索点!”她把服务单塞给我。

在这家绝望的宠物店,做着绝望的工作,领着着绝望的工资,老板心眼太多,手下心眼太少;加薪是个童话,加班才是现阶段的基本国情。

行,干脆就辞职吧。咬咬牙想半天。唉,还是算了,等找到新工作再说。

拿着服务单,我到了那个很豪华的小区,经过了保安的两层盘问,找到了客户的门前。

门开了,我一愣,一个漂亮的美女,一套名贵丝制睡衣,头发披散着,身材高挑。一股酒味和着她身上的体香味扑面而来。

我一身脏兮兮的工作服,手拿着洗宠物的盆等洗具用品,站在她面前,莫名涌起一阵自卑,自卑到尘埃里去,开出一朵烂菊花来。我低声跟她说我是宠物店的员工。

“打了三天的电话,到现在才来,你们宠物店什么服务态度?”她盯着我抱怨道,那双眼睛,妩媚却又凌厉逼人。

我低声道歉:“不好意思,小姐,我们最近这段时间比较忙,店里也缺人手。”

“你把鞋子换了,那只猫在厨房,你自己进去找。”她鄙夷的看着我的脏鞋子,用命令的语气。

换上了拖鞋,我进了她家,她家装修华丽,高端大气,巨幕墙壁电视,大沙发上有一套洁白的婚纱,茶桌上一些吃的,还有一瓶喝了一大半的洋酒。

我进厨房,厨具上有好几个麦当劳的外卖纸袋,在那个豪华的大厨房角落,一只白色博美犬正在吃麦当劳鸡翅,这世道,狗都吃得比我好。

我等它吃饱,抱过来,看着狗盘子里吃剩的两个鸡翅,我咽了咽口水,是到了晚饭的时间了。抱着它进了卫生间,开始给小狗洗澡。

那个女的在客厅,打电话和她男朋友吵架:“你把你的狐狸猫给我弄走,不然我把它送给兽医。你要搞清楚,这是我家不是你家。抱歉,我不可能原谅你。你外面漂亮女人多的是,你愿意和谁结都行,别再找我!”

我偷偷往大厅瞥了一眼,她把手机往沙发一扔,拿起酒瓶子喝了几口。

又是个为情所困的。

她突然扭头过来看我,犀利的目光咄咄逼人,吓得我急忙低头继续给小狗吹干。

“那个兽医,那个兽医!”她在叫我。

“什么事?”我心里很不舒服,我和女友都是学心理学的,这个冷门专业很难找工作,一天应聘遇到了我们宠物店老板,说你们学心理学是医学,我们搞兽医的也是医学,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我们老板太有才了。

我洗手,走出来问她什么事。

“有烟吗?”

“有。”

“给我一支。”她的声音不对劲。

我走过去,从裤兜里掏出软白沙,把烟递给她,她伸手过来接烟,我心里咯噔一下,烟掉在了地上,她的眼圈红红的有些肿,原本明亮的眼珠子里有血丝,明显是刚哭过。

我赶紧把视线移开不敢看她。

烟掉在地上了,我急忙又拿出一支烟给她,她接了过去:“打火机。”

我给她点上。

她的手上,有一条很长很深的伤疤,新伤,血迹还不是很干,另外一只手,也有一样的一条伤疤。

我跟她说我干完活了,意思就是叫她付钱。

她不说话,一直看着手机发着短信抽烟,我不敢坐下,怕弄脏了沙发。

我看着她,靓丽丰满,胸脯圆滚,浑身雪白,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差不多抽完了一支烟,她把烟头往地板上一扔,说:“什么烟那么难抽!”

我心里一股火气,要是有钱的话,谁愿意抽五块钱的烟,我不高兴的说:“要么你就别抽,抽了就别嫌。”

她瞪着我,我不敢和她对视,把视线移开了。

“猫洗好了?”她问我。

我说洗好了。不知道她为什么叫那只博美犬是猫。

“我。去拿钱给你。”她站起来,一步三晃悠的走向房间,她已经把那瓶洋酒喝完了。

走到卫生间门口,她往里面看了一眼,进了卫生间,然后大声叫我:“兽医!过来!”

我急忙过去:“怎么了?”

“你拿我的浴巾给猫洗澡了!”她气势汹汹问我道。

“刚才拿着花洒调水温,不小心洒到浴巾了。”我实话实说。

“这上面还有毛!你还狡辩!”她怒道。

浴巾上面果然有狗毛,我不知道怎么会有狗毛,但这真不是我弄上去的,我解释说:“我没有用你的浴巾给猫洗澡,我们有自带的毛巾,每次用完都带回去洗干净消毒。”

“那浴巾上面为什么会有毛?”她大声打断我的话。

“我说了我们有专用的毛巾!你是不是找茬的!”我也发了火。

“你敢凶我?好,我马上投诉你。”她推开我出了卫生间,拿起沙发上的手机给店里打电话,“你们上门的兽医,什么服务态度?把我的浴巾给猫擦身体,还死不承认,居然敢骂我。”

我听见电话那头我们老板一个劲地道歉说对不起。

完了,我回去又要被骂了。

打完了电话,她进了房间拿出钱包,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零钱厌烦的甩在我身上:“拿去!”

她的眼里,我连条狗都不如。我看着那些钱一张张的飘散,就像我支离破碎廉价的自尊,散了一地。我的火气噌的冒起来,我走上去,一巴掌狠狠扇她脸上,一声清脆的巨响,打得我手都震得发疼。

她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爆发了:“你敢打我!我从小到大没人打过我!我打死你!”

想不到她直接就和我动手,拿起茶桌上的酒瓶子就砸过来。

我心惊,却没闪过,酒瓶子重重砸在我胸口,女人疯起来真可怕,她冲上来,一巴掌还给我,幸好我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臂,她想要挣脱。我死死抓住另一只手,两人扭在一起,整个人睡在了她身上。

她憋红了脸:“放开我!”

“我放你大爷!你他妈的被男人甩了喝醉把气撒我身上!”我骂道。

她两手被我抓着,嘴巴靠上来咬了我手掌一口。

我疼得啊的叫了一声,手掌一道深深的牙印,血从牙印渗出来,这疼痛也激起了我更大的怒火。

贱女人,敢咬我,我也朝她手臂咬了下去,她见状把手臂挪开,头一转过来我正要使劲,却发现两人是接吻的状态,头脑跟着一热,我骂道:“你敢咬我,我让你付出代价!”

人一旦冲动,也就成了魔鬼。

我怒火攻心,已经完全失去理智。

她尖叫了起来,剧烈的反抗,只不过,她再怎么厉害,毕竟是个女人。

她知道大事不妙,想要做最后的反抗,伸手要推开我叫道:“你滚,你这个肮脏的兽医,你放开我,我…”

完后,我从她身上下来,才见她已经流泪哭了好久,虽然没有声音,但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我刚把头转回来,她偷偷的拿起地上的酒瓶,朝我头上就砸下来。

我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把我的头都打没了,她下了沙发坐在我身上,举起酒瓶:“你敢这样对我…”

她没打下来,我伸手抓住了酒瓶,一手掐住了她喉咙。这一刻,我感到自己生命受到了真正的威胁,她这是要我死啊!就算是动物,被宰杀之前都会有反抗求生的本能。

我把她推开,坐起来,脑子还是晕乎乎的,可我掐着她喉咙的手却没放开。

她靠着沙发,喉咙里吐出一句不完整的话:“你敢…杀我…”

看着她这样,我却又来了。

打掉她手中的酒瓶,把她反过来。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她果然没有放过这个能够破骂我的机会:“关你什么事,我还要你来管我!”

因为电梯里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前面七八个人灼热的目光向我们两人烧来,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真丢人。

她对着前面这群人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前面这些人唰的把头都转了回去。

她开车的时候,明显脸色发白。

我跟她说对不起。

她看也不看我。

我担心的问她感觉怎么样,她有不回答我。

监狱外路口,我下了车,她踩油门走了。

看着车的背影,我长长的舒一口气。庆幸的是这档子事总算完了,可我又挺担心她的身体。

回到监狱里,抬腿走向食堂,在餐厅里,好多人都在议论谁被调走的消息。

饿极的我开始没听进耳朵里,扒着饭吃,但听到她们谈论的对象是李洋洋。

李洋洋被调走?

于是我凑了过去问,她们告诉我说李洋洋和一些人要被调走的消息。

这怎么这么突然呢!我感觉情况颇为不妙,李洋洋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近期她要调走的消息,我知道李洋洋把这里当成跳板,迟早有一天要离开这里,可是我也没想到她会走得那么快,就算是她打算要调走了,她没有不告诉我的理由。

出了门,刚好见小朱进来食堂。

我跟小朱打招呼,小朱身边还有两个女管教,我叫小朱过来一边,问她知不知道李洋洋要调走。

小朱抿嘴沉默了一会儿,说:“听说她犯了错,领导要把她调走。”

“什么错?”我马上想到让李洋洋帮我查屈大姐死因的事。

“我也,不太清楚。”小朱说完又看看我,小声道,“洋洋她看到我,挺不高兴的,我害怕,我害怕。”

我急道:“你害怕什么你倒是说啊!别吞吞吐吐的!”

“我害怕我们的事,她知道了。”说着小朱的眼泪就流下来。

“你别哭啊!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我,我,洋洋把我当成她的好姐妹,可是我还这么对她。”小朱低着头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一下一下的捏着左手手指,右脚尖在左脚尖上不停来回踩着,自责的说道。

“你别自责了这时候,洋洋在哪,先把洋洋留下来才是正经事!”我问小朱。

小朱擦了擦眼泪抽泣说:“她被指导员叫去了,刚才我见到她,她一直低着头,我想,她是真的知道我们的事了。”

“好好,你别乱想,我先去找她。”我只好安慰小朱。

小朱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和闺蜜男友偷情被发现的心理,她已经慌得不成样子,心里既内疚又害怕。但是说句不好听的,偷情的时候她可是刺激得不得了。

现在的眼泪,不过是担心承受偷情的惩罚和对闺蜜的歉疚还有害怕失去闺蜜的痛楚。

我先不理她,先去找李洋洋再说。

从食堂一路狂奔到了办公楼,到了康指导员办公室门口,我敲了几下,里面没声音,我直接推门进去。

李洋洋和康指导员两人在办公室里。

李洋洋默默哭着,指导员脸色不好看的盯着我:“我没叫你进来!”

我气呼呼走到康指导员面前,弯下身子双手放在她办公桌上,直直的瞪着康指导员问:“她们都说你把李洋洋调走,凭什么?”

李洋洋看清楚是我进来,更觉得委屈了,哭得更欢。

康指导员盯着我,鼻孔长舒气,然后对我点了两下头,挑衅一样的对我说:“你又凭什么来质问我?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张帆!”


交易在短短几分钟内完成,中年男人拿了烟票就匆匆离开了。

烟店老板告诉我,来买烟票的绝大多数是生意人。一买就是十条二十条香烟,这些烟票都是拿来送礼的,基本上没有买来给自己抽的。烟店老板最希望的也是兑换现金,兑换烟票的回扣远远高出卖香烟的利润,“其实对我们来讲,烟票才是最赚钱的生意,来钱又快又没有风险。”

徐男所说的烟票,看来就是这个了,果然是江湖中人,把这一套看的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就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人,都比我江湖得多,不服不行啊。

我要给康指导员送礼才行啊,至于马玲马队长马爽,监区长那些人,和我不算熟,直接拿着钱去送,就太唐突了,而且在我看来,马玲马爽监区长这些,其实和康指导员就是同一条船上的,送就只送康指导员一人就行了。

要送起码也要送十条八条的中华,康指导员那个段位的,看不起千把儿几百块钱的东西。

我身上没那么多钱,也只能做我今天要做的第二件大事:找王达借钱。

出来店门口后,我等了一会儿车,来了一部的士,我拦下来后上车,同时也有个人也上了的士,我一看,竟然是刚才买烟票的中年男人。

司机问我们去哪,两人回答的目的地差不多,他去市中心,我去市中心附近。

在车上就和中年男人攀谈了起来,我问他烟票的事,他告诉我:“现在求人办事,送烟票最好。直接送钱肯定不行,人家不敢收。直接送烟吧,在机关里太惹眼,再说有的官员还不抽烟呢。送烟票只要往口袋里一塞,至于是要烟还是换钱,让收的人自己去定就行了。”他承认,自己就送出过不下100条软中华的烟票。“没办法,很多事情不送点人情就办不好。”

到了市里,给王大炮打电话,说请他吃饭,这货二话没说,说马上到。

十分钟后两人就在一家小馆子里聚头了。

进去后,我先点红烧肉,再来一个红烧猪手,又点一个红烧鱼。

刚要点一个火锅鸡,王达拦住我:“行了行了,都是荤菜。我点几个素菜。你在里面,没吃过肉吗?”

“我要请你吃饭,怕你吃不好才点的。不过话说回来,我在里面,想吃到这样的肉餐,还真的挺难。”

王达一副可怜我的样子:“你在监狱里受苦了哥们。”

王达后面桌的三个姑娘回头看着我。

我急忙捂住他的狗嘴:“靠你小声点!老板上半箱百威!”

王达马上跟着喊:“不要百威,要珠江的!”

“没有珠江,没有百威,只有青岛!”老板回话。

“什么!”王达霍的就站起来,“只有青岛!只有青岛你还开什么店!为什么只有青岛!”

我拉着王达坐下来,劝他说:“青岛就青岛吧。”

“什么青岛就青岛,不行!我只喝珠江,珠江才好喝!你这个叛徒,老子搞珠江的,你偏偏要喝青岛,是要替老子的情敌压住老子是吧?”

我这才想起来,这厮是推销珠江的,抢他马子的他兄弟是这个城市的青岛啤酒总代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了。老板!上二锅头!”

上了两瓶北京二锅头。

火锅上了,菜上了,满酒了,我劝他说:“大炮,你媳妇那事,忘了算了,你看都过去那么久了,随便找个女的,把她给忘了吧。”

“你说得轻巧,哪能说忘了就忘了!你能忘了你那个吗?”他把桌子拍的震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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