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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后打零工,却被陌生人认出来了小说结局

奔放的程序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晚上树林起了风,吹得叶子哗啦哗啦作响,月色朦胧,周围惨白一片。张宏手有点哆嗦,问我会不会把鬼招来。我也有点胆寒,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做,嘴上安慰他,心却怦怦乱跳。整个木头橛子都砸进地里,只露出一个小平头,上面都砸瓷实了。等砸到最后一下的时候,忽然风里传来一个声音,“邪”。听起来非男非女,似真似幻,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幻听。说来也怪,木头橛子砸进地里之后,阴风忽然停了,树叶子也不啪啦,四周寂静无声。我们两个面面相觑,都有点害怕,猫着腰从树林里钻出来,急匆匆回家。到家都下半夜了,家里人睡了,我没敢惊动她们,小心翼翼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紧张劲还没过去。说实话,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相信小册子上说的这方法管用。不过,施法过程的氛...

主角:张宏王强   更新:2025-01-18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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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宏王强的其他类型小说《出狱后打零工,却被陌生人认出来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奔放的程序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树林起了风,吹得叶子哗啦哗啦作响,月色朦胧,周围惨白一片。张宏手有点哆嗦,问我会不会把鬼招来。我也有点胆寒,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做,嘴上安慰他,心却怦怦乱跳。整个木头橛子都砸进地里,只露出一个小平头,上面都砸瓷实了。等砸到最后一下的时候,忽然风里传来一个声音,“邪”。听起来非男非女,似真似幻,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幻听。说来也怪,木头橛子砸进地里之后,阴风忽然停了,树叶子也不啪啦,四周寂静无声。我们两个面面相觑,都有点害怕,猫着腰从树林里钻出来,急匆匆回家。到家都下半夜了,家里人睡了,我没敢惊动她们,小心翼翼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紧张劲还没过去。说实话,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相信小册子上说的这方法管用。不过,施法过程的氛...

《出狱后打零工,却被陌生人认出来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晚上树林起了风,吹得叶子哗啦哗啦作响,月色朦胧,周围惨白一片。

张宏手有点哆嗦,问我会不会把鬼招来。

我也有点胆寒,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做,嘴上安慰他,心却怦怦乱跳。

整个木头橛子都砸进地里,只露出一个小平头,上面都砸瓷实了。

等砸到最后一下的时候,忽然风里传来一个声音,“邪”。听起来非男非女,似真似幻,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幻听。

说来也怪,木头橛子砸进地里之后,阴风忽然停了,树叶子也不啪啦,四周寂静无声。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都有点害怕,猫着腰从树林里钻出来,急匆匆回家。到家都下半夜了,家里人睡了,我没敢惊动她们,小心翼翼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紧张劲还没过去。

说实话,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相信小册子上说的这方法管用。不过,施法过程的氛围确实挺刺激,不亲自来一次,很难体会到那紧张又恐惧的感觉。

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起来的时候都中午了。这一宿没咋睡好,腰酸腿疼,就跟跑了一夜山路差不多。

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妹妹上班走了,桌上留着饭,妹妹写了纸条,说妈妈和她都吃过了,让我热热。

我心头一暖,亲妹妹就是亲妹妹,知道疼哥哥。我草草吃了饭,去看看妈妈。妈妈得的是慢性病,有气无力的,医生也交待平时不能动肝火不能出大力,她现在就是静养休息,每天喝着中药。

妈妈心思很重,看见我就想起我那死去的老爸,以及我那不干净的人生污点,吧嗒吧嗒掉眼泪。我劝了一会儿,自己的胸口窝却堵着。要解开妈妈的心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赶紧有出息起来,让她看看,不上大学我也一样能出人头地!

回到屋里我打开电脑,想找找附近有什么工作,离村不远有大镇子,地理位置很好,正在长江岔口上,往来运输交通十分频繁,自古就是军事和经济重地,在那里找工作想必机会很多,而且离家也不算远。

正盘算着,院里突然有人叫我。我推窗出去看,正看到张宏,正贼眉鼠眼地冲我招手。

我关了电脑到大门口,问他咋了。

张宏兴奋地脸色涨红:“强子,你太厉害了,可以啊你!”

我心有所动,马上预感到了什么事,说道:“是雷帅?”

“强子,你太聪明了,我刚提个头,你就知道尾。”张宏笑了两声,低声说:“姓雷的那小子倒霉了。”

“怎么了?”我问。

张宏拉着我出了院子,我们两个蹲在墙根密谈,他说道:“我一宿没睡,大早就到他们家附近转悠,就看到他们家人匆匆从屋里出来,我一眼就看见雷帅那小子,你猜他怎么了?”

“赶紧讲,留啥悬念。”我催促。

张宏说:“大热的天他穿着大棉袄,捂得严严实实,整个人像是发了癫痫,浑身颤个不停。两个小伙子左右架着他,把他放到车里,他们一家人开车走了,看那意思应该是去镇上求医。”

我沉吟着,没说话。

张宏看我:“是不是昨晚那法术起了作用?”

我告诉他,这件事谁也别说,就当没发生过。看看事态变化再说。

我们两个像是做了贼一样,分头回去了。我坐在屋里,把那薄薄小册子拿出来,翻来覆去的看,难道这上面记载的法术真的有这么大能力,能让人生不如死?

我开始密切关注雷帅他们家的情况。晚上吃饭的时候,妹妹唠嗑说起来,说雷帅突然得了重病,到镇上医院看过,好像没什么效果,现在准备去市里。

我让她详细说说。妹妹看着我,眼神有些奇怪,好像直觉到了什么。我没敢细问,低头扒拉饭。

过了几天,老雷家的私家车从外面回来,村里人都去看热闹,雷帅还是捂着厚厚的棉袄,从车里下来。

老雷家怕丢人,家里人护着雷帅一路小跑回到屋子。老雷头牵狗出来轰看热闹的村民,然后把院门锁上。

村里难得有这么个稀罕事,议论纷纷,很多人都说雷帅肯定是中邪了,模样反常,寻常求医一点用没有,还不如找有道行的大仙儿来看看。

我惴惴不安,从人群里挤出来,正准备回去,被张宏拽住,把我拉到没人地方。他兴奋说:“强子,肯定是你的法术起作用了,那小子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偏在你施了法之后犯病,活该!强子,这些年你在外面可以啊,学了这么一手。爽,真他妈爽,好长时间没这么透口气了!”

看他兴奋那样,我一点都乐不起来:“解气了?”

张宏道:“还行,不过还是差点意思。得让雷帅那小子跪在我面前,亲自叫我爹,我才满意!”

我有点闹心:“张宏,差不多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稍示惩戒,让他知道厉害就可以了。”

张宏看着我:“强子,这时候你可不能心软啊。雷帅玩我的老婆,那时候我死的心都有。当时我如果喝了农药,这就是一条性命!他就是杀人凶手!”

“你不是没死吗?”我说。

张宏非常不高兴:“强子,你看你说的话。总而言之我不赞同现在停手。这样吧,”他想了想:“除非雷帅跪在我面前,叫爹就不用了,必须痛哭流涕忏悔自己的罪行,咱们才能饶过他,这不过分吧?”

我郁郁回到家。越琢磨越不对劲,张宏的想法还是太想当然,太幼稚了。

老雷家如果知道是他和我搞猫腻,就算一时逼得雷帅下跪讨饶,那老雷家和我们以后势必结成死仇!老雷头十几年的村主任那是白当的吗,他是村里最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子比性命还大,折了他的面子,又伤了他的宝贝儿子,我们以后在村里还有好果子吃?

我越想越是一身冷汗,晚上吃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妹妹和妈妈唠嗑,聊着见闻。她告诉妈妈,雷帅非常可怜,她和村里几个小年轻去老雷家探过病,现在的雷帅吃喝不进,浑身发冷,动不动还拉一裤子,给他妈心疼的,哭得都快成祥林嫂了。

我坐不住了,草草吃了口饭,回到屋里把小册子拿出来,仔仔细细这么一看,后脖子冒出一股凉气。

这本小册子上只写了怎么施法,可没写怎么收法。

这几页纸我都背下来了,还是仔仔细细又看了好几遍,确实没有如何收法。这可麻烦了。我头上冒冷汗,正应了农村那句话,光腚惹马蜂,能惹不能撑。

如果雷帅真要死在我手上,那我岂不成杀人犯了。

我逼迫自己冷静,在屋里转了两圈,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当初施法,是把橛子钉进地里,那收法会不会是逆而反之呢,也就是说,只要把橛子拔出来就行了。

对,有门。

我耐心等着天黑。这次不打算告诉张宏,他肯定反对我这么做。我不能听他的,这件事收手还来得及,真要发生什么惨重的后果,后悔都来不及。

夜色深沉,家里人都睡了,我背着包,里面是工具,悄悄出了大门。趁着夜色我一路小跑到了后山,山风吹过,冰冷刺骨。我打着手电照着,突然意识到一件自己没有想到的事,当初那根木橛子并没有留记号,现在找不着了!

温度很低,我的头上却都是汗。顺着山路走了两圈,手电照着路旁的树,看哪都像,找了好半天也不敢确定。

越急脑子里越是一盆浆糊。天色很黑,手电光斑落在地上,到处都是一丛一丛的灌木,乱枝横生。

我想到一个极为可怕的可能,现在是夏天,树木生长极快,几乎一天一个样,从雷帅发病到现在,好几天都过去了,周围的地势肯定发生了变化。

我急的敲自己脑袋,当初怎么就忘了留个记号,那时确实非常紧张,再一个没拿这个当回事,谁成想它居然这么灵。

一晚上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我一看表,夜里四点了,眼瞅着要天亮。我心里起急,顾不得许多,掏出电话给张宏打过去。响了很长时间,他才接,迷迷糊糊地说,谁呀?

我压低声音:“是我,强子,你他妈赶紧穿衣服来后山小树林。”

张宏清醒过来:“你跑小树林干啥?”

“我要往外拔橛子。妈的,忘了那橛子钉哪了,你赶紧来帮帮我。”我着急地说。

张宏半天没说话,最后吭哧吭哧道:“我,我不同意这么做。你就别想了。”

“啪。”他把电话挂了。


这女人竟然吓跑了,连孩子都不管,呲溜一声开门逃了出去。

三舅懒得理她,来到孩子面前,和善地说:“小朋友,你爸爸呢?”

小男孩看年纪估计才上一年级,正在做很简单的算术题,吓得小脸煞白:“爸爸……爸爸不在。”

一个小孩,也问不出什么来。

三舅到里屋门前,往后倒退两步,猛地一个冲刺,抬起脚“咣”一声把门踹开。

卧室里没开灯,黑森森一团,我正要进去,三舅做个手势,示意不要莽撞。

他先进去找了灯打开,光亮一出来,我们都吓了一跳。

这是普通民居,摆设却非同寻常。没有什么过日子的家具,而是靠墙放着一尊三四层高的大神龛,层层摆放着已经熄灭的蜡烛,最高处是两尊神像,披红挂彩,周围都是花环。

除此之外,墙上布满了各种眼睛的符号,大大小小,什么颜色都有,这些眼睛似乎在看着我们,情形极其诡谲。

最古怪的是这间卧室的屋顶结构,天花板不是正方形,而是向下的三角形,造成整个空间极其逼仄,让人呼吸不畅。

三舅喉头动了动:“果然是道法中人。”

小男孩走过来了,脸色煞白。三舅问他:“你知道房间里都是这些东西吗?”

小男孩非常害怕:“爸爸从来不让我进来,他都锁着门。”

三舅做个手势,示意我带着小孩在外面等着,他径直来到神龛前,拿起其中一尊神像。

我在外面问,这是什么神。

三舅把神像的背面亮出来给我看,上面刻着四个字,深入肌理,十分清晰。

那四个字是“有来有回”。

“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迷糊。

三舅把神像放在一边,又拿起另外一尊,背后也有四个字,写的是“喜和好顺”。

三舅把两尊神像放回神龛,说:“中国的古道法里有一派,叫元灵派。他们认为宇宙中最高的两尊神就是你眼前的这两个,一个叫有来有回,一个叫喜好和顺,一个掌管‘宇’,一个掌管‘宙’。”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脱口而出:“三舅,有喜的名字!”

三舅眼前一亮,他也明白过来。

我们追踪的这个怪人叫有喜,这名字会不会是假的,就取自于他所信奉的两尊神,有来有回和喜好和顺。

三舅看看天花板说:“房顶三角形,仿的是金字塔,据说这种结构的屋顶能够聚集灵气。有喜选择在这里居住,应该是有意的,他就是看中顶楼的房屋结构。”

我说道:“三舅,你为什么不把新盖的房子也造成三角形的天花板?”

三舅道:“天地间的灵气种类繁杂,有精纯之气,也有污浊黑气,房子本身没有思考能力,就像是接收器,把这些东西全都吸过来,道法中人不可能一股脑都吸收了。再说我已经过了吸灵气的入门阶段,还费那劲干什么。”

“你的意思是,有喜才刚刚入门?”我说。

三舅在房间里走了两圈:“他应该没有师承,是自己钻研,可叹此人天赋极高,可惜南辕北辙,只怕以后会走火入魔。”

这时三舅看到一样东西,是神像旁边的花环。他把花环拿起来,下面压着一个厚厚的本子,他随手翻看着。

看着看着,他吃惊非小:“强子,是你姥爷的笔迹!”

我顾不得照顾那小孩,赶紧走进屋里,站在旁边看。这几天跟着三舅收拾遗物,姥爷的一些早年批注我看了不少,对字体很了解。

姥爷应该属于旧社会过来的老派知识分子,字写得规规整整,学究气很浓,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个本子上记述的应该是姥爷日记,第一页的标头日期竟然写着1937年字样。好家伙,这得多少年了。

三舅随手往后翻,猛地停住,在一页停住呼吸急促起来。

我凑近了看,上面写着“古缅甸法本《万经之经》,传自古缅甸密宗xxxxx,音译为诺提斯派。余当年以一子相易,获得此法本的讲解,经数十年精研,此法本高深莫测,晦涩艰深,只能以古缅甸语相学,勉强翻译,神韵消减三四,法力消减五六。想日后,若古缅甸语绝迹,此法本必为天书,天下则无人能懂……”

我看得津津有味,正要往下细看,三舅突然拽着我后退两步。他指了指神龛,因为神龛的最下面传出了一阵怪声。

这座神龛有好几层,最下面的一层也最高,前面挡着布帘。

三舅顺手抄起一根烛台,挑动布帘。帘子一挑,我们看清了里面的情景,顿时都惊住了。

因为我们找的那怪人有喜,竟然就藏在神龛的下面!

有喜从头到脚穿着怪里怪气的白色衣服,手脚捆在一起,嘴里塞着东西,发着呜呜的声音。

我正要过去把他拖出来,三舅拦住我:“小心有诈!”

三舅过去,用脚把他勾出来。有喜来回扭动,眼睛直往外瞟,看那意思想逃走。

三舅把他嘴里的东西拔出来,问他怎么了。

有喜喉头咯咯作响,脸上的惊恐之色越来越重。我看他没什么威胁,要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三舅按住我的手。

我和三舅顺着有喜的目光往外看,正看到门口站着的小男孩。

小男孩站在那里,垂着头,翻着眼白看我们,嘴角突然露出极为成人化的笑容。

三舅大惊:“不好!”

话音刚落,小男孩使劲一关门,房门重重关上,“砰”一声巨响,随后屋里的灯也灭了。

我跑到门边,使劲一推,根本推不开,从外面锁死。

三舅摸黑到神龛边,抄了一根最大的蜡烛点燃,火光幽幽而起,本来不大的屋子,此时阴森得如深山古洞。

我和三舅蹲在有喜的身边,把他的绳子解掉。有喜惊恐地说:“不,不该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三舅道:“那怎么到这里的你总该知道吧。”

有喜苦着脸:“两位兄弟,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其实有精神病。去医院检查过了,说是精神分裂,外带夜游。我经常一半时间是清醒的,另一半时间糊涂。糊涂起来做过什么、去过哪里,完全不知道,就跟中了邪被鬼附身一样。就好比说现在,我突然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窝在这地方,但怎么来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像是睡了一觉才起来。”

我冷笑:“这鬼话你觉得我们能相信吗?”

三舅摆摆手,沉吟一下:“说不定他说的是真的。我问你,你真名叫什么?”

有喜说:“我叫陈旺,以前在煤场烧锅炉,后来得了精神病,工作也没了。家里人都盯着我,怕我出危险或是走失了,可不知怎么的他们就是看不住,我经常在陌生地方醒过来。”

三舅道:“陈旺,外面那个小男孩你认不认识,他说是你儿子。”

陈旺苦着脸:“我哪来的儿子,得了精神病连老婆都没有。”

三舅示意我,帮着解开绳子。

解开绳子,陈旺从地上爬起来,四面瞧了瞧,喉头动着,害怕的神情确实不像伪装。“两位兄弟,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三舅看着他:“你的情况应该不是精神病。”

陈旺问,那是怎么回事。

三舅说:“你应该是被控制了,理解为鬼上身也不错。至少有一魂不在你自己的身体里,而被控制在一个道法中人的手里。”

陈旺吓坏了,蹲在那里,牙齿咯咯作响。

我想起一件事:“三舅,一开始你能追踪他,为什么到这里来就找不到了?”

三舅皱眉:“这里应该布下了某种法阵结界。其实我们要找的,那个真正的道法中人应该是小男孩。可刚才我却没发现他有半点气场泄露出来,要不然早就发现猫腻了。”

他看到陈旺身上的白衣服,过去捏了捏。衣服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是铝片。”三舅恍然:“铝能屏蔽法力外溢。你把衣服脱下来。”

陈旺答应一声,把身上嘎吱乱响的衣服脱了下来。

三舅把手放在他的身上,凝神说:“身上果然有法力波动。”

“什么意思?”我惊讶地问,难道陈旺撒谎?他装成精神病,骗取我们的信任。

陈旺忽然把头垂下,用大大的眼白翻起来看我们,嘴角露出一笑:“你们真不应该脱下我的衣服。”

他伸手摸向脚后跟,拽出一把匕首,突然出手如电,抬起刀直刺三舅的咽喉。


妹妹皱眉:“牛二再坏也是咱们村的,再说也是个性命,你就眼睁睁瞅着他被咬死。”

我无言以对,妹妹说的也对,还有一点,牛二和那狗就在我家院子旁边,牛二这要是死在我们家门口,真他妈晦气。我存了这么点小心思,一咬牙,抄起院子里的镐头。

我跟妹妹说,我一开院门你就往家里跑,防止狗钻进来。

妹妹答应一声。我站在院门前,深吸口气,把门打开,然后一闪身钻出去。

那条狗没有跑远,就在一镐头能砸得着的地方。我知道兵贵神速,想都没想,一个箭步窜出去,同时挥动手里的镐头,“呜”一声砸过去。

这条狗很机敏,砸到一半的时候,它就发觉不对,要往旁边窜。

这一下就要走空,我这汗都下来了,这条狗只能趁其不备一招毙命,如果让它缓过劲来,别说牛二了,连我都要搭进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我突然右手掌心一热,像是有一种灵感迸发,我下意识把镐头偏了偏,这一下正砸在这条狗的后背上。

疯狗惨叫一声,镐头的前端几乎都插进它的身体,倒在离牛二不足两米远的地上,狗血喷了一地。

我气喘吁吁,紧张到大脑缺氧。低下头去看,自己右掌的掌心殷红了一大片,像是手掌上的血全都涌了过来。

我这才想起,这个伤口是当初铁面下的血降位置,为什么会有刚才的反应。

这时,家家户户那些村民都探头出来,骑着摩托的混子也开了过来,他们围着死狗看。王大爷过来拍我肩膀:“强子,行啊!关键时候还得看你这样的后生。”

牛二哆哆嗦嗦过来,对我感谢:“强子,谢啦。”

我心有余悸,摆摆手,示意没事。其实腿肚子都在转筋。

妹妹也出来了,拉着我的胳膊,我们一起挤过去看,疯狗的脊背几乎被镐头刨断,遍地是血,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血腥气。

孙叉过来说:“强子,太谢谢你。我得赶紧回家,我爹妈都被咬伤了。”

王大爷说:“小孙,这狗不是你家的老春黄吗,怎么变成疯狗了?”

孙叉苦着脸:“我也不知道啊。这狗我家都养十年了,忠心耿耿,绝对没的说,突然就疯了,真他妈邪门!”

他话音未落,突然地上的疯狗动了一动,众人吓得都往后退了一步。

这条狗居然睁开了眼,呜呜咽咽了几声,又不动了。

众人吓得半天没人说话,王大爷面色凝重:“还真有点邪门。”

妹妹用手电照过去:“你们快看啊,这条狗的脸怎么变得跟猴子似的?”

大家一看,可不是吗,这条狗不知什么缘故,脸部形状有了变化,又窄又长,活像一只尖嘴猴腮的大猴子。

人群里有人提鼻子闻闻,说:“你们闻这股味,像不像这几天村口的味道?”

妹妹说过,村口这几天总是散发着腥臭的怪味,又找不到味源。

王大爷岁数大,是村里的元老,他很有经验,告诉孙叉,先回家看伤员,如果伤的实在太重,就打电话给120,拉你爸妈去医院。

他又让一个混子赶紧汇报给村主任老雷头,说这里出事了。

等都安排妥当,他说道:“我说各位老少爷们,今晚已经耽误了,咱们索性把事情调查清楚,一起去村口看看,那味道到底是哪来的,说不定和狗发疯有关系。”

王大爷如此安排,众人又紧张又兴奋,本来只有七八个人,等一起往村口走的时候,得到信儿的人越来越多,竟然凑了二三十号。我们村许久没有这样的怪事了,大半夜不睡觉,结伴同行去找味儿源。只有过年过节看江边社戏的时候,才有这样的盛景。


素班说:“咱俩也来个不见血的鬼斗如何?”

“什么叫鬼斗?”三舅皱眉。

素班哈哈笑:“听说你师父很早以前就在封灵了一个古曼童,现在应该传到你手里了吧。我手头呢,也有好几个小鬼儿,咱俩就来个古曼童斗小鬼儿。”

三舅面无表情,点点头:“可以。”

他们开始在地上布阵,我看得津津有味,三舅转过头瞪我:“赶紧救人,愣着干什么!”

他们的斗法越来越玄妙,我是真想留在这看,可想到张宏生死一线,来不及多想,转身下了楼。

一直狂奔出去很远,晒着太阳,我才有些恍惚的感觉,真像是做了场梦。

我突然回过味,不对啊,铁面只在我手心画了个秘咒,可具体怎么用,他并没有告诉我。

我想回去找他再问问,这一回头吓了一跳,铁面不知何时已经追上来,悄无声息站在身后。

他已经罩上了帽子,把自己的脸藏在里面,低声说:“我和你一起回去。”

“你,你不斗法了?”我磕磕巴巴地问。

铁面道:“我已经输了,退出竞争,法本与我无缘。他们爱怎么争怎么争,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松了口气:“那敢情好,铁面师傅你跟我一起回去,我朋友有救了。”

我们一起往林子外面走。天空下起了淋淋的小雨。

铁面不说话,气氛有些沉寂和尴尬,我咳嗽一声:“铁面师傅,既然你要和我一起去,为什么还在我的掌心写秘咒呢?是不是装样子,蒙骗他们呢。”

铁面冷冷道:“我在你掌心写的不是药降秘咒。”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那是啥?”

铁面道:“是血降。”

“什么玩意?”我惊得叫出来,多走几步,到他的身边,又不敢说狠话:“铁面师傅,你,你说啥。”

铁面停下脚步,迎着蒙蒙细雨,道:“是降头的一种,轻易不会触发。我只是和素班一样,在你的身上做个记号。”

“素班?”我喉头咯咯响。

铁面道:“他让你手摸域耶做的血誓,阻挠你出手帮忙,只是其中一个功能。其实他对你很感兴趣,用血誓在你身上做了个标记。”

我浑身发抖:“你,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铁面看看我:“你会下棋吗?”

我被他说的莫名其妙,又不敢发火,憋了好半天,没好气地说,不会。

铁面并不在乎我的口吻,说道:“素班是老江湖,我无法揣测他的想法。我只说说我的想法,下棋到了中后盘往往需要一种直觉,看似是无意闲棋,可能很多招之后,才能发挥出它的效应。我之所以在你身上下了独门血降,就是因为我有天生的精神直觉,今天此举看似闲棋,或许以后会看出它的用意。”

他真是直白,心里有什么想说什么,我想发火又发不出来。

铁面道:“放心吧,血降不会发作,如果我死了,它会失去效应。我只是为日后留了一招闲棋,希望一辈子也不要触发它。”

铁面这个人谈不上好坏,他的行为举止有自己的一套准则。此人不像素班那么多弯弯绕,他想做什么就很直白地告诉你,玩的全是阳谋。

我们出了树林,日头渐渐偏西,在路边打了出租,回到了村里。我很惦记三舅,可现在头等大事是救出张宏,我还是拎得清的。

往张宏家去的时候,铁面道:“王强,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说吧。”我让他别客气,现在张宏的小命拴在他手上,哪怕再过分的要求我也要考虑考虑。


第二种法则叫感染法则,大意是某个整体的一部分,拆解开来,对其中一部分作法,另一部分就会有反应。降头术大多是这样。作法前需要搜集被害者的指甲、头发、随身衣物这些东西,然后对着它们施法,被害者就会有反应,生不如死。

姥爷的日记上对这些法术的讲解鞭辟入里,深入浅出,我看得津津有味。

姥爷写着,法术本来是一对一的事,也就是只有法师和被害者。但是后来的情况变得复杂了,加入了第三者。

这第三者就是神。

也就是说,法师认为天下运动的一切都是由神主宰,要用法术害人,先要诉诸神灵、恶魔或是其他众灵,然后才能获得力量,无往而不利。

姥爷考察了很多地方,从日记里看,他没去过西方,只是就亚洲范围内的法术类别进行详解。在亚洲范伟内借助神明力量最明显的法师门派是萨满,一种极古老的原始宗教。

姥爷在西藏尼泊尔地区游历的时候,认识了好几个著名的萨满大法师。

我看得津津有味,下面章节写他当年在西藏的见闻,说这话是一九三几年的事,读起来颇有历史沉淀的韵味。

看到关键时候,我再一翻页,没了,后面的部分被撕毁了!

嘿,给我急得抓心挠肝,又没有办法,想知道后面的情况,必须要先找到李普。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部手稿在李普手里多年,他会不会已经学会了《万经之经》?那可是三舅梦寐以求的孤传法本。

一想又不太可能,三舅跟我说过,此法本晦涩艰深,光有解本也不行,还要知道古缅甸的母语,进行两下对比。

两下对比……我喃喃念叨着,突然灵机一动,冒出一个想法,我知道李普哪去了。

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极有可能去了缅甸。

三舅会古缅甸语,却没有法本的解本。而李普有解本,却不会古缅甸语。

我想把这个想法告诉三舅,透窗看过去,后院的房子熄着灯,三舅休息了。

我想想,这件事暂时先不提,三舅如今中了迷烟儿,想去缅甸也去不成,就算堵着李普,也没有胜算。等他恢复恢复再说吧。

三舅告诉我们,这些天不要打扰他,我很少到后院去,每天就是给他送送饭,他也不让我进屋。

马上周末了,老妈让我抓一只小鸡,周末熬鸡汤,给三舅补补。

我坐在院子里烫了一盆热水,正在处理鸡毛,张宏鬼鬼祟祟进来,哀求地说:“强子,跟我走一趟呗。”

我把鸡拎起来,意思是走不开。

张宏道:“一会儿就行,中午就能回来。实在不行我赔你们家两只老母鸡。”

我懒洋洋伸个懒腰:“啥事啊,这么急。”

张宏说起来,他想去小杏家村他老婆的娘家,把离婚协议给签了。他老婆自从去娘家之后,很长时间没有动静,没说离也没说不离,就这么拖着。

我说:“她们家到底怎么打算的,过不下去为什么不离婚。”

张宏一摊手:“不知道啊。昨天她家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谈谈,我寻思着这是到人家的主场,我一个人身单力薄,怎么也得有个帮手,你跟我一块去吧。”

“草,”我骂了一声:“好事你不找我。这次去说不定都能挨揍。”

张宏拍拍随身的包,打开让我瞧,里面有个黑糊糊的东西。我问是什么,张宏神秘地笑笑:“我自己做的黏土小人,还没试过呢。有这个东西在手里,他们还敢炸毛?还不是咱们说什么是什么。”

我觉得不妥,看看后院:“不好吧,三舅可说了,这段时间让咱们低调点。”

张宏还挺会套词:“这东西就相当于咱们的核武器,主要是震慑作用,能不用就不用。”

张宏是好哥们,遇到这样的事我当然义不容辞,答应他一块过去。

回到里屋跟老妈打了招呼,我们两个就出发了,坐着小公汽,到了小杏家村。

到超市前,张宏让我等等,他进去买了一堆好吃好喝的出来。我点点头,这小子人性还不错,虽然这次去谈离婚的,可并没有空着手。好合好散嘛,最好别动刀动枪的,有啥事好好说。

我们找到他老婆的娘家,大院子、自盖的农民小楼、黄铜大门,门口挂着招牌,名为西施农家乐。

小杏家村山美水美人更美,不少城里人周末没事来这里度假,住在农家乐,都说喝了小杏家村的山泉地水能去除百病,长生不老。

在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办起来农家乐,是本村的招牌产业。

张宏他老婆家也有意思,招牌里居然有“西施”二字,这就有点深意了,让人浮想联翩。从一个侧面也反映出来,这家出美女啊。

张宏毕恭毕敬敲门,屋里出来个老娘们正往外泼水,看到张宏,眼珠子顿时瞪圆:“姓张的,你个兔崽子,你还真敢来!”

我低声问这是谁。

张宏说:“这是我丈母娘的妹妹,十里八村有名的泼妇,有她在,咱们这关不好过了。”

张宏和我大包小卷进了屋,第一层是农家乐,给客人住的。二三层才是自己家住的。我们顺着楼梯来到二楼大厅,好家伙,厅里都坐满了。张宏低声告诉我,这全是他老婆的娘家人。

我汗顿时下来了,人家这是早有准备啊,那架势就跟座山雕的聚义厅似的。

坐在主位上的老娘们,跟刚才泼水的那娘们眉眼有几分相似之处,我判断出来,她应该就是张宏的老丈母娘。

老丈母娘右边坐着一个干巴老头,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其他的沙发上、椅子上坐着不少人,大都是女人。可见这家阴盛阳衰,女人当家。

我看到一侧的沙发上坐着三个美女,中间那个正是张宏的老婆,旁边两个是农村罕见的漂亮姑娘。天热,都穿着露腿的小短裤,上身是贴身T恤衫,黑头发一披,明眸皓齿,脸蛋极是精致。

不用说,那两个美女就是张宏的两个小姨子了。

张宏估计在这家当姑爷特憋屈,没进门的时候还挺腰拔肚的,等真见到人了,顿时矮了三分,卑躬屈膝说:“妈,爸,我过来看你们二老。这是买来的东西。”

他给我使个眼色,我们把大包小卷的东西堆在地板上。

老丈母娘看看,嘴那么一撇,显然是看不上。她说:“小张,今天把你叫过来呢,是说说你和我闺女的事。”

张宏点头称是。

我扫了一圈,这么大的客厅,居然没有闲置的椅子,我和张宏只能站在中间,跟三堂会审似的。

丈母娘说:“你和我姑娘有矛盾,说是过不下去了,你们才结婚几年啊,就着急离婚。小张,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张宏脸色变了,腰挺了挺,忍着气说:“我没事,是你闺女有事。”

“我怎么了?”张宏的老婆火了:“你把话说清楚!”

张宏忍着气:“算了,家里的丑事就不说了。”

“别,”丈母娘说:“今天你既然来了,大家都在,咱们就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都别藏着掖着。”

“你问你闺女去。”张宏说话带着气:“她是什么东西你最清楚。”

丈母娘勃然大怒,抄起大茶缸喝水。旁边老头是张宏的岳父,抽着烟袋锅子说:“这个吧,两口子能不离就不离,张儿,你今天把我闺女领回去吧。”

“放屁!”丈母娘把大茶缸重重一顿:“你不会说话别乱说。外面驴喂没喂?客人还等着中午开饭,你去厨房盯着点。干点正事,这里用不着你!”

老岳父窝窝囊囊站起来:“我去喂驴,我去喂驴。”下楼去了。

丈母娘说:“小张,今天四四六六说清楚,我闺女到底怎么了?”

张宏脸红脖子粗:“我也不怕丢人。你闺女真是好样的,趁我不在家偷汉子。让我在炕头逮个正着,自己都承认了。”

“放屁!”他老婆站起来:“你当时有照片吗,有我和奸夫签字画押的手印吗?”

张宏目瞪口呆:“你,你怎么不承认了?”

他老婆冷笑:“你在外面有小三想离婚就直说,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张宏万万没想到老婆倒打一耙。他这人本来就嘴笨,气急眼了说不出话,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老婆的前襟,挥手就要打。

谁知道客厅里的人都没阻拦,尤其那两个小姨子掏出手机,把他抓衣服的动作都拍下来。小姨子说:“姐夫,真厉害,继续打啊,以后上法院这都是证据。”

他老婆嚎啕大哭:“家暴啦!张宏打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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