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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盛淮写的小说离婚后,疯批霸总红了眼

菟卷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韵。”盛淮喃喃。好像有一只大手抓住了所有思想和定力,他垂着眸子,和她对视。眼中的怒火渐渐消融,只剩下温柔。鼻尖贴着鼻尖,四目交错,这次谁也没有移开视线。苏韵想要看穿他究竟在想什么。而他则是不想她离开。苏韵唇瓣躲避不及,纤腰被掐着。盛淮第一次这么认真,这么认真的看苏韵的脸,眼神里除了征服欲,多了些别的东西。吻。越发灼灼。四处游离。逐渐失控。苏韵闪躲着,直到避无可避。她红着眼眸,声音嘶哑:“盛淮,放过我。”但是现在,盛淮根本就失去了理智,他现在只想......拥有她!“盛太太,你不喜欢么?”,他眼眸阴鸷,表情玩味。他专注的看她,看她睫毛垂在眼睑落下两排阴影。苏韵拼命摇头,声音却愈发无法自控:“放开我。”盛淮眸光变得温柔。苏韵面色绯红...

主角:苏韵盛淮   更新:2024-12-15 19: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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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韵盛淮的其他类型小说《苏韵盛淮写的小说离婚后,疯批霸总红了眼》,由网络作家“菟卷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韵。”盛淮喃喃。好像有一只大手抓住了所有思想和定力,他垂着眸子,和她对视。眼中的怒火渐渐消融,只剩下温柔。鼻尖贴着鼻尖,四目交错,这次谁也没有移开视线。苏韵想要看穿他究竟在想什么。而他则是不想她离开。苏韵唇瓣躲避不及,纤腰被掐着。盛淮第一次这么认真,这么认真的看苏韵的脸,眼神里除了征服欲,多了些别的东西。吻。越发灼灼。四处游离。逐渐失控。苏韵闪躲着,直到避无可避。她红着眼眸,声音嘶哑:“盛淮,放过我。”但是现在,盛淮根本就失去了理智,他现在只想......拥有她!“盛太太,你不喜欢么?”,他眼眸阴鸷,表情玩味。他专注的看她,看她睫毛垂在眼睑落下两排阴影。苏韵拼命摇头,声音却愈发无法自控:“放开我。”盛淮眸光变得温柔。苏韵面色绯红...

《苏韵盛淮写的小说离婚后,疯批霸总红了眼》精彩片段

“苏韵。”
盛淮喃喃。
好像有一只大手抓住了所有思想和定力,他垂着眸子,和她对视。
眼中的怒火渐渐消融,只剩下温柔。
鼻尖贴着鼻尖,四目交错,这次谁也没有移开视线。
苏韵想要看穿他究竟在想什么。
而他则是不想她离开。
苏韵唇瓣躲避不及,纤腰被掐着。
盛淮第一次这么认真,这么认真的看苏韵的脸,眼神里除了征服欲,多了些别的东西。
吻。
越发灼灼。
四处游离。
逐渐失控。
苏韵闪躲着,直到避无可避。
她红着眼眸,声音嘶哑:“盛淮,放过我。”
但是现在,盛淮根本就失去了理智,他现在只想......
拥有她!
“盛太太,你不喜欢么?”,他眼眸阴鸷,表情玩味。
他专注的看她,看她睫毛垂在眼睑落下两排阴影。
苏韵拼命摇头,声音却愈发无法自控:“放开我。”
盛淮眸光变得温柔。
苏韵面色绯红,长发汗湿,一缕缕贴在额头,走进浴室。
等挟带着冷雾走出来,盛淮已经靠在床头慢条斯理抽起烟。
昨晚的芭蕾舞裙已不堪多看,苏韵凝眸,只能打开衣帽间换上一条青色长裙。
换好衣服,她转身就往楼下走。
身后声音懒懒散散:“这就走了?”
苏韵停住脚步,盯着他棱角分明的脸看了几秒,忽然轻笑一声。
“对喔,忘了一件事。”
“什么?”,盛淮坐直身,看着她。
门口的女人似乎心情很好,打开随身带的包,抽出几张纸币,丢在床上。
“昨晚......就当我花钱了!”
“盛先生技术不错。”
说完,苏韵快步下楼。
盛淮脸色铁青!
于是别墅里出现一幕奇观。
向来矜贵高冷的盛总,全身上下只裹一条浴巾,赤着脚冲下楼。
佣人们满眼震惊,谁都不敢抬头,假装忙碌。
苏韵走到大门口,被紧紧捉住手腕。
她回过头,盯着盛淮的样子愣住半秒,扬眸笑弯了腰。
盛淮站着,眼神恍惚,一直看着她笑。
上一次她笑的这样开心放肆是什么时候,好像已经没有印象了。
看着看着,刚刚的滔天怒气好像都被苏韵的笑熨平了,一片柔软。
“苏韵。”
盛淮一脸坦然。
“我送你吧。”
苏韵蹙着眉,眼尾从他雨水里浸泡的赤脚扫到胸膛,才冷声开口:“不必了,盛先生这副模样,也不怕上新闻。”
话音刚落,她就被打横抱起,挣扎间盛淮赤着脚一路抱着她丢进车里。
车门落了锁,才把佣人送来的衣服换上。
昏暗的车内,他宽肩后背上布满了一条条猩红抓痕。
苏韵垂下眸睫毛微颤。
大手攀上她的脸颊,语气戏谑:“心疼了?”
苏韵打开他的手,别过脸:“你想多了。”
看着她的侧脸,盛淮心口有些发闷。
突然想起从前,迷离时也会在他后背描摹,平静下来就会像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在那些抓痕上小心呵气。
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她以前总喜欢在门口等着他下班。
喜欢捧着各种亲手做的小点心送到公司。
就连那方面,他总是强势,她也只会轻声讨饶,却从不反抗。
苏韵,这个娇俏明媚的小女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这么冷淡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坚定地要离开自己的。
盛淮越想越烦躁,指尖几乎要将方向盘捏碎。
夜晚来临,城市渐渐苏醒。
苏韵侧着脸,掌心覆盖在车窗上,留下一个个小小印痕。
红绿灯处,她眼神滞住。
那家她不久前刚刚跳过的芭蕾的会所在夜幕里漆黑一片,玻璃上贴着暂停营业。
盛淮视线看着前方,脸色平淡。
车子又往前开了很久,他才冷冷开口:“不准在林桉的会所工作,一次都不行!”
原来那家会所是林医生的。
苏韵嗤笑:“没想到盛总也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
他面色阴沉,拧着眉头专心开车,语气里透着寒意:“别忘了你还是盛太太,跟其他男人最好保持距离!”
盛淮想,他做这些并不是因为别的,就算自己不喜欢这个女人,也不能看着她对别的男人动心。
苏韵明白他的意思,眸色微冷:“我跟林医生并没有什么,请你别太过分!”
劳斯莱斯在路边划下一道急刹的辙痕,刺耳的刹车声引起周围很多路人注目。
车身停稳,苏韵闪避不及,下巴被重重捏住,身上安全带也被缚得更紧。
盛淮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几乎毫不遮掩。
透着浓浓妒忌。
“盛太太,你是在帮林桉求情?”
“可以这么理解。”
“你在挑衅我?!”
苏韵迎着他吃人的眼神,两人目光交错间,她突然有种莫名感觉,每每谈起林医生,盛淮情绪似乎都很难自控。
她没有再说话。
很久后,他才松开手,白皙下巴上已经留下两道青色指痕。
“苏韵。”
盛淮声音沉闷:“你是不是因为林桉。所以才想跟我离婚?”
苏韵愕然,她甚至有些怀疑这个男人的脑回路。
她跟林医生在母亲生病之前都不认识,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
“盛先生,你先管好自己。”
说完,她打开车门。
劳斯莱斯在路边停了很久,看着纤瘦身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离他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城市角落。
盛淮点燃一支烟,烟雾萦绕间,看不清表情。
苏韵沿着繁华的商业街慢慢走着,周围很喧闹,可是她的心却很平静。
她扬起指尖触碰晚风,思绪飘到还在法国读书的时候,父母给她介绍盛淮,问她愿不愿意。
她愿意!
当然愿意!
听到那个名字,她的心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跌跌撞撞。
谁也不知道,她一直喜欢他。
只是他太耀眼,她又太胆怯。
可现在若是重来一次,她宁愿她的暗恋就结束在那个兵荒马乱的青春里。

结束完两场小剧团的演出,苏韵拖着疲惫身体到医院跟父亲换班。
还没进病房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鱼!你什么时候到的?!”
“打你电话关机,我就直接找了陈姨。”
小鱼指指一旁两个大行李箱:“刚下飞机。”
苏明安叫住女儿:“带小鱼去吃点东西,爸今天跟车行请个假,你们姐妹很久没见了。”
餐厅里,看着她满手的创可贴,小鱼有些绷不住。
苏韵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如珠似宝的被娇养长大,现在这种生活,她怎么受得了。
“好啦小鱼,多大了还哭鼻子!”,苏韵知道姐妹在想什么。
她故作轻松,递过去菜单:“允许你今天宰我一顿,想吃什么随便点。”
几道最便宜的素菜很快端上来。
小鱼语气试探:“盛淮他......跟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苏韵头也不抬:“不清楚,只知道是个芭蕾老师。”
她满脸震惊,声音都提高不少,引得餐厅众人侧目。
“盛淮他是不是疯了?你的芭蕾可是顶尖级别,当初那个芭蕾首席云启山想收你为徒,费多少功夫!”
小鱼听得生气,在盛淮和姜栀的八卦新闻下狠狠大骂一通。
骂完消气后,她端起酒杯,语气认真:“小韵,你这样到处打零工不是办法 。”
“不就是钱吗?”
“你姐妹现在可是知名设计师,以后我养你就是!”
“不准哭!哭什么哭,还有我呢,再不济还有肖泽。”
“笨蛋小鱼,你养我一辈子啊,我们家现在欠的钱......可是一座大山。”
“怕什么,大不了......我就勤快些,多画点设计稿。”
苏韵噗嗤一笑,语气重新轻快起来。
“肖泽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小鱼摆摆手:“去他便宜爹那报道了,听说他后妈又给他生个弟弟,嘿!真够有趣的。”
肖泽家在整个黎市都挺有名。
有钱有势是其次,他爹肖成军两年换一个老婆。
给肖泽生的弟弟妹妹都够编成一个幼儿园。
小鱼点燃一根烟,盯着苏韵看。
她还是那么漂亮,却也憔悴许多。
许久。
“苏韵。”
小鱼试探着说:“你去肖泽那边吧,再怎么样比每天到处瞎跑强,还不安全。”
苏韵有些犹豫。
倒不是不想去,只是盛淮知道了肯定又会找事。
肖泽父子关系向来不合,她不想他为了自己的事为难。
但很快肖泽就打来电话。
“你就踏踏实实去,漂漂亮亮的弹琴,老头子那边我会搞定!”
说完他语气略略迟疑。
“听我兄弟的那帮蜜儿说,盛淮想让云启山带他那个小情人。”
苏韵垂下眸:“云老师前几天联系我了,好像确实要回国,让我到时候跟她见一面。”
实际上,不仅仅是见面,还是合作。
当初云启山确实很看重她,也很欣赏,直至今日也依旧如此。
电话里沉默几秒。
肖泽惊到了:“好家伙这不是谣言啊?盛淮是不是疯了?放着你这颗钻石不要,去泡颗破石头!”
小鱼听着免提里的话,吐出一个烟圈:“男人结了婚,哪怕外面是坨牛粪,他都觉得是香的!”
挂断电话,送小鱼到酒店,看着她低头把一包包礼物往自己怀里塞,苏韵的心突然就觉得安定许多。
第二天傍晚,黎市中心地段。
泽梦高端商务会所已经灯光璀璨。
肖泽还是一如既往,打扮的花里胡哨,提着大大的奢侈品包。
他带苏韵到人事部签了合同。
每晚7点到12点。
钢琴两首,芭蕾舞一场。
每个月三万块钱。
苏韵跟着人事经理去熟悉环境,小鱼斜睨肖泽,目光落在他脖子上的红痕,嗤笑一声:“够激烈的啊!”
肖泽毫不在意:“别逗哥们了,我跟阿正......毕竟两年没见了。”
小鱼点燃根香烟,慢条斯理抽着,很久才抬起头:“那小子还在等你?”
阿正是一家酒吧的老板 。
性别男,爱好男 。
跟肖泽在一起聚会中认识。
老头发现后,肖泽被送到国外。
没想到刚回来第一天,两人又联系上了。
吸完一支香烟,小鱼拍拍他肩膀,走了出去。
她是看着肖泽跟阿正怎么好上的,后面那小子还为肖泽跳一次,本来以为两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没想到这么快就旧情重燃。
但感情的事,谁也没有办法劝。
......
落地窗前,盛淮拿着手机,眉头拧紧。
电话里盛夫人语气不满。
盛淮!管管你老婆!
听说她去泽梦会所弹琴跳舞?
肖家跟我们是竞争对手!苏韵有没有心?!
而且那个肖泽名声狼藉,刚回国就被拍到在酒吧拉拉扯扯,你就这么放心你老婆在外面鬼混?
盛淮语气散漫:“我要是管得住,你就不会知道这些事。”
盛夫人还想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放下手机,她重重把茶杯砸地上。
“表X养的东西!”
一旁佣人惊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
再看过去,她已经又恢复以往的优雅冷静。
盛淮低头随手在文件上签完字,叫住秘书:“今晚去泽梦。”
秘书点头,又递过去份文件:“盛总,之前太太跳芭蕾的会所,具体情况已经查清楚了。”
翻开文件,盛淮眼底浮出不屑。
苏韵上次两支舞拿三千,他就觉得不对,果然那家会所的幕后老板是林桉。
呵......他还真是好心。
晚上9点,泽梦88楼奢华宴会厅,已经坐满了人。
黎市一帮公子哥围在一起聊天喝酒,怀里都搂着几个锥子脸。
见盛淮过来,几人忙起身把他让到中间位置,给旁边锥子脸阿凡达使个眼色。
有一个不怕死的往他杯子里斟满酒,夹着嗓子:“哥哥,人家敬你一杯。”
盛淮抬头,只一眼,小阿凡达就吓得放下杯子哧溜蹭到角落不再说话。
肖泽笑呵呵的给他重新倒杯酒。
“盛总还是头次来我这个小破地方,真是荣幸。”
其他人也开始跟着起哄。
“是啊,难得见盛总一面,待会可要好好喝几杯。”
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说笑间,宴会厅水晶灯突然变得黯淡,独留舞台一束光打在水晶钢琴上。
苏韵一袭白裙,肩膀上戴着一对洁白的羽毛翅膀。
灯光追随着她的脚步,宛若天使的光晕。
颔首问好后,她坐在琴凳上,准备第一首曲子。
阴暗中,盛淮神色冷冷,目光锁在她身上。
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匹狼。
毫不遮掩。

阳光洒在精致饱满的脸上,像浮着细细绒毛的水蜜桃。
盛夫人一言不发,第一次认真打量面前女孩。
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每每遇见,她都像个容易受惊的小兔子似得躲在盛淮身后,受了委屈也只会红着眼睛沉默。
哪像现在这般。
这般坚定自信。
不过她很快收敛心神,重新换上笑意,语气也缓和许多:“你跟盛淮离婚,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比起他以后再娶个小妖精回来碍我的眼。”
“苏韵......我更喜欢你。”
说罢,她探手过来细细摩挲阳光下莹白的脸,眼底浮出一丝惊艳。
“你真的很漂亮,可惜性格却并不讨喜,不然盛淮不会喜欢上其他女人。”
苏韵浅笑,语气更加冷漠:“你们喜不喜欢我,我根本不在乎。”
“若是盛夫人这么有空,不如好好劝劝你的好儿子,让他早点同意离婚。”
盛夫人脸色一白。
“苏韵!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一个破产千金,能在我们这样的家庭继续立足,已经是天大的福气!”
“盛淮只是有绯闻而已,你这样不依不饶,呵!谁没有年轻漂亮过。”
“这天大的好福气您还是自己留着吧。”,苏韵扬眸,打开车门头也不回。
盛夫人被怼的一时无言,只得狠狠暗骂一句,才脸色铁青的离开。
......
苏韵重新回到商场,晚上还有份工作,一家婚庆公司筹办的户外活动,跳两场芭蕾,虽然在市郊的森林公园,距离非常远,但是跟三个小时800块钱相比,这些就不算什么了。
演出结束已经是后半夜,等到她换好衣服出来,人群已经全部散开。
四周一片阴暗。
公交末班车早已经开走,苏韵脸上带着浓厚的舞台妆,站在路口打车。
但是这个位置实在太偏,她决定往前走一些。
不远处出现一辆熟悉的车身,一点点平稳的开过来。
苏韵心微微下沉,站在原地没有动。
车门打开,锃亮皮鞋踩地上,他一身西装,戴着黑框眼镜,似乎瘦了一些。
两人面对面,目光追着目光,沉默对望。
春风卷起长发扬起又落下,皮肤被厚厚的舞台妆刺的生疼,苏韵攥紧裙摆,移开目光。
她明白盛淮眼神里的意思。
现在只要自己开口,主动说上一句话,他就会把她拉到车上,一路驶进豪华的盛家别墅。
明天她就会在法式大床上醒来,把瓷白身体丢进比出租屋还大的浴室里。
可是,她不要。
她不要再做那个柔顺不安的豪门太太。
也不要丈夫陪着别的女人去看海。
周围越来越安静,盛淮看着她,等她低头。
可惜他失望了。
只是片刻,她没有一丝犹豫的,在种满梧桐的市郊公路上越走越远。
“站住!”
只是一瞬,苏韵就被紧紧抱住。
“你又在发什么疯!放开我。”
苏韵气急,想要推开他,可是身后的人像是一堵铁墙。
他语气强硬:“苏韵,你跑不了!”
怎么能忍,看着她从自己面前离开!
苏韵被抱得喘不上气,抬起高跟鞋狠狠的往他腿上踢,可是身后人纹丝不动。
直到再也没有力气。
“盛淮,你放过我吧。”,苏韵喃喃,眸中盈满水汽。
结婚三年,盛淮就像是一块捂不热的冷石头。
她现在放弃幻想了,她只想结婚,只想离开......
可为什么,他反而不愿意了呢?
为什么不愿意放过他?
他动也不动,西装裤腿上渗出一大片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盛淮捏住纤白下巴,迫使苏韵看他的眼睛,目光交错,夜色中看不清表情。
他一字一句,宛如盯住猎物的狼:“不可能!”
话音落罢,狠狠吻下去!
怀里熟悉的香味熨平了他连日来的暴躁不安,他现在只想毫不克制的......
苏韵紧紧抿住唇瓣。
他控制不住,她又恨又怒!
口腔弥漫开一股腥甜。
他躲也不躲,殷红血迹顺着唇角一直流进心里。
苏韵忍无可忍重重一巴掌扇过去,他终于放手。
这是她第二次对他动手。
盛淮站的挺直,看了她很久,语气意料之外的温柔:“上车吧。”
她头也不回。
他这次没有追,只是看着她。
看着她在夜色中越走越远。
看着她脸上厚厚的,粗糙夸张的舞台妆容。
看着她已经有些发白的裙摆。
他看着她......离开了他。
很久很久后,梧桐树下,他还是清隽挺拔的站着。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一滴滴砸进他的心里。
司机下车帮他撑起伞。
“少爷,下雨了。”
他动也不动,忽然说:“我知道,盛太太嫁给我的那天......也下着雨。”
当晚。
还在享受周末的高秘书就接到电话。
“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工作?”
高秘书紧张的手心冒汗,言辞诺诺:“盛总,您不是交代让我处理好太太工作的事情吗?”
盛淮靠住车身,吐出一个烟圈,优雅飚了一句脏话。
高秘书浑身一震,慌得几乎站不住,在盛总身边做事多年,第一次见他情绪失控。
“盛总,我错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盛淮冷笑:“机会?”
高秘书手心发颤,紧张的视觉都变得模糊,她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就是打算让她滚蛋。
等她再想求情,电话已经挂断了。
盛淮捏着手机,心里却在想苏韵,想她今晚在舞台上的样子。
他站在人群里,看她一身芭蕾白裙,在月光下起舞,像一只优雅的天鹅。
美的让人窒息。
这样的画面他曾经也见过,不过是姜栀。
那晚是母亲的忌日,他还很年轻,一个人开车到海边喝酒,倾斜如瀑的月光下,一个芭蕾女孩双手高高举起,优雅起舞。
梦一样的唯美画面击中盛淮心底,后面他找到那晚在沙滩上拍广告的公司,要到姜栀的联系方式。
不过没多久她就毕业出国,这个白月光也就照在他心里很多年。
等她再回国,却再也跳不出那晚的感觉。
甚至有些陌生。
可是今晚,那种熟悉的感觉却又萦上心头,这让盛淮有些不安。
自从苏韵搬走后,他几乎每天都是带着怒气出门的。
佣人根本就不会如她当初那般,把所有衣服成套搭配整理。
早餐不是淡了就是太咸。
就连那几株攀进卧室阳台的蔷薇,他们都笨手笨脚照料不好,开始枯萎。
夜色渐深,已经空寂无人的市郊公路上,盛淮站在梧桐树下,整个脑袋里,都是苏韵。
直到想了很久,亮光已经破开黑夜,才回过神。
他只是习惯了苏韵照顾自己,他绝不可能爱上她!
......
苏韵直接打车去了医院跟父亲换班,苏明安现在也找了一份工作,在洗车行当洗车工。
因为这份工作的时间比较灵活,方便照顾妻子。
曾经地位卓然的苏总,现在穿着老头衫,脖子上挂着抹布,持着水管堆着笑脸一辆接一辆的洗车。
他一点也不在乎,甚至还在朋友圈让以前的合作伙伴或是下属去找他洗车。
因为每洗一辆,就能拿到提成十块钱,就能帮女儿减轻一些负担。
到了医院,苏韵先直奔洗手间处理干净脸上的浓妆,才轻轻推开病房门。
母亲看样子昨天晚上又吐了,床边放着小桶。
父亲缩在小板凳上,紧紧攥着妻子的手,睡得整熟,几缕灰白的头发搭在眉间挡住视线。
陈娟朝她摆摆手,示意别出声,她想让丈夫多睡一会。
看女儿眼睛通红,陈娟心里很难受,从小到大他们都是把苏韵当公主般娇养,教她弹钢琴,跳芭蕾。
当年法国的芭蕾大家想要收女儿为关门弟子,但是苏韵喜欢上服装设计。
这样一个精心培养的宝贝,却被自己拖累。
陈娟越想越心如刀割。
苏韵低头看着手机里的消息,脸上难得溢出笑意,晚上有个高端商务兼职,需要她跳两个小时芭蕾,薪酬3000元。

“......你干什么?放开我!”,苏韵用尽全力,想推开背后的男人。
“你刚刚在餐桌说的话忘了?......嗯?!”
盛淮脸上结着冰,松开衬衫衣领,露出壁垒分明的胸肌。
苏韵凝眸冷笑。
“......你就是个小人!”
眼底腾起股火焰......
他冷哼一声。
......
罢了。
盛淮靠在床头,棱角分明的线条蜿蜒至性感肩背,还凝结着汗滴。
他抖动着烟盒,点燃一支香烟。
猩红烟头忽明忽暗间,他缓声开口:“搬回来住吧,也该闹够了。”
苏韵迎上他的目光:“不可能!”
屋内刚刚燥热的气温瞬间降至冰点。
大手捏住白皙精致的侧脸,语气玩味轻浮。
“你真的想好了?”
她用力别过脸:“想好了。”
盛淮脸色瞬间阴寒,起身慢条斯理扣好衬衫,手里捏着皮带。
他居高临下:“苏韵, 你除了略有几分姿色,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资本?”
苏韵眼底毫无波澜:“盛先生,你说的没错,离婚后我还有这张脸。”
骄傲如盛总,怎么能容忍自己妻子说出这样的话!
他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啊......”
苏韵惊叫一声,汩汩殷红衬着粉白玉肩,在夜色中触目惊心。
他久久未动,盯着她肩膀上的殷红,指尖紧紧捏着皮带发颤。
“苏韵......”
“我不是故意......”
“盛淮......”,月光里,苏韵带着欺霜赛雪的白,长发披散至腰间,恍若神女。
“盛淮。”,她语气平静:“你放过我吧。”
他紧紧揽住她,几乎咬牙切齿。
“苏韵。”
“你不爱我,也不准爱别人!”
“这辈子,你注定生死在盛家!”
午夜。
窗外噼里啪啦又下起雨。
苏韵起身下楼,一路跑到别墅大门口。
可是时间太晚,又下着暴雨,根本就打不到车。
她被雨砸了很久,终于支撑不住,软着身子倒下去。
盛淮从客房出来,在卧室门口滞住几秒就冲进雨里。
十字路口处,苏韵像是个没有气息的破布娃娃,躺在雨水里一动不动。
他抱着她,手都在抖,在一道道雷鸣闪电中狂奔回别墅,路上被碎石块绊住,没有丝毫犹豫的用自己的膝盖和手肘做支撑点,护住了苏韵。
抱着她快步上楼,佣人们看着眼前画面慌作一团。
夫人全身湿透,闭着眼睛毫无生气。
先生膝盖和手肘全是血,一大片一大片渗出白衬衫。
触目惊心。
私人医生很快就到了。
给苏韵检查完后,起身走到桌旁开药。
“我太太她?”
医生转身,透过镜片看面前的男人。
“盛太太淋了雨受了寒。”
“不过......”
“她身体太虚了,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否则恐怕会引发其他问题。”
盛淮明白医生的意思。
目光落在床上,她又瘦了许多。
医生皱眉,看着他被血迹染透的胳膊。
“盛总,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胳膊肘上血迹已经干涸,浸透白衬衫和皮肤粘在一起,膝盖也血迹斑斑。
涂上碘伏包扎后,医生才离开。
天慢慢亮了。
盛淮还是毫无睡意。
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床上。
她还是没有醒。
这张平日里水蜜桃般精致的脸现在毫无血色,唇瓣都是灰白的。
就连睡着的时候,她都在皱眉。
盛淮坐在床边,抬手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又一点点把眉心抚平。
她迷迷糊糊哼唧几声,打开他的手。
他蓦地不自觉勾起唇角。
......
等苏韵再醒来的时候,晚霞的残光刚好洒在床上。
她坐起身,思绪有些混乱。
手上还留着打完点滴的胶布贴,最后的印象是在雨里打车。
她抬手捂住脸,不想再想。
双脚刚落在地上,一阵天旋地转,直直倒下去。
跌入他的怀里。
目光交错,彼此沉默。
身体还没有恢复,苏韵只能被迫重新躺回床上,佣人递来一碗热汤。
他语气难得温柔。
“先吃点东西。”
“你爸妈那边,我打过电话了,说你回来拿点东西。”
苏韵终于抬眸看他,却依然不说话。
盛淮拧紧眉,把汤端到她手边,语气又带着几分命令:“赶紧吃,不然等我喂你?”
窗外暮色更重。
苏韵低着头,一勺一勺安安静静喝汤。
汤里放了补气的药材,喝完她觉的稍微舒服了些。
盛淮坐在旁边,看她颤着睫毛吃东西,眼神专注。
愈加黑暗的卧室里,散着淡淡的蔷薇香气,苏韵抬起头,语气有些失落。
“阳台那几株蔷薇,怎么有些枯萎了。”
随着她目光追过去,盛淮轻声:“可能因为女主人不管它们了。”
室内沉默很久。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盛淮点燃一支烟,烟雾呛的苏韵一阵咳嗽。
他很快掐灭烟头。
大手拿起苏韵的手机,他自信输入锁屏密码,却神色一滞。
“换密码了?”
“你不是所有的密码都是我的生日吗?”
苏韵把汤碗搁在一旁,自顾自背对他躺下。
“我不仅换了密码,还想换人,所以盛淮,我们离婚。”
盛淮疯了。
语气陡然提高好几度。
“苏韵,你不要太过分!”
“我对你已经够容忍了!”
说着,他气急,开始口不择言。
“昨晚就当我花钱,现在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不然怎么付款!”
苏韵转身,静静看着他。
“你的钱还是留给姜栀买包包,去给她铺路吧。”
盛淮滞住几秒。
语气里带着不解。
他攥着她细白的手腕,几乎逼问:“苏韵,你给我说清楚!”
苏韵别过脸。
“说什么?”
“你在外面做的好事,需要我帮你回味。”
“盛先生,我没兴趣!”
话说完。
手腕被攥的更加用力。
他步步逼近,漆黑眼眸死死盯住她的眼睛。
“是吗?”
“没兴趣?!”
苏韵盯着他那双几乎要喷薄出怒焰的眸子,心里边只觉得讽刺。
她以前在乎的时候,只是多问一句,他就会皱着眉头斥责她无理取闹。
而如今她不在乎了,一点都不在乎了。
可他反而却开始生气了?
“盛淮......”
苏韵觉得她真是看不透这个男人。

苏韵攥紧掌心,眼睛盯着病房窗户半天未动。
林桉站在走廊看霞光洒上她娟秀的脸,睫毛在眼睑处落下道淡淡阴影。
“苏小姐。”
林桉走近些,透过金丝边眼镜朝她温柔的笑:“放心。”
苏韵点头,微微掀起嘴角:“谢谢林医生。”
说话间病房门打开,陈娟被推回病房。
“请问,”,苏韵快步追上去,惴惴不安:“我妈妈她......”
医生头也不回。
“等结果。”
林桉看出她的担忧,轻轻推开检查室门。
等他再出来,嘴角带着明显笑意:“好消息,肿块开始缩小,患者身体对毒性反应也比较耐受。”
“没意外的话,过段时间就能安排后续治疗。”
苏韵眼睛一下亮起来。
这个消息让她很开心,打算先赶紧趴病房补个觉,准备晚上工作挣钱给母亲继续治疗。
“谢谢林医生,那我先回病房了。”
“苏小姐......”
林桉语气试探。
“下期治疗的费用会比较高。”
苏韵脚步顿住,声音坚定。
“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林桉站在原地,眼神追随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
同事跟他擦肩而过。
“林医生,站着傻乐什么呢?嘴巴咧耳后根了!”
......
回到出租屋,苏韵选了条红色露肩鱼尾裙换上。
这是带回来不多的衣服里,最适合今晚场合的一件。
手指在真丝面料细细摩挲,她已经不记得上次穿这条裙子,是什么时候了。
下了楼,这身打扮很快就引起周围无数道目光的注意。
质地极好的奢牌鱼尾裙将她身材一笔勾勒,裸色细跟鞋包裹着笔直玉腿。
她今晚还化了淡妆。
看去就像是朵甜蜜饱满的卡罗拉玫瑰。
感受着那些投来的目光,苏韵微微吸了口气,没有任何不适。
她眼前微亮,反而有些......享受。
她本来就应该光芒万丈,站在聚光灯的下面。
明明她只依靠自己,也会过得很好。
只是这些年来,为了当盛淮喜欢的盛太太,收敛起了自己的光芒。
今天是一场慈善晚会,来的都是黎市名流。
《蓝色多瑙河》响起,灯光渐暗,台上舞者绷直脚尖,轻盈旋转跳跃,如一片羽毛般轻盈。
盛淮倚在门口,穿着休闲,细长手指夹着一支烟。
烟雾缭绕间,他视线一直锁在舞台上,眼底流露出赤裸裸的占有欲。
音乐停止,一束强光打在苏韵身上,她躬身屈膝,光洁额头轻贴手背,优雅谢礼,余光却四处搜寻。
刚刚跳舞的时候总感觉有道视线锁住自己,可是现在环顾四周却又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想多了吧......
人群开始跳交谊舞,苏韵坐在暗光处,等待进行第二场演出。
不时有气质卓然的男士过来邀请她共舞一曲,但都被拒绝了。
没多一会,她的手边就放了厚厚一摞名片。
盛淮在角落里脸色铁青!
两支舞罢,回后台换好衣服卸了妆,主办方对她今天的表演很满意,在三千块的基础上又多给五百小费。
苏韵很开心,再三道了谢才离开。
今天两个小时就赚3500块钱,时间还早,她打算去商场给父母买点营养品。
见她出了会所,盛淮掐烟下车,可还没开口,就见她朝另外方向快步走去。
循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他微微一滞,启动车身跟上去。
苏韵神色匆忙,奔到一辆灰色奔驰旁边。
“林医生?”
“你怎么在这里!”
“我妈妈她......”
林桉靠着车身看她,笑的和风细雨:“放心,你母亲没事。”
“我只是,”,他犹豫了一下,接着往下说:“只是路过。”
原来是这样......
打开车门,他绅士欠身:“苏小姐打算去哪里?我送你吧。”
苏韵笑着指指马路对面:“我去对面商场,给爸妈买点补品。”
“我陪你一起去怎么样?”,林桉看她沉默,又补充:“毕竟我是医生,或许可以给你些参考意见。”
苏韵这次没有拒绝。
劳斯莱斯内,盛淮的脸已经结了冰,他坐在车内看她跟别的男人聊天,然后一起肩并着肩过了马路。
不知不觉燃烧烟头都烫到指尖。
等再从商场出来,时间已经不早,林桉快走几步,欠身打开一侧车门:“我送你吧。”
苏韵摇头:“我打车就好了。”
“现在已经快12点了,女孩子太晚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那......好吧。”
奔驰车离开不久后,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也跟在它身后缓缓启动。
红灯处,车身停下。
林桉侧身,看月光洒在她的身上,长发掩住眉眼,看不出此刻的表情。
这个纤瘦白皙的女孩儿跟在新闻里描述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看起来柔弱不禁风的像朵菟丝花,实际却是株空谷幽兰,坚强又隐忍。
苏韵突然抬头,跟他的目光相撞,视线交织停住半秒,她又别过脸。
“林医生,我快到了,麻烦在前面路口停车就好。”
车内沉默无言。
苏韵心里明白刚刚那个眼神里蕴含的内容,也明白林桉是不错的男人,但她更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更清楚盛淮的为人。
若是让他知道今晚坐林桉的车回家,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动静。
苏韵想,她并不是害怕盛淮,而是不想再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林桉心里明白她的想法,便也点到为止,不再坚持,缓缓把车停在路口处。
“苏小姐。”
林桉说:“苏小姐......如果你需要帮忙,任何事,都可以找我。”
苏韵站在路灯下,看奔驰车消失在巷子口,才慢慢往家楼下走。
城郊这边区域极为偏僻,路上隔几百米才会有盏昏黄路灯,此时已经没有行人,只有夜风卷起树叶子孤单前行。
苏韵刚想打开手机电筒,就被一只大手从身后紧紧缠住。
她被勒的几乎动弹不得,越拼命挣扎就被箍的越紧。
拉扯间,她被按在街角墙壁阴影处。
鼻尖贴鼻尖,温热呼吸缠绕。
借着月光,她看到一张铁青的脸。
“盛淮!”
“你跟踪我!”
盛淮漆黑狭长的眸子盯着她,里面喷薄着熊熊火焰!
苏韵想要挣扎,却又抓起细腕紧紧钳制住。
她如今都在他掌控之中!
旁边马路上不时有车辆路过,车灯余光晃在墙壁上,照亮惨白的脸。
薄唇贴近,嗓音喑哑着强压住滔天怒气:“你跟那个男人什么关系?!”
苏韵用力别过脸,想要挣脱开。
可是下一瞬,就又被重新揽在怀里......。
“盛......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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