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西柠坚定摇摇头,最不能告诉的就是星星。
傅淮序勾了勾那挺翘的鼻尖,微叹,“皎皎果然变坏了,都瞒着我有小秘密。”
他太贪心,想占据她的所有,即便是一丝一毫的小秘密,都不允许。
看着傅淮序那明亮含笑的眼睛,姜西柠心里仿佛住了只调皮的小蝴蝶,撞啊撞,自投罗网。
其实除了许愿家里人身体健康之外,她还额外请求上天——
保佑星星快乐平安,眼睛一辈子都好好的。
……
蛋糕不大,姜西柠一个人就享用完了。
傅淮序给她掖好被子,将礼物放在床头柜,“今天很晚了,皎皎该睡觉了,礼物留着明天再拆。”
姜西柠只露出一个脑袋,两只小手抓着被子。
“好,我睡了,星星晚安!”
傅淮序离开后,看似熟睡的姜西柠倏地睁开了眼眸,骨碌碌爬起来,偷偷打开了礼物盒子。
里面是一个木雕。
姜西柠一怔,小心翼翼将它捧了起来,虽然很小,但却精致,很明显能认出来,是她。
星星亲手雕的吗?
傅淮序走到浴室,随意取下胳膊上缠绕的绷带,因为晚上的一番造作,那白布已经染血,缝合好的伤口又崩裂的趋势,往外渗出血色。
偏偏他没有当回事,赤裸着躯体走到淋浴喷头下,块垒分明的腹肌线条暴露无遗。
淅淅沥沥的水声,混着鲜血,悄然流入下水道。
即便如此,心口那团火也没有熄灭的趋势,两簇火光跳跃在瞳仁中,愈烧愈烈。
终于,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猝然断裂,傅淮序低喃着,“皎皎……”
……
等从浴室出来,傅淮序周身都泛着兽类进食后的满足感,懒懒地靠在床头。
手边是另一个木雕,和姜西柠手中的相比,这个做工就显得粗糙很多。
虽然算不上眼歪鼻斜,但看着也有种“智慧”的感觉,应该是练手之作。
就算这样,木雕还是被人珍重地放置于掌心,缓缓摩挲着。
最后,傅淮序捧着轻轻吻了下,将它放在透明展示柜的最顶层,“皎皎晚安。”
冬夜,万籁俱寂,只有加湿器的细微工作声。
傅淮序安静躺在床上,思绪却悄然飞远,也不知道皎皎认不认床,晚上会不会踢被子……
黑夜滋生着别样的冲动,他很想走到隔壁去看看,理智和情感拉扯着,最终,傅淮序还是忍着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