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方淮元度的其他类型小说《把我送到护宗寺后,师兄悔不当初沈方淮元度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元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回到宗门属于我的那个偏院。一只白猫从树上跳下,稳稳地落在地上,化成一个俊朗的少年,高兴地拉住我的手:“云晞!云晞你总算回来了。”他是我从沈方淮手下救出的妖族齐远。他本应被剜心取命,我却发现他有百年难遇的灵瞳。跪在掌门殿外三天三夜,才把齐远留在我的院子里。我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见过他了。我声音哽咽:“我不在,宗门有没有为难你?”他得意地摘下蒙住眼睛的布条,露出一双如海般澄澈的眼眸:“有这双灵瞳在,没人敢轻举妄动。”“放心,你留下的东西我半点也没让他们碰。”语罢,齐远围着我打转,满目的心疼:“云晞,你瘦了好多,在寺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眼眶一酸,拼命忍住眼泪,扯出一个勉强的苦笑:“没有的事,我在寺里礼佛修炼,日子很清闲。”齐远狐疑地盯...
《把我送到护宗寺后,师兄悔不当初沈方淮元度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回到宗门属于我的那个偏院。
一只白猫从树上跳下,稳稳地落在地上,化成一个俊朗的少年,高兴地拉住我的手:“云晞!云晞你总算回来了。”
他是我从沈方淮手下救出的妖族齐远。
他本应被剜心取命,我却发现他有百年难遇的灵瞳。
跪在掌门殿外三天三夜,才把齐远留在我的院子里。
我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见过他了。
我声音哽咽:“我不在,宗门有没有为难你?”
他得意地摘下蒙住眼睛的布条,露出一双如海般澄澈的眼眸:“有这双灵瞳在,没人敢轻举妄动。”
“放心,你留下的东西我半点也没让他们碰。”
语罢,齐远围着我打转,满目的心疼:“云晞,你瘦了好多,在寺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我眼眶一酸,拼命忍住眼泪,扯出一个勉强的苦笑:“没有的事,我在寺里礼佛修炼,日子很清闲。”
齐远狐疑地盯着我,末了又无奈地叹气:“若你不想提,我便不问了,你想说时自会说的,,我替你去把院里收拾一下。”
我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身影,用手使劲地擦了擦眼角。
齐远的修为似乎更加精进了。
过去三年,只有我还困在以前的噩梦里。
“我真没想到,师姐去寺里不潜心修习,原是去寻欢享乐的。”
温念可的声音突兀地从我身后响起。
我猛地回头,看到她楚楚可怜地以手掩面:“师姐推我进寒潭,害我差点没命,那日的刺骨疼痛我还记着,可你却不在寺里赎罪。”
“你的心怎么这么狠?连害了自己师妹都能心安理得吗?”
我一时哑然,声音微微颤抖:“那日落水,并非是我推了你,我也无意害你修为尽失。”
温念可的话带着哭腔,面上却挂着挑衅的笑意:“那还会是我自己跳进寒潭里的吗?云晞师姐,你我自幼一同修习,我本是不想怀疑到你身上。”
“可那日只有你我二人,不是你还会有谁?”
我猝不及防地与她对视,只觉浑身冰冷。
温念可朝我步步紧逼。
膝盖的旧伤却忽地让我失去知觉,跌坐在地上。
她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耳畔:“师姐的灵根果然好用,多谢了。”
我的瞳孔猛然紧缩,指着她质问:“你故意的?”
温念可露出嘲讽的笑意:“真是可怜,师姐为了我想换灵根的愿望,在护宗寺祈福忏悔了三年。”
“怎么样,我托元度住持好好照顾你,你在那过得相当不错吧?”
她的脸和元度住持的脸逐渐重叠。
委屈和愤怒涌上我的胸腔,上不去也下不来。
“一切都是你策划的……”我撑起身体,想揪住她的衣领问个明白。
温念可却转而抽剑击碎了养着仙草的瓷瓶。
瓷瓶狠狠摔在我身上,我压在一地瓷片里,脸上,身体上,一片鲜血淋漓。
沈方淮在这时进来了。
温念可含着眼泪扑到他怀里,小声抽泣:“师兄,我只是想问问师姐在寺庙有没有认真修炼,她,她却突然生气地打破瓷瓶,我一时害怕就推了她……”
她娇柔地依偎着沈方淮,沈方淮温声软语地哄着她。
多讽刺。
瓷片嵌进我的皮肉,牵动身上每一寸疼痛的伤口。
可现在沈方淮心疼安慰的,却是温念可。
他冷淡地看了我一眼,语气失望:“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顾云晞,你真是让我失望。”
“早知如此,我当年就不应救下你,还带你进了宗门。”
沈方淮揽着温念可,拂袖离开,连眼神也不屑停留。
温念可临走时,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浑身冰冷,脑海里只剩下沈方淮说他后悔救了我。
除夕夜,齐远特意进京买了灯笼,喜气洋洋地挂在门口。
他第一次喝酒,醉得脸色微红。
他捧住我的手,一字一句说得珍重:“我与你岁岁年年相守,好不好?”
话音刚落,他忽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气氛凝滞了一瞬。
我以茶代酒,轻轻碰了碰齐远的酒杯:“好,我们岁岁年年相守。”
一饮而尽。
可我们再清楚不过。
下一个新年,不会再有顾云晞了。
许是气氛有些凝重,我笑着转移话题:“齐远,我听说今日城里灯节热闹非凡,带我去看看吧?”
齐远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好,我带你去。今日城内放孔明灯祈福,我也给你买一盏。”
外面的风雪早早停了,我伏在他的肩头,静静看着月亮。
城内陆续放起了孔明灯。
卖灯的摊位被围得水泄不通。
齐远放心不下我,可见我又实在喜欢,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在这里等我,我买了灯马上回来。”
我笑着点头。
身后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个蓬头垢面的女乞丐。
她一瘸一拐地靠近我,眼神阴毒地盯着我。
电光石火之间,我骤然反应过来——
是温念可!
下一刻,她抽出腰间的佩剑狠狠朝我刺来。
我躲闪不及,却被一只手狠狠拉向身后,跌倒在地。
慌乱地抬头看去,却发现代替我被剑刺穿胸口的,是沈方淮。
温念可已然疯癫,发出嘶哑而怪异的尖笑:“她都要死了!师兄你还要救她!”
“哈哈哈,那我算什么!一直以来我算什么!”
可我却无暇顾及这个疯子。
沈方淮的血流了满地,虚弱得只剩微弱的气音,还是一字一句地和我解释:“温念可诬陷你那次,我原本不相信的……可他们都信,我不想你听到那些难听的话,才把你……送去了护宗寺里。”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呼吸间带着血沫。
“是我……不好,云晞,我这样算不算……受过你万分之一的苦了?”
事到如今,只能让齐远用仙法唤来药君。
我语气里带着哭腔:“药君马上来了,沈方淮,你再坚持一下!”
他嘴角溢出血来,却非要强扯出一丝笑意:“我好像也快要死了……”
“可不可以等来年春天时……雪融化了……再来看看我?对不起,害你看不到喜欢的桃花了……”
我握紧他的手,故作不在意地打断他:“你想现在死?不会是想我会在你死后,后悔离开宗门吧?”
“沈方淮你听好了,我做事绝不后悔!所以你给我活下来赎罪!”
药君匆匆赶来,接过沈方淮渐凉的身体,给他做急救。
他解开沈方淮的衣服,我清楚地看到,他身上交错可怖的疤痕。
同我的如出一辙。
怎么会这样?
可过度思虑让本就虚弱的我体力不支,最后晕了过去。
我守着规矩跟在沈方淮身后,跪在主殿前,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师妹温念可。
她娇俏地迎上来,挽住沈方淮的胳膊,故作关心地问我:“师姐你回来了?在清静的寺庙里,应当修习得不错吧?”
闻言,我身子一颤,只能勉强撑起笑意:“多谢关心,我生性愚笨,修为并无长进。”
温念可惊讶地捂住嘴:“师姐竟然连灵根也没修复!三年没有灵根,怕是……”
我垂下眸,像是在讲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日后修习必然难如登天,我已然知晓。”
她眼眶微红,委屈地依偎在沈方淮怀中:“都是我不好,若是那日我不被师姐推下寒潭,师姐也不会把自己的灵根换给我。”
沈方淮冷笑一声:“何必可怜她,都是她自作自受。”
我早已没了当年执意解释的勇气。
于是任由温念可亲昵地拉住我的手,带我去看她准备的晚膳。
桌上的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我却只觉得恶心。
我的胃早在三年前的护宗寺就被折磨得脆弱不堪。
鸡鸣时我便要起床,空着肚子劈柴生火,准备全寺的早膳。
哪怕略有磨蹭,就要被拽过去毒打一顿。
忙完守在她们的桌边,等着吃一些残羹冷饭。
有时太累,倚着满是炉灰的灶台睡着,那些残冷的米粥也被倒进泔水桶。
只能生捱到第二日,等着捡些剩饭填肚子。
往复三年,就连正常的青菜米饭也难以下咽。
若是有荤腥,胃里便如在火里翻滚,疼得我浑身冷汗。
“顾云晞?”沈方淮在我身侧,不悦的语气把我从回忆里唤醒。
我才发觉,我迟迟不曾上桌。
他皱眉看我,把筷子重重落到桌上:“非要我请你才肯吃吗?”
我被吓得一抖,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他一愣,再没说什么。
反而是温念可愧疚地给我夹菜,语气温柔:“是我的不好,师姐刚刚从寺里修习回来,难免怨我。”
我几近惶恐地摇头,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感,大口地往嘴里塞着食物。
几乎是一结束,我就寻了由头离开,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那些咽下的饭菜被我尽数吐了出来。
缓了很久,才有气力站起来。
一抬眼,却又遇见沈方淮。
他嫌恶地挑眉:“顾云晞,你就这么记恨我,连和我同桌吃饭都能让你作呕?”
嘴里的酸涩感迟迟未散去,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本能却让我立刻朝他跪了下去:“对不起师兄,是我身体不争气脏了您的眼睛,以后再也不会了。”
沈方淮从前最讨厌我没有规矩的样子,如今我这番话,应当也能让他舒心几分。
可他却一反常态,扼住我的手腕:“谁对你这么说过?”
我无措地摇头,拼命缩起伤口溃烂的手:“没有人对我说过!是我自己这么想的!”
沈方淮迟疑了一瞬,随即自嘲地轻笑一声: “好啊,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以为自轻自贱就会有人同情安慰你吗?”
“别做梦了。”他的语气带了几分轻蔑。
果然是我听错了。
沈方淮早已不会因为心疼了。
毕竟,他不再爱我。
我幼时被遗弃。
在山下遇到了来人间采购的沈方淮。
他递给我一个雪白的馒头,听我说天南海北的话本。
回宗门的前一天,他温柔缱绻地唤我的名字:“云晞,要不要和我去宗门。”
他和我说:“云晞,你天资卓越,到了宗门也会受人尊敬。”
“待到修得飞升上界,就再也不用过颠沛流离的日子了。”
沈方淮说有他在,定不会让我再孤身一人。
可如今,因为温念可空口白牙的证词,他便可以毫不留情地送我到护宗寺。
我捂住心口,喉头涌上腥甜,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血染红了瓷白的碎片,雨水晕开了地上的鲜血。
连我的视线也模糊不清。
一滴,两滴。
我抬头,今日是晴天。
那些蒙住眼睛的,分明是我的眼泪。
我又做噩梦了。
梦见元度住持带着寺里的尼姑,拧着我的耳朵,恶声恶气地让我滚出宗门。
骂我是个连灵根也没有的废人,不配做沈方淮的道侣。
我恐惧地睁开眼翻身下床,却发觉身下是宗门的软榻。
齐远的手探上我的额头,后怕地松了口气。
“你总算是醒了,睡了两天又发烧又流血的,吓得我都不敢合眼。”
他的眼眶微红,泪痕明晃晃地留在脸上。
我知道,他都看到了。
看到了我身体上丑陋可怖的伤疤。
齐远浸湿了手帕,仔细地擦着我的额头:“疼不疼?”
我安抚地朝他轻笑,摇了摇头:“不疼,都过去了。”
齐远垂下眼眸,声音闷闷的。
“瓷片嵌进身体也不疼吗?”
“你不愿意说,可我自己能看出来,待到我修得正道,就带你逃得远远的好不好?”
我抬手,擦干他的眼泪:“好,我等你。”
齐远天赋极佳,就算修习的是忤逆妖族本性的正道,他也得心应手。
我的院门忽地被推开,药君朝我颔首:“云晞,好久不见。”
“给你开了两日的药还是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你。”
他的声音仿若隔世。
跟着沈方淮入宗门时,我流浪的一身病痛也是药君医治。
银针刺入皮肉,只带来轻微的疼痛。
沈方淮却担忧地拉起我的手。
曾经我也对沈方淮道侣的身份甘之如饴。
我本就是为了他才上山的,所以毫不犹豫地握紧他的手。
可我忘记了,人原本就善变。
沈方淮也会有一天不爱我。
待我回神时,药君已为我诊完脉了。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我的身体再救不回来了。
从我吐血的那刻,我就已经隐隐觉察。
我轻笑着问:“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药君沉默良久方才开口:“你心脉郁结,又损伤灵脉,就算用内力吊住一口气,恐怕也……只余下今年冬天了。”
我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平静许多。
痛了太久,或许这对我也算是解脱。
“劳烦药君,请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门口齐远肩膀颤抖得厉害。
他许是听到了,在外面偷偷哭吧。
我刚刚还在想,能不能捱到他修得正道飞升上界的那天。
可我好像没那么多时间了。
沈方淮站在雪中,不知道等了多久。
我低声问齐远。
他心虚地冷哼一声:“昨夜就见他站在这里,我想你看他便不高兴,索性就没告诉你。”
我有些错愕。
所以沈方淮是站在雪里,整整一夜?
沈方淮掸了掸身上的雪,一抬首,刚好撞上我的眼神。
他眼神一亮,快步走到我面前:“云晞,你愿意见我了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道长自重,我已经和宗门再无关系了。”
沈方淮从怀中取出一包精致的桃花糕,讨好地递到我面前:“我去找了你喜欢的铺子,可她说早不是桃花开的季节了。”
“宗门却有一株开得极漂亮的桃花,我求老板为你做的,你尝尝……”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沈方淮,说够了吗?”
“我在护宗寺一顿又一顿地饿着,胃早吃不了这样黏糯的东西了,你不知道吗?”
沈方淮愣了下,显得有些局促无措:“对不起,云晞,我不知道,对不起。”
我推开糕点,语气冷漠:“你本可以知道的。”
“我用过晚膳吐了那次,是因为严重的胃疾。哪怕只是问一句,我也会告诉你,可是你没有。”
“沈方淮,别演了,假惺惺得令人作呕。”
我不想再看沈方淮可怜地表演,以为这样决绝的话能让自己余下的日子清静些。
可沈方淮却变本加厉地来烦我。
珍稀的灵材,名贵的补品如流水一般送进我的小院。
就算都扔进雪里,第二日也会照常送过来。
齐远气得要去大闹宗门,我笑着宽慰他:“他想送便让他送吧,左右你修炼时也有灵材助力。”
齐远为了让我下山,几乎散尽修为。
可他灵根还在,日后要是后悔,也能给自己留条退路。
齐远只让他把灵材送进来,只让沈方淮留在雪里,眼巴巴地看着。
但这次不一样,沈方淮像是下定决心要见我一般。
跪在雪地里整整三天三夜,最后实在怕他死在门口,齐远才把他带进来。
齐远说,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要见我。
他担忧地看着我:“云晞,若是你不想见他,我就去叫宗门把他抓回去关起来,免得惹你不高兴。”
我被逗笑了:“无碍,我去看看就是。”
我过去时,沈方淮的嘴唇还毫无血色。
若不是药君说他并无大碍,我都怕他走在我前面。
沈方淮见我来了,急忙起身。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地,生怕我转身离开:“云晞。”
我坐在他榻旁的椅子上,开门见山地坦白:“沈方淮,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对我的伤害吗?”
他怔了怔,苦笑着摇头。
“我只是想感受你受过的苦,元度都告诉我了,要不是我你也不会……”
我嘲弄地笑了:“那你对自己还真是仁慈,你三天受的苦,不及我三年的万分之一。”
“沈道长天之骄子,自然是不舍得让自己受苦。若是闹够了,就请回吧,别再给我多添麻烦。”
我想我的表情,与那时他接我回宗门时如出一辙。
沈方淮却满是委屈受伤,干巴巴地坐在榻上道歉:“云晞,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果断地起身,只给他留下背影:“我身子不好,就不多留了。道长休整好,就请和药君回宗门吧。”
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意识到,这些话,也曾伤过我的心。
可那又怎样。
他的道歉,他的补偿。
都已经太晚了。
我如今只想好好度过余下的时日,陪陪我爱的人。
至于沈方淮的无理取闹,我再没有精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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