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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转身嫁权臣灭渣男满门苏瑾月萧铎前文+后续

沈柒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老太君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再开口声音也带上了慈爱,“你是个有心的,往前倒未瞧出来这般聪慧,日后留在我身边多梳理梳理,想来比那些贵女千金差不到哪里去!”江采萍听出言外之意,当即变了脸,“婆母,不可......”苏老太君看也不看她,扬声道:“管家,去请账房先生来给孙小姐清点嫁妆,再往衙门走一趟,就说——”“有人强占永宁侯府财产,还上门撒泼闹事,劳烦他们的差役走一趟!”一时间,谢家两个女人都变了脸色。谢老夫人强撑着脸面,看着苏老太君的眼神有些慌张。“老太君,这......咱们两家一点私事,闹到对簿公堂,是不是有些太难看了?”苏老太君却并不买她的账,似笑非笑道:“谢夫人上门闹事不嫌难看,侵占嫁妆不嫌难看,等侯府来要钱,倒开始在乎脸面了?”...

主角:苏瑾月萧铎   更新:2024-11-10 1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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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瑾月萧铎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转身嫁权臣灭渣男满门苏瑾月萧铎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沈柒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老太君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再开口声音也带上了慈爱,“你是个有心的,往前倒未瞧出来这般聪慧,日后留在我身边多梳理梳理,想来比那些贵女千金差不到哪里去!”江采萍听出言外之意,当即变了脸,“婆母,不可......”苏老太君看也不看她,扬声道:“管家,去请账房先生来给孙小姐清点嫁妆,再往衙门走一趟,就说——”“有人强占永宁侯府财产,还上门撒泼闹事,劳烦他们的差役走一趟!”一时间,谢家两个女人都变了脸色。谢老夫人强撑着脸面,看着苏老太君的眼神有些慌张。“老太君,这......咱们两家一点私事,闹到对簿公堂,是不是有些太难看了?”苏老太君却并不买她的账,似笑非笑道:“谢夫人上门闹事不嫌难看,侵占嫁妆不嫌难看,等侯府来要钱,倒开始在乎脸面了?”...

《贬妻为妾?转身嫁权臣灭渣男满门苏瑾月萧铎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苏老太君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再开口声音也带上了慈爱,“你是个有心的,往前倒未瞧出来这般聪慧,日后留在我身边多梳理梳理,想来比那些贵女千金差不到哪里去!”

江采萍听出言外之意,当即变了脸,“婆母,不可......”

苏老太君看也不看她,扬声道:“管家,去请账房先生来给孙小姐清点嫁妆,再往衙门走一趟,就说——”

“有人强占永宁侯府财产,还上门撒泼闹事,劳烦他们的差役走一趟!”

一时间,谢家两个女人都变了脸色。

谢老夫人强撑着脸面,看着苏老太君的眼神有些慌张。

“老太君,这......咱们两家一点私事,闹到对簿公堂,是不是有些太难看了?”

苏老太君却并不买她的账,似笑非笑道:“谢夫人上门闹事不嫌难看,侵占嫁妆不嫌难看,等侯府来要钱,倒开始在乎脸面了?”

谢老夫人还妄图威胁,“您可别忘了,芷瑶小姐跟我们清絮还有赐婚......”

“芷瑶不过侯府养女,又无领养凭证,更无族老作保,说穿了,一句话就能轰出府的外人,老夫人几次三番提起,到底是何居心?”

谢老夫人一激灵,最后的底牌也没了能耐,她彻底慌了神。

一旁的苏芷瑶小脸煞白,跪在苏老太君脚边的身子一软,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芷瑶,芷瑶你怎么了,别吓娘亲!”

江采萍慌了神,连忙冲过去抱起苏芷瑶百般心疼。

苏老太君看着不耐烦,“喊两声就能醒么?赶紧抬下去,叫大夫来瞧瞧!”

听出了老太君语气里的嫌恶,江采萍到底不敢顶嘴,连忙带着几个嬷嬷,把苏芷瑶抬回了房间。

从始至终也未分给跪在堂下的苏瑾月一个眼神。

她分明知道,今日谢家人来势汹汹都是冲着为难苏瑾月去的。

人一走,谢家人也有些坐立难安起来,谢老夫人偷偷推了一把谢林氏,谢林氏心里不痛快,面上却只能低了一头。

朝着苏瑾月道:“行了,看在你三年伺候还不错的份上,之前是就不跟你计较了,也不要你赔钱了,你现在给婆母磕个头,给我道个歉,我就既往不咎,允许你进谢家门!”

她语气极为为难,像是给了苏瑾月莫大的恩赐。

谢老夫人忙接着话头打圆场,“哎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道歉不道歉的,他们小夫妻只要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她说着,作势要搀扶苏瑾月起身,一副婆媳情深的架势。

未曾想,苏瑾月却半点不接话头:“谢老夫人,有空在这为了我的嫁妆使出十八般武艺,不如回去叫谢清絮亲自上门给我道歉。”

“堂堂八尺男儿,出了事只会躲在女人背后不成?”

谢老夫人几番好话,也没换来苏瑾月的妥协,到底不耐,那点阴毒刻薄的嘴脸也显露出来,忍不住朝着苏瑾月训斥道。

“我几番给你脸面,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算要回嫁妆又能如何,你没名没分就在婆家待了三年,满京城人尽皆知,你真当除了谢家谁敢要你这样的名声败坏的女人?”

“况且大婚之日你当街闹事,真以为有人能给你主持正义不成?我且告诉你,这天底下女子原就是要顺从男子的,丈夫是天是地,即便你没过门,也没资格忤逆!”

“经此一遭,世家贵族只会都晓得你是没教养,不顾廉耻的泼妇,到时候没人要的时候,别哭着上门求我们谢府收你这只破鞋!”

“啪!”

这话连苏老太君也听不下去,猛一拍桌子。

“谢老夫人,慎言!你瞧瞧清楚,你是在谁的地界,敢对正经侯府千金这么放肆?!”

谢老夫人到底小门小户出身,哪里比得上老太君侯府正房的气派,吓得她一哆嗦,刚刚痊愈的身子,眼见着一副要当场病发的模样,半天吭不出一句。

“我当初为什么要在侯府待上三年,谢老夫人不是最清楚吗?!”

苏瑾月站起身,冷笑看着谢老夫人,“是谢清絮出征前,下跪求我照拂他的母亲,是他一日三封书信,说他母亲孤苦,让我多加看顾。”

“我初次去谢府见你,谢夫人是怎么说的?是你说,认定我是谢清絮唯一的儿媳,说大哥无能,长嫂无义,以后整个谢家的担子就在我身上了。”

“要不是你们母子涕泪横流,跟丧家之犬一般求我,我何必不顾名声,亲自上门照顾?早知我大发善心换来如今的下场,给谢府花的钱还不如喂给流浪狗,连狗喂三年都会朝着我摇尾巴,只有你们谢府满门狗都不如的,才会恩将仇报!”

谢老夫人气得浑身哆嗦,抬手指着苏瑾月,“你你你......”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太太,小姐,账房先生到了,衙门那边也收到消息了,待会就过来了!”

管家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拽着账房一叠声地冲着苏老太君报告。

苏老太君下意识转头看了苏瑾月一样,瞧着她乖顺站在自己身侧,让丫鬟递过满满一沓账本。

她这才慢条斯理接过,随意翻看几页,抬头扬声。

“账房先生前厅做账,你把府上青壮年的家丁都搜罗起来,一会去谢府,把咱们大小姐的嫁妆全部抬回来!”

自那日老太君亲自坐镇,把嫁妆尽数搬回侯府之后,谢家很是消停了一阵,许是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再也没再上门闹过。

连带着谢清絮也躲在家里,除了日日上朝点卯,没再听过其他动静,苏瑾月太知道他首鼠两端的性子,多半是想避过这阵风头,再徐徐图之。

只是一来二去,最吃亏的倒是苏芷瑶了。

因着圣上赐婚,这婚事退不了,谢清絮却又没有迎娶她过门的意思,只能日日在府里以泪洗面。

倒是苏瑾月乐得清闲,掐指一算,也到了萧铎凯旋的日子。




苏瑾月一时有些急了,当时没想到还有今日,早知道想法子从萧铎手里骗个什么信物也好。

“小哥,我当真有急事相告,你帮我通报一声,我自有厚礼奉上......”

“荒唐!”

哨兵厉声喝道,“这里是玄武军,容不得那些行贿的腌臜手段,奉劝你赶紧离开,不然我可要不客气了!”

眼见着背后的弓箭瞄准自己,苏瑾月手心沁出一层汗,她闭了闭眼,想着要不要赌一把,就听到一道男声传来。

“外头出了何事,怎么弓箭手都架了起来?”

苏瑾月定睛一看,来人一身铠甲未卸,看长相,似乎是大婚当日站在萧铎身边的侍卫。

哨兵连忙解释,“回禀孟副将,来了一个男的,嚷嚷着要见将军,问他姓甚名谁,却只会支支吾吾说些疯话。”

孟安皱了皱眉,边转头看向那位“男子”,语气也有不快。

“许是个痴傻的,赶走便是,何必架起弓箭......是你?!”

兜帽底下露出的半张脸,天姿国色,只一眼便叫人过目不忘。

“怎么会......”

苏瑾月心头重重一跳,她顾不得其他,往前走了两步。

“孟副将,我孤身前来,还望您不要泄露我的身份。”

孟安也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妥,识趣地没有说下去。

苏瑾月松了口气,才轻声问道:“能不能劳烦您帮我通报一声,我有要事要见萧将军,若是萧将军实在不便相见,我再......”

“不必通报了。”

苏瑾月心重重一沉,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失落,“那我改日......”

“将军说过,是您的话,不必通禀,直接去见便是。”

正是晌午时分,主帐之中,萧铎看着面前摊开的奏折,迟迟未曾落笔。

此番剿匪一路急行军,这会提前凯旋,捷报的消息尚未送回朝。

“将军,关于西行山匪徒与当地官员勾结一事,牵扯甚广,还是先回去与镇国公商议一番,再做决定,贸贸然上告天听,恐招惹祸患。”

萧铎提笔的手顿了顿,到底还是落了笔。

“兹事体大,不容耽误。”

宋彦一时有些急了,“可是此事牵扯上太子殿下,正值夺嫡之争愈演愈烈,主子这不是惹火上身吗?”

他自小生在镇国公府,既是萧铎一起长大的玩伴,亦是他成年之后的心腹左右手,无论何种情况,从来事事以萧铎为先。

“您为了不牵扯皇权纷争,这些日子贤妃娘娘几次相邀,她还是您亲姑姑,都推辞不见,太子这种刺头,还是不要招惹上为是!”

萧铎抬起头,看着宋彦眼神闪了闪,正欲开口,就听到帐外传来孟安的声音。

“将军,有一位贵客求见!”

萧铎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皱眉,他下意识瞥了宋彦一眼,宋彦立刻噤声,站在营帐旁,一手已经握上了刀柄。

“进!”

孟安掀开帘子,身后跟着一个戴着兜帽,身量窄小的男人。

但萧铎只一眼,就瞧出来,那不过是一个作男子打扮的女子。

他微微蹙了蹙眉,“玄武军今日凌晨刚入京郊,一个时辰前再落了营,我倒不记得自己认识这般耳聪目明的贵客!”

孟安脸上表情有些复杂,看着萧铎戒备审视的眼神,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位是......”

“上月长街一别,还未谢将军宝马襄助,祝我脱离苦海!”

兜帽掀开,长发披散,粗布短打的打扮半点不掩倾城国色。

“萧将军,别来无恙。”

长风透过营帐的缝隙勾起少女鬓边长发,苏瑾月勾了勾唇角,莞尔一笑。

就那般撞进了萧铎的深瞳。

萧铎眼神闪了闪,别开了口,吩咐道:“去外面守着,没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

宋彦和孟安立刻退了出去,掀开的营帐彻底严丝合缝地关上。

陡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到底还是萧铎主动打破了沉默。

他一边示意苏瑾月入座,一边起身为她斟茶,状似无意地开口。

“萧某倒是未曾想到,永宁侯府竟是这般消息灵通!”

一杯热茶放在了苏瑾月面前。

“苏小姐乔装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苏瑾月也不客气,坐下来接过茶水就痛饮了一大口,她大清早翻山越岭的,这会早就渴得嗓子冒烟了。

放下茶杯,对上萧铎试探的眼神,开门见山,“今日来寻你,是我一人之事,永宁侯府上下并不知情。”

萧铎一顿,他刚想开口,苏瑾月却打断了他的话头。

“你不必试探我如何知道的消息,这渠道说了你也弄不明白,但我可以保证,既不会伤及社稷,更不会威胁你们镇国公府,萧将军可以放心了吗?”

不想被她猜中心思,萧铎笑了笑,却未有被戳穿的尴尬,倒也不再刨根问底。

苏瑾月却单刀直入,“今日前来,却有一桩事,想求萧将军相助。”

萧铎又给空了的杯子重新斟满热茶,抬头轻笑一声。

“求财还是求权,还是想让我教训那个负心郎......”

“想求将军娶我为妻。”

冒着热气的茶水溢出了杯沿,即便萧铎瞬息之间又恢复了冷面,却还是暴露了那一瞬间的堂皇。

苏瑾月却像是没有发现一般,自顾自道:“我知晓多有冒犯,也知将军出手相助是顾念我当初在乡间搭救的恩义,原不该挟恩以报,只是我如今走投无路,唯有此番才能......”

“你记得我?”

萧铎突然打断苏瑾月的解释,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苏瑾月,似是想找出隐藏的秘密。

“当初我年仅十二,身量未长,又身中奇毒,面目全非,你如何能认出我的身份?”

苏瑾月顿了顿,她其实并未认出。

若不是前世萧铎帮她收尸,她才从种种零星痕迹推测出因果,只怕是如今还蒙在鼓里。

但其中缘由,她又如何跟萧铎解释?

“不是我认出了将军,”苏瑾月顿了顿,“是将军认出了我。”




苏老太君眼神一动,一旁的嬷嬷立刻会意,匆匆往门口而去。

江采萍眉头紧皱,“婆母,这丫头素日惯会撒谎,这些年没少因为拈酸吃醋,故意给芷瑶造谣,您可千万别被她诓骗了去!”

诓骗?

苏瑾月听得想笑,分明每次都是苏芷瑶惹下祸端,又怕惹上长辈责问,全部一股脑推倒了她身上。

偏偏她父母从来最相信苏芷瑶,只要一句话,连真相也不查,就轻易给她定了罪。

一侧的柳氏也应和道,“是呀!再说她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本就不讨人喜欢,又自甘下贱,上赶着去别人家没名没分地伺候人,哪有什么机会接触大人物?”

几句话说得苏老太君心中也有些动摇。

她本就对这个乡下寻回的孙女甚为看不上,当初允许她认祖归宗,本也是碍于她外祖靖安侯的面子,更不想在京中落下冷血无情的名声。

入府之后也带她去了两次世家宴会,偏生她举止粗鄙,成了众人笑柄,往后就再也不让她迈出后宅一步,及至去了谢家,一个破落门户,能攀上什么高门?

苏老太君冷哼了一声,“敢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若是没这本事,自然也要有受罚的觉悟!”

“还同这满嘴谎话的混账说什么,依我说,一顶小轿把她从谢家侧门抬进去,既不惹人注目,又不妨碍芷瑶的婚事,两全其美!”

苏瑾月眼神骤冷,小轿抬进去,那跟妾室有什么区别?

若是这般,往后还不知道谢家要怎么糟践她!

江采萍却直接张罗起来,“来几个手上有功夫的,把这死丫头给我捆起来,省得她半路又要作什么妖......”

话音未落,就见嬷嬷匆匆进了门,跪在堂下,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慌张。

“老夫人,那马寻到主家了!”

柳氏帕子掩着嘴,嗤笑道:“嬷嬷你只大胆说,别不是街市马厩里随意牵来的什么贱马,在这故弄玄虚起来了!”

嬷嬷却不应声,等到苏老太君点头授意,才磕巴着开口。

“这马,说是......是镇国公府那位小公爷的私马,前几月刚从西域缴获。”

整个侯府正厅霎时落针可闻。

“什么?!不可能,镇国公府的那位是如今炙手可热的新贵,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个死丫头?!”

江采萍眼神狐疑,“宋嬷嬷,你是不是打听错消息了?”

“错不了。”

嬷嬷擦了一把汗,“圣上称赞小公爷英勇,特地御赐一块玉马鞍,此刻正在那马背上放着呢!”

这话一出,连着苏老太君的脸色都变了几变,看向苏瑾月的眼神一改之前的冷漠,多了几分揣度。

柳氏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是镇国公府的马又如何?谁知道这小蹄子怎么弄到手的,保不准去偷去抢,又或是买通国公府的杂役......”

“二婶婶慎言!”

苏瑾月忽然立刻喝止柳氏的话头。

“这满京城谁人不知,镇国公府的护卫是由本朝第一军队玄武军担任,若是任由区区一介女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肆意盗窃,那玄武军上下是吃干饭的不成?”

柳氏一噎,还妄图争辩,“我不过是随口一猜......”

“婶母这随口一句,若是传出去,可是要叫整个永宁侯府背上质疑玄武军,乃至质疑整个镇国公府能耐的名头啊!”

柳氏吓得一激灵,一张脸血色尽褪。

谁不知道,镇国公府满门忠烈,深受皇恩,乃是本朝第一世家,民心所向,与镇国公府作对,往后就别想在京城立足!

“梦莹,今日你几次三番胡言乱语,怎么,是看我老婆子这些日子身子抱恙,管不住你们了?”

柳氏吓得连忙起身鞠躬,“媳妇不敢,媳妇只是......”

“行了,回去抄十遍心经,供到我佛堂里,正好过几日给观音大士过寿。”

柳氏哪里敢反驳,只能咬牙应下。

苏老太君这才转头看向苏瑾月,上上下下打量她半晌,才缓缓开口。

“一匹马,又能代表什么?”

她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茶,“既无定亲拜帖,又无信物凭证,甚而两个时辰前,你差点就要嫁进谢府。”

“难不成,仅凭一匹马,就要我相信你能嫁给萧小公爷?”

苏瑾月深深一拜,才起身朝着苏老太君一字一顿,郑重开口。

“玄武军东南剿匪,一月为期,我保证让小公爷上门提亲!”

苏老太君垂垂老矣的脸庞上,唯有一双眼睛,透着精明与算计。

“一派胡言!”

江采萍忍不住插话,“婆母您可别被她蒙骗了,旁的不说,这东南山上的匪徒极其奸诈,为祸十年,这才逼得圣上派小公爷亲自领兵剿匪,那山路崎岖,匪徒人多又凶恶,怎么可能一个月就能剿灭,还回来提亲?”

旁人自然不成,但萧铎可以。

苏瑾月记得,上一世他领兵奇袭,里应外合打得山匪措手不及,还不到一个月就凯旋。

“祖母何不与我赌一赌?”

苏瑾月声音沉稳,“赌赢了,与镇国公府成婚,整个永宁侯府水涨船高,叔伯兄长也不必为了侯府颜面拼死挣那一点功名,往后自是官运亨通,烈火烹油。”

“即便赌输了——”

她抿唇一笑,“瑾月自愿揽下今日所有罪责,以良妾身份入谢府,并将姓名撤出永宁侯府家谱,往后与整个侯府再无瓜葛,以全永宁侯府忠良的名声。”

此话一出,连江采萍都震了震,下意识反驳:“胡闹,这家谱是你说撤就撤......”

“一言为定!”

苏老太君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盯着苏瑾月。

“我倒要看看,一月之后,你能翻出什么风浪!”

等苏瑾月一走,江采萍再也忍不住,转头朝着苏老太君开口。

“婆母,这丫头满嘴谎话也罢了,您怎么也信了她的胡言?”

“那镇国公府的小公爷是何等人物,京中世家子弟的翘楚,圣上钦点的太子伴读,未来说不定就是陪王伴驾,非王亲公主不娶,且不说咱们家门户配不上,就她这么一个乡下来的,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

说着又忍不住嘟囔一句,“若说是芷瑶,倒还有几分可信。”

“那你待要如何,任凭她在侯府门口大哭大闹吗?”

苏老太君冷冷斜了她一眼。

江采萍有些不服气,“我说了,把她捆起来,一顶轿子从侧门抬进去......”




“荒唐!”

苏老太君被气笑了,“这丫头能在众目睽睽下跟整个谢府撕破脸,还有办法借来马匹回侯府,你还当她是当初那个任由你拿捏教训的土包子吗?”

江采萍一激灵,想到今日苏瑾月种种反常,一时间不敢吭声。

“即便给她送回去又如何,你能保证她不折腾出其他幺蛾子么?到时候你待要如何,把她毒哑了,打残了?”

“侯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江采萍一噎,缩着脖子在一旁,“是儿媳思虑不周。”

苏老太君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此乃缓兵之计,我难道不清楚她根本高攀不上镇国公府吗?”

“我为的,是她心甘情愿揽下所有罪责,自己退出侯府家谱,届时侯府剔除了这个蛀虫,往后再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名声的忧虑了!”

江采萍一愣,“真......真要让她退出家谱,可,可她毕竟是我亲生的......”

“生恩哪及养恩重?”

苏老太君不满地瞪了江采萍一眼,“你有了芷瑶这样名声大噪,又在圣上跟前颇有美名的女儿,还要一个乡巴佬做什么?”

话毕,不等江采萍辩驳,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行了,我乏了,你们自退了。”

江采萍只能愣怔着,跟柳氏一起告退离开。

而另一边,苏瑾月刚回到自己院子,就瞧见贴身丫鬟小桃焦急地迎了上来。

“小姐,我怎么听说你跟未来姑爷闹起来,退婚回府了?”

因着她当初谢府去的急,侯府东西没来得及收拾,后头一耽搁便拖到了成婚,只得留下小桃在侯府连夜打包,原是想着等她过门之后,小桃再带着收拾好的东西过去。

如今一来,倒是幸好未收拾全,自己还能有个容身之处。

苏瑾月拍了拍她的手,只淡淡道,“他要抬苏芷瑶当平妻,我受不了这屈辱。”

“什么?!”

小桃听得柳眉倒竖,气得呼吸不稳。

“当初分明说的是芷瑶小姐为妾,小姐方才同意的,好歹如今官拜四品武将,竟然如此出尔反尔,他对得起小姐这些年对他的付出吗?!”

看着小桃义愤填膺的模样,苏瑾月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自她回京,唯一真心待她的只有这个丫头,只可惜前世她轻信渣男贱女,连累的小桃为了救她,竟被苏芷瑶派人活活打死!

重生一世,她一定会守护住所有重要的人!

“既入穷巷,及时调头便是,往后我与他谢清絮恩断义绝!”

小桃泪光闪闪,用力点头,“无论小姐做什么决定,小桃都誓死相随!”

苏瑾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一时也有些鼻酸。

“小姐,你忙活了一早上,是不是还没有吃东西,我准备了好些你爱吃的点心,原是要带去谢府,如今正好给你垫肚子!”

苏瑾月任由她牵着自己进门,自重生归来便紧蹙的长眉,终于染上了一丝难得的笑颜。

一夜好眠。

清早苏瑾月还在洗漱,抬眼便瞧见外头小桃风风火火闯进来,脸上满是焦急。

“小姐不好了!谢家人带着芷瑶小姐上门闹起来了!”

苏瑾月动作一顿,侧目有些诧异,“苏芷瑶也来了?她不好好当她的谢夫人,回来趟什么浑水?”

“听说是小姐你当街退婚之后,老夫人病发,直接取消了婚事,如今听谢府的意思,约莫是要小姐回去,才肯答应一起完婚。”

小桃急得小脸通红,“谢家未免也欺人太甚!不肯退回嫁妆不说,还要求侯府再贴补一百万两银子,不然就状告侯府言而无信,毁了圣上赐婚,是欺君之罪!”

苏瑾月霎时明白了其中关系。

亏她还以为谢清絮对苏芷瑶有多情根深种,如今看来,不过也是利字当头罢了。

为了侵吞她的嫁妆,贪图她侯府真千金的身份,竟是能连苏芷瑶的婚事都一并取消,拿来威逼侯府,

苏瑾月哂笑一声,“赐婚的是苏芷瑶,于我有何干系,我没告他强占嫁妆,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小桃又气又急,“小姐,这可如何是好,这事若是越闹越大,会不会有损小姐的声名?”

话音未落,院门口就冲进来一个丫鬟,一叠声地唤道。

“大小姐,夫人唤你去正厅回话!”

苏瑾月整了整衣衫,在小桃担忧的目光中,脸色愈发平静。

“去会会这帮妖魔鬼怪!”

才到正厅,就听到吵嚷的声音从里头传来,那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谢清絮的大嫂谢林氏。

她站在谢老夫人身后,一手叉腰,指着江采萍便骂。

“这天底下有哪个新娘子当街悔婚的,还敢对着婆家叫骂,她不要脸我们谢家还要脸面呢!”

“这就是你们侯府教出来的好女儿?没教养,没良心,没素质,十足是乡野村妇!我把话放这,今日你们不拿出来一百万两,再送个十间八间铺面补偿我们谢家损失,我还不走了!”

“就在你们侯府打地铺,走过路过我都宣扬一遍,让大家伙瞧瞧你们永宁侯府有多不要脸!”

这谢林氏往日在谢府就是最难缠的。

虽是没落门户出身,仗着自己祖上有过功绩,很是看不上谢家这等寒门,偏生谢清絮的哥哥谢青云又是个不中用的,她更是愈发心气不顺,日日在府上哭天抢地地作死。

当初谢老夫人重病,她日日在床前叫骂,气得老夫人几次咳血,嚷嚷着要将她扫地出门,怎么今日倒是婆媳一起上阵了?

她正琢磨着,正厅里却是炸了锅。

江采萍哪里受过这等委屈,气得话都说不利索。

“侯府岂容得你随意非议?况且,苏瑾月是苏瑾月,她自小在乡下长大,回侯府不过区区几年,还比不上在谢府呆的时间久,她犯的错,干侯府什么事?!”

她指着谢林氏,浑身都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

“你还有脸上门要钱,我那不争气的女儿还未过门就把嫁妆抬进了谢府,为了给你们谢家那个病秧子老太婆治病,买了多少奇珍异宝,流水一般的花钱,我还没问你们要补偿,你们倒是有脸上门来讹钱了!”




她借口要去镇国寺祈福,老太君正因着她解了侯府燃眉之急,这几日待她极为纵容,自然大手一挥就派了一辆马车出行,还特意叮嘱她不必急着回来,可以多在京中逛逛。

只是前脚苏瑾月出门,后脚消息就传到了苏芷瑶耳中。

她眼神一利,“安静了一月有余,怎么偏生今日要出门,这贱人别不是又起了什么歪心思!”

丫鬟春儿也着急起来,“小姐,咱们得赶紧把她截下来,万一她又去找谢公子纠缠,谢家若是顾念旧情,遂了她的意,那咱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苏芷瑶猛地站起身,一时也有些慌了神。

她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摇了摇头,“祖母正因着婚事心里对我意见颇多,我这会若是贸贸然去阻拦那贱人,不好说祖母会不会偏帮她!”

正急着团团转呢,不知想到了什么,苏芷瑶忽然安静了下来。

她重又坐回座位,冷笑了一声,“算了,何必自乱阵脚,那贱人在祖母面前夸下海口,一月之期就在这两日,我倒要瞧瞧她有什么本事,让镇国公府上门提亲!”

春儿当即附和着讥讽,“那国公府的嫡孙是何等人物,连公主和郡主都求不来的姻缘,怎么可能会看上她一个土包子?”

“若是换成小姐您,这等品貌,这等文采,叫小将军一见倾心,那倒是有几分可信呢!”

苏芷瑶被夸得心里得意,面上却佯装呵斥,“你这丫头,倒拿我寻乐子起来了!”

她眼神发冷,“驿站来信,父兄回京也就这几日了,届时让整个永宁侯府好好瞧着,那贱人如何自打脸面,出尽洋相,那才叫痛快!”

“苏瑾月,你这乡下来的贱种,一辈子休想能越过我去!”

而另一边,苏瑾月马车大剌剌停在镇国寺门口,上完香就找到方丈,借口身子不适,要在厢房小憩。

谢家老夫人礼佛,前世今生苏瑾月没少陪她来镇国寺上香,花了大价钱做功德修金身,方丈与她相熟,自然无有不依的。

小桃看着眼前熟练换上男装的苏瑾月,脸上满是担忧,“小姐,还是让我跟你一起去吧,这过去都是山路,万一有个意外......”

苏瑾月系好腰带,抬头对她安抚一般劝道:“不妨事,我又不是头一回来镇国寺,附近路线我都烂熟于心,能有什么事?”

“再说了,若是待会庙里亦或是侯府有人来,咱们俩都不在,那才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小桃也知轻重缓急,心中再担忧,也不敢阻拦苏瑾月。

“只是小姐,”小桃眼底还有些迟疑,“那位,真能答应吗?”

“到底是京中权势滔天的人家,我只怕他若也是个没良心的,把今日事情抖搂出去,到时候伤的是小姐的名节......”

苏瑾月已经打开了后门,朝着小桃笑了笑。

“前途未卜,我也只能赌一把老天相助了!”

说完,兜帽盖住容颜,一路穿过竹林,匆匆完后山走去。

只余下小桃在原地,又担心又害怕地为苏瑾月虔诚祈祷。

玄武军扎营的地方离镇国寺并不远,苏瑾月穿过一小段山路,就瞧见不远处平底上攒聚的一片营帐。

“什么人?!”

人还未凑近,就被高处的哨兵发现了踪迹。

苏瑾月深呼吸一口气,掀开兜帽朝着哨兵开口。

“我有急事,需要与萧将军面谈!”

哨兵语气不善,“将军并未提过今日有人拜访,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苏瑾月咬了咬牙,“可否劳烦小哥帮我通报一声,就说,将军可还记得那位借走他汗血宝马之人吗?”

哨兵对视一眼,转头朝着苏瑾月呵斥。

“胡闹!这是玄武军阵地,不是让你随意走亲访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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