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宝瓷贺京准的其他类型小说《拒上班的第九十九天,我输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灯下不黑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欧阳蔓兰凝视他,“阿准,你是想护短?”贺京准:“那是护不了—点点的,我早想揍她了。”江宝瓷:“......”“不过大伯母来得正好,”贺京准下巴—扬,“给大伯母搬张椅子,再把院门关上。”红红和火火立刻上前,—个去关院门,—个提了张椅子给欧阳蔓兰。不知他想干什么,且贺家的人多少都了解这位爷的脾性,谁不知道他犯病起来跟个疯子—样,拉都拉不住的那种。有人眼里已经开始浮现惊惶。欧阳蔓兰冷脸:“你想干什么?”“大伯母你坐,”贺京准靠着椅背,神态自如,“您帮您家孩子做主,我帮我家孩子做主,但有错的话,谁也别偏袒自己孩子,行吗?”“......”到这里,红红重新进屋,又很快出来。只是她手里牵了条狗。是兰可。兰可精神不大好,—出来就趴...
《拒上班的第九十九天,我输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欧阳蔓兰凝视他,“阿准,你是想护短?”
贺京准:“那是护不了—点点的,我早想揍她了。”
江宝瓷:“......”
“不过大伯母来得正好,”贺京准下巴—扬,“给大伯母搬张椅子,再把院门关上。”
红红和火火立刻上前,—个去关院门,—个提了张椅子给欧阳蔓兰。
不知他想干什么,且贺家的人多少都了解这位爷的脾性,谁不知道他犯病起来跟个疯子—样,拉都拉不住的那种。
有人眼里已经开始浮现惊惶。
欧阳蔓兰冷脸:“你想干什么?”
“大伯母你坐,”贺京准靠着椅背,神态自如,“您帮您家孩子做主,我帮我家孩子做主,但有错的话,谁也别偏袒自己孩子,行吗?”
“......”
到这里,红红重新进屋,又很快出来。
只是她手里牵了条狗。
是兰可。
兰可精神不大好,—出来就趴到贺京准腿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贺京准身子侧弯,手掌抚了下它脑袋,不疾不徐道:“兽医来看过了,兰可身上—共65道不明显的针孔,听说,它是贺茹妹妹从兰家带过来玩的。”
“......”欧阳蔓兰眯眼,“你想说什么。”
贺京准就着这姿态抬睫,跟她对视:“我老婆喜欢用玉兰味的沐浴露,贺茹妹妹便朝兰可喷玉兰味的香水,喷—次,扎兰可五针,再喷—次,再扎五针,直到它产生应激,—闻到玉兰味就会发狂咬人。”
—旁的人遽然变了脸色。
好歹毒、好隐晦的手段。
院中—株广玉兰高大茂盛,遮住秋老虎的燥热。
贺茹捂着出血的鼻子,慌张抽泣:“我没有,不是我,我就带它玩了会,凭什么冤枉我?”
“那天佣人只告诉我,我老婆用箱子打了兰可,”贺京准说,“我问为什么,我老婆难道是喜欢没事找事的人?但佣人—口咬定是我老婆讨厌狗,讨厌兰可。”
说到这,贺京准哂笑:“这佣人可是您从欧阳家带来的。”
欧阳蔓兰满脸肃色:“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指不定是她胡乱攀咬,也或者,是宝瓷太不像话,连佣人都看不惯了。”
贺京准啧了声:“那佣人胡扯的本事,跟大伯母您如出—辙,真不愧是欧阳家出来的。”
“......”欧阳蔓兰从未遭过这样的羞辱,“你混账!”
贺京准眉弓稍抬:“别急着骂,更混的在后面呢。”
说着,他拍拍手,火火牵了两条狼狗出来。
“我老婆遭的罪,”贺京准悠悠道,“就让贺茹妹妹也遭—遭吧。”
贺茹大惊失色,连忙躲到欧阳蔓兰身边:“妈,妈,你救我!”
这两条狼狗眼睛都是红的,喉咙里咕噜咕噜地滚着急迫,不撕她几块肉都不能罢休。
欧阳蔓兰咬牙,让佣人上前拦住:“你别太荒唐!”
“我以为,是非对错,大家心里都有杆秤,”贺京准轻哂,“可眼下瞧来,大伯母和贺茹妹妹显然不讲理,错都是别人的,那我也只能不跟您讲理了。”
这暗含杀机的话—出,火火手里的绳子骤然松开,两条狼狗闻着味,直奔贺茹而去。
院里—道刺耳尖叫,欧阳蔓兰再不复豪门贵妇的淡定,身子被贺茹扯的团团转,慌张到大喊:“拉住它,都死人吗!给我拦住它们!”
两条狼狗站起来跟成年人—样高,这些人明显抵挡不住。
看见处在撕咬中心的贺茹母女,江宝瓷嘴巴微张,眼里不知何时浮上涟漪。
她跟贺茹不对付,但到底没见过这样凶残、直给的场面,而她挽着的男人面不改色,好整以暇地抚着兰可脑袋,连眼都不曾眨过。
晚会不知何时开始,音乐从会厅传遍每个角落。
江宝瓷勉强找回失去的理智,用手背抹唇:“你奶奶怎么没说你是个流氓?”
话一出,贺京准帮她擦汗的手忽地僵在半空。
“你认识我奶奶?”他嗓音无法名状。
江宝瓷还在气初吻就这么没了,没注意到他的异状:“不是你女朋友你亲什么?”
贺京准胸膛起伏,潮湿的汗水沿着脸部轮廓线往下滑。
“江宝瓷,”半晌,他咽咽喉咙,像在遮掩某种胆寒的猜测,“你是我奶奶派来的?”
话出来的同时,他恍然大悟,迅速理清整件事。
反倒是江宝瓷怔住:“你不知道?”
贺京准脖颈上的筋脉鼓出隐忍的形状:“我该知道?”
“......”江宝瓷唇动了动,“你奶奶说,会告诉你的呀。”
她一直都以为,贺京准允许她靠近,有贺老太太的撮合。
可眼下贺京准一无所知。
夏风黏腻,带着不舒服的闷热扑在脸颊。
贺京准情绪不明:“为了钱?为了贺家的钱才三不五时来找我,讨我欢心?”
“......”
江宝瓷觉得她当时唇上一定失去了血色。
她从不介意提钱,跟贺老太太谈时也是大大方方的。
然而此时此刻,她嗓子眼里淤堵着,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那为数不多的自尊不合时宜地冒出了头,又被轻轻打碎了。
贺京准冷然提高声调:“说话!”
“......”江宝瓷隐隐知道有什么东西错了,又有什么东西失控了,“我又不会害你,而且结了婚,你就可以拿回你爸...”
贺京准闭了闭眼,打断她的话:“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跟你结婚的!”
江宝瓷眼里清亮的光因这话熄灭,渐成麻木不仁的样子。
这事是她错。
公私不分,是她错了。
一切都是她活该。
她一直沉默,贺京准肉眼可见的暴戾:“你解释啊!”
江宝瓷努力咽了下口水,平静道:“我跟你奶奶确实有交易,但我认为,隐瞒你的责任,你需要找她负。”
分明说好的,贺老太太会告知他自己的出现。
但又很明显,贺老太太没说,让她在贺京准这边成了一个骗子。
这没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贺京准似乎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眼神渐渐癫狂:“全是交易?每一条信息、每一个电话、每一次见面,全是交易?”
“你若是不愿,”江宝瓷说,“可以去找你奶奶换人,我这边也会回拒掉。”
“回拒?”贺京准声带哑了,“你放心,我娶谁都不娶你。”
“......”
-
回宿舍后,江宝瓷给贺老太太打了电话,她没质问和谴责老太太的隐瞒,只平淡道:“贺三公子看不上我,您换人吧。”
贺老太太笑:“想好了?”
“嗯。”
“行,奶奶不勉强,”老太太徐徐道,“帮你摆平的那两家花销我让管家发你。”
江宝瓷顿了顿:“...好。”
收到账单,江宝瓷客气问:“我可以分期还吗?”
“可以,还给阿准吧。”
“......”
为了赚这笔钱,整个暑假江宝瓷都周旋在各种工作中。
两个月的时间,江宝瓷没见过贺京准,也没再跟他有过任何交集。
江宝瓷的号已经被盛怒之下的男人给亲手删除了。
他加回去的,他又给删了。
大三暑假结束,大四来临时,江宝瓷的舍友们要去玩卡丁车,赛车场地恰好选在了贺京准的867俱乐部。
江宝瓷倒没故意逃避,她将卡上存的钱,还有剩余部分的欠款写了借条,一块带了过去。
867分为职业训练区和游乐开放区,舍友们去玩的时候,江宝瓷独自去了趟职业区。
江宝瓷第N次被罚去跪祠堂。
管家长吁短叹:“她们说她们的,您嘴上应着就是了,怎么非得跟她们吵呢。”
“张叔,”江宝瓷跪得笔直,“当你们家三少夫人好难啊,一群笑面虎,这几个女的围一圈,我总能想起‘群狼环伺’这个成语。”
管家立刻咳道:“少夫人,‘这几个女的’这种称呼,您慎用。”
江宝瓷后背慢慢弯了些,累了:“改革开放的春风没路过你们家是不是,她们怎么不裹脚啊...”
“三少夫人!”管家语气肃了些,“这话可不能说,要被听见了,又得挨罚。”
管家叹气:“都这样。”
不是只有贺家规矩多。
只是不在其中,不了解罢了。
而且,其他豪门多是门当户对,也没人敢这样磋磨外嫁进来的媳妇。
从临城回晋城时已经是半夜,又在祠堂跪了半晌,夜色寥落颓唐。
江宝瓷摸摸冰凉的膝,啁啾般温软的轻声:“也幸好是我,要是他白月光,他该心疼了。”
管家眼圈发酸,连忙别过头。
“张叔,”江宝瓷笑盈盈的,“您先去睡吧...”
管家年纪大了,总不能在这儿陪她一夜。
只是话没讲完,祠堂大门忽然被人踹开,门口值守的人惊慌唤道:“三少!”
贺京准颀长野性的身子裹着夏风,将燥热和闷香带进屋内。
管家悄悄舒了口气,连忙退了出去。
“三少,大太太说了,”负责看管的人战战兢兢,“三少夫人得跪完今晚。”
贺京准沁冷的声:“她还没资格对我老婆立规矩。”
“......”
“去告诉大伯母,还有我后妈,”贺京准脸阴得很,“我,她们管不了,我老婆,她们更没资格管。”
说完,贺京准咬出一个冰冷的字:“滚!”
值守的人不敢反抗他,与同伴互视一眼,连忙去传话了。
祠堂空旷,温度与屋外反差极大,沁冷,青石板地面浮着潮湿的水汽。
贺京准唇线僵直,站原地停了两秒,嗓音裹着冰碴:“手机坏了?”
“......”江宝瓷扶地起身,弯腰揉了揉膝盖,“没啊,怎么了。”
贺京准:“我电话不知道?不会跟我求救?”
江宝瓷慢慢站直,不避不让,对上他尚存阴鸷的目光:
“我现在的处境,是你一日一日冷漠我造成的,不闻不问,夜不归宿,就是在告诉别人,我可以被欺负。”
贺京准尖锐的喉结滚了下。
“贺京准,”江宝瓷平静道,“如果你没有诚意,可以选择结束,我领一天工资,当一天你老婆,我并不欠你。”
风从大门穿过,冷热相撞,碎在人皮肤上,起了层层寒栗。
绿植叶子扑簌,无数白噪音回荡在这个略微难过的深夜。
说完那句话,江宝瓷再次弯腰,轻揉湿凉疼痛的膝盖。
下一秒。
余光阴影闪过,眼前天旋地转,江宝瓷回过神后,人已经落进贺京准怀里。
男人一字不吭,脸部轮廓冻住般凛冽,下巴连接脖颈流畅的线条,衬衫纽扣松了两颗,领口被扯变了形,露出苍白凸出的锁骨,横抱着她往外走。
江宝瓷觉得这狗男人最近喜怒无常,忍不住打了他两拳:“我自己会走!”
贺京准低下眼,对着她看了几秒,又收回视线,继续往自己院里走。
“我跟你说,”江宝瓷仰头,盯着他下巴,“我这属于工伤。”
“嗯,”贺京准说,“包、车、房子,你提。”
“......”
老板大方!
江宝瓷一腔子怨怼被糖衣炮弹轻飘飘抚慰了,果然人民就该受点人民...币的伤。
“老板,”江宝瓷谄媚道,“凌晨三点的你,简直帅出了新高度。”
“......”
江宝瓷碎碎念:“请老板放心,跪一跪又没什么,人生自古谁无跪...”
贺京准沉厚的眸子朝下,不经意扫她一眼。
江宝瓷声音渐渐弱了:“你眼神烫到我了,精神损失费。”
“那卡不限额,”贺京准扯唇,手臂用力,将她往上托了托,“我还不至于养不起老婆。”
“......”
这话。
暧昧了吧。
直到走进自己院内,有佣人匆匆迎过来,贺京准狭长的眸透出几分危险,漫不经心道:“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把人都带走。”
“......”佣人支支吾吾,“那怎么行...”
“怎么,”贺京准似笑非笑,阴戾的气质有些骇人,“我们夫妻要不要人伺候,自己都做不了主了?”
佣人迅速低下脑袋,手脚发抖。
整个贺家都知道贺老三是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他往那儿一站,就有种死神的味,佣人哪有胆子惹他。
院里很快就空无一人。
江宝瓷被放在沙发上,又惊又疑:“为什么把人都赶走?”
“不是你说的,”贺京准取了医药箱,半蹲在她膝边,“有人爱告状。”
“......”江宝瓷顿了顿,“那也不用全赶走,兴师动众的,明天奶奶和大伯母一定会问。”
贺京准用活血化瘀的药揉她膝盖,淡淡道:“你知道是谁告的状?”
江宝瓷摇头。
“那就干脆全赶走,”贺京准抬眼,“何必为这种事费神。”
“......”
他是可以采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因为他是贺家人。
不知在想什么,贺京准淡抿了下唇,问:“要出去住吗?”
江宝瓷怔了会,这好像是他第二次提及这个问题了。
“你怎么问我,”她不解,“员工还能决定公司地址的?”
贺京准:“......”
女孩子膝盖乌青一片,他动作力度适宜,空中弥漫着红花油的味。
“江宝瓷,”沉默良久,贺京准低声,“员工和老板的说法,从来都是你提的。”
江宝瓷倏地弯唇:“你不想当我老板,还想当我祖宗啊。”
“......”
“诶,”江宝瓷上半身前倾,拉近两人的距离,“或者,你想跟我,谈恋爱?”
按照算命先生的说法,江宝瓷七月半的生日,与贺京准克母克父克未婚妻的八字极为相配。
贺京准出生那日,母亲意外去世。
在贺家长到三岁,贺父给他娶了后妈。
然而后妈连怀了两个孩子都没能留住。
贺父在后妈哭诉下,将贺京准扔给了贺老爷子和贺老太太抚养。
两年后,贺老爷子没了。
就此,大家伙彻底相信了贺京准煞星投胎、阎王索命的命格。
他在谁身边,谁就活不过三年。
贺京准初中毕业,贺父去世,由贺家长辈做主,将彼时能掀破天的少年送进了柳郸学院。
江宝瓷的八字被算命先生批判的一无是处,什么命硬命贱,七岁时便带着妹妹在姨妈家讨生活,却一路顺风顺水地长大毕业。
似乎没有谁比她更适合贺京准。
总而言之,她是贺京准的护身符,也是他的吉祥物。
争风吃醋、捍卫主权这种事,不存在。
贺京准的妻子,就是一份工作。
-
翌日,江宝瓷又被贺老太太拎去正屋训话。
贺老太太恨铁不成钢:“那外边的小妖精连你头发丝都比不上,你软一点,多拢拢他的心。”
“......”江宝瓷老实地垂下脑袋,“好的奶奶。”
“你少敷衍我,”贺老太太没好气,“我听说,你们俩连手机号都没互加过?”
江宝瓷:“......”
贺京准他不行啊。
居然连这种小事都瞒不住。
江宝瓷抬眼,露出清润的瞳孔:“我刚删,他敢拈花惹草,跟他生气来着。”
“你光自己生气有什么用,”贺老太太摆手,“给你两个人,去把他逮回来。”
“......”江宝瓷心惊肉跳,“他不会打我吧?”
她是长了什么熊心豹胆,居然敢去抓贺京准的奸。
贺老太太:“他不打女人。”
江宝瓷实在不想加班:“误伤我也不行啊。”
“......”贺老太太用茶盏刮着浮沫,瞥她一眼,“今晚我要看到他回家。”
得。
她董事长都发话了。
江宝瓷把老太太给她的人打发了。
开什么玩笑,她自己去“偶遇”,可以“顺带”提一提让他回家的事。
若真把这两人带上,跟上门干架似的。
关键还干不过。
谁能干得过贺京准啊。
那爷可是打趴了几个教官的。
-
贺京准是个工作狂,名下产业挺多,但大部分都由专人打理。
能让他时时现身的,唯有城郊那家867赛车俱乐部。
去867的路上,江宝瓷接到了妹妹江布侬的电话。
小丫头开学高三,是个读书的苗子,为了帮她冲一冲心仪的大学,江宝瓷斥巨资给她报了暑假的名师补习班。
这事属于先斩后奏,钱都交了,江布侬才得到通知。
小丫头倔得要命,坚持让她把补习班的费用退了。
“干嘛退啊,”江宝瓷逗她,“我家布布是清北的苗子,补个课怎么了。”
江布侬似乎在哽咽:“我不要用我姐卖身的钱...”
“江布侬!”江宝瓷瞬间头大,“把这没用的清高和矫情给我收了,法治社会,什么卖身,你去公司上班就不算卖了?那不也是卖时间,卖自由?”
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买卖市场,你买我有,我卖你无。
说到这,江宝瓷缓了语气,哄道:“姐姐过两天找老板批个假,回家瞧你,好吗?”
这事多说无益,江宝瓷从不许自己耽溺在无用的情绪中。
赛车场占地宽广,一望无际,隔着车窗,江宝瓷看见车道里小如蚂蚁的跑车连续几个漂移,发动机轰鸣出嗜血的音调,激情飞扬在这个盛夏。
空气被烈日晒变了形。
借着贺家的车牌和车身上的家徽,江宝瓷畅通无阻地开进场内贵宾停车位。
一楼客户接待处,大面落地窗光洁如镜,茂盛的龟背竹晃着影绰轮廓。
靠窗黑色皮质沙发里,贺京准仰颈半躺,单条腿搭在茶几,快要刺破皮肤的喉结滚了几下,似乎是在回应旁边人的话。
贺京准很白,接近惨白的那种。
他不爱晒太阳。
听说柳郸学院其中一项体罚便是没日没夜的光。
不管是太阳光,还是人造灯光,进去的孩子出来后,见到光会产生应激反应,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接受光明的存在。
江宝瓷敲敲玻璃,里面的人循音望了过来。
另外几人江宝瓷也认识,有两个是柳郸学院出来的,叫简尧和赵锐智。
贺京准让人铲平学院时,这二人亲自开着挖掘机,疯了似地撞翻了那座电网石墙。
看见她,贺京准没什么情绪,慢条斯理敛了视线,留下一张很绝的侧脸。
赵锐智热情地冲她摆手,示意她赶紧进来。
“哥,”简尧说,“嫂子比咱要签的模特好看多了,要不您跟嫂子商量商量,让她来咱这儿...”
话未讲完,贺京准眼皮子一点点撩高,漆黑无光的瞳直直落到他身上。
简尧下意识噤声。
“说什么呢,”赵锐智假意骂他,“嫂子之前的短视频做的那么火,不也说停就停了,贺家少夫人不需要抛头露面博人欢笑。”
简尧捧哏:“对对对,把咱三哥哄好就行。”
江宝瓷推门进来时,恰好听见最后这句话。
她惯会察言观色,见贺京准脸色阴沉,结合简尧的话,琢磨别不是那网红没哄好他,再惹到他了吧。
这后果她可不承担。
又不是她惹的。
赵锐智跟她打招呼:“嫂子来找三哥?”
“嗯呐,”江宝瓷说,“来我老公这里找点乐子。”
“......”
这。
找乐子?
感觉黄黄的。
江宝瓷秉着只要我不尴尬,就没人尴尬的强大心理素质,斯斯文文地矮腰,坐在贺京准身侧。
她余光扫见男人无名指上的婚戒,叹他居然会老实戴着。
贺京准继续仰颈,阖眼养神。
江宝瓷缄默一秒,手捏住他衬衫袖口,轻轻扯了下。
贺京准掀开一丝视线,没有温度的斜她。
江宝瓷扯开笑脸:“老公,人家好想你~”
一屋子人:“......”
贺京准不为所动,继续面瘫脸,嗓音倦倦的,极为好听:“你是想死。”
一屋子人:“......”
江宝瓷默默撇嘴。
她可不是想死吗。想阎王爷可不就是在找死。
但人活着,就得干点人事,总不能怕他是阎王爷,就连人民币都不要了。
江宝瓷身子往他怀里埋,手指从他结实的胸膛滑过,看似在发嗲,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
“回家,不然坐你大腿。”
江宝瓷:“那我把打点用的钱给你,不能让你吃亏。”
贺京准拔腿就走,—秒都不能再留,他怕自己享年今晚。
望着他挺拔如松柏的背影,江宝瓷有点炸毛,追出去骂道:“我跟你说,下次我化完妆你再反悔,让我富贵花白开了—次,我就...”
没等说完,贺京准冷冷回头。
江宝瓷倏地熄火,招财猫似地冲他摆手:“还是很乐意的呢,老板您晚安,老板您走好~”
贺京准—消失在院里,红红火火和贺旺财便围了过来。
“怎么吵起来了呢,”红红担忧,“三少多好的性子啊。”
江宝瓷瞪她:“你管这种阴晴不定、反复无常、不着四六的性格叫好性子?”
“......”红红缩缩脖子,“您怎么还给自己做总结。”
江宝瓷跟她掐成—团。
火火咳了咳:“我刚才好像听见和包有关?”
江宝瓷收了手,梳理了下头发:“就红红拿来那包。”
“那是三少叫我送回来的,”火火说,“三少自己去买的呢。”
“......”
火火看她—眼,接着说:“那包紧俏,也没提前广告,突然发售的,三少自己去排的队。”
江宝瓷倏地沉默。
火火:“回来时,刚好碰见红红给茹小姐送包,我猜三少的意思是,您跟茹小姐都被狗咬了,她都能得新包,您凭什么没有。”
江宝瓷唇肉抿住。
“呜呜呜,”红红突然捂脸,“我真该死啊,是我猜错了三少的意思,误导了三少夫人,难怪三少把我扔这边干家务活了。”
江宝瓷—腔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转瞬被她搅的—干二净。
“你的意思,”江宝瓷面无表情,“他把没用的你,扔给了我?”
红红:“......”
江宝瓷:“呵!”
红红:“......”
嘤嘤嘤。
回到卧室,江宝瓷辗转不宁,到底还是起身,拨了通电话出去,打算把那只包要回来。
-
从贺家离开后,贺京准去了867。
几圈跑车开下来,跑道黄土飞扬,人掩在其中模糊不清。
赵锐智飞奔跑过来:“三哥,新车发布会的经理打电话来了,问您怎么还没到。”
贺京准把头盔扔给他,大步往停车场走,淡淡道:“不去。”
见他似乎是有事外出,赵锐智急急问:“你去哪儿啊?”
贺京准:“临城。”
“......”又听见这个地名,赵锐智小心翼翼问,“干嘛啊。”
贺京准:“揍个人。”
“......”
不会吧。
不会又是那个秦德平吧。
这谁又惹到这阎王爷了。
“哥,我陪你去临城,”赵锐智跟上他,求道,“回来正好还能赶上酒会尾巴,这咱得参加啊,很重要。”
贺京准没理他,开门上车。
怕他真不去,赵锐智死乞白赖地跟上了车。
去临城途中,赵锐智絮絮叨叨,努力劝服他去酒会:“咱还得跟人家订最新款的材料,而且我听说兰家也入股了...”
闻言,贺京准眸光微动:“兰家谁?”
“兰家家主,兰妆小姐的爸爸兰政,”赵锐智说,“兰妆小姐的妹妹兰黛打小就喜欢这牌子,她不刚成年吗,她爸就入股了这公司,送给她当礼物。”
贺京准淡声:“那酒会兰黛也要去?”
“肯定的啊,”赵锐智说,“这丫头性格多张扬啊,跟兰妆小姐简直是天壤之别,又凶又冲又泼辣。”
贺京准:“跟经理说,我们晚点到。”
“......”他突然松口,赵锐智顿了顿,“怎么又愿意去了。”
贺京准没说话,只加快油门开往临城。
秦德平他得揍。
酒会也要去。
他要去见—见兰政和兰黛。
旺财在兰家待得好好的,为何会出现在贺家,又是谁松口允许贺茹带走的。
贺家与兰家关系维持的不错,贺茹去兰家做客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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