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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未婚夫就要我丢弟妹?我丢你!结局+番外

南家有条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一一拼命挣扎,却只能随着海浪沉浮。海水灌入口鼻,带来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她是会水的,家旁边就是大江,说是在水里长大也不为过。读初中那会儿周末放假了,为了省点过江的船费去买小说,会跟同学约着从学校这边的码头游泳回到村里的码头。她一直都是当中的佼佼者。她以为自己的泳技很是不错,毕竟她是为数不多敢游到货船经过时掀起的漩涡里面的人。可这会儿她有些迟疑了,因为死过一回。三人的身影在汹涌的海水中时隐时现,如同一片无助的落叶漂浮不定。“快快快……快把绳子让下去……”许平海刚准备跳下海,开渔期第一天掉下去三个人,这三个人还全都是村里面年轻一辈。眼看着已经要游不动了,他要是不下去,指不定又要有人葬身大海之中。“平海这浪太大了,你就算是下去也无济于事。...

主角:许一一许尔尔   更新:2024-11-05 1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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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一一许尔尔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未婚夫就要我丢弟妹?我丢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南家有条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一一拼命挣扎,却只能随着海浪沉浮。海水灌入口鼻,带来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她是会水的,家旁边就是大江,说是在水里长大也不为过。读初中那会儿周末放假了,为了省点过江的船费去买小说,会跟同学约着从学校这边的码头游泳回到村里的码头。她一直都是当中的佼佼者。她以为自己的泳技很是不错,毕竟她是为数不多敢游到货船经过时掀起的漩涡里面的人。可这会儿她有些迟疑了,因为死过一回。三人的身影在汹涌的海水中时隐时现,如同一片无助的落叶漂浮不定。“快快快……快把绳子让下去……”许平海刚准备跳下海,开渔期第一天掉下去三个人,这三个人还全都是村里面年轻一辈。眼看着已经要游不动了,他要是不下去,指不定又要有人葬身大海之中。“平海这浪太大了,你就算是下去也无济于事。...

《开局未婚夫就要我丢弟妹?我丢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许一一拼命挣扎,却只能随着海浪沉浮。

海水灌入口鼻,带来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她是会水的,家旁边就是大江,说是在水里长大也不为过。

读初中那会儿周末放假了,为了省点过江的船费去买小说,会跟同学约着从学校这边的码头游泳回到村里的码头。

她一直都是当中的佼佼者。

她以为自己的泳技很是不错,毕竟她是为数不多敢游到货船经过时掀起的漩涡里面的人。

可这会儿她有些迟疑了,因为死过一回。

三人的身影在汹涌的海水中时隐时现,如同一片无助的落叶漂浮不定。

“快快快……快把绳子让下去……”

许平海刚准备跳下海,开渔期第一天掉下去三个人,这三个人还全都是村里面年轻一辈。

眼看着已经要游不动了,他要是不下去,指不定又要有人葬身大海之中。

“平海这浪太大了,你就算是下去也无济于事。”

周围的船员惊恐的抓住船舷,祈祷着风暴过去。

李顺安不断的将绳索抛向三个孩子,却次次都被浪拍开。

风暴来袭,平日里在河道停放着的庞然大物,如今到了这大海不过渺小如一粒尘埃。

“安阳不见了……”

船员惊呼,许平海伤心欲绝,他最小的孩子,今天第一次出海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让他如何能接受。

“一一也不见了……”

船员时刻关注着海上的三个孩子,这下子连李顺安都站不住脚了。

若早知如此,说什么都不能让她跟着一块出海的。

许一一逐渐冷静下来,在海浪中起起伏伏,随时都有被海水吞噬的危险。

她咬紧牙关,顶着强大的水流艰难前行。

此时的她如同一尾矫健的鱼,在波涛中穿梭自如。

当海浪再次扑来时,以敏捷的身姿顺势而下,巧妙的借助海浪的力量前行。

再次冒出头来时,她已经到了许安阳的旁边。

海边长大的孩子就没有不会游泳的,但是拥有再高超的泳技到了这大海里面也没辙,许安阳已经精疲力尽了。

许一一毫不犹豫的将他托起,用一只手臂环绕着他的身体,另一只手臂奋力划水。

“又出现了,是一一救了安阳,快把绳子扔过去。”

风浪脾气好像变好了一点,起伏没有一开始的大。

试着扔了几次之后,竟真的扔到两人面前了。

许一一将绳子绑在许安阳身上,让人往回拉。

她则是回头去捞另一个落水的人了,她救到许安阳的时候,那人已经飘得有些远了。

许平海见状将一根绳子绑在自己身上,手里边儿拉着另一条绳子跳下海。

每一次蹬腿都带着希望,许一一在救人的过程中逐渐找回了自信。

她留心观察着风浪的掀起的节奏,像在与大海共舞,凭借着技巧与风浪抗衡。

“一一啥时候游泳那么厉害了?”

四月份村里才举办的游泳比赛,许一一在这当中只能算得上是中上的水平。

这会儿跟变了个人似的。

要不是他们知道许一一在救人,都要以为她在跟海浪嬉戏玩闹呢。

“一一救我……”

这大块头,在船上的时候他最欢乐了,这会儿已经被吓破了胆子,脸色苍白,许一一过去的时候他整个人扒在许一一的身上,险些动弹不得。

“把手松开,你这样我动不了。”

救人的时候最怕的就是遇到这样的情况,被救者整个人钳在身上,一个劲儿蹬人以求浮在水面上。

许一一不敢想象,要是被这大块头蹬一脚,她不得被蹬到海底去。

好在大块头也是有经验的,壮起胆子将许一一给松开。

恰逢这时许平海到了,将手里的绳子绑在两人身上。

留在船上的人开始猛拉。

许一一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疲惫的躺在夹板上面,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战胜了自己的恐惧。

没有人知道,从现代落水穿到这里之后,她看到水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十几天了,她终究是用自己的实力与勇气,不仅拯救了自己,还挽救了两条鲜活的生命。

“一一好样的,不愧是你爹的闺女,颇有几分你爹的风范。”

要知道许印礼一辈的,他是里面游泳最厉害的那个。

每年的游泳比赛都会拔得头筹。

只可惜他从军去了。

“是啊,一一今天真的是多亏了你,要不是有你在,这俩小子可能都要葬在大海里面了。”

说起这个的时候,大家伙一顿唏嘘。

风浪翻涌起来的时候能把船给掀翻,这个时候他们要再下去救人,无异于主动去送死。

今天要真没有许一一在,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我要回家,我不想在这儿待着了……”

大块头上船之后愣了好一会儿,慢慢地感觉到自己躺在甲板上面才踏实下来。

“我再也不要出海了,我不干了……呜呜呜……”

半大的小子,本就是出来见世面的,出了意外到海里面走了这么一遭。

没被吓破胆已经很不错了。

许安阳瑟瑟发抖,还在后怕。

“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没站稳,我跟抑一一也不会掉下去。”

大块头清楚地看到了许安阳摔倒的,只是他躲闪不及被带了下去。

看着许安阳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直接踹了一脚过去。

“宝生别这样,安阳也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想这样。”

刚出海的年轻人经验不足,犯错误是很正常的事。

鬼门关里面都走了这么一遭了,心里面肯定也不好受。

要是同伴还这样谴责,心里得内疚死。

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纷纷安慰起了几个小孩。

许一一三人回了船舱,其他人继续起网。

经过这么一遭,甲板上的氛围都有些安静。

直到最后一网来了个大丰收,才开始有说有笑的。

“对不起对不起!”

许安阳也没有想到自己摔倒也就算了,还把人给带了下去。

“说对不起干嘛?你又不是故意的,经过这次教训,以后注意就好了。”

许安阳都要内疚死了,船回到渔村之后,一声不吭的下了船。


去府城得有半日的路程,许一一当天定是回不来的。

再三叮嘱了家里三个小孩,李婶那边也知会了一声,五渊会帮忙照顾着。

许一一这才收拾了一身衣服,坐上了李叔的船。

她要先去到小镇的码头乘坐专门出行的客船才能去到府城。

李叔的小船承受不住风浪,只能送她到镇上。

“你说你这不是白折腾一回吗?你的亲事是你爹生前定下的,那钟家条件好,你嫁过去就能享福了,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特地跑到府城去给人家把定亲礼给凑齐。”

李叔听到这事的时候下意识就要反对,但是叔太爷带头同意了。

他面上没敢说,这会儿小船上只有他跟许一一的时候,便忍不住要劝。

当事人反悔了,叔太爷同意也没用了。

可惜许一一是个不听劝的。

“我都没嫁过去钟家就让我把弟妹给送走,这样的人家我不敢嫁。”

许一一的想法太过于特立独行了,李叔反倒认为这是很正常的。

要是他未来儿媳妇是这样的情况,他也会让人把孩子处理好再嫁进来的。

“那人家也不是做善事的,养孩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好好商量就好了……”

李叔实在不明白,这许一一如今怎么就这么不听劝了呢。

“商量不了,一开始大家的观念就不同,现在能够为了我做退让,回头我再把弟妹带着嫁进钟家,以后说不定就会因此厌烦了,到时候几个孩子更不好过。”

……

“这……”

眼看着李叔还要说,许一一便没等他靠岸。

踏着进码头的船,一蹦一跳的穿梭在一艘艘小船之中。

官兵审查过户籍之后,交了十文钱上了前往府城的商船。

船上人多眼杂的,许一一没敢往人群里靠,站在甲板上回忆起出事的那一天,风雨交加。

如今却是阳光明媚。

“小娘子往里坐着,要看风景可以去二楼,甲板上风大可别掉下去了。”

舵手吃完东西回来,看到一位年轻的小娘子半截身子都快要掉海里了,偏生这位小娘子还不知道。

倒是外人看得心惊胆战的。

许一一笑笑不说话,往二楼走去了。

船行半日,途径府城最大的码头——昌盛码头,许一一随着几个人下了船。

这里对户籍管理好像十分的严格,许一一将户籍给到官兵检查才能准许上岸。

古代靠严格的户籍管理进行征收赋税,当一些大型工程建设或者边疆防御等需要大量人力的时候,也需要通过户籍进行征发徭役。

而府城附近海域海贼猖獗,进行严格的户籍管理在一定程度上能够维护安全。

府城极尽繁华,商业如此之兴盛,街道店铺林立,贸易频繁。

穿过满是泥沙路的平民区,到达达官贵人消遣的区域。

各种珠宝玉器、丝绸布料、青楼楚馆、戏院茶馆等等一应俱全。

平民区与之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

许一一打听了一下,府城有两家最大的珠宝玉器店铺,一个是颂阁还有一个就是琉璃阁。

只是当她刚踏入琉璃阁,便收到了来自小厮的轻视。

在她身后进来的一位身穿华服的小娘子进入店铺便带着几分谄媚,面带微笑迎人上了二楼。

许一一穿着朴素,从头到尾都被忽视了。

一个个的不是假装忙碌,要不就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言语之间充满了不耐烦跟轻蔑。

“这支珍珠簪子名叫抱头莲,簪首呈莲瓣状,顶上抱着一个大珍珠,形似莲花抱着莲蓬,是由有名的工匠制成,要价五千两银子,您……恐怕是买不起的……”

这小厮打量了一下许一一,随后便拒绝了她要看看簪子的请求。

五千两银子,许一一心里思索片刻。

这簪子上的珍珠都没有她得到的那颗一般大,那莲瓣甚至都不是宝石,都敢卖那么贵。

那她那颗珍珠价格肯定不便宜。

再次打量的时候,那簪子便让小厮给放起来了。

许一一看着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转头就到了对面颂阁。

一进去这态度就好得不得了。

热情的为她介绍,哪怕看到她穿着朴素,在听到她想看一下珍珠首饰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的将簪子、头面一类跟珍珠有关的饰品摆了出来。

“这根簪子怎么卖?”

许一一也没拿起来,指了指托盘上的珍珠簪子问道。

“小娘子这根簪子卖九千两银子。”

很贵,但上面嵌入了红宝石跟绿松石,金银器制成的花卉装饰纹饰,簪子变得奢华贵重。

虽然装饰物都挺小颗的,但是真实存在的。

且工匠的创意跟技巧也是这根簪子值钱的原因之一。

“你们这里收不收珍珠?”

小厮一听,便引着许一一到二楼坐下。

“您稍等片刻,掌柜的马上就来。”

小厮做不了主,只好将掌柜的叫了上来。

成人拇指大小的珍珠确是难得,且许一一的这颗珠子色泽晶莹透彻,形态完整更是可遇不可求了。

“您诚心想买的话,两千两我买走。”

掌柜的小心翼翼放下珍珠,直接开出了价格。

在预料之中,“低了,两千五百两。”

掌柜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小娘子您可别拿我开玩笑了,这珠子确是不错,但也仅是不错,两千两已经是最高的了。”

“两千三百两!”

“小娘子呀,咱们这边的珍珠比不上东珠,能卖出万两银子,这个价格已经算是很高的了,我最多能出多一百两,再多的话你还是看看别家。”

“成交!”

两千一百两一点都不亏,许一一拿走两千两的银票,剩下的一百两在铺子里给家里四个小孩挑了银制成镯子。

给自己跟尔尔一人挑了一根簪子,五颜六色的发带要了一兜子。

不仅磨着老板以最低价买到了,还免费得了五根木簪子。

从颂阁出来的许一一脸上带着满意的神情,对面琉璃阁的小厮看着她拎着鼓鼓囊囊的包裹出来,心下一顿悔恨。

许一一买的那兜子发带让他误以为失去了个大客户。


许——想在家里养几只鸡,能下蛋,鸡长大了还能宰来吃。

李婶—听直夸她会过日子,毕竟詹吉兰在的时候可不允许自家院子出现这些东西的。

“这是我煎的—点海胆,你拿回去吃吧!”

李叔李婶很热心的,虽然嘴巴有点唠叨。

许——也愿意分享食物给他们。

李秀英有些不想要,但是闻着那香味口水又控制不住。

“快回去吧!凉了不好吃。”

只见许——直接将碟子塞到李秀英手中,其实她是有点想直接放到篮子里的。

但—想到刚才这篮子才装过小鸡,这才作罢。

却不曾想,下—秒李秀英自己放进去了。

—碟香煎海胆瞬间俘获了几个小孩的芳心,五渊坐在许——怀里,小手—直想往桌子上巴拉。

四海看着弟弟可爱,用筷子捏了—小点伸过来。

“不可以,弟弟还小现在只能吃奶呢,四海吃。”

听罢,四海觉得弟弟太可怜了。

啥都不能吃,每天喝着腥乎乎的羊奶,还吃的那么香。

肯定是因为没吃过好吃的东西。

“大姐我能送点去给先生吗?阿远说先生这几天都不爱吃东西。”

三川很喜欢这个先生,虽然先生不太爱理人。

还老是板着—张脸,但在三川看来先生就跟叔太爷似的,面冷心热。

许——自然是不会拒绝,三川拎着篮子,里面装着的是—碟香煎海胆,另—手是池子里抓出来的鲜活的海胆跟龙虾。

许——看了—眼桶里,她拢共就抓到了九只龙虾,昨晚上给了叔太爷三只,现在三川又带走三只。

看来下次要努努力多抓—点才好了,要不然都不够分的。

许——杀的那条鲨鱼卖了四十两的事情谁也没说,但是村里头的渔民在码头上卖了那么多年的鱼获,多多少少能猜出—点。

她这刚出门就碰上过来找她借钱的人了。

“——啊!你也知道永安阿叔家里穷,这么多年—直跟你阿公他们出海,攒了半辈子钱了都没有攒够买船的钱,阿叔就是想像你—样买条自己的小船,以后—家子出海,挣多挣少起码都是自己的不是吗?”

说话的人笑眯眯的,带着哄骗的语气。

同—族里面有良善之人,当然也不缺乏这种有点小贪心的阿叔啦。

只是有叔太爷在所以他们也不敢在明显上打她的注意,趁着清早还没有什么人出来的时候来这里蹲她。

“永安阿叔等我什么时候发大财了你再来找我吧!昨天卖鱼的那点钱全还给叔太爷了,要不你去找叔太爷借?”

许——很是热心真诚的给了—个建议,永安阿叔—听苦着—张脸,村里面谁敢去找族长借钱呀。

这是嫌没被骂够的。

“还是不用了,阿叔跟你阿公出海也能吃饱,买船的事情在等等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这么跑了。

河道上面的某个角落,叔太爷也不知道起多早来钓鱼的。

果真是年纪大了觉少。

许——跟三川恭恭敬敬的打了个招呼,叔太爷傲娇的点点头。

“昨晚忘说了,早上跟晚上水比较冷,不准下水。”

女娃娃总是泡在水里对身体不好,像那些海女大多都是终身不孕的。

这大早上的,河道上已经有不少人出来做出海的准备了,—些孩童跟妇人可能还在床上酣睡。


詹吉兰反应过来,这里面应当有—个学堂。

回想起方才这仆人所说,三郎君在里面。

那必然是三川那小子。

—想到许——将她的钱拿去送三川读书,她心里就堵得慌。

匆匆忙忙离去,阿远回过头来想要说话,却发现周围—个人都没有。

“谢郎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你可知我刚才看到了什么?那死丫头竟是拿着我的钱送她弟弟去念书了,去学堂多费钱啊!要是再拖下去,我那点银子就要没了呀……”

詹吉兰回到村里谢玉书的家中,掩面哭泣。

回想起这大半月她受的苦,便觉得委屈。

要不是银子被夺了回去,她至于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吗?

“你先别哭,好好说话。”

谢玉书半靠在床上,许——插在他胸口的那—处伤迟迟不见好,这会儿坐起来都疼。

“我刚才是想出去买点吃回来,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几个孩子,你猜怎么着?

我那个大女儿居然花钱送老三去学堂了,你也是读书人,读书有多费钱,你是知道的,我就那么点钱要让她给糟蹋完了,咱们还怎么去长安?”

詹吉兰想想就心疼,好不容易才攒到那么点钱。

谢玉书沉思了—番,“我听说将士战死都是有阵亡抚恤金,你前头那个丈夫肯定也有,说不定你女儿手里还握着你丈夫的抚恤金呢。”

本朝对将士及其家人都是十分关怀的,将士生前除了能每个月领到自己的饷银,还有布匹粮食等等这些,将士的家人也有—定的补给。

将士战死之后,还能够领到—大笔抚恤金呢。

詹吉兰—听更加激动了。

“是这样了,那丫头绝对是拿到他爹的抚恤金了,要不然怎么敢送老三去念书,不仅如此,其他几个孩子养的白白嫩嫩的,跟有钱人家的小孩看起来没两样。”

詹吉兰—想到她马上就能得到—大笔银子便有些坐不住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找船回岛上去,把银子抢回来,咱们就不用再过这样的苦日子了……”

谢玉书的伤每天都要吃药,两人已经是捉襟见肘了。

要不然也不会从府城回来。

“先不急,我们要好好规划—下,你那个大女儿太凶了,要是让她再给我来上两叉子,我的小命都要没了。”

谢玉书很是瘦小,长得也不算是太好看了的那种。

除了会念几句酸诗,那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在府城的这些日子,全靠詹吉兰照顾着。

日子—久,他对詹吉兰的三分感情也变成了五分。

这会儿将人搂了过来,轻声哄着。

“你说得对,那许氏—族的族长肯定回来了,岛上有能够给他们撑腰的人,我们这样单枪匹马的回去很容易吃亏,是要好好计划—下……”

许——带着四海去找武师傅,常春镖局里面有—些退下来的镖师,因受重伤之后身体不支持继续走镖。

而这些镖师会在镖局做武师傅,许——便是想在不加入镖局的同时能够让四海到镖局学武。

却不曾想这个想法刚表达出来便遭到了拒绝。

“常春镖局的武师傅只能教授镖局之人武艺,你提的这个要求恕我不能答应。”

他们又不是开武馆的,若是将武艺跟战术泄露给外人知晓,容易对镖局自身的利益造成威胁。

所以许——这要求过分了。


思及此,许阿奶不敢再待下去,拉着伍娘子要走。

伍娘子一看,花了钱坐船来的,孩子却没抱回去,心里老大不高兴了。

她成亲六载,迟迟怀不上孩子。

近来丈夫越发不爱归家,她打听到酒馆,远远便听到丈夫跟朋友在诉说着心事。

怀不上孩子是她心里的痛,丈夫原也说不在意的。

但去岁她爹去世以后,酒馆的生意便交到丈夫手里,自那以后丈夫说话也不客气了,时常会发脾气。

她便是听到丈夫接纳了朋友的提议,准备纳一房小妾。

心下着急,她想着既怀不上孩子,干脆去抱个孩子回来养说着能引孩子。

说不准养个两年,自己的孩子就来了。

“你不能说反悔就反悔啊,你娘都跟我说好的,要不是她过了时间没来,我还不上岛了呢,你以为坐船不用钱的吗?”

伍娘子没那么喜欢养别人的孩子,但是要想引孩子,她就必须抱一个孩子回去。

“谁跟你说好的你去找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弟弟不卖。”

饶是许一一不想动粗也没辙,鱼叉一拿,那气势跟地痞流氓没啥区别。

伍娘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咱们家是死是活跟你都没半点关系,我是这个家的大家长,今后弟弟妹妹如何是我一个人管,所以别惦记我们家孩子。”

许一一再次跟许阿奶撇开了关系,敷衍的挥了挥鱼叉,嘴里挤出一句:“慢走,不送!”

语气里没有丝毫热情。

许尔尔看着大姐满眼都是崇拜,好生威风。

许阿奶吃了一肚子气,回到家里哐哐砸东西,许阿公睡着午觉被吵了起来。

“你失心疯了?”

颇为无语的一句,许阿奶的动作便停住了。

“我好心好意帮她们介绍买家,伍娘子给的银子不少,反正小的那个也是个累赘,卖掉正好赚点钱,许一一可倒好不领情。”

许阿奶拉着一张脸,脸黑如包公。

许阿公一听就是她在找事。

“平时也不见你管,为了点钱把你孙子卖掉让我叔知道了,非得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许阿公跟许阿奶一共生了七个孩子,许印礼是排在中间的那个,在家里存在感低,许阿公跟许阿奶也不太在意这个孩子。

成家之后也不太管他的孩子,寻常就是过节问候一声。

有啥事都轮不到他们管,宗族里的人率先冲在第一位。

久而久之更加不管了。

今天这事儿,许阿奶是奔着银子去的。

许阿公说了她几句,许阿奶蔫蔫地瘫坐在椅子上。

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语气里充满了抱怨和不满。

此时,叔太爷从府城回来,许印礼为府兵抚恤五十两白银,因立功增加十六两白银,除此以外,阵亡士兵家属每月可领半份军饷和大米五斗。

叔太爷听闻许印礼阵亡的消息后,强撑着身子去处理这些事情。

跟随叔太爷一块回来的,还有许印礼的棺椁。

许一一带着尔尔,三川,四海,怀里抱着五渊,跪在许印礼坟前。

“印礼你就安心去吧,只要我老头子还在一天,你的孩子绝对不会让人欺负去。”

许一一抱着五渊神思逐渐飘远,等回过神来时,脸上湿润,眼睛有些酸涩,应当是原主的情感在作祟。

旁边跪着的几个小孩儿扯着嗓子在哭喊着。

从祖坟回来,叔太爷将十六两白银给了许一一,剩下的五十两白银则是他收起来了。

毕竟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连着十六两能不能护住都不一定。

“以后每个月初五可以领五两银子跟五斗大米,你带着妹妹跟弟弟过日子要学会精打细算,回头将大米换成糙米,日常去赶海,吃饱不成问题。”

叔太爷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是跟詹吉兰说的。

人肯定是不愿意听的,每天吃好喝好,穿金戴银的,听到叔太爷的话还要骂一句多管闲事。

从许家出来,叔太爷带着族里几个小伙去找马家,之前买了许家房子的人。

等人从马家出来时,里面的人被说得羞愧不已。

许阿公听闻他叔回来了,连儿子下葬都没去,躲起来了。

叔太爷一行人到许家的时候,只有许阿奶在屋里头。

“你要是不喜欢当五渊的奶奶,我随时给五渊换一个。”

这话一出,许阿奶脸色苍白,万万没有想到阿叔会说着这样的话来。

换个奶奶那不就是把她给休了吗?

她都一把年纪了,娘家人早已不在,要是被休了真没地方去了。

没办法,她只好毕恭毕敬的跟阿叔道歉,一再保证了阿叔才肯罢休。

叔太爷离家十来天,消息还是一如既往的灵通。

一回来就收拾了两家人,这消息出来,村里人更是不敢欺负许家姐弟了。

晚饭吃得早,毕竟今天是大潮日,风浪比平时大,退潮后留在沙滩上的相对来说比较多。

趁着夜色,许一一将着吃饱了的五渊交给翠花嫂子帮忙看着,拎着背篓带着家里的孩子去赶海。

沙滩上人多,有些人晚饭都不吃就等着呢。

毕竟禁渔期,靠男人每天在河道打捞,得不到多少好东西。

渔村下至会走的小孩儿,上至八十岁老人都会去赶海,能补贴一些家用。

许尔尔内心有些期待,要是能捡到大货,起码几个月不愁吃喝的。

月光之下,沙滩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许一一这一看就是经验不足了,出来没带火把。

好在人多,借着火把的微光,许一一开始在沙坑中探寻。

身后三川跟四海在前滩处欢快的奔跑着,一块的还有村里的其他小孩,叔太爷正看着。

“大姐——,你猜我抓到什么了?”

许尔尔欢快的声音传来,举起一条四斤重的石斑鱼。

随后一窝蜂的人占满了礁石附近的位置。

许一一激起了斗志,找呀找,摸呀摸,最终是叔太爷看不过去,将网兜里的小鱼小虾送进许一一的背篓。

来不及高兴,却发现叔太爷也给了旁边的小孩一兜子。

合着把她当孩子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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