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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婉宁全文免费

小影儿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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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边疆大风肆意,黄沙迷眼,我扬鞭御马,带着面巾前行。就当我以为一切万事俱备,到了城池边界处却被人拦了下来。周应淮的死侍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这里,拦在了我面前一字一句道:“林姑娘,我家主子有请。”我只好轻吁一声,将马牵到一旁。且不说我离京参军,只说这地前无去者,后无来人,周应淮是怎么算到我会来这的?彼时少年将军正策马从林子后面走了过来,他看到我时先是一愣,张着嘴好一会都没说出话来。我深知周应淮在震惊什么,这些日子里风吹日晒我的肤色暗淡了许多,头发枯燥,身穿粗布麻衣,没有一丁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个秀气的男人。“做什么?”我率先发了话。周应淮缓步走到我跟前,皱着眉头:“我听说你回了徽州老家,派人去寻却找不到你,便知道你要参军...

主角:婉宁林婉宁   更新:2024-11-03 09: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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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婉宁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西域边疆大风肆意,黄沙迷眼,我扬鞭御马,带着面巾前行。

就当我以为一切万事俱备,到了城池边界处却被人拦了下来。

周应淮的死侍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这里,拦在了我面前一字一句道:“林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我只好轻吁一声,将马牵到一旁。

且不说我离京参军,只说这地前无去者,后无来人,周应淮是怎么算到我会来这的?

彼时少年将军正策马从林子后面走了过来,他看到我时先是一愣,张着嘴好一会都没说出话来。

我深知周应淮在震惊什么,这些日子里风吹日晒我的肤色暗淡了许多,头发枯燥,身穿粗布麻衣,没有一丁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个秀气的男人。

“做什么?”

我率先发了话。

周应淮缓步走到我跟前,皱着眉头:“我听说你回了徽州老家,派人去寻却找不到你,便知道你要参军为将军报仇。”

我轻嗯一声应了他的话。

凭着我们二人一同长大的情谊,如果他非要知道我要去哪一定可以查到。

周应淮见我不冷不热的态度下一秒便扯住了我的手腕,沉声道:“前路危险重重,你不能去。”

“你哪里上过战场,战场上刀剑无眼,既是报仇也不能铤而走险,弃性命于不顾。”

因为靠的太近,男人温热的气息悉数洒在了我的脖颈,我有些痒便挣脱而出。

再抬头便对上他那双写满担忧的眸子。

“你要做的事难道不比我凶险万分?”

周应淮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问,他微微一愣,想要劝告的话停留在嘴边。

看见这样的周应淮,我竟一时间没忍住笑出声来。

想不到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目中无人,张扬肆意的三皇子竟然为了我一个罪臣之女远行千里。

回想当初我和他一共相伴八年,从懵懂无知的孩子到心思成熟的少年。

如果要问,这个世界上最讨厌我的人是谁,该当属周应淮,如果再问,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谁,也该当属周应淮。

“我想做的事,从来没人能拦得住。”

我轻声道。

挣脱而出的动作也已经给了他答案。

周应淮想要抬起的手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我看向他轻声道了句多谢。

我只当感动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千里迢迢前来寻我安危,又是我们林家倒台后唯一一个关切我的人。

沉默良久后,他似乎也已经认清了现实,周应淮便不再多说什么,只叫我保重又告诉我军营中哪些是他的人。

我点点头示意已经牢记在心里,随即又开口要了他的亲笔信和伪造的文书才放他离去。

正所谓物尽其用,我想为爹爹快些报仇自然就不能走像旁人一样道路。

有了周应淮的帮助,我在军营中的路比想象中的好走一些。

他替我安了千户的官名跟在一众将军身后做指挥,手下几个小兵,除了几个新晋的人其他全是周应淮的亲信。

虽说他的人不能当作心腹,可起码能保证不会背叛。

因着我是新来的人,军营里其他的将士对我不算热络,为首的将军便替我们新来的人安排了接风宴,又排了一众舞姬前来助兴。

我带着一个新晋兵团的下属一同前往。

落在上座的正是顶替我爹位置的金将军。

我看着上座肥头大耳的人,发现有趣的是,这人的身份并不是京中勋贵也不是兵将世家,而是宫里宦官的义子。

金将军先是举杯一下,而后又看向我:“宁千户住的可还习惯。”

他两颊通红,眼神微眯,明显是喝多了的样子。

我举手抱拳致谢,答一切安稳。

下一瞬他又起了身朝旁人说起话来。

我跟随着他的视线也不断移动,发现今日来的竟然有几十个身居要职的人。

有的是旧臣,有的是新调来的将士,可最让我震惊的还是在场无一人是靠军功升上来的,全是靠着牵连的关系才坐到如今的位置。

而我爹生前带领的将士们全都被排外了出去,或是贬官,或是远调,剩下的便是被饿死在那场战争之中。

眼下的这些人几乎毫无作战经验,更不要说领军作战。

兵不识将,将不识兵。

整个西北兵团唯有这高官子弟是互相认识的。

我不禁猛吸一口冷气,朝身后的下属耳语道:“这里……一直如此吗?”

他皱着眉,微叹了口气后答道:“先前林将军在时不是这样的。”

先前林将军在是不是这样的。

这么久以来,我终于从旁人口中听到了一句不是怨恨我爹的话。

一时间心底无限发酸。

酒沾满杯,丝竹侧耳,我端起酒杯正欲一饮而尽之时一只手却突然拦住了我。


从那之后,我便开始在军营之中没有白天黑夜的规整军队,有了我爹先前的部下,西北军团很快便恢复了先前的样子。

只是有些人还是不禁向我问道:“属下先前从未听闻林将军有子,也从不知道将军和三皇子关系这般好。”

我只是笑了笑,屏退了其余下人,当着这些领军的面将头发扯了下来。

乌发散在脑后,这便是坦白了我的身份。

“我爹从来没有儿子,我们林家只有一个女儿。”

他们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惊讶这么久的日子里他们拥护的主公竟然是个女人。

“女人怎么能领兵打仗?”

“姑娘家怎么能来这地方?”

我只是顿了顿,随后将乌发盘起。

“我将头发盘起,穿上这铠甲从来不比你们男人少什么东西。

我们林家三代从军,我身上流的是将门独有的血。”

“而这天下的所有,难道不是从女人胯下出来的吗?”

我自觉自己从来不比男人差,我也不觉得身上流的血比男人少,我只知道这西北兵团里是靠我才赢下的这场战争。

他们闻言全都愣在原地,良久的沉默后才一一跪在了地上。

“臣等愿追随将军。”

“臣等愿追随将军换一个清明盛世!”

不日后,周应淮便派了信鸽传书于我。

皇帝已经病重不起,京城被宦官把控,大皇子已经进了宫,而他的娘亲淑妃为了不妨碍儿子自缢在了宫中。

我握着这张带着血的纸张,抬头看向了盛京方向的长生天。

我想起幼时伴读时在宫中不小心受了伤,淑妃娘娘看见后亲自替我包扎了伤口,还温柔的蹲在我身侧问我疼不疼。

我自小没有娘亲,只觉得她是那样温柔和善。

一颗泪恍然落下,我竟无法接受这样好的女子不在了。

我也不敢去想如今的周应淮,淑妃娘娘的逝世,只怕他只会比我痛苦一万分,可就算再万分痛苦,我们也要赶紧动身。

紫鸳和紫玉被我留在了西北,先前被金将军抓走的姑娘们我全都放了,又差她们二人留在这照顾这些姑娘。

现如今的西北已经成了太平盛世的开端。

我带着兵马没日没夜的向京城赶去,周应淮的南方兵团是明,而西北兵团是暗。

几乎是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我和周应淮的兵马在京城外碰面了。

周应淮比从前沧桑了许多,不再是少年意气,而是被更多的责任和担当取代了。

他嘴角的胡须蹭到我的脖颈,温热的泪便悉数洒了下来。

在人前他是皇子,他肩负着重振社稷的责任,可在人后他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

周应淮抱着我,良久熟悉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林婉宁,我再也没有母亲了。”

城西的永安寺前,我同他要开始兵分两路,一明一暗向皇宫内去。

我带着先前爹爹的部下,身影开始逐渐和从前的爹爹重合。

周应淮带兵向西走去,我带兵向东而去,只是兵马涌动间,他竟掉头而来停到了我跟前,突然从怀中掏出东西递给了我。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又扬长而去。

熟悉的字像那日一样展现在我眼前,旁边是一只晶莹剔透的镯子。

这是淑妃的旧物。

淑妃说这是留给未来三皇子妃的旧物。

随之落在一侧的是一张印着熟悉字体的平安符。

我忽然心底一暖,默默在心底念了他的名字。

永安寺前,长路漫漫。

周应淮,你一定要平安。


今日来的人我并不陌生,甚至是我以前以为这辈子会是最亲密的人。

到了我十四岁时有许多人家前来提亲,但全都被我爹拒之门外。

他老来得女,发妻又难产逝世,我的婚事他自然是格外在意。

爹爹不想我去高门联姻,只求我能幸福平安一生,再三思量后才定下了我母亲的手帕交,户部侍郎徐夫人的儿子徐清风。

我们两家算是世交,徐大人和徐夫人温和善良,儿子徐清风年纪轻轻又中了功名,我爹对这门婚事很是满意。

但现在,这门婚事怕是不作数了。

徐清风被管家带到屋内看茶,我穿着孝衣走了进来。

他端着茶盏坐在我的对面,一席淡青色的衣衫还像从前那样温文尔雅。

只是见我来了似乎有些羞愧。

徐清风将茶盏放下,从怀里掏出一张婚契朝我说道:“婉宁妹妹,先前我们两家只是下了婚书并没有提亲纳吉,这桩婚事……还是算了吧?”

我无多言,只是轻嗯一声后便收下了他的婚书。

徐清风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好说话,有些震惊的看向我,怔愣了好久才踏出门去。

或许他在来之前就做好了要同我撕破脸的准备,他少年便有功名在身,父亲官位不高但胜在稳定,未来前途是一片光明。

所以他怕我,一个倒了台的勋贵罪臣之女会赖上他,嫁到他们徐家影响他的仕途。

人都是要为自己打算,我不怪他。

我只怪今日天色太晚,烛火太暗,被我扔到烛火之中的婚书将这缘分燃的太慢了些。

在我还未及笄前,我以为自己这辈子一定会嫁给徐清风。

为了做好他徐家妇,他才子徐清风的夫人,管家看账,琴棋书画从先前不精到如今样样信手拈来。

说不难过倒是假的。

可比起我爹死后的这些日子里,满京城的议论纷纷,生前旧友的避之不及,提拔的后辈落井下石便也不算什么了。

我只是叹了口气,抬眼看向昔日里我爹亲自写下的牌匾。

披肝沥胆,保家卫国。

有些讽刺,有些无奈。

可不论这世间旁人如何,只要我们林家还有人活着,便断不会让我爹的名声含冤在世。

所以我准备为爹爹报仇。

林家除了我或许已经没了主子,可这么多年,三代过去,林家有的是忠仆。

我将宅子和庄子商铺通通交到管家叔伯的手里,只让他对外说林家小姐抑郁成疾要回徽州老家。

随后又将周应淮给的这些金子着人离京分批换成了银票,一半藏到了我院子的梨树下,一半送回了徽州老家。

我爹是在军营中被人害死的,那封诬陷他的信封也是在军营中被搜出来的。

所以我准备离京参军。

我没有兄弟姐妹,不是男子考取不到功名,罪臣之女也嫁不到高门显户,唯有女扮男装参军这一条出路可以行的通。

我会武功,一般的男子打不过我,我还会看兵书,甚至连一些军官将士也不如我。

所以参军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出路。

又好似长生天真的听到了我的祈祷,恰逢此时西北大漠正在招兵买马。

我听到消息后即刻束胸扎发,只打了一只轻巧的铁剑后便一路策马西去。


从那日过后,我便开始韬光养晦。

我私下里取了从前爹的旧物,又着周应淮的手下去联络从前爹信任的部下。

宫里局势开始动荡了,所以我要杀了金将军。

下月初七,恰逢蛮夷来犯。

金将军是从不以身犯险的,他连同那一群只知道寻欢作乐的纨绔躲在前锋之后,只有我一人领军行在最前方。

领军作战我是第一次,可我并不是第一次参与战场。

早在我幼时爹爹就会反复同我讲他作战时的样子,小到一招一式,大到整兵换阵,我将这些东西再脑海中一一盘复,带着愿意跟随我的士兵抵御外敌。

我第一次杀了人,血腥味充斥在我鼻尖,刀剑间却忽然看见躲在最后的金将军。

他跃在马上,四处闪躲。

“将军到我这来!”

我高声呼喊。

金将军看到我后两眼瞬间冒了亮光,我将他护到身后,嘴角间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这里有先锋抵抗,我护送将军到一旁安全之处可好?”

他点了点头,这些日子里他已经对于我这个从不邀功武功却异常好的下属变得十分信任。

眼瞧着战场越来越靠后,我同他前往城池附近。

只是峰回路转,差一点就要到城池之时我提刀放到了他的脖颈上。

他双目瞬间放大,跟在他身后的士兵也全都愣住,同时不可思议的看向我。

“宁千户,你要造反吗?”

他急声道,死死地盯着我,可肥胖的身子却紧张地抖动起来。

士兵们开始提刀向我靠近,瞬间万千箭雨落了下来。

先前被他们流放到远方我爹的部下竟齐齐出现,而身后跟着的是一群真正忠心耿耿的士兵。

“宁千户,你要做什么?”

金将军大惊失色,看向我的神色多了些惧怕。

我不答话,只是将刀一点点刺进了他的脖颈,直到鲜血一点点流出。

眼前的男人被脖颈间的血吓的屁滚尿流,朝我连连求饶。

我却只是冷笑一声。

“先前你着人害死林将军的事怎么没想到有今日?”

他愣在原地,随后观望着四周的人,半晌后才伸出手来指着我:“你你你!

你是谁?”

我嗤笑一声,随后贴到他跟前耳语道:“你用不着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今日必死无疑。”

“被自己人害死的滋味不好受吧。”

他听到我真的要杀他,猛然间瘫坐在地上,捂着脖颈间的鲜血,不断朝我磕头求饶。

“不是我杀的他。”

我一愣眼底猛然添了些凶狠,用刀将伤口割的又重了一些。

“那是谁?”

鲜血淋漓一地,他跪在地上求我饶他一命,见我置之不理忙又抱住我的大腿,直到疼痛折磨的难以忍耐才鬼哭狼嚎道:“是皇上!

是皇上啊!”

皇上!

听到这个名称,我捏着刀的手心又是一紧。

金将军最终还是死了。

我没有像计划之中的折磨他,而是给了他一个痛快。

只因临死前他将我爹的事情交代了清楚,先前他的义父金公公在宫内当道,怂恿年迈的皇帝大兴土木以此多捞油水。

可当今世道,敌军虎视眈眈,前朝余孽依旧,我爹自当为了百姓朝皇帝进谏,便是因为此事得罪了金公公。

而那封莫须有的信件也是他们串通好的。

皇帝昏庸,现如今只为求长生不老药,哪有心思管天下社稷和忠臣的死活。

我轻呵一声。

既是这样,这民不聊生的社稷,不要也罢。

所以我带着我爹部下将蛮夷打退后便将这一群纨绔子弟绑了起来。

天高皇帝远,我将他们全绑了后又当着众将士的面取了首级以示军威。

现如今京城动荡不安,周应淮向我传了消息说,皇帝病重,宦官意图扶持孱弱的大皇子做傀儡皇帝。

虽说此事凶险,可却给了我一丝生机。

我将西北兵团规整完毕,提前让管家将先前埋下的五十两黄金送到徽州,只等周应淮的人同我的人一齐去取。

一百两黄金不多,可正好够我同他的人吃一个月的粮食。

从西北打到京城,不多不少正好一月。


我出身将门林氏,家里三代从军,从我太爷爷一辈起我们林家就向皇帝效忠,是真正的高门贵女。

我太爷爷是开朝第一个封侯的大将军,我祖父是前朝叱咤风云的大将军王。

而我爹爹少年从军,平西域定蛮夷,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是人人一直敬仰的常胜将军。

在我十五岁之前,林家的小姐一直是京城贵女中的翘楚,幼时便被指派为御内公主们的伴读出入宫中。

三皇子便是那个时候同我相识的。

他作为皇帝第三个孩子,上有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长子大哥和一个庶出不受宠的公主做陪衬,所以这个宠妃生下的儿子显得格外珍贵。

他的生母是皇帝最喜欢的淑妃娘娘,我 曾见过淑妃,那女子贤良淑德,仪态万千,三皇子周应淮除了长的像她哪里都不像她。

幼时的周应淮便性子顽劣,偏借着皇帝和淑妃的宠爱无法无天,斗鸡走狗,十分顽劣。

宫里无人是不怕他的,或对他刻意亲近,或有避之不及,只有我不一样,从来不屑于他。

我自幼跟着爹爹习武,入宫前便学了个七七八八,怎么看周应淮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再加上当时年纪小,不懂与他身份的差别,只要有稍看不顺眼的地方便会动手。

他打不过我后就开始用嘴上功夫,一来一往这么多年过去,宫里没有谁是不知道,林将军家的大小姐和三皇子是两个相互厌恶的死对头。

等再大一些,几个公主都逐渐定和亲外嫁我便出了宫,周应淮也开始到朝堂上历练不再去学堂了。

经此一别多年,我同周应淮都长大了许多。

孩子的稚气褪去迎来的是少年的意气,他身披铠甲透着残阳的微光走到了我跟前。

“高云庭,你这种狗东西活在世上便是脏了本王的眼睛,不说林将军如何,只是这些年他对你的恩情你做牛做马都报不完,竟然还敢来落井下石。”

只是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将高云庭说的满脸羞愧。

周遭的百姓被周应淮疏散,惟剩下高云庭一人被周应淮当着众将士的面数落一通。

这对于刚刚上任的将士来说,无异于将自尊摁在地上碾压。

可周应淮笑得肆意,满不在乎地朝我挑了挑眉,仿佛是在替我出气后邀功一般。

早在之前我就听旁人说,周应淮出了朝堂去南方军营中历练,现在才不过月余按理不应归京。

就在大家都纷纷猜测之时,周应淮竟重新策马回到了军营,谁也不知道他千里策马而归只入京一日是要做什么。

走之前他曾私下来找了我,夜黑风高的托侍卫扔下了一个大箱子放到我屋中。

那侍卫似是死侍,完成了主子的任务便抽身离去,只留下我一人在屋内。

我不敢声张,等到夜里才点了烛火,又支开了下人才敢靠近。

我怕这匣子里是人的尸体,怕周应淮会为了替我出气将高庭云给杀了。

我终于鼓起勇气来打开匣子,昏暗的烛火下金光灿灿。

里面竟赫然放了一百两黄金。

我看着眼前的金子,忽然想起幼时和周应淮在宫中玩闹时,他丢了我的帕子的那日。

爹说女儿的私物只能给未来的夫婿,被丢了帕子的我哭的天昏地暗,生怕自己以后会嫁不出去。

周应淮也被我吓了一跳,蹲在我跟前连连求饶:“林婉宁你别哭了,若你真怕嫁不出去,日后本王抬着一百两黄金当聘礼娶你好了。”

脸上是火辣辣的热,我看着这一百两黄金便不自觉的想起昔日旧事。

再一瞬一张白纸字条便随风从箱子里顺势飘到我脚下,熟悉的字迹毫无遮掩地展露在我眼前。

“惟愿君安,周应淮书。”

从拜别击鼓鸣冤一连七日,也就是周应淮送金子过后的七日。

这七日里我从未出府,只是日日跪在祠堂为父祷告。

周应淮给的那笔钱我也没有挪动。

我早不是孩子了,自然知道这一百两黄金不是周应淮在念旧,即便是要接济也不需要一百两黄金。

这笔钱大概日后是有用处的。

淑妃受宠,可出身太低,再加上宦官当道,皇帝年迈昏庸,几个皇子蠢蠢欲动,他无外戚可依,又没兄弟帮衬,我大概是他唯一能信任的人。

可如今爹逝世后,我的处境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我们林家在朝堂上算是彻底倒台了,爹爹旧友全然避嫌,旁支亲戚纷纷避难。

京城里多的是倒了台的勋爵贵族,女眷靠着变卖家产过日子的事情,有太多的人要想看我们林家如今的笑话。

可我自幼便跟着爹爹学管家做事,读书做人,自然不会让这些人如愿。

即便是今日,我们林家的铺子庄子也打理依旧,府中井井有条,下人做事全都有条不紊。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就在这第七日会有人前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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