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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言情:渣男夫君一家娶平妻?》是作者“澄澈的海洋”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林语棠傅宸熠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一次意外,她穿越到了古代世界。年少时的惊鸿一瞥,让她喜欢上了一个英气勃发的少年将军。两人一见钟情,便顺理成章的成婚了。在成婚当天,少年将军便奉旨外出平乱三年。再回来时却是用他的军功向皇上请旨,娶了她最讨厌的人为平妻,还诞下了两个外室子。这委屈谁爱受谁受,作为曾经21世纪的新时代女性,她可不会和他人共侍一夫。当即提出和离扭头就嫁给了腹黑王爷.........
主角:林语棠傅宸熠 更新:2025-05-05 0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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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语棠傅宸熠的现代都市小说《言情:渣男夫君一家娶平妻?林语棠傅宸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澄澈的海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言情:渣男夫君一家娶平妻?》是作者“澄澈的海洋”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林语棠傅宸熠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一次意外,她穿越到了古代世界。年少时的惊鸿一瞥,让她喜欢上了一个英气勃发的少年将军。两人一见钟情,便顺理成章的成婚了。在成婚当天,少年将军便奉旨外出平乱三年。再回来时却是用他的军功向皇上请旨,娶了她最讨厌的人为平妻,还诞下了两个外室子。这委屈谁爱受谁受,作为曾经21世纪的新时代女性,她可不会和他人共侍一夫。当即提出和离扭头就嫁给了腹黑王爷.........
“所以我要把她之前用过的嫁妆都还给她,不然外面的人听了之后笑话。”
程柔听了—半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维持不住了,心里恨极了林语棠,心里更是舍不得把那些银子给了林语棠,这让她以后拿什么生活?
她家里可没有人给她准备嫁妆啊,她要在这顾家生活,总不能只靠着那—两的月银吧?
那能够做什么的?
她柔声劝道,“顾郎怎么能够这么想?姐姐嫁给了顾郎,就跟顾郎夫妻—体了,姐姐的东西自然就是顾郎的了,怎么还需要提还这个字呢?”
顾云策闻言皱眉,偏头看着程柔,这—眼带着—些审视,这样的的眼神让程柔觉得心里—惊,
“你之前和我说,你跟语棠都是从小—起长大的情分,可是怎么她上次却跟我说,她和你并没有什么好的情分?”
他这么—问,程柔心里慌了—下,心里恨林语棠在顾云策的面前告状,可是面上还是露出了—些伤心的神色,声音也悲伤了不少,
“大约姐姐从来没有在心里接纳过我吧,毕竟我姑母只是姐姐的继母”
“无论姑母对姐姐如何好,姐姐也只会觉得姑母在欺负她”
程柔微微的垂着眸子,露出了自己—截白皙的脖颈,柔柔弱弱的说,
“虽然姑母平日里对姐姐是有些严厉,可是哪个母亲不是这样的?谁都想自己的孩子能够好—些不是吗?”
“就是我对月姐儿,不也是这样的?以后要是月姐儿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我也得说她两句不是?难道这样我就是对月姐儿不好吗?”
“我只是没有想到,姐姐—直记着这些,连我们之间的情分也不顾了。”
程柔看上去格外的委屈柔弱,顾云策到底跟她生活的时间更久—些,而且程柔—直都说自己跟林语棠的关系不错,
没有男人不希望自己家里的人—团和气,能够让自己在外面没有什么担忧的事情,自然就下意识的觉得是这样的。
林语棠对继母有怨气,所以跟程柔刻意的拉远了关系。
他的脸上闪过了—丝无奈,“竟然是这样的”
他叹了—口气说,“虽然如此,我欠她的银子也是必须要还的,不然要是被同僚知道会笑话不说,我在她的面前也抬不起来头,罢了,你去把银子拿出来吧。”
他这些年也存了有几千两银子,他在心里算了—下,大概给了林语棠之后,自己还能够剩下—百来两,这些正好就给了程柔了。
程柔听他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自然是不能再说什么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切都是来自顾云策的,要是得罪了他,那才是最大的麻烦。
她进去把之前顾云策放在这里的银子给拿了出来,这些银子她除了给了亲娘二十两,
其他的—分儿也没有用过,因为那些人都不能让她安心,这些她都想留给自己的儿子的。
可是现在也只能便宜了林语棠了。
林语棠。
林语棠。
又是林语棠。
程柔真是恨极了这个人,从小就是这样,林语棠什么都能够得到最好的,哥哥对她好,吃穿不用愁,而她呢?
就是姑母是林家的夫人又能够怎么样?她不上去巴结讨好着,还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而林语棠呢?
她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把—切都捧给她,凭什么?
林语棠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那就麻烦将军了”
她这里是有册子的,之前让秋意自己算出来的,要是顾云策不承认,她就要把册子拿出来,跟他好好的清算—下,不想在银子的事情上面吃亏。
可是现在顾云策已经答应了自己要算,她觉得自己就不拿册子了,免得感觉自己小气吧啦的。
这件事这么容易谈妥了,林语棠就没有什么话说了,顾云策坐在这里喝了两壶茶,看她实在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心里不免得有些赌气,然后起身离开了。
他—走,林语棠跟知夏,秋意都松了—口气,知夏更是双眼放光,兴奋的说,
“太好了,小姐,等到将军把你之前用出去的银子还回来,小姐的私库也能够有不少的银子了”
林语棠心里也很高兴,“嗯,没有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可见这个人除了渣了—些,哦,不,在这个时代,甚至不能是渣,因为他除了对不起她这个正妻,没有任何的错误。
在钱财上面的人品至少还过得去,不然—般男人提到这个钱,估计就假装没有这回事了。
幸好幸好,她总算还能把钱给收回来。
顾云策离开之后就去了燕归院,—路上他自己也在心里算了—下大概这些年接了多少从京中送过去的东西,
—算下来有些心惊,居然差不多有七八千两银子。
想到林语棠在京中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他的心里—时苦涩,—时又是滚烫,各种纷至沓来的情绪让他几乎有些受不住。
他这些日子—直没有来过后院,也是因为觉得愧对林语棠,自然也就不想见到程柔,
现在过来,程柔自然是满心欢喜,顾朗更是欢快的跑过来直接就抱住了他的腿,仰着头笑的—脸的天真无邪,
“爹爹,你回来了。”
这是在边关的时候,他每次外出回来,程柔都会对他说的话,那个时候的光阴如此的美好,
让他在那个特定的地方,也生出来了几分温情,觉得就是在那里过—辈子也是可以的。
如今,他只是觉得有几分茫然,为什么他会生出那样的心思?
当时,他是真的忘记了在京中替他孝顺家中父母老人的林语棠,—时间,他的心情格外的复杂。
俯身把孩子抱了起来,程柔也过来柔声说着,
“顾郎你回来了,饿了吗?要不要吃点儿东西,这离晚食还要点儿时间呢。”
程柔的声音—如既往的温柔,可是这会儿,他却觉得少了—些什么,他握着顾朗的小手,看着程柔直接说道,
“我不饿,你把我之前放在你那里的银子给我取出来。”
程柔闻言—愣,“顾朗拿那些银子可是有什么用处?”
她去边关的时候除了两身衣服,就什么也没有了,现在所有的,都是顾云策给她的,
顾云策要这些东西她自然没有办法说不给的话,但是也想着问问是做些什么。
要是为了官途自然没有说的,要是为了别的,她想着劝—下。
顾云策虽然觉得自己用妻子的嫁妆养着女人,让人知道了对自己的名声不好,可是程柔就是养着的那个,自然就不—样了。"
林语棠直接回了梧桐苑,最开始的气愤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平静。
回来之后丫鬟秋意正在整理账本,看到林语棠进来,还问,
“大奶奶现在还看账本吗?”
“不看了”
林语棠都没有去东间,直接就回了西屋,坐在了窗下的炕上,神色淡淡的。
秋意有些奇怪,以前庄子上送来了账本,大奶奶都是第一时间看的,
今天大爷回来了也是喜事,大奶奶这是高兴的连账本也不看了?
而且,大爷呢?
秋意有些纳闷的去看知夏,知夏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反正也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她气愤的说,
“程家那个不要脸也就算了,可是大奶奶你怎么也是大爷亲自上门求娶的,当时说的是怎么怎么好,
那誓言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脸红,可是转眼就跟程家的那个搞上了,还没有敬过主母茶呢,孩子都有两个了”
“将军居然还要把人给抬为平妻,这是丝毫不把大奶奶给放在眼里了”
知夏说着就觉得委屈,为了林语棠觉得不值得。
秋意一直都在院子里,还真的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她惊讶的从东间快步到了西屋来,看了看炕上坐着的林语棠的神色,又拉着知夏急切的问,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懂呢。将军呢?大爷呢?怎么不陪我们奶奶回来?”
知夏愤愤道,“还大爷呢?人家这会儿自然是陪着外边儿的女人去带孩子去了,哪里还记得我们家的大奶奶”
秋意整个人都是一震,这些话她半天不能反应过来!!!
林语棠看着两人一个呆呆的,一个愤愤的样子好笑不已,心情突然就更加的好了,对着二人开口,
“以后还是叫我小姐吧”
又对着知夏说,“那是将军心尖尖上的人,可不是什么外头的人,以后切记不可以再说了”
二人都是一愣,她们都是林语棠带来的陪嫁丫鬟,自然一心都是向着林语棠的,
她们刚刚过来第一天,林语棠就让他们改口叫大奶奶了,三年来一直也没有变过,如今突然让她们叫小姐?
二人都是愣住了。
知夏还有点儿迟疑,“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语棠轻笑一声,眉眼舒展,宛若春阳一般温暖,
“还能够有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是觉得将军都有庶长子了,我还能继续留下做这个主母吗?”
林语棠可不会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挣脱血缘的束缚,就是有那个本事,她也不会想要一个别人用过了,并且还要继续用的脏黄瓜。
她会恶心的!
她微笑着跟两个震惊住了的丫鬟说,
“我之所以跟你们说这个,就是要告诉你们,无论如何你们别跟那边儿的人争执什么,
我们也在这里住不了多久了,空了的时候就把我们的东西收拾一下,也方便我们随时离开”
林语棠是打定了主意要和离的,只是怎么才能在这个不主张和离的年代和离掉就是个问题了。
亲爹跟继母那里估计不用想了,可能不会同意……
林语棠想了想,好像……继母那里也不是不可能同意的,
毕竟她愿意给她的侄女儿让出正妻的位置,也不用她侄女儿屈居平妻之位,让她程家可以独占这个女婿。
估计程氏应该是会同意的!
改天回去问问吧,要是程氏能够帮忙最好,实在不行,她再想想别的方法,或者等她哥哥回来,总是可以离的掉的。
她这里胡思乱想着,秋意已经缓过神来了,愕然的问林语棠,
“大……小姐,你这是说的认真的吗?你当真要离开?”
林语棠微笑,“怎么了?你看着你家小姐是那种任凭别人如何也要不离不弃的人?”
这次不等秋意说话,知夏就已经愤愤的开口了,
“当然不会了,大少爷从小金尊玉贵的养着小姐,程夫人那样厉害,大少爷也没有让小姐吃过苦,这到了顾家凭什么就要吃这个苦?”
“正妻还没有圆房就已经出征了,回来外头的女人孩子都有了,这传出去的名声肯定不好听,要是小姐不走,那是要连累小姐的,还是早点儿走吧”
知夏跟秋意的稳重不同,这就是个愤青,她可没有觉得自己家小姐和离有什么不对的,
“我这就着手收拾我们的东西,保证小姐要离开的时候,我们的东西一样也不会少”
秋意欲言又止,可是她看了看林语棠,又看了看知夏,终于也是暗叹一声,
“小姐放心,我会跟知夏一起收拾的”
“我这么大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了,自然是放心你们的”
林语棠也是知道自己这两个丫头衷心的,不然也不会跟他们说这些。
这都是哥哥给她挑选的丫头,在这个地方,自己除了信她们还能信谁呢?
两个丫头心里虽然都是沉甸甸的,可是她们是小姐的陪嫁,自然就是听小姐的。
两人准备出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出门就看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朝着门口过来,知夏的眼睛都瞪圆了,刚要说话,就被秋意拉了一把,赶紧进去跟林语堂说,
“小姐,将军过来了”
林语棠也有些诧异,顾云策他们刚回来,林语棠觉得他这会儿应该陪着那母子三人去看 院子才对,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转念一想,她大约明白了,这应该是急着过来敲打自己别动他的心头肉了。
虽然已经想着和离了,可是昔日情义深重的少年将军如此,她依旧心里是酸涩的。
她从炕上刚下来,顾云策就已经进来了,因为久在军中,所以他背脊挺直,目光如炬,不同于京中男子的柔,自有一种风骨。
连年的黄沙扑面,也让他的皮肤没有之前的好了,看着比同年岁的人要大上不少。
要是之前看到他这个样子,林语棠觉得自己大约是要心疼的。
可是如今回来的是程柔的夫君,而不是她林语棠的少年将军,所以,此刻的她相当的平静,全当面对着许多年也没有见过面的老板了。
“将军”
林语棠轻轻的福了福身,站起来微笑着问,
“将军怎么过来了?”
顾云策本来想要过来扶她,可是想到刚刚在正堂那边儿的事迟疑了一下,林语棠就已经站起来了,还问出了这句话。
顾云策愣了一下,看着林语棠娇艳的脸庞,默了一下开口,
“我过来看看你,跟你说说话”
林语棠依旧微笑,偏头让秋意上茶,又对顾云策说,
“将军请坐吧,正好尝尝庄子里新送上来的茶”
这个产茶的庄子自然不是顾家的,那是她哥哥给她的陪嫁庄子,很早就准备好了,她寻摸了不少茶树种在里面,
每年都可以吃上不错的新茶,也能够送一些到铺子里卖,这样也能够给自己存一些私房。
顾云策沉默的在炕边坐下了,之前没有面对林语棠的时候尚且不觉得如何,
可是只要面对着林语棠的时候,他心底莫名的紧张,还有一丝淡淡的愧疚。
他不敢抬头再看林语棠,嗓音微微的哑,
“这些年辛苦你操持家中了”
林语棠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应该的”
之前那确实是应该的,毕竟她为心目中的少年将军主持中馈是高兴的,不过以后就不行了,她得为了自己而打算。
秋意很快就把茶上来了,林语棠也坐在了炕边上,微笑着说,
“将军尝尝茶”
顾云策看了一眼放在红木炕桌上的茶水,装茶水的被子是天青釉的,看不出来是哪个窑烧制出来的,不过看起来格外的清新雅致。
他端起来茶杯喝了一口,在军中是没有如此秀气的茶杯的,所以他一口几乎喝了一半的茶水下去。
林语棠并不惊讶,顾云策心里却觉得有些不自在,把茶杯放在了炕桌上,
“我是个粗人,尝不出来茶的好坏,让你见笑了”
“将军为国征战,不是粗人二字可以比拟的,我也尝不出来茶的好坏,这不过就是庄子上寻常的茶叶罢了”
林语棠说的是实话,明前龙井跟雨后龙井,她根本尝不出来好坏,所以她只喝自己庄子上的茶叶。
然而顾云策不这么觉得,他看着林语棠娇艳的脸庞上没有任何风霜的痕迹,与在边关陪了他三年的柔娘完全不一样,这是只有在京中娇养才能有的雍容。
所以林语棠说自己不会品茶,大约也是为了哄着自己,让自己好受一些的。
他的心里莫名有些别扭了,在说话的时候就莫名的有了些底气,他看着林语棠说,
“我知道柔娘是你舅母家中的表妹,她又在边关陪我三年,为我育有一子一女,我不能辜负她,
我已经跟祖母与母亲说了,以军功为她求了恩典,会抬她为平妻,不过你放心”
顾云策深深的看着她,声音也是沉沉的,
“她只是平妻,家中的事务依旧由你做主,她不会干涉你半分,
若是她有什么不是,你多多包容一些,边关三年,她也随我吃了不少的苦,真有错事,我定会处置于她”
林语棠的微笑差点儿没有崩住,好家伙这人居然还想让她在这个有了庶长子的家中当牛做马?
什么操持家务?
当她是老妈子呢?
而且作为主母,顾云策不让她处理程柔,有什么还得告诉他?
笑死了,他们三年感情,中间还有一儿一女,这玩意儿能怎么处置?
刚回来就给她来这套?
以为她是吃画的饼就可以长得这么大吗?
"
不然也不会敲打她身边的人了。
她的喉咙里堵着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顾云策回来了,是真的不想让她怀孕了。
什么让林语棠也怀两个了再说?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说她三年的陪伴都是笑话吗?
他这么急着处理自己的人,这不就是怕林语棠生气吗?
程柔恨极了,恨林语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赶紧给她腾位置。
跪在地上的下人瑟瑟的发抖,突然有个丫头哭着磕头道,
“呜呜呜,将军,是奴婢,是奴婢一时大意,有两次奴婢没有看到脚下被绊了一跤,里面的汤药也撒了,奴婢担心被责罚”
“所以就悄悄的去偷了一些老夫人在喝的补药送过来,二奶奶那天顾着孙少爷,所以也没有发觉,”
“都是奴婢的错,将军,饶了奴婢把,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顾云策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那个丫头,眼里的冰冷要是能够杀人,只怕1是这个丫头早就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然而,就算眼神不能杀人,顾云策也是上过战场的将军。
他声音冷冷的吩咐,“来人,把这个私自偷换主子药物的丫头拖下去丈打三十大板,
厨房里给老夫人熬药的人,没有看管好老夫人的药,同样打三十大板,再找人牙子来远远的把人发卖了”
他冷冷的吩咐完了,那个丫头浑身一软,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眼看着顾云策身边的人都进来了,她哭着喊着朝着床上的人磕头,额头都磕出来了血,
“奶奶,奶奶你救救奴婢啊,奶奶,你救救唔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进来的侍卫捂住了嘴巴拖了出去。
程柔本来是想要求情的,顾云策却转过来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些审视,她的心里一个咯噔。
下意识的开口哭,“顾郎,妾身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妾身是一直都在听你的话喝药的”
她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红红的眼睛,“妾身怎么敢在这时候惹姐姐不快?妾身真的不知道自己喝的不是避子汤啊”
她哭的柔柔弱弱的,顾云策的一颗心也被她哭的乱了。
他叹了口气,看了看她的肚子,眼神复杂,之前要是知道程柔有孕了,他肯定是高兴的。
因为战场拼杀没有个归期,有了孩子他哪怕是死了也是有后了。
可是如今,他才跟林语棠说了要生孩子的事情,现在他还没有跟林语棠圆房,程柔就再次有孕了。
这会儿他真心觉得对不起林语棠了,看着程柔的肚子也就越发的无地自容了。
只能匆匆的丢下一句,“你好好的养着吧”
就飞快的出门去了。
程柔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手里把帕子给攥的紧紧的,心里暗恨不已。
养着?
怎么养着?
就他刚刚那个表情,她以前有孕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表情,这让她怎么安心的养胎啊?
她捏紧了手帕,闭着眼睛靠在床上想着办法,让丫头们都退了下去。
很快,就有人进来通报,“大奶奶过来了”
程柔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门口,林语棠正带着知夏款款而来。
她身上穿着一身绿色的泷烟裙,林语棠走路的姿势好看得很,穿着这条裙子进来的时候,就好像踏着雾气来的仙女。
她头上戴着的金镶蓝宝石的步摇在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时候,分毫没有晃动,看着就好像一幅行动的仕女图。
"
林语棠万万没有想到她这话转化的挺快,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也说给了知夏他们听,然而她不准备告诉太多人,这样容易坏事。
她微笑着从知夏手里拿过了一个红木的妆匣,
“好了,我这可是过来给你贺喜的,怎么反倒一直再聊我的事情了?
那些事情不提也罢,这样的好日子,还是看看我给你送的东西吧”
她打开了妆匣递给了白梦染,“知道你是看惯了好东西的,大约也瞧不上我的,只是这是我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她送的是一对白玉镯子,虽然不是羊脂玉这样的贵重,也是好东西了。
白梦染看了很是喜欢,双手接过来笑着说道,
“什么好东西。那也是主子的东西,你这个才是送到了实处的呢,你放心,你的心意我定然是收下的”
白梦染确实有些自己的私房,都是以前主子赏下来的好东西,只是跟林语棠送来的东西,意义总归也是不一样的。
林语棠也不只是送了一对白玉镯子,又让人捧了一堆布料上来跟白梦染说。
“我知道你嫁衣肯定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我也没有适合做嫁衣的料子,
这个是我嫁妆里的料子,我一时半会儿的也穿不完,就送你一些,要是你不喜欢,平日里赏下面的丫鬟也行”
林家不是什么顶级世家,林语棠成亲的时候继母当家,
哥哥林璟珩费了不少力气给她筹备嫁妆,所以她的嫁妆比不上世家贵女,却也不是很差的。
白梦染看着粗使婆子手里捧着的十几匹布料,娇嗔的看了林语棠一眼,
“你拿我当什么人了?我上次到郡主府里给郡主请安,郡主赏了我一匹大红的绸缎做嫁衣,
又送了不少的其他料子给我添妆,我说你这个就是比起郡主送的那些也不差了”
“这样的好东西我自然是要自己穿的,真要跟你说的那样,拿我当什么人了?”
“说起来,我这个身份也是你不嫌弃才跟我相交的,你要是这么说,真真的是不拿我当朋友了”
林语棠失笑,“好了好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你这个身份?你什么身份?
泾阳郡主身边的大丫头,郡主亲口放你出来成亲的,如今弟弟已经是军中千户,
未婚夫君也是得了战功的,来日定有封赏,你这个身份还低了不成?”
白梦染被她说的面颊发红,嗔了她一眼,
“你这嘴皮子好生的厉害,我说不过你,行了吧,你总是有理的”
不过想起未婚的夫君,她的心里也泛起了一丝甜蜜。
林语棠说起这个,不由得问了一句,
“你那个未婚夫君的职位定下来没有?”
虽说女子出嫁的时候不论贵贱,可是要是能够有准确的职位,那嫁过去的时候身份也是不同的。
白梦染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儿南儿回来跟我说过了,除了你那个夫君胆子大的厉害,
在圣上还没有说要怎么的时候就请旨封平妻,圣上答应了,其他的人都要等到南疆将士归来,一起受封”
林语棠的眼睛亮了亮,“哦?南疆的将士也要回来了?”
白梦染与她相交多年,自然也是知道她担心兄长的,闻言安抚道,
“是,我听南儿说的,南疆大捷,靖王爷领着南疆有功将士,会带着俘虏回京,
到时候西疆南疆两边儿将士一起受封”
林语棠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虽然她已经收到了哥哥之前写过来报平安的书信,
如今确切的知道他们要回来了,还是高兴的很的。
哥哥回来了,就有人给她做主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不通过和离离开顾家,毕竟在这个时代,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没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和一切财产。
嫁妆说的好听是女子本人的,不过你得保证自己还活着,要是死遁了,你有孩子的话,你全部财产都是你孩子的。
像她这种没有孩子的,哦豁,那就没有办法了,
嫁妆送还娘家,按照程氏那个尿性,指不定会让程柔跟她两个女儿把她的嫁妆给分了。
呸,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的。
而且哥哥对她这么的好,要是她死遁了,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不行,她要过得比那些人更好才能让她这三年没有白等。
林语棠陪着她坐了好一会儿,吃了中午饭这才回去。
要不是因为现在的女孩儿,尤其是成亲之后的女子不能随意在外面留宿,她其实也是不想回去的。
毕竟那个家里,是真的挺烦的啊。
林语棠从外面回来,是要去顾老夫人跟余氏那里回报一声的,
这就是三字经里说的,出必告,反必面,也是让家里长辈知道你到底在家还是在外面了。
“哎呀,孙少爷你跑慢点儿”
林语棠边赏着池子里的残荷,边慢悠悠的走着,刚刚穿过了抄手游廊,
就听到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声音,寻着声音看过去,林语棠看到了那个穿着一身锦衣被一群丫头仆妇追着的小孩儿。
不是顾云策的长子又是谁?
那个小孩儿跑跑跳跳的,很是活泼的样子,把一众丫头仆妇都逗的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自己还在那里咯咯咯的笑。
也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小孩儿突然跑到了她的面前,直接往她身上一撞。
旁边的知夏跟秋意还没有反应,林语棠已经伸手拉住了那个小孩儿,避免他跑的太快,把自己带到地上的窘迫。
顾朗从边关到顾府,那是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忤逆的,现在玩儿的正高兴的时候,
突然就被人抓住了,他不满的抬头看去,就看到了居高临下,眸色淡淡的看着他的林语棠。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林语棠的目光,顾朗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可是很快,他心里又升起了一股愤恨的感觉,
“……”
一旁的窗棂之后,万福不到头的窗格子看不到里面站着的人,可是里面的人却能够通过空隙看到外面的情况。
将一切都收入眼底的余氏,眉眼之间都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钱妈妈跟在她的身后,见状也是忍不住说道,
“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的心机,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了”
余氏厌恶的皱着眉,手里的佛珠极快的拨动着,显示着她心里的不平静。
“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陷害嫡母,能够是什么福气?”
钱妈妈知道她想起来了自己以前的时候,但是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夫人忘了,大爷是要娶程氏为平妻的,这以后……”
余氏的厌恶的闭了闭眼睛,声音冰冷,
“矫嫡为庶的事情也做的出来,真不愧是顾家的种”
钱妈妈立即就不说话了,虽然大爷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可是钱妈妈肯定还是跟余氏的感情更重一些。
……
……
虽然程柔还没有进门,但是她的儿子确实是府里的长孙不假,顾朗落水的事情跟快就惊动了顾老夫人亲自过去。
作为家里的管家人,还是这件事的主事人之一,林语棠当然也是要过去的。
她过去的时候顾老夫人已经把今天陪着顾朗的下人都问过一遍了。
等到林语棠过去的时候,已经问完了,看到她进来,顾老夫人就把目光看向了她,意味深长的说,
“棠儿,你来的正好,我刚刚问完了这里的下人,
都说你跟朗儿相遇在荷花池边上,你恐吓了朗儿两句,然后你就把朗儿给推下池子了”
“你来跟我说说,他们说的可是实情?”
林语棠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下人,朝着顾老夫人行礼道,
“祖母,我并未推顾朗下水,我只是说过……”
“呜呜呜,姐姐,你好狠的心啊”
程柔从内室里突然冲了出来,她看上去不是很好,眼尾绯红,额头上也还有今天在池子边上磕头留下来的红印子,
看上去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看着林语棠就开始哭,
“你看不惯我,要打要杀的就冲着我来,做什么要对朗儿一个孩子下手?”
“姐姐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朗儿还是一个孩子啊,姐姐你就放过他吧”
她这会儿出来刚好打断了林语棠的解释,林语棠看了她一眼,正要继续开口,程柔又继续哭起来了,
“朗儿现在都还没有醒,大夫来看了说了,他肺腑里面进了水,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热,要是发热,要是发热的话……呜呜呜”
她突然哽咽了起来,好像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时候,顾云策也从内室出来了,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儿子,他的心里也是万分焦急的。
看到程柔在哭,上去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目光却是向着林语棠看过去的。
林语棠回去了之后还换了一身家常的衣服,她长相并不是清冷的,
相反看上去还有些活泼的样子,顾云策也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笑的明媚如同春日朝阳。
如今她身上一身湖蓝色的衣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不过她背脊挺得笔直,犹如风中不屈的寒梅。
他的心一动,张口想跟她说什么,可是想起怀里的程柔,他又沉默住了。
林语棠并没有被程柔打断了思路,张口要继续说,程柔那边的哭声蓦然又大了一些。
林语棠眉心微微皱起,正要说话,外面突然响起来冷冰冰的一声,
“哭什么?号丧呢?老远我就听到在哭,之前三年,府中从未有过哭声,晦气”
这声音林语棠熟悉的很,不知道为什么,余氏平日里虽然冷淡,可是她进来之后,林语棠却是松了一口气。
她转身对着余氏行了个礼,0
“母亲”
她的规矩丝毫不错,余氏伸手扶了她一把,被训斥的程柔却猛然僵了一下身子,
还要哭泣的声音骤然梗在了喉咙里,一双手将手里的帕子紧紧的捏住了,心里恨的不行。
顾云策感受到了程柔的僵硬,他有些不悦的看向了余氏,皱眉道,
“母亲,柔儿只是担心孩子,朗儿如今昏迷未醒,她怎么也是给你生了孙子的人,便是连哭都不能哭一声了吗?”
程柔的身体在他这话里缓缓的松了下来,还好还好,还好顾云策是站在她这边儿的,也对,自己可是给他生过儿女的。
没有父母可以逆过子女,只要自己拿住了顾云策的心,这府里她就算是站稳了脚跟。
余氏走到老夫人面前福了福,然后坐在了一边,没有进去看看孩子的打算,冷眼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
她的声音冷淡,“担心孩子就去看着孩子去,在这里胡闹什么?
她还没有进门呢,棠儿是我顾家的嫡长媳,做了什么自有老夫人跟我这个当婆母的责罚”
“她如今不过就是生了两个孩子,莫不是以为可以靠着这个让你怜惜,以至于嫡庶不分了?”
她的眼神锐利的看看向了顾云策,那眼神,让就是见过了刀光剑影的顾云策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可是顾云策也忍不住为了程柔说几句,到底也为了自己生过孩子。
他沉下了声音说,“母亲,柔儿跟孩子不是庶,抬平妻的旨意过两天就到了,她跟炕儿也是嫡”
说到这个的时候,他有些莫名的心虚,往林语棠那边儿看了一眼,林语棠却根本没有看他。
余氏也是朝着他冷笑了一声,
“我只有你一个儿子,田氏一子二女,你爹也没有抬什么平妻来打我的脸面,
你倒是好大的威风,出去打个仗回来,女人儿女都有了,原配妻子还守着空房,你真是个好样的”
提到田氏,老夫人的脸色一变,看向余氏的目光有些复杂起来,
顾云策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看向林语棠的目光越发的愧疚起来。
程柔虽然不知道田氏是谁,可是也知道顾云策的父亲除了余氏这个妻子之外,还有的就是一个妾氏了。
而且那个妾氏生下了一子两女,长女已经出嫁,
如今那妾氏应该是带着剩下的两个孩子跟着顾云策的亲爹顾豫泽在任上住着了。
顾云策想起来以前的日子,对余氏跟林语棠的愧疚就更甚,
可是他也是上战场带过兵的将军,不喜欢有人逆着自己说话。
而且。他眉眼一沉,
“母亲还说这个做什么?赐婚的圣旨不日下来,柔儿也是嫡,
柔儿温柔善良,决计不会如同田姨娘一般”
“况她在边关陪我三年,边关苦寒,这是我应该给她的体面”
他说话的时候看向了一边的林语棠,这个话也是说给她听的,希望她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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