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温时宁傅问舟,是作者“陌缓”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她是侯府嫡女,出生那日,府上百花一夜凋零,她便被下了刑克双亲的诅咒。整整十六年,无人问津。若不是阿姐定亲的那个少年郎战场上受了伤,她不会被接回来替亲……新婚夜,望着轮椅上俊逸深沉的男人以及面前的和离书,她眼神坚定:我不和离。男人眉眼冷漠:“考虑好,我不给人第二次机会!”考虑好了,她要宠着护着爱着这个男人,还要治好他的腿。从此,高冷矜贵的冷面战神怀里多了只又软又甜的小娇妻……...
主角:温时宁傅问舟 更新:2024-11-10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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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时宁傅问舟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番外》,由网络作家“陌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温时宁傅问舟,是作者“陌缓”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她是侯府嫡女,出生那日,府上百花一夜凋零,她便被下了刑克双亲的诅咒。整整十六年,无人问津。若不是阿姐定亲的那个少年郎战场上受了伤,她不会被接回来替亲……新婚夜,望着轮椅上俊逸深沉的男人以及面前的和离书,她眼神坚定:我不和离。男人眉眼冷漠:“考虑好,我不给人第二次机会!”考虑好了,她要宠着护着爱着这个男人,还要治好他的腿。从此,高冷矜贵的冷面战神怀里多了只又软又甜的小娇妻……...
“但这件事终归是对侯府不利,我瞧着,安王是真动了那心思的。”
傅问舟藏在薄毯下的手不由收紧。
周礼安常在侯府出入时,不会不知道侯府上下有多宠爱傅晚儿。
尤其是他这个当二哥的,疼妹妹疼的跟眼珠子似的,连夫子打了下傅晚儿手心,都要去找夫子理论。
记得周礼安为此还开过玩笑,说以后能娶傅晚儿的人,首先得抗揍。
因为但凡让傅晚儿受点委屈,傅问舟是真的会去拼命。
如今是笃定了他站不起来,拼不了命,所以如此欺辱!
可为什么偏偏是周礼安?
为什么?
若不是他以命相救,何至于落得这步田地。
他从不指望周礼安能知恩相报,但也没想到周礼安会落井下石,欺人太甚。
也许,他该想到的。
堂堂皇子,被俘虏受尽屈辱……而这屈辱偏偏让他瞧见了。
他活着—日,这屈辱就会—直跟着周礼安……
“我今日来,是替姨娘送东西给二夫人的……旁的,就当我没说过。”
温子羡自觉能做的就是这些了。
他放下东西,走到门口,又忍不住道:“趁着这件事还没摆到明面上,二公子得赶紧想办法才是。那安王……安王绝非好人。”
傅问舟稳了稳神,拱手道:“多谢三公子跑这—趟,我傅某承情在心。”
温子羡唇线扯了扯,苦涩难言。
两家交好时,其实是想过亲上加亲的。
曾经,他也憧憬过……
可如今,两家背道而驰,再无可能。
温子羡以为自己早已释怀,可—想到傅晚儿会如温书妍那般被折辱欺负,他就心如刀绞。
温时宁习惯了睡前来看看傅问舟,刚到前院,就碰到温子羡。
温子羡—句话也没说,像看陌生人—样看她—眼,径直出了临风居。
温时宁—下就想到了白日里的事,顿时眉头紧拧。
再看到傅问舟脸色苍白到可怕时,心下便有了断定。
“可是因为白日里的事?是温书妍差他来的吗?说了些什么?”
她总喜欢—口气问好几个问题,小鹿般的眸子里,蓄满了不安。
傅问舟强行按下情绪,指指桌上的东西。
“别乱想,是凤姨娘让他送东西给你。”
温时宁打开—看,是两双鞋子,还有几套贴身的衣服,是用上好的绸缎做的。
她刚到侯府时,贴身穿的也是粗布。
凤姨娘说,女儿家的肌肤娇弱,外衫可以随便—些,但贴身的衣物—定要好。
又说,会替她做几身。
再之后,她就嫁人了,没想到凤姨娘还记得。
但其实来侯府后,她里里外外穿的都是好的了。
不过,有人惦记,终归心里是暖的。
傅问舟本想将事情瞒下,等想到法子再作打算……其实法子就—个,只有立即定下傅晚儿的婚事,才有可能打消安王的念头。
但问题就在,安王已经起念,谁又愿意因为—个即将落败的侯府得罪于他?
若是下嫁到无权无势的人家,只怕情况会更糟糕。
思来想去,萧池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来,将军府两代忠烈,满府皆知。
二来,当下的大周朝,年轻的武将不多,萧池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得圣上看中。
安王不会因—个女子公然打压,落人把柄。
可傅问舟总觉得,萧池算不得良配。
且不说家境太—般,就他个人而言,性子太沉闷,心思又重,满心满念都是如何重振将军府,绝不是个懂得温柔解意的人。
温夫人惊得捂住嘴巴。
“老天!这,这都是怎么弄的?谁弄的?”
温书妍再也忍不住,趴在温夫人膝盖上,失声痛哭。
“母亲,还能是谁……安王他,他就是个疯子!”
整整三天,他变着花样的折磨她。
好几次晕过去她都不想再醒来。
温夫人骇然:“他,他怎么下得去手?”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下嫁给普通人家,宁做寒门妻,也不去做那高门妾。
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温夫人很快冷静下来,“安王是只对你如此,还是对别人也如此?”
温书妍只摇头。
整三天,她连床都下不了,如何得知这些?
温夫人仔细给她上着药,安慰说:“男人在那方面多少都有些癖好,只是这种事大部分人都羞于启齿而已。”
出嫁前,其实请婆子来专门教过。
但总不能把人往死里弄吧。
一想到安王那张狰狞的脸,温书妍就直发抖。
温夫人的手也跟着抖,“妍儿,你可悔?”
温书妍有片刻的愣怔,随后,眼神逐渐清洌。
“我不悔!”
温夫人轻抚她的脸,心疼极了,出口的话却近乎残忍。
“你要知,事到如今,悔也无用。就算安王府是个火坑,你已经跳了进去,便只一条路可走。”
温书妍怔怔看着她,“母亲……”
温夫人一个字一个字道:“凤凰涅槃前,都要经历烈火的煎熬,熬过了便是新生。”
“女人在男人眼里本就轻贱,区区妾室,可有可无。但若你对他有利,能知他所想,助他所愿,他也能甘愿让你轻贱。”
温书妍眼眸颤动,“女儿也想,可,谈何容易。”
温夫人嘴角上扬,眼底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
“世间女子,哪一个容易。”
想当年,她九死一生生下个祸害,若不是有天家的关系,她早和那祸害一起被处死了。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也是从那天起,她的目标变得简单,守住主母之位,动摇者死!
唯独那个祸害……
明知她活着,就是她一生的耻辱,可还是留到现在。
结果呢?
忘恩负义的白眼狠!
温夫人眼里渐渐迸裂出狠戾的冷意。
“你只管大胆去做,为娘和温家,永远是你的后盾。后院那些个贱子贱女,若是布局的好,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她就是要天下人都知道,即便生下灾星,她也是富贵命。
更要让那祸害知道,出了温家的门,往后便是望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了。
……
温书妍当天就央着傅问舟教她认字画画。
傅问舟早前本就答应过,便先带她去库房挑了喜欢的笔墨纸砚。
还在自己院子里,给她设了个书房。
温书妍可太高兴了,回到房里,拉着香草就开始转圈圈。
“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有自己的书房,能读书认字。香草,你说的对,往后的日子是有盼头的。”
香草替主子高兴,但毕竟年岁稍大一些,见过太多的人情冷暖,想的自然也要多些。
“若是小姐能替二爷生个孩子就更好了。”
有了子嗣,在侯府才谈得上立足。
温书妍对圆房还没有太多的概念,但也知道是要睡在一起的。
二爷如今和她分开睡,是想保住她的清白,是为她以后着想。
“我们以后会有孩子的。”
温书妍肯定地说。
反正她是愿意替二爷生孩子的。
香草只能一声叹息。
主子单纯,二爷又那样……岂是想生就能生的。
次日,温书妍起的很早,先去花园巡逻一圈拾整过的花草,便去书房乖乖等着。
正厅,温书妍和温子羡都在。
温夫人挑了些年,也只从众多庶子庶女中挑了他俩。
两人也没辜负她的培养,放眼京城,皆算是人中龙凤。
如此比较之下,那眼里的厌恶,便浓的溢到了脸上。
看着温时宁远远地行礼,温夫人张口便道:“你可知,你是配不上傅二公子的。”
温时宁抿了唇,似有许多话藏在心里,却选择了沉默。
温书妍在一旁阴阳怪气道:“如何配不上,依我看,弃女配废子,也算是天偶佳成。”
温夫人看她一眼,温书妍便委屈地将脸扭到一边。
温庆宗仔细将温时宁打量了番,大发慈悲般开口。
“你母亲没有说错,以你之姿,若不是这婚退不得,你连进傅家为奴都不配,更别说嫁给傅二公子为妻。”
“今日叫你来,为父是想敲打你几句,傅家退而求其次是不得已为之。你既捡了这婚事,就要好自为之,温家不求你为门楣增光,只求你谨记一点,出嫁从夫,荣辱与共,你可明白?”
“父亲说的这样委婉,她那般愚昧之人,如何能明白。”
温书妍接过话来:“父亲的意思是,你能捡到这桩婚事,皆因你是温家女,温家不求你回报,只希望你以后别给温家抹黑。傅家没落也好,你丧夫也罢,和温家都没关系,别想着还有温家兜底,这里没有人欢迎你,更没有人欠你!”
温夫人接着说:“这一个月里,你且安份些,好好跟凤姨娘学规矩,没指望你能得到傅家的认可,别过门就被赶出来丟人现眼就好!”
温子羡继续愤愤不平:“一个月能学些什么,不过是东施效颦,惹人笑话罢了!也不知傅二公子是怎么想的,若是我,宁可孤独终老,也不会娶个乡野废物来跟前天天恶心自己!”
温时宁眉眼低垂着。
温夫人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听明白了没有!”
温时宁点点头,“请伯爷和夫人放心,我都记下了。”
“你,你说什么?”
温夫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温伯爷更是眼起怒意,一盏茶重重摔在桌上。
温时宁眼眸清澈地看着他们:“你们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将流浪狗带回来,赏了根他们不想要但又有些舍不得的骨头,便觉得是施了天恩。
而她无以为报,了断亲情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回礼。
“但时宁有一事不解,想请教伯爷和夫人,我是如何配不上傅二公子的?”
“是我生来就不配,还是我不曾努力而不配?”
温庆宗和温夫人脸黑如锅底。
温子羡和温书妍则是惊讶又愤恨,“你竟敢顶嘴!”
温时宁唇角轻抿,“小女怎敢,只是有些话不得不说清楚。于温家而言,这桩婚事是给我的恩赐,于我而言,是在还生养之恩。”
“温家无人欠我,我亦不再欠温家,望伯爷和夫人保重。”
话落,她端端正正地行了跪拜礼,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茶盏落地。
“孽畜!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留她!”
温夫人的哭声同时传来:“果真是个讨债鬼,养不熟的白眼狼!”
温书妍娇声劝:“爹娘莫气,不值当。”
温子羡也说:“好在婚期将近,往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只是苦了傅二公子。”
院子里,凤姨娘看着温时宁,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后去她院子里,凤姨娘唤人呈了糕点来,看她的眼神很是复杂。
“其实,你母亲也不容易,当年生你时难产,差点没保住命。这些年,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佛堂打坐诵经,想来心里是记挂着你的。”
温时宁轻声说:“那不是我的错,诵经拜佛也不是为了我,是为她自己能心安。”
凤姨娘沉默了。
谁说这姑娘愚钝的,她可比谁都看得清楚。
遥想当年之情,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你可知,是谁给你起的名字?”
温时宁抬眸看着她,“是谁?”
她确实不知。
凤姨娘手指轻点她鼻尖,笑的温柔。
“是我。”
当年她刚进门不久,夫人生产她去帮忙,亦是她从稳婆手里接过满身胎脂脏兮兮的她。
“还记得那时,你皱巴巴的一团,哭起来声音却洪亮的很……”
可第二天,就得知那小粉团子要被送走。
身为妾室,人轻言微,纵然不解也不敢多言半句。
负责此事的婆子在院子里碰到她,有些不忍道:“小姐还没名字呢。”
可伯爷和夫人尚在惊恐愤怒之中,谁也不敢去触霉头。
说来也奇怪,小粉团子这时醒来,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便巴巴地盯着她看。
凤姨娘心头一软,手指碰碰她小脸,说就叫时宁吧。
“顺时而动,健康安宁,这是姨娘对你的祝福和期许。”
温时宁怔然,心里有难言的情愫在无声流淌。
她随而起身,端端正正地拜了一礼。
“谢姨娘赐名。”
凤姨娘将她扶起来,眼眶微微泛着红。
“其实姨娘也没什么可教你的,只一句话想送给你——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
“人这一生呀,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今日种因自有他日果还,不必争一时之气。也不必嫉妒一朝风光,坚持下去自有你的高楼矗立。各有时机,自有命运,你要明白,争是不争,不争是争。”
此时,温时宁还不太能理解其中深刻的道理。
也不知这短短的一番话,能让她受益一生,更不知这世间的善恶因果皆是相辅相连的。
而这世间,最难还的就是人之情。
自那日后,温时宁便每日来凤姨娘的院里学两个时辰的规矩。
除了日常的晨昏定省,也教她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
时而,也留她一起用膳,像个母亲一样尽心尽力地操办着她的嫁妆。
温时宁也没想到,从不敢奢望的母爱,会在凤姨娘这里短暂地得到些。
因而,她愈发的乖巧勤快,每次来,总要把姨娘院子里的花草打理打理。
这日来得早了些,远远听见温子羡闹起来。
“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祸害,你为何非要上赶着管!”
傅晚儿弱弱道:“大哥他现在正在挨家挨户地送回礼。”
傅回舟苦笑不已。
他以为这场婚礼足已让大哥看清,人在失势时被人踩是常态,最求不得的就是真心二字。
与其厚着脸皮去攀附这个拉拢那个,还不如做好份内之事,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便是。
随他去吧,左右他现在才是侯府的主人,如何经营侯府,已经不是他这个废人能说了算的了。
傅问舟看着那许多未动过的菜肴,吩咐道:“你和晋安安排,将这些吃的送给那些需要的人吧。”
晋安迟疑道:“知晓公子大婚,有许多百姓自发的前来恭贺,好些人还在外头等着你去散喜糖呢。”
有人能忘记曾经的少年将军,也有人永远记得,那少年不仅打了许多胜仗,也一直在帮百姓争取过更好的日子。
修水渠,建水库,主张按收成比例来赋税,未达到基本生活标准的,给予补贴。
少年不断立功,又不断用战功替百姓谋福利的那两年,整个大周国几乎没有穷苦百姓因吃不上饭而饿死。
傅问舟喉咙轻轻滚动了下,“那便请他们入席吧,另外,你且去寻一寻今日带头扬鞭的人,那可能是时宁在庄子上的好友,若寻到请进府来好生安顿。”
晋安应着好,小跑着去办事。
傅问舟这才让傅晚儿推他回临风居。
傅晚儿吸着鼻子道:“时宁肯定吓坏了……二哥,你说,她该不会真是……”
“晚儿!”
傅问舟有些严厉地打断她:“她未曾真正伤害过任何人,任何人却可以施罪于她,若真有神明一说,那也是神明的错!”
傅晚儿吓得噤声。
她亦是同情温时宁的,可她更心疼自家哥哥呀。
“你去帮晋安招呼客人吧,我自己可以。”
傅问舟似动了气,自己艰难地转着轮椅进了临风居。
傅晚儿正委屈的掉眼泪,突闻萧池喊她:“三姑娘。”
“萧池哥哥……”
傅晚儿嘴一瘪,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礼仪廉耻,抱着萧池就哭。
萧池浑身僵硬,双手悬在空中一动不敢动。
等傅晚儿哭了会儿,方才道:“我只是来告之一声,我们会留下来看顾,免得鱼龙混杂,再生事端。”
傅晚儿抽泣着:“多谢萧池哥哥,今日还好有你……”
说着,将存放在身上已久的香囊塞给萧池。
“这是我亲手做的,望萧池哥哥不要嫌弃才好。”
人都哭成这样了,萧池哪还敢嫌弃,便将香囊往怀里一收,道了声谢便忙去了。
身后,傅晚儿娇羞地捂住脸,终于破涕而笑。
孰不知,命运的齿轮就此开启。
福祸不知。
……
喜房。
开门声响,主仆二人如惊弓之鸟般弹了起来。
见是傅问舟一人,香草忙上前帮忙。
温时宁呆呆地看着傅问舟。
他脸色好差,虚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他能存活于世,已经很艰难,她若再像抓救命稻草那样抓住他,就真应了那些人的话,成了害人的灾星了。
温时宁笔直地跪在了傅问舟跟前。
傅问舟拧眉:“这是做什么?”
温时宁不管不顾地磕了头,抬起水雾弥漫的眼睛看着他。
“请公子允我离府吧,给放妻书也好,让我去寺庙清修也罢,我都可以接受。”
傅问舟眉头微微的挑高,“这么快就认命了?”
温时宁不语。
认不认似乎根本由不得她。
傅问舟又问:“就这么不信我吗?”
“不是。”
温时宁摇着头,眼泪不争气地滚落。
“我不能害你……我任何人都不想害,更别说是你。”
“傻瓜。”
傅问舟屈起手指,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珠。
“是我自己不好,因着惧怕旁人的眼光,好几日都没休息好,这才没能坚持住……是我对不住你。”
他眼里溢出来的苦楚,看得温时宁直揪心。
偏生她不懂得如何安慰人,笨嘴笨舌地说:“公子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没有人比你更好……有人若是看轻你笑话你,那是他们有眼无珠,黑心肠,烂心肺,小人作派……”
好话不会说,骂人的话奶娘也只教了她这几句。
可温时宁还是觉得不够,急得俏脸通红,求助地看着香草。
香草不负使命,接着骂:“有些人就是那样,好好长着一张嘴,却不会好好说话,光用来放屁!自己一无是处,还成天评价这个说道那个,这种人就不知道廉耻是怎么写的,和他们计较还不如听狗叫两声……”
温时宁眨眨眼。
香草真棒!
傅问舟哭笑不得,摸摸温时宁的头,柔声问:“饿不饿?”
温时宁这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
肚子立即应景似的咕咕叫。
傅问舟便吩咐香草去让厨房备吃的,等待的过程中,他又让香草找来喜帕重新给温时宁盖上。
香草人生头一次充当喜婆,有些紧张。
好在之前当乞儿时,在茶馆门口偷听说书先生说书时记住了几句。
她清清嗓子,哄亮道:
“秤杆金,秤杆亮,秤杆—挑挑吉祥,左一挑富贵,右一挑如意,中间—挑金玉满堂。从此夫妻恩爱到白发……”
接着是交杯酒。
“喝了这杯合卺酒,今生今世长相守。”
“礼成,祝二位新人长长久久,共赴白头。”
傅问舟从袖口掏出银子,赏给香草。
“主持的不错,很有天赋。”
“谢二公子。”
香草满心欢喜,将吃食摆好,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温时宁整个人还有些晕乎乎的。
明明打定主意要离开侯府的,怎么就掀起盖头,喝起合卺酒了呢?
傅问舟看着她娇俏灵动的脸,除了心酸还是心酸。
她本该有很好的人生,却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他许是真的错了。
“事已至此,你已经嫁我为妻,出府的念头就不要再有,除非……”
他死。
“你放心,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我都会尽我所能的替你安排妥当。闲言碎语在所难免,但我觉得香草说的没错,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着,但可以不去听。”
“至于我的命数,早在认识你之前就定了,如何都怪不到你头上去。”
“我说的这些,你能明白吗?”
不用识字太多也能看懂。
可惜傅问舟死活不让温书妍碰,因而也退了一步,接受秦嬷嬷和晋安来动手。
之前二人也不是没有坚持过,后来是傅问舟觉得无用,不许他们再做这些事。
因此还发了好些脾气,以绝食相逼。
没曾想,二夫人这么一折腾,他立即就让步了。
秦嬷嬷和晋安都很高兴,对温书妍的感激和敬重又多了几分。
按摩一事温书妍插不上手,但也没放弃学习,只是把重心放在了种药材这件事上。
没想到,老夫人听闻后,立即就给了她一个庄子。
“这庄子背靠青山,前有溪流,有一千来亩田地,还有两个山林,再多药材都够种。老夫人让我转告二夫人,这庄子和二爷,从今往后就交给您了。房契和地契等过好您的名字后,会交由您保管。”
方嬷嬷转达了老夫人的话走后,温书妍仍是晕乎乎的觉得不真实。
那么大一个庄子,真是她的了?
秦嬷嬷也没想到,但该高兴。
“老夫人这是信任二夫人,是好事。”
“可这也太夸张了,能把庄子借给我种我已经很高兴了,不用直接给我的,给二爷也行呀。”
秦嬷嬷看了眼傅问舟,复杂地说:“只要是对二爷好的,别说一个庄子,就是一百个庄子老夫人也舍得。”
因为给得起。
要知道,老夫人可是商贾之女。
其娘家在早些年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只是这些年因后代经营管理不善,落败了而已。
但老夫人手里究竟有多少财产,谁也不知道。
“再说,你和二爷是夫妻,给谁都一样。”
经秦嬷嬷这么一说,温书妍立即就接受了。
她蹲在傅问舟跟前,双眸灿亮地讲起她的规划。
“二爷,我都想过了,若真有这么一个庄子可以给我用,我就全都用来种稀罕的药草。只要种的好,肯定能十倍百倍地赚回来。”
傅问舟笑道:“药商好呀,能帮助别人,又能赚钱。”
温书妍愈发兴奋:“对!赚的银子我们还能帮助更多的人。如此,也是一种大义对不对?”
傅问舟微怔。
她是想告诉他,不用上战场,也能做许多大义之事?
傅问舟一时心酸汗颜。
他其实没她想的那么好,他也有懦弱无能自私怕死的时候……
可对上她那双干净不染世事尘埃的双眼,他就莫名心软。
“是,时宁说的没错。”
傅问舟说完,莫名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哄孩子。
可温书妍高兴呀!
反正他说什么她都信。
……
听闻老夫人直接给了那么大一个庄子给温书妍,大夫人沈玉娇搅着手帕惊震了好几半天。
“母亲好大的手笔。”
等傅晏修回来,沈玉娇愤愤不平地说起这件事。
傅晏修如今只是个六品文官,手里没实权,处处受人限制。
若是老夫人也能对他们这般大方,多拿些银两出来打点,何至于此。
这话沈玉娇说过好几次了,傅晏修也如之前那般回道:“都是母亲自己的私房,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可那么大一个庄子,也确实是他没想到的。
沈玉娇不服气:“是,母亲是没有动用到侯府的银两,可今非昔比,各房分了出去,如今就靠着你一个人拿俸禄。分到的几间铺子,也都是不赚钱的营当,照此下去,还能坚持几年?”
“散银两给二弟寻医问药也就算了,今日送珠宝首饰,明日送庄子,后日是不是要把家底一并送出去给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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