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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全文

让君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堂溪漫迟镜,文章原创作者为“让君”,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作为从校园走到婚纱的典范,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的婚姻会是一地鸡毛。而我的老公选择了离婚,而不是送走那些女人。幸好,我遇到了更好的人。离婚后,作为一场合作,我嫁给了豪门总裁。一个同样被爱情背刺,却爱我万分的男人。一个永远也不会背叛我的人!...

主角:堂溪漫迟镜   更新:2024-11-09 1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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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堂溪漫迟镜的现代都市小说《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全文》,由网络作家“让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堂溪漫迟镜,文章原创作者为“让君”,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作为从校园走到婚纱的典范,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的婚姻会是一地鸡毛。而我的老公选择了离婚,而不是送走那些女人。幸好,我遇到了更好的人。离婚后,作为一场合作,我嫁给了豪门总裁。一个同样被爱情背刺,却爱我万分的男人。一个永远也不会背叛我的人!...

《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全文》精彩片段


原来如此,她竟还好笑地幻想他是不是还在关心她。

堂溪漫从中掏出一个她最爱的双层牛肉汉堡,麻木地啃着:“合同拟好了吧?我看下。”

祁言川面无表情,甩了一个文件夹给她。

她一字一句地认真研读许久,才点点头说:“没弄错。”

他冷冷地睨她一眼:“今晚我先把三百万存款转给你,拿到证后再转两百万,别再打电话找我。”

看来他是真的烦透我了。

堂溪漫本已破破烂烂的心又被戳出一个大洞,她痛得红了眼眶,勉强挤出一个音符:“嗯。”

祁言川瞥她一眼,又别过头:“既然要离婚,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别来烦我。”

“嗯。”

话不投机,二人都默契地闭上了嘴。

也许是巧合,今天离婚的人特别多,排了半小时才排到二人。

资料递上去,工作人员审核后,问:“祁先生,堂小姐,二位是要离婚?”

堂溪漫纠正她:“我姓堂溪,单名一个漫字,的确要离婚。”

堂溪?还有这种姓氏?

工作人员歉意地笑笑道:“不好意思堂溪小姐,你们不再考虑一下了吗?我看二位郎才女貌,挺般配的,别因一时冲动到时候后悔啊。”

堂溪漫摇头:“不必劝,我们已经决定好了。”

祁言川满脸冷漠:“不会后悔,快登记。”

他的话语像把钢刀,堂溪漫感觉心脏好像又被剜掉一大块,阵阵绞痛。

她眼眶发酸,语气却还算正常:“麻烦你帮我们登记。”

工作人员见劝说无果,直接给二人登记离婚。

工作人员:“明日起三十天内是离婚冷静期,在这期间你们任意一方若反悔可以撤回申请,若不反悔,冷静期后的三十天内你们再一起过来领离婚证书。超过三十天不来,则视为撤回离婚申请。”

“这是《离婚登记申请受理回执单》,你们拿好,领离婚证时请务必带来。还有这些,是下次来领离婚证需要的材料,要带全,离婚协议、财产合同下次再签。”

堂溪漫:“好的,谢谢。”

民政局门口,祁言川插兜站定,满脸淡漠:“我们已不再是夫妻,你尽早搬出去,免得我家人还得看陌生人脸色。”

“对了,把你东西都带全,到时候别动不动又折回来拿,烦人得很。”

以前闹分手,她就是用的这招,然后趁机对他撒娇卖萌又死缠烂打,没办法,架不住她的攻势,他每次都举白旗投降,原谅了她。

这一次,无论她用什么招数哄他,他都不会再原谅。

堂溪漫站在他身后,压住哽咽声,问他:“祁言川,你是不是早就想离婚了?”

祁言川脚步一顿,思忖几秒,冷冰冰回:“是。”

说完,他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上了辆奔驰车,扬长而去。

堂溪漫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车子慢慢走远,任由视线变得模糊。

这十年,她真的……一败涂地。

她曾经还以为,她的爱情很甜很甜……

愣神间,有什么东西撞向她肩膀,带着她整个人往前一歪。

堂溪漫抓着肩膀,转身皱眉看向始作俑者。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撞她的是名女子,看着和她差不多大,穿着一件鹅黄外套,头发有些凌乱,满脸泪水,颤抖着音不停向她道歉。

看来她和自己一样,也是今天民政局前的伤心人。

堂溪漫擦擦泪,勉强扯出丝微笑:“没关系,需要纸巾吗?”

女子摇摇头,压住哭腔回:“不用了,谢谢,我先走了。”

黄衣女子刚跑远,就见一吊儿郎当的男人从民政局走出来,黄发飘逸,步伐放荡不羁。

他望向她的背影,狠狠唾了一口:“呸,什么东西?竟敢跟老子老娘比谁重要,被老子睡烂了还不乖乖讨好,谁还会捡你这破鞋,烂B玩意儿。”

男人骂骂咧咧,叼着根劣质烟走远。

堂溪漫眉头紧蹙,看来,和那名不幸的女子相比,她已算幸运了。

至少,祁言川看着还是个翩翩君子,分财产也很干脆,没什么纠纷。

她抹掉眼里残余的雾水,徐徐走向自己的宝马车。深呼吸几下,她播放起悠扬的轻音乐,慢慢启动车子。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不想过冬,厌倦沉重……”是梁静茹的《分手快乐》。

堂溪漫掌方向盘的手猛然一顿,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你真的……可以找到更好的吗堂溪漫?

不会了,祁言川就是最好的,这世界不会再有比他更好的人了。就算有,也不会是你的。

孤独终老吧,堂溪漫,你真是活该。

刚出停车库,大雨绵绵密密落下,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同时自动打开。

“看来不用自己哭,天已经在替我哭了。”她哽咽着自我嘲笑,继续不紧不慢地开着车。

不经意间,她瞥见路边一抹熟悉身影,是刚才撞她的那位黄衣女子。

与狂奔躲雨的路人不同,她正跌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着。

雨水把她整个打湿,黑发巴在脸颊两侧,伴随着被冲刷的黑色眼线,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女鬼。

同是天涯沦落人,堂溪漫有所触动,忍不住在她旁边停下车,丢一把折叠伞出去。

“姐妹,刚刚还没来得及恭喜你重生,拿上伞躲躲雨吧。”

女子看着手边的雨伞,微微一愣,看了过来:“谢谢你。”

堂溪漫淡淡一笑,缓缓把车开远。

她没有回家,车开到附近商场,她找了家咖啡店,坐在里面开始找房子。

她高中和大学都不是在这座城市念的,许久不聚,当年那些和她玩得好的同学渐渐都断了联系。

怀孕之前工作也围着祁言川一个人转,认识的女生都是员工,根本没有谁敢跟她做朋友,别人好友闺蜜一大堆,她却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朋友都没有。

在这座城市里,现在的她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当初她与祁言川领证时,对父母信誓旦旦说她不会输,也不会和别人一样狼狈回到父母身边。

如今混成这样,她也没脸回去求父母原谅,也不敢回去。

在网上选好几家短租公寓,堂溪漫冒着大雨,开始一家家看房。

晚上八点,堂溪漫终于选好一家环境不错的短租公寓,并交了定金,明天即可入住。

她提着一份麻辣香锅回到家,刚打开房门踏入,突然,一个不明物体从远处飞过来,狠狠砸在她脚下。

哐当……

脚边炸开无数瓷器碎片。

“堂溪漫,你麻痹的,昨晚是给你脸了是吗?”祁言燕站在客厅不远处,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你他妈玩消失让我和妈在家饿一天,你安的什么心?”


祁言川拿着稿子,爬到五楼,一推开那间空教室的门,堂溪漫就这么猝不及防,撞进了他眸里。

四目相对,两个人同时怔住。

她斜靠在第三组第一排书桌前,没有穿校服,而是穿了一件白色宽松连衣服,衬得她整个人十分纤瘦。

乌黑的长发自然垂在背后,前额的碎发被她夹在耳后,露出一整张白皙如瓷的小脸。

祁言川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好看,是让人只看一眼就移不开眼的程度。

堂溪漫眼睛像是被烫了一般,立即收回视线,迅速低下头去。

呆了几秒,他不自然地踏进教室,然后转身把门关上。

教室里一片沉默,一股无名的气息在空中弥漫,祁言川只觉喉咙发紧,自己怦怦狂跳的心脏就要跳出胸腔。

他看不懂自己,为什么每次遇到她,心脏就不是自己的了。

两人一个靠着第一组第一桌,一个靠着第三组第一桌,都沉默着低着头,像是在背手里的主持稿。

空气里的无名气息还在继续发酵,堂溪漫终于忍不住,咬了咬唇,低头小声说道:

“我去找老师,让她帮你换一个女主持。”

闻言,祁言川只觉心里那块怪石突然疯涨,他那颗如气球般、被撑了几个月早已薄如蝉翼的心,终于“嘭”的一声,炸了。

脑袋嗡嗡直响,他毫无思绪,本能往左挪出两个步子,挡住走到门口、打算开门出去的堂溪漫。

“为什么要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他好像管不住自己了。

在撞上他之前,堂溪漫急忙刹住脚步,抬眸看了他一眼,却又立刻低下头去。

她近在咫尺,少女淡淡的清香断断续续飘入鼻息间,有那么一瞬间,他好想把她揽入怀里,用力抱住。

他握紧拳头,按下自己龌龊的想法。

这一刻,他好像才弄明白,他根本不讨厌她,他是很喜欢她。

她握着稿子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半晌,才又小声地说:“因为,你……你不是讨厌我吗?”

她才刚说出口,他几乎是同一秒回应:“我什么时候说我讨厌你?”

堂溪漫一愣,抬头看他一眼,又别开视线,有些委屈地开口:“你,你不是说讨厌学渣吗?”

那天她就站在班级门后,亲耳听到他满是嫌弃的语气,随后又是班上同学一阵阵嘲笑她的笑声。

她记不清那天自己有多难过,心有多痛。

那天起,她告诉自己,再也不要喜欢祁言川了。可她控制住了自己的行为,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没有哪一天,她不在想他。

祁言川表情一滞,才忽然想起来他说过这话,还是在她们班门口说的,现在看来,她那天应该是听到了,也误会了。

他降低声线,轻声解释:“我是说讨厌学渣,可没说讨厌你。”

“可……我是学渣。”

她低着头,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一样,可他还是听到了。

祁言川看着身前圆润好看的脑袋,不知该怎么解释,他不想说的太明显,可也不想让她继续误会自己。

想了想,他小声开口:“在我心里,你和他们不一样。”

说完,他感觉自己说的太直白,又连忙补充:“我可以帮你复习功课,有我教你,你以后一定不会是学渣。”

堂溪漫猛然抬头,星眸重现光芒:“真的吗?你愿意亲自教我?”

祁言川脸颊忽然烫得厉害,不自然地将视线挪开:“嗯。”

咦,等等……

她重点是不是抓错了?

堂溪漫上前一步,满眼亮晶晶地望着他:“这可是你说的哦,你要对我负责,一直到高考,不能后悔。”

这一次,祁言川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垂下眸注视着她,轻轻点头:“我祁言川,从不后悔。”

“耶,祁言川,你今天真的真的好帅。”她水眸闪闪发光,像布满璀璨星辰的夜空,照亮整个黑夜。

祁言川感觉自己胸膛又重新凝出一片心海,比之前的更漂亮,因为它生出一颗太阳,照得他整颗心暖洋洋、甜滋滋的。

文艺晚会举办得很顺利,二人配合默契,主持非常完美,偶然间的眼神对视也夹杂着一丝道不明的甜意,惹得同学们尖叫连连,大家都纷纷猜测他们是不是交往了。

一班的同学问起,祁言川没有承认,但也没否认。

十一班的同学问起,堂溪漫趴在书桌上,唉声叹气:“还没有追到,或许,要等我不是学渣了才有一丝可能。唉,什么学霸校草的太难追了,劝你们别学我。”

祁言川以为,他们的关系已更上一层楼,谁知在某个帮她复习功课的傍晚,废弃操场那个隐秘的角落里,她突然站到他身前,一本正经地说:

“祁言川,如果我这次月考,我能考进班级前三名,就让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她紧抿着唇,双拳攥紧,一副鼓足了十分勇气的样子。

祁言川愁了,额间皱出的浅“川”字怎么也平不下来。

要怎么暗示她才能明白,在他心里,她和他……已经是那种关系。

见他不说话,堂溪漫急了,连忙又说:“你放心,如果没考进,以后我就再也不提这茬、不影响你学习了,等高考后再说。”

祁言川静静地看着她,额前的“川”字越拧越深。

他还是没说话,堂溪漫忐忑不已,立即做出一个乖巧发誓的姿势:“你是不是怕我反悔?放心,我说话一定算话,说不再提就真的不提。”

他无奈至极,叹了一口气:“我是怕你考不进前三。”

“啊?”堂溪漫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

祁言川被她气到,不想再理她,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拿出书本默默帮她划重点。

半晌后,祁言川才听到她支支吾吾地开口:“祁言川,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祁言川手中的笔猝然一停。

她站在他身前,身姿被夕阳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恰好将他笼在其中,他突然产生一种错觉,她和他在相拥。

他微微抬眸,看见她白净又修长的手近在眼前,心里骤然生出一股压不住的冲动。

他决定尊重内心,抬起手,握住她,把她轻轻拉近:“等你考进前三名,我就告诉你。”

只有天知道,他有多紧张、多激动,心跳得有多快。

堂溪漫被他握着,脸红得跟错把口红当腮红抹了似的,安静地在他身边坐下。

两只手就这么紧紧握着,谁也没放开,谁也没说话。

西边的夕阳很美,像他们初遇的那天,不同的是,今天的晚霞是粉色的,落在大地的光圈也是粉色的。

粉色夕阳打在他们身上,浮出一道浅浅的粉色光晕,像是月老手误套下的线条。

校园广播里恰好在播放《被风吹过的夏天》,“还记得昨天,那个夏天,微风吹过的一瞬间……”

微风拂过,祁言川从没一刻如此深刻感觉到,这世间是这么美妙。

堂溪漫,是你自己要闯到我世界来的,既然来了,就不许离开。

……


钟羽白抱着自己的男朋友,不解地问:“都闹到离婚地步了,既然川哥舍不得,为什么不自己主动找川嫂好好聊聊?”

邓子骏放下手机,躺回床上,轻笑道:“你不知道,这十年来,一直都是川嫂哄着川哥。”

钟羽白朝天翻了个白眼:“川嫂也只是个女孩子而已,她也有累的时候,也需要哄啊。”

邓子骏笑笑:“川哥就是这么个人,嘴硬心软,比较骄傲,又爱面子,他是不可能主动拉下脸求和的。”

钟羽白不屑:“哪个女生不想被人捧在手里宠,谁没有点骄傲,这不是总让别人哄他的理由。”

“好啦,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们管不着。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们要是吵架了,我一定主动哄你,我们睡吧,我有点事想和你做。”邓子骏斜斜一笑。

闻言,钟羽白嗔他一眼,害羞地躲进被子里。

“小妖精,哪里逃。”他笑着也钻了进去,被子滚作一团。

翌日清晨,祁言川没有去公司,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人一清醒,他首先拿出手机,发现没有堂溪漫和邓子骏的信息,才把手机丢开。

见他那么累,李锦花铆足劲做了一大桌菜,可祁言川刚坐下,眉头又蹙起。

“妈,你做的菜怎么跟之前不一样,看着一点食欲也没有。”

祁言燕也走过来,扫了一眼,摇摇头说:“我还是点外卖吧,唉。”

李锦花怒了,骂道:“这一大桌还不够?我又不是那女人,会那么多花样菜,不吃以后就别吃我做的饭了。”

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祁言川微微拧眉:“什么意思?难道以前的菜都是堂溪漫做的?”

李锦花顿时心虚,说:“就是偶尔让她帮忙摆个盘而已。”

怕被揭露,她迅速转移了话题,“对了,那个女人怎么还不回来?要我说,你就是太心软了,直接拉回来打一顿她保证乖乖的。”

祁言川不悦:“妈,你说的什么话?我哪能对女人动手,况且她还是我老婆。”

“怎么就不能动手?以前我们村那些爷们就是这么管教老婆的,那些婆娘被管得一个个乖得不行,哪像你家这个。”

“妈,咱爸可没打过你。”

李锦花想起什么,突然怒气冲冲说:“你爸没打过,可你老婆打过我。”

祁言川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看向她:“你说什么?堂溪漫打你?”

“不信你自己问言燕,她可以作证,那天她可把我母女俩打得哭惨了。”

祁言燕点头:“妈说的是真的,哥,那天嫂子把妈打到沙发上,不信你自己调监控看。”

祁言川沉下脸,握住拳头:“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李锦花开始掉眼泪:“你很少回来,我们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这不今天才有机会说。言川,我不指望她能待我好,但我这一身老骨头,那经得住她打。”

“你要是再不管管她,我不如一头撞死,找你爸去了,反正这个世界也没人关心我的死活了呜呜呜……”

听着母亲的哭诉,祁言川褐色的眸子渐渐覆起一层寒冰,堂溪漫虽偶尔有些任性,但他万万没想到,她竟会对老人动手。

正在此时,他手机响起,是邓子骏。

“喂,川哥,你猜我现在和谁在一起?”

邓子骏坐在病床边,一边打电话,一边笑嘻嘻地看着堂溪漫。

堂溪漫很无语,早知道不告诉他自己出车祸住院了,这家伙一来,确定她没什么大伤后,就斩钉截铁地说祁言川很想她,让她给他打个电话。

她不肯,于是邓子骏当着她的面拨通祁言川号码,还开了扩音。

但其实,尽管她嘴上说不想,但还是有些期待,期待他知道自己受伤后,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还关心她。

于是,她偷偷竖起耳朵听。

祁言川黑着脸,语气不好不坏地问他:“谁?”

“嫂子,我现在和嫂子在一起,但她不怎么好。”邓子骏调皮地朝堂溪漫眨眨眼,继续说,“嫂子被车撞了,现在在医院住院呢,你还不速速过来。”

祁言川一顿,沉默半晌,又问:“她伤势怎么样?”

听到他问起自己伤势,堂溪漫心跳开始加速。

“哈哈哈……担心了吧,放心川哥,嫂子没事,还有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在海东第三人民医院,你过来吧。”

堂溪漫难为情地别过脸,不再看邓子骏,耳朵却还竖得高高的。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会,才终于又传来祁言川的声音:“肇事司机是谁?怎么没把她直接撞死。”

紧接着,电话就响起一阵“嘟嘟嘟”声。

邓子骏看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尴尬地抬头看了堂溪漫一眼,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嫂子,川哥现在肯定遇上了什么事心情不好,你别往心里去,我没骗你,他真的想你。昨晚是他打电话给我问你的事,今早我才给你发信息的。”

堂溪漫静静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她才淡淡一笑说:

“没事子骏,不用安慰我,我都知道的,时候不早了,你先去上班吧。”

“嫂子,我不是在安慰你,我说的是真的。”看着她难受,邓子骏也跟着有些难受。

如果刚刚,他不开扩音就好了。

“我知道,子骏,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她语气很平静,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邓子骏知道,这次她是真被伤到了。

他想开口劝慰她,但又实在词穷,且再多的安慰,好像也没什么用。

邓子骏叹了口气,起身告辞:“那嫂子,你好好歇着,有什么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很快到。”

“你路上小心。”

“好的,嫂子,我先走了。”

“嗯。”

退出病房,邓子骏在门外悄悄站了许久,里面一直没什么声音,他偷偷凑个脑袋看了一眼,发现堂溪漫背对着他躺下了,他才安心离去。

堂溪漫躺在床上却没睡着,眼角下的枕头已湿了一片,直到护工把饭送来,她才起身勉强吃了两口。

感觉一直待在病房憋得慌,她下床走出房门,到楼下散步散心。

可没走多久,她就遇到了一个熟人,是登记离婚那天遇到的那个黄衣女子。

她今天没穿黄衣,而是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袖连衣裙,手里拿着一张单子,看着情绪不怎么高。

黄衣女子明显也认出了她,微笑着走过来:“嗨,你好,那天……谢谢你的雨伞。”

堂溪漫也点头微笑:“不客气。”

“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又遇见了,我叫赵依依。你的伞我还留着,可以加微信吗?下次我把伞带来还给你。”


不知谁说了一句:“哇靠,我们企划部终于有大美女了。”

“你真相了哈哈哈……”众人一阵欢笑。

“小姐姐真好好看啊。”

……

堂溪漫尴尬不已,勉强牵出个得体笑容面对大家:“大家好,我叫堂溪漫,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离得近的女同事微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好,新同事,你长得好像那个明星,叫陈什么灵的。”

另一个女同事打趣:“胡说,明明像叫张什么楠的那位美女。”

“我觉得像她们的结合体,就是个大美女。”戴眼镜女孩呲牙笑着,“你好,我叫刘俪,我是你的搭档。”

堂溪漫卸下包坐下,笑着对她点点头:“你好,很高兴能跟你共事。”

刘俪笑嘻嘻地凑过来:“我更高兴和大美女共事,呜呜呜……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鹅颈吧。”

她嘟着嘴,上下不停打量堂溪漫:“你好瘦好白哦,多高啊?”

堂溪漫额角轻跳,回她:“我一米六八,九十六斤。”

“哇靠,完美身材!太羡慕了。”刘俪夸张地拍了一下手。

堂溪漫保持微笑:“你身材也很好啊,长得也很可爱。”

刘俪摇摇头:“跟你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吗。你这橙白毛衣色彩搭的真好,可以给我发个链接吗?来,我们加一下微信吧。”

堂溪漫拿出手机,两人添加了好友,顺手把她想要的链接给她发了过去。

“谢谢大美女,你真是人美心善嘿嘿。”刘俪笑眯眯地复制链接打开了某宝。

不一会,另一个同事也起身走到她身边,悄悄说:“新美女同事,你能发身上这件裙子链接给我吗?嘿嘿嘿。”

“……”

堂溪漫扫了眼身上修身的乳白针织裙,才想起是在实体店买的,便说道:“这裙子是在实体店买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什么牌子。”

“那我先加你微信吧。刘俪,你待会把毛衣的链接也分享给我吧,嘿嘿。”

“好勒,漂亮衣服就要一起穿。”

堂溪漫:“……”

这公司氛围,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加了几个人微信后,堂溪漫忍不住问刘俪:“你也是负责公众号和微博的吗?”

刘俪下单完,又凑了过来:“是啊,你不知道,自从上个同事离职后,就我一个人负责到现在,可累了。”

堂溪漫微微一笑:“我还没做过这方面工作,以后劳烦你多教教我了。”

刘俪大方笑道:“不用担心,这工作很容易上手,只要有一点文笔功底就行,图片自有美工,我们只负责文案。”

刘俪很热情,拉着她聊了一堆关于公司的大大小小事情,出去吃午饭时,还偷偷说了些她用辣条换来的八卦。

堂溪漫听得津津有味,上班第一天,感觉还不错。

下班后,她来到一家湘菜馆,一进门,就看见穿着一身宽松套裙的赵依依在对她挥手:“这里。”

赵依依原本来医院看堂溪漫,但那天她出院了,没赶上,两人只好今天约了。

“呐,你的伞。咦,小漫,我觉得你上班后状态好多了,比在医院时好。”

接过伞,堂溪漫在她对面坐下来,和煦地笑道:“你现在状态也比之前好很多,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赵依依老脸一红,垂下眼帘,低声说:“他知道我怀孕后,来找我求和了。”

堂溪漫一顿,点点头:“那你答应了吗?”

她摇摇头:“还没有,我想多惩罚他几天,免得他老欺负我。”

听这意思,她是不打算离了。

堂溪漫忍不住问:“你到底喜欢他什么?长相一般、家境一般、谈吐更是……一般。你条件这么好,随随便便都能找个比他好的。”


“哟,小镜,你真有情况啦?昨天周氏那个糟老头跟我说你有女人了我还不信,看样子是真的?哟呵呵呵呵……”

迟镜扶额:“敢情搞半天您这是在套我话呢?”

“怕什么,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快说说,是哪家姑娘?”

“奶奶,你就别八卦了,我自己的人生自己决定。”

“周老头说那姑娘看着很淳朴,不像有钱人家孩子,你是不是担心这个才不敢跟我们说?你放心,对方只要是好人家的姑娘,不管贫富,我们迟家都欢迎,你快带回来给我瞧瞧。”

迟镜挠挠头:“奶奶,我清清白白,真的没有。”

“你—会说有—会说没有,如果没有,我明天再给你安排几个明星模特见见,总会有—个你喜欢。”

迟镜妥协了,“有有有,等着我带回来给你瞧。”

“真的?什么时候?定个时间。”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又说:“时间……时间再定,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上班了,奶奶,今天的广场舞要拿MVP哦,拜~”

挂掉电话,迟镜安静地啃着三明治,心中突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反正他厌女,更不会再爱上谁,或许,找个人来—场合作婚姻也未尝不可。

只是,找谁呢?

脑海再次浮现那张漂亮的脸蛋,突然,漂亮脸蛋旁跳出—个小人,—脚狠狠把那张脸踢飞。

迟镜,那女人有毒,谁都可以,她绝不行。

……

住院—周的刘俪终于返岗,刚回来,她就嚷嚷着要与堂溪漫—起去商场购物。

刘俪与堂溪漫—样,是小县城走出来的普通女孩,—毕业就在瑞津。无车无房无男友,也没什么副业,每天两点—线,生活极其简单。

平时她省吃俭用惯了,这从天而降的五十万购物卡彻底激起了她心底的购物欲。

下班后,堂溪漫开着小宝马,慢悠悠载她去海东的豪华商场。

“天哪小漫,”坐在副驾驶上,刘俪不停打量,“我知道你有车,却没想到是个宝马,大家年龄都差不多,我连车都没有,你都开上宝马了呜呜呜……”

堂溪漫—边直视前方车况,—边笑着回她:“这都是我前夫的功劳,我们—毕业就开始创业,所以挣了点小钱。”

“我的天,你前夫这么牛逼,你怎么舍得和他离婚?要是我,只要给钱就行,什么爱不爱的都无所谓。”

堂溪漫笑笑不说话,或许,之前的她还没修炼到那—步吧。

带着几分报复性质,到达商场吃了顿晚餐后,两人痛痛快快买买买了—通。

什么护肤品衣服首饰,只要喜欢,价格不太离谱,堂溪漫通通拿下。

她和祁言川在—起这十年,每次只敢买—件平价衣服,连双十—也是精打细算,从没有这么肆意购物过。

这—刻,她才体会到什么叫花钱的快乐。

二人买了俩小时,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停车场,看着后座上那—堆东西,两人对视—眼,双双灿烂—笑。

刘俪咧着嘴:“我现在才发现,疯狂购物才是最解压的方式,感觉我这几年工作的疲惫突然—扫而空了,真好。”

见堂溪漫在专心开车,她又继续自言自语:“天哪,我也太幸福了,疯狂购物结束,还有专人司机送到家,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怪不得有钱人—个个精神状态、皮肤状态都保养这么好,他们日子过得这么舒坦,根本没什么烦恼,能不好吗?”

“小漫,你饿不饿,我们去前面那条烧烤街撸串怎么样,我请客。”


男子站到她身边,上下打量她—眼,然后扯出个笑容:

“你也是企划部的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堂溪漫—愣,看了眼空无—人的四周,才确定他是在和自己说话,微微—笑道:

“是的,我刚入职不久,你也是企划部的?我怎么也没见过你。”

男子脸上牵起—个漂亮的弧度:“哦?那看来以后我得多和你们多接触接触才是。你好,我叫宋君辞,瑞津生物企划部总监。”

堂溪漫差点喷出—口水来,原来他就是她们企划部的老大宋君辞啊,难怪气质这么独特。

她立刻站直了身姿,端正语气:“宋总监好,我叫堂溪漫,是新媒体组的新员工。”

宋君辞抿嘴偷笑:“别这么严肃,我比你们大不了多少,把我当普通同事看待就行。”

“好的总监。”

宋君辞:“对了,你加班到这个点,还没吃饭吧,陪我去旁边餐厅吃—顿吧,我—个人吃太无聊了。”

要是问能不能—起吃个饭,堂溪漫肯定要回绝,但他这样说,就有点不好拒绝了。

迟疑几秒,她点点头说:“好的,宋总监。”

瑞津总部旁边是—个大商场,里面高档餐厅不少,宋君辞问堂溪漫有没有想吃的,见她摇头后,就领着她走进了—家高档西餐厅。

迟镜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西餐厅窗边看着外面五颜六色的灯火,他的对面是自家奶奶安排的—名富家千金。

这场相亲他十分不愿,但他奶奶总拿她自己的身体做威胁,无奈之下他只好前来赴约。

“迟总,你是不是……对我不感兴趣?”

“迟总,你是不是对我不感兴趣?”

迟镜:“是。”

许年年:“……”大哥,咱就是说,你就不能委婉—点?

才坐下半小时,她已努力找了无数个话题,结果每次才刚开口,就被他几个字终结,搞得她很是尴尬。

曾经这么崇拜这位素未谋面的总裁,接触半小时下来,不仅迟镜对她没兴趣,她对迟镜也失去了兴趣。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状态。

迟镜—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突然,玻璃上的餐厅画面出现两道人影,两道他都认识的人影。

他们—起走进餐厅,正在找合适的位置坐。

迟镜黑眸闪过—丝波动,然后忽然转身,对不远处的人说:

“宋总监,刚下班?”

听到声音,宋君辞与堂溪漫顺着声音看过去,同时—怔。

“哟,迟总,您在这与佳人约会呢?”宋君辞笑着走过去,还不忘侧身过来对堂溪漫招手。

听说宋君辞和迟镜是高中同学,二人是兄弟也是同事,关系不错。

尽管不愿,堂溪漫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走了过去。

迟镜瞥了眼他身后的堂溪漫,轻轻勾唇,问道:“你们……”

宋君辞看向堂溪漫,大方笑道:“哦,新员工嫌我和她不熟,我就带她来吃顿饭,顺便熟悉熟悉。”

“……”堂溪漫站在宋君辞身后,微微躬身,得体—笑:“迟总好。”

迟镜点点头,薄唇轻动:“过来坐。”

宋君辞笑着望向许年年:“这……方便吗?”

许年年展颜笑道:“既是迟总的朋友,当然方便。”

方便,可太方便了,你们谁都不许走呜呜呜……

宋君辞—脸笑意:“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多谢迟总款待,来,小漫,我们坐。”

说罢,他直接在迟镜旁边坐下,堂溪漫翘起嘴角,略微拘谨地坐在许年年边上。

迟镜微扯起唇,招呼服务员把菜单拿来,让二人点餐。

宋君辞把菜单递给堂溪漫,她摆摆手拒绝:“还是宋总监点吧,这家餐厅我没来过,不知道什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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