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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像往常一样,疯狂挑衅,他每次见她都如此,每一次起了争执总会皮开肉绽,等她打人打累了,小六也能少吃点苦头,也省得她找小六麻烦。
但回忆昨日,江斯蘅:“……”
不知怎的,突然心中一阵烦闷。
祥林欲言又止,半晌之后,才又叹了口气:“其实这几日言小娘子已经不咋打人了,蘅哥儿你也真是的,何必自找苦吃。”
江斯蘅沉默一瞬,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祥林:“……”
一时无语,想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几人没再说话,就只是远远地跟在言卿的身后。
言卿走着走着发现附近人渐渐多了起来。
本是犹如鬼村,村里也总是荒凉,总是静悄悄的。
可如今挨家挨户走出一些遍体鳞伤的男人,有人心如死灰,有人一脸麻木,有人鼻青脸肿,也有人疯疯癫癫。
还有一些女人们。
这江家村大概四百多口,但女人,算上言卿在内也仅仅只有十人而已。
那些女人穿的是绫罗绸缎,一副餍足模样,浑身散发糜烂的气息,姹紫嫣红的衣裳,金银珠宝的首饰,把她们衬托得华贵不已,满身的胭脂,似是欲望的化身。
当看见那些女人时,言卿神色一顿,她驻足审视。
“呦,这不是言妹妹吗?”有人一身慵懒地打了个招呼,分明已是十月天,这深秋季节冻人不冻水,何况最近又总是下雨。
可那人一身清凉,衣着暴露,淡粉色的纱衣几乎透出里面的肉色,腰带也只松垮垮地系着,
就这还嫌热,不停地拿手在脸颊旁扇风。
而当秋风一吹,掀起她轻薄的裙摆,不知是不是言卿眼花,这……
这人,好像没穿底裤??
“见过林娘子!”
“见过言小娘子!”
四周有一些村民面黄肌瘦,但全是诚惶诚恐,一脸担惊受怕地向二人行礼。
“好说好说,”那位林娘子懒洋洋地摆摆手,她生了一副春情妩媚的模样,活色生香的妖精一个,红唇也鲜红得像血一样。
但当那水涟涟的眸光瞟向言卿身后,瞧见了江家那两个兄弟,她又眉梢一挑。
然后携带着一身香风,好似一只花蝴蝶似的朝言卿这边扑了过来。
她十分亲热,一双藕白的手臂勾住了言卿的脖子,整个人都在往言卿身上贴,就好似半挂在言卿身上,那语气也是娇娇弱弱的,好似在撒娇一样。
“言妹妹,左右你年不满十八,还是一个崽子呢,就先让我爽爽嘛,好不好?”
她猩红的舌舔弄着妖艳唇瓣,眸子里也全是一股勾人的意味。
言卿合上手中这本书,冷淡地瞥一眼,“怎么爽?”
林娘子弯弯唇,又忍不住贪婪地望眼那兄弟二人,“他们两个,让他俩来伺候伺候我?当然,姐姐我也是个大方的,我这边的夫侍随你挑选,如何?”
玩得还挺花,竟然想换夫。
言卿身后,江斯蘅猛然变色。
他心里一咯噔,突然扯住小六的臂弯,在把人拽到身后的同时,他那张本是俊美轻佻的面容,也不禁泛起了阴冷,整个挡在小六的前方。
而那神色更是阴鸷,仿佛毒蛇,好似毒针,全是危险蜇人的寒芒。
言卿神色淡了淡,瞥眼那依然挂在她身上的林娘子。
浑身的炙热,滚烫,仿佛在忍受着某种难耐的煎熬,如虎似狼。
“知道我最反感什么吗?”
“什么?”
“我最反感,有那些没长眼的,胡乱觊觎我的人。”
陈衙役眼底带着些恶意,
“据传那孙娘子早年曾对您家这四夫江斯蘅有知遇之恩,他也是为此才为孙娘子鞍前马后。”
“不过依鄙人之见,这一男一女之间……呵,哪有那么多恩情,保不准是有人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言小娘子还是当心为妙。”
陈衙役在那儿可劲儿地讲着风凉话,而江斯蘅眉眼一沉。
个瘪犊子,这狗东西坏得很!
分明是想借刀杀人!
忌惮着赤牙钱庄那位幕后东家孙娘子,不敢拿他如何,所以才存心挑拨,想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恶毒计策。
心气一沉,江斯蘅又忍不住看向言卿那边,就见言卿神色淡淡,顿时他一颗心止不住地往下沉。
呵,罢了,左右他命硬,十年前险些叫亲爹卖给旁人糟践,当时没能死成,这一年在她手底下撑过无数个来回,也没能死成。
不过是一些皮肉伤罢了,便是往死里打又能如何?
想着,江斯蘅又沉沉地长吁口气,而后便徐徐地合上了眼,像是认了,不认也没办法。
但,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突然听见言卿开口,他眉心一蹙,旋即又睁开了眼,“自是有不少话想说,可便是说上再多,有用吗?”
纵使磨烂了嘴皮子,有用吗?
她们这些妻主从未拿他们当人看,又怎会管他是否冤枉,是否无辜?
莫说那姓陈的没安好心,暗指他不贞不洁与人有染,便是没这番指控,没这些挑拨离间,以她心性,不也还是说打就打,想骂就骂,又何曾考虑过其他?
江斯蘅心中戾气翻涌,但言卿皱了皱眉。
言卿皱眉,“你若不说,又怎知有用没用?人家都快骑你脖颈子上撒尿了,你就这么放任,宁可当一个哑巴?”
江斯蘅突地一怔。
“言小娘子!?”那陈衙役也是一懵。
言卿脸色一冷,“我自家事如何还轮不到你一外人在此掺合,此外,我懒得被人当枪使,你算计到我头上,想借我之手去铲除我自家夫婿,你又是安的一个什么心?”
陈衙役听得一惊,唰地一下,他吓出了满身的冷汗,
本以为这言小娘子狂妄自大挺好忽悠,可谁知?
噗通一声,他跪在了地上。
“言小娘子!陈某冒犯,陈某该死!您大人大量,求您海涵!”
他心惊肉跳地磕着头,还不忘往他自己脸上扇巴掌。
这些人什么毛病,动不动就跪得笔直。
她深吸口气,“滚!”
陈衙役听后一愣,旋即连忙立身,好像是生怕言卿反悔似的,赶紧带人有多远跑多远。
不久,这大衙外,
江斯蘅一脸错愕,他突然发现自己竟有些看不懂这个女人了,
按理她不是该气急败坏吗,不是该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扇他一顿巴掌吗?
可怎又成了对他的维护?
“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一脸费解地问,那神色跟活见鬼似的,还带着点儿质疑,仿佛不信她真能如此好心。
言卿冷瞥一眼,翻个白眼,转身就走,她纯粹只是看不惯那个陈衙役罢了。
江斯蘅又是一愣,旋即那眉眼里也升起更深的疑窦,她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分明从前张牙舞爪,分明就在前些日子,还曾把他吊在房梁上抽了一顿狠的。
如今这又到底是为了哪般?
正好这时,“这……江四爷?”
一旁的人是钱庄管事,那管事犹犹豫豫问:“您家妻主似是想出城,您这……真不跟上去瞧瞧?”
“呵!”
江斯蘅突然掀唇冷笑:“她出城便出城,关我屁事?”
他甩手就走,可身后的管事亦步亦趋,“但但但,这山路不好走,而且山中有虎豹,这万一磕了碰了……”
顿时,江斯蘅一阵窒息。
他僵硬片刻,旋即眉眼阴鸷地咬了咬牙,突然猛地一扭头,狠狠瞪了一眼那名钱庄的管事。
“显着你了?”
管事尴尬,讪讪退下,没敢再吭声。
而江斯蘅反复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恨恨地道:“来人!带几个兄弟,送她回村!”
撂下这话,他没好脸色。
这世道向来如此,女人为妻,女子尊贵。
不论有多少深仇,不论有多少血恨,不但不能有任何反抗,还必须顺从,必须想方设法地关照、庇护,万不能叫那人有任何损伤。
而一想这,江斯蘅又呵地一声,好似在笑,可那眉眼阴霾渐深,满心全是悲凉与苦涩。
…
言卿出城后顺着山路往回走,半路上发现有人悄悄尾随在后头,她回头一看,见是江斯蘅派来的人,也就没当一回事。
不知何时乌云聚拢,轰轰隆隆的雷声在天边炸响,秋风狂刮,秋雨瓢泼。
她顺着半山腰往回走,不禁举手遮挡在额前。
等拐了一个弯儿,就见雨下的村庄宛若升起了薄雾,村外一名少年正忧心忡忡翘首以盼。
“妻主!?”
当看见言卿时,江雪翎松了口气,他连忙举起一把黄油伞,一路匆匆朝她迎来。
言卿狐疑问:“雨下得这么大,怎么没在家待着?”
她又不禁看眼他脸色,
这深秋时节本就天冷,而他衣衫单薄,也不知在村外等了多久,冻得整张脸都微微发青,本就看似孱弱的少年,也越发地惹人心疼。
而江雪翎只是清清浅浅地回了句:“雪翎担心您。”
“!!”
言卿猛地一吸气。
靠,最怕这猝不及防的撩。
只觉心里痒痒的,许是这少年神色太坦然,语气也太过轻柔。
但转念想起这人一身伤,想起那些个青紫,言卿心里又直叹气。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身上有伤本就不好受,本该在家养养才是。”
但江雪翎仅是扯了扯唇,并未言语。
自从晌午一过,她一走就没了影儿,他是真的担心,很担心。
他怕,怕她心血来潮,怕她是在家里待腻了,怕她找其余族人的麻烦。
可谁知转眼便是好几个时辰。
村子里静悄悄的,江氏宗族也无大事发生,这难得太平叫大伙儿好一阵窃语,都觉这言小娘子转了性儿。
可只有江雪翎,他心中总有一份徘徊不去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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