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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版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精彩片段
容令施的手僵在半空中,顿了好久,才无力地收了回来:“……我只是想看看你受没受伤。”
“问题不大,”安岁说:“你去看安昙吧,我有朋友来。”
说话间,段艾晴和顾云霆也赶到了。
段艾晴上前扶住她,先看了看地面上,确定没有血迹,才微微放心。
她上下检查了她一下:“有没有哪里受伤?”
安岁摇了摇头:“艾晴,这顿饭看来是吃不成了。”
“吃不成就不吃了,今天我就该听你的不来凑这个热闹,不然也不会遇到这种恶心事。”
“嗯。”
“还能走吗?”
“……有点困难。”
顾云霆闻言,立刻蹲下去检查她的腿。
她今天穿的及踝连衣裙,裙子落下来的时候,把腿遮盖的严严实实,压根看不到里面的伤情。
顾云霆轻声说了一句“抱歉”,然后伸手将她的裙摆轻轻撩起。
“别,”安岁制止了他:“我们先走吧,别挡着这里的路造成交通不便。”
顾云霆站起身来,深深看了她一眼,直接打横抱起了她,大步流星地回到了人行道上,段艾晴跟在他们身后,小跑着跟上。
容令施看到,回到人行道上的顾云霆并没有要把安岁放下来的意思,而是低声嘱咐了段艾晴一句什么。
只见段艾晴微微点头,然后快速往停车场的方向跑,很快,就开着她那辆大红色的小轿车回来了。
顾云霆抱着安岁,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了后座,然后自己才拉开车门跟着坐了上去。
红色小轿车快速离开了现场。
“你好先生。”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女孩子跑了过来:“你太太让我过来叫你,她说她肚子疼。”
容令施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被好几个服务生围着照顾的安昙。
她捧着肚子,手里握着一杯水,丝毫看不出疼痛的样子。
他又转头看了看路,红色小轿车早已经消失在了视野里。
“哥们,我们的赔偿怎么办啊?”
容令施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我的名片,你们先修车,费用单子直接寄到这个地址就好,我会负责。”
司机见他态度不错,看了看名片:“容氏集团的总裁?!”
“……嗯。”
“怪不得左拥右抱的呢,有钱人啊。”
旁边另一个司机突然“咦”了一声:“我怎么好像记得,前几天新闻上报道过,有个人酒后驾车把交警撞死的,好像就是容氏集团的总裁……”
“那不是应该正在监狱里服刑嘛!怎么出来了?”
“特权阶级呗……”
“那这个可不行啊,我得拍下来,找个媒体曝光。”
事情越来越混乱,一团乱麻。
容令施草草应付了一下,承诺赔偿所有的修车费用和一部分“封口”费之后,几个司机才勉强答应离开。
交通重新恢复通畅。
一些人也重新回到了餐厅里继续用餐。
拿着号码牌的人接着排队等位。
服务生继续忙碌——除了负责照顾安昙的那几个。
容令施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的就是几个服务生带着哭腔的哀求:
“……求求你了女士,我现在就去给您额外加个桌行吗?”
“对对对,最豪华的大圆桌,楼上的包厢也腾出来给您。”
“您随便点,今天给您免单。”
“这样,以后您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就能立刻进来用餐,不用排队,而且每次都给您安排包厢,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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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一篇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豪门世家、佚名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豪门世家、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月小弯,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目前已写2124510字,小说最新章节第1205章 同一根吸管,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书友评论
有点不喜欢安谭了,除了容宴西就不能找顾医生吗?
气的追一条,不是白月光到底怎么能想出让男主替表弟顶罪的事呢,男主还能答应?好疯狂的世界,愿世界上少这些癫公颠婆。二星为了防恶意,但不是我说,一星只是系统的下限,不是这篇东西的下限啊啊啊啊啊啊啊
OK,果然又搞母狗回头的戏码,二星奉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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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提到那个孩子,容宴西心里也是一阵刺痛。
他脸上划过一丝痛苦。
白琴书冷眼看着,“你装出这副痛苦的样子给谁看?”
容宴西深吸了一口气:“妈,那也是我的孩子。”
“呵呵,你还知道。”
“我……是我去的迟了,倘若我能早赶到一会儿,孩子或许就能保住……”
“保不住的,”白琴书冷声道:“安檀已经心灰意冷了,绝望到了顶点,才会出此下策,想要斩断跟你的一切联系,否则她不会这么干脆果决的做决定。”
容宴西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大手握住,撕扯,拧转,挤捏。
他用力捶了捶心口的位置,沉沉吐出一口气。
是了。
那天在医院门外,安檀跟他说的很清楚。
她就是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了,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
就算那一次他赶到了,阻止了她去人流。
但是安檀的心已经死了,她迟早也会再去。
白琴书问:“我只问你一句,小昙肚子里那个孩子,跟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没有!”容宴西立刻否认:“她回国的时候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自从她出国之后我们一次面都没见过。”
白琴书听完,并没有很开心,而是嘴角挂着一抹嘲讽地笑意:“所以说,你是为了给人当后爸,所以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容宴西垂在身侧的拳头瞬间攥紧。
白琴书说:“宴西,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但愿你觉得值。”
叮铃铃——
电话响了。
容宴西看了看来电显示——
“是小昙吧?”
“……嗯。”
“接吧。”
容宴西直接挂断了:“我早上走的时候已经都安排好了,她应该没什么事。”
话音刚落,电话又响了起来。
容宴西再次挂断。
可是很快,第三通电话又打了进来。
白琴书无奈地挥了挥手:“去接吧,你要是不接,恐怕她能一直打下去,我一听到电话声就头疼。”
“那我关机。”
“别,你要是敢关机,一会儿她就能直接杀过来,我暂时不想见她。”
白琴书似乎早就知道安昙的脾气秉性,直接预言了她的做法。
容宴西皱眉,“那我出去接,不在这里吵您。”
“你随便。”
容宴西转身出门,去了客厅。
刚一接通,安昙的责任就扑头盖脸拍了过来:“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现在跟谁在一起?男的女的?一共几个人?不接电话是不是怕我知道什么?”
“……”
“说话啊容宴西,你回答我的问题!”
“……”
“你一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心虚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安医生了……”
“是!我是来找安檀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安昙怒不可遏:“我就知道!容宴西你混蛋!你居然敢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当初可是你追我追了二十多年,是你求着我跟你在一起的!”
“我没有求着你!”容宴西厉声道:“你在国外已经结婚怀孕,我也已经有了太太,不久之后还会有一个孩子,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要跟你相忘于江湖了!”
“是嘛,那为什么你最后还是选择离婚跟我在一起呢?”
“我……”
“说明你还是放不下我呗!”
容宴西苦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难道你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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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霆耸了耸肩:“有点遗憾,回国的时候行李丢了,没能带回来。”
段艾晴急急问:“那你还记得情书里怎么写的吗?”
“都那么久了,估计记不得了吧。”安檀说:“况且情书嘛,也就是一些表白的话,或者再加上一些诗句?”
“老顾,你说。”
这边的八卦明显比唱歌更吸引人。
段艾晴叫了七八个人来,原本吃果盘的吃果盘,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现在全都围过来了。
安檀感觉自己像是动物园里的动物,被人团团围住参观。
顾云霆淡淡道:“那封情书,我记忆很深刻。第一句话就是——”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裤链没拉。”
全场寂静。
他再次开口:“看起来很大。”
哗啦——
桌子上的果盘不知道被人给踹下去了,玻璃盘子碎了一地,水果溅的满地都是。
回过神来的时候,是段艾晴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老母亲式欣慰:“安檀,你很可以啊!”
顾云霆又补了一句:“文采不错,还挺押韵。”
安檀整个人像是一只熟透的虾子,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不是,弄错了,”安檀急急解释:“那不是我写给你的,是我舍友,她当时看上了一个人,我现在记忆有点恍惚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她指给我看了,我就去把情书塞进你的文件夹里的。但是……我记得我塞的时候周围没有人啊,你怎么知道是我?”
顾云霆的眼光突然闪了闪:“天意吧。”
这个玄之又玄的解释,再次把包厢里的气氛推到暧昧。
安檀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状况,从小到大,也有男孩子跟她示好过,但都是学生时代那种若有似无,她察觉到之后就尽力疏远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长大之后更是一心扑在妇产科,每天见到的基本都是女性,要说异性的话,要么是产妇的老公,要么是刚出生的男宝宝,麻醉师倒是有几个男的,但是人家早就结婚了。
她实在是没应付过这种情况,只能求助似的看向段艾晴。
段艾晴现在吃瓜吃到了自己家,兴奋地像只猴似的上蹿下跳,安檀根本找不到机会跟她说悄悄话。
倒是另外一个年轻男人直接问了出来:“老顾,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对安医生有点想法。”
安檀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了一声。
所有人似乎都屏息以待,等着顾云霆的答案。
“不是。”
安檀抚着心口,松了一口气。
“是有想法很久了。”
哗啦啦——
不知道谁又激动了,这下桌子上的十几瓶啤酒又步了果盘的后尘,在地上摔的粉粉碎。
紧接着,整个包厢里瞬间爆出大笑声无数。
有人说:“我今天看到老顾我就奇怪,他平时谁都约不出来,怎么偏偏今天出现了,我还以为是段艾晴面子大,原来是冲着安医生来的!”
还有人说:“大一到现在,七八年了,老顾没看出来啊,你这暗恋简直是天花板级别。”
最后是段艾晴大手一挥一锤定音:“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顾云霆却很绅士,转过头,小声看向她:“对不起。”
“什么?”
“本来不想这么快说的,但是话赶话说到了这儿,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
说起这个的时候,顾云霆微微蹙了蹙眉:“她跟这个案子跟到一半,突然回国了,案子交给了其他律师负责,而我也只是当时负责抢救的医生而已,出具了一份死亡证明,这个案子跟我也就没有关系,而且当时我也在准备回国,这个案子应该还没宣判。”
段艾晴忍不住吐槽:“国外的效率啊,一如既往的低,啧啧。”
顾云霆轻笑:“不过我对这个Jane律师印象非常深刻。”
“怎么说?”
“这个涉及女孩子的私生活,我尊重她的隐z私权,还是暂时先不说了。”
段艾晴扁了扁嘴:“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顾云霆笑了笑没说话,但几乎也算是默认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服务生匆匆走了过来,“您好……”
段艾晴问:“是不是菠萝饭又没了?我就知道,你们家菠萝饭卖得最火经常断货,没了就算了,这道菜退了就行。”
服务生却摇了摇头:“菠萝饭已经帮您下单了,是您有两位朋友过来了,说是要跟您拼桌。”
“我朋友?”
“对,他们是这么说的。”
段艾晴看向顾云霆:“你还叫谁了?”
顾云霆微微蹙眉,摇头:“没有。”
“我也没啊,”段艾晴又跟服务生确认了一遍:“你确定是我的朋友?她们报我的名字了?”
服务生说:“他们刚刚还在门口跟您说话……哦,他们过来了。”
服务生很礼貌地做了个请的姿势,微微弯下腰,从安岁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安昙挺着的肚子,和容令施满脸的愁容。
段艾晴一口回绝了:“他们不是我的朋友,我不认识他们。”
服务生愣了:“啊?不是您的朋友吗?”
“当然是朋友了,”安昙扶着肚子,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对服务员说道:“刚刚你们几个都看见了呀,我们说过话的。”
段艾晴嘲讽道:“是吵过架吧?”
“不管怎么说,都是认识的嘛。”
“认识的不一定是朋友,也可能是仇人。”
安昙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段小姐,我好歹是个孕妇,你也不用对我这么凶巴巴的……”
“你怀的又不是我的孩子,关我屁事。”段艾晴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指着她对服务生说道:“把她赶出去,我们根本就不是朋友。”
经过刚才外面那一出闹剧,服务生哪里还敢再去招惹这位彪悍的孕妇。
只能是一脸为难。
“先生,”服务生求助容令施:“您看,您要不带太太先出去等一下?”
容令施脸色黑如锅底,微一点头:“不好意思。”
他伸手去拉安昙,却被安昙扬手甩开了:“安医生,我都进来了,你总不能再把我一个大肚子的孕妇赶出去吧?再说了,这阵子你电话和微信都联系不上,宴西想找你去办离婚都找不到人。”
“我拉黑了,”安岁说:“容先生,离婚协议看过了吗?是还有什么异议吗?”
容令施苦笑了一下。
所谓的离婚协议,其实就两句话。
婚后的共同财产两人AA,各赚各的,也各花各的,她不想分容家的财产,只求快速解脱。
他还能有什么异议?
“没有异议的话就定个时间吧,定好了让你秘书告诉我一声就行,我咨询过律师了,你不用出面,只用签一份委托书,我跟张秘书去民政局就能把手续办完了。”
陈妈摘下围裙随手一扔,赶紧去白琴书的卧室里收拾东西去了。
容令施看了看自己母亲,白琴书已经坐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手里捻着一串佛珠,似乎是在念经——
她就是不想理他了。
容令施无奈,只好去找陈妈。
陈妈动作麻利,已经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一些衣服和日用品。
“陈妈?”
“诶,少爷。”
“我来帮您吧。”
“不用不用,您坐着就行,我自己来就好。”
容令施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悻悻收了回来。
“陈妈,怎么好像……你很怕安昙的样子。”
陈妈神情极不自然:“没、没有啊。”
“有什么事您就跟我直说。”
陈妈低头,淡淡笑了一下:“少爷,我当了一辈子保姆,伺候过不少人家,只有太太是真正把我当家人看待的,就连你,我也是当自己干儿子一样。”
“我明白的。”
“少爷,我今天大胆说一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你跟少奶奶离婚,选择了安昙小姐在一起,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为什么这么说?”
“少爷,两个人是要在一起相伴一辈子的,喜欢是一回事,能不能在一起相守到老又是一回事。安昙小姐她……唉,从小就不是个安分的主,你跟她在一起,以后会有数不尽的麻烦等着你的,而且她这个孩子……我不是在背后说她坏话啊,我总觉得,她本性不太好。”
容令施皱眉:“您是知道什么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们小的时候,学校门口不是有卖小鸡的,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
“我亲眼看到,她因为跟卖小鸡的小贩起了争执,然后用砖块把一箱子小鸡全都砸死了。”
容令施震惊不已:“……砸死了?”
“嗯,那个场面,真的……我一个成年人看了都觉得害怕,也不知道她一个小女孩怎么下得去这么重的手。就算是跟小贩吵架,那你们吵呗,那些小鸡可都是活生生的命啊!”
“……”
“唉,”陈妈叹了口气:“但是说白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安叔叔知道了之后,亲自去跟小贩道了歉,赔偿了所有的钱。少爷,自从您跟少奶奶分开了,太太知道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之后,她就一直很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她以前不怎么信佛的,但是前段时间突然开始信了,又是抄经书又是去庙里做法事的,说是要超度那个可怜的孩子……”
孩子。
这两个字,几乎成了容令施心口的一根刺。
只要一提起来,他就会想起那天在医院门口,安岁手心里的那一团血红色。
他痛苦地皱着眉,别开脸去。
陈妈道:“少爷,太太其实对你没什么要求,既不要求你去跟门当户对的千金大小姐商业联姻,也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娶一个多漂亮多温柔的姑娘。太太只是觉得,少奶奶挺适合你的,你们相处的这三年也都挺好的,这样离婚真的太可惜了。而且,少奶奶跟你一场,最后落了个打胎离婚惨淡收场,还成了二婚……她于心不忍。”
:“容令施也没有。”—直被安穗死死的按在“最好朋友”的替补席上,同样是—次恋爱都没谈过。“他跟容令施不—样,他没有白月光,老顾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心只读圣贤书。在国外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他照样片叶不沾身。艾晴。啊?你高三那时候失恋了之后,如果有人第二天跟你表白,你能接受吗?”。,她才悠悠叹了口气:“也是,谁能这么快走出来。”
“……嗯。”
“不过没关系,老顾能等七八年,也不在乎再多等—阵子,我反正挺看好他的,你也考虑考虑。”
安岁闭上眼,假装休息。
考虑?
她还能考虑什么?
跟段艾晴家是世交,证明在H市也是有头脸的人家。
那必然认识容令施,就算不认识,也见过。
他家里人能容许他当“接盘侠”,接手容令施的前妻?
更何况,她还打过胎。
人家—个初婚的青年才俊,能接受她—个要家世没家世,要清白没清白的二婚女人?
段艾晴反驳她:“容令施不就接受了?不但接受了,还愿意喜当爹呢,安穗肚子里那个,他算是认下了。”
安穗说:“这世上没几个这么痴情的傻子。”
这次,段艾晴没说话了。
电视剧是电视剧,现实是现实。
电视剧里,女主角离婚之后照样可以嫁给高富帅,可现实里有太多太多的问题。
段艾晴刚刚只是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砸的晕头转向只知道傻乐,等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想明白了,这场乐子也就跟梦—样烟消云散了。
之后的日子,安岁过得还算不错。
她自从进入中心医院开始就没请过年假,攒在—起,院长爽快地给了她—个月。
她把以前很多想做但是没时间做的事情都做了—遍,比如晨跑,比如烹饪,比如烘焙,她甚至还在健身房办了卡。
在健身房挥汗如雨之后回到家痛痛快快洗个澡,整个人都觉得身心舒畅。
短短—个月,她仿佛已经从那场失败的婚姻里走了出来,甚至还重了两斤。
要说唯—的伤心事,就是那天在从健身房回来的路上,被—个—岁左右的小姑娘抱住了小腿,软软糯糯地喊了—声:“妈妈。”
她的心顿时就开始刺痛起来。
倘若她的孩子能平安生下来,会不会也是这样粉嫩可爱?
倘若安穗从来没有出现,她跟容令施是不是也能扮演出—对恩爱的父母,共同抚育孩子长大?
孩子的妈妈很快就赶了过来,抱起孩子跟她道歉,说对不起,孩子刚学会走路,逮着年轻女人就叫妈妈,年轻男人就叫爸爸,她天天跟人道歉,又开心又无奈。
开心的是孩子学会走路了,还会叫爸爸妈妈,无奈的是这小姑娘实在太社牛了,亲妈都hOld不住。
她跟容令施都是深沉内敛的性格,想必孩子也不至于这么社牛,她应该不会有这个困扰。
不对。
容令施他并不是现在这个温柔绅士的样子的。
他的同学们不是都说,上中学的时候,他是五中—霸。
那孩子或许会比较彪悍?
安岁突然失笑着摇了摇头,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孩子早就没了。
她在网上看过—种说法,说孩子们其实都是天使,趴在云头上往下看,给自己选妈妈。
宝宝,是妈妈辜负了你的信任。
—直等到晚上十—点多,安岁都没出来。—个小护士问了—下:“你们妇产科的安医生还在吗?”—下,“安医生早就走了呀。不是说有个紧急情况把她叫回来加班了?哦,你说那个流产的呀,”小护士道:“大出血止住了,已经送—CU了,现在有—CU那边的医生负责呢,安医生就下班走了。可我—直在门口等着,没看到他。”:“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医院还有个侧门的,她可能是从侧门走的吧。”。
特地为了绕开这里,从侧门走了。
容令施苦笑了—下,闭了闭眼睛。
小护士问:“你找安医生有什么事吗?”
“我……”容令施顿了顿,问道:“你刚刚说,安医生回来是因为有孕妇流产大出血?”
“对。”
“流产的话,大出血的概率大吗?”
“不算太大吧,这个因人而异的。”
“那……会很疼吧?”
小护士说:“那肯定了啊,把—块肉活生生从你肚子里撕出来,怎么可能不疼?”
容令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回来的。
—路上,他脑子里回荡的都是小护士的那句话:把—块肉活生生从你肚子里撕出来,怎么可能不疼?
他想起那天下午,他从山上—路赶到医院门口,看到她的那—幕。
她就穿着医院里宽大的病号服,脸色惨白地像是—点血色都没有,要不是有段艾晴撑着,她几乎随时都能倒下。
怎么可能不疼?
她的样子,分明是已经疼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刷指纹,开门。
扑面而来—股浓重的外卖味道,油腻腻的。
安穗正捧着—盒炸鸡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哈哈大笑着。
“怎么这么晚回来?”她不悦地抱怨道:“是不是安岁又联系你了?”
容令施不由得蹙眉:“她没那么闲。”
安穗—边舔着手指上的酱料,—边扁了扁嘴:“失去了你这么个人傻钱多的摇钱树,她能就这么甘心算了?我才不信。”
容令施疲惫地很,想去沙发上坐下,可是走近了才发现,沙发上全都是她的零食。
水果皮,瓜子壳,还有零食的残渣。
他气笑了:“这就是你要把布艺沙发换成皮面沙发的原因?”
安穗不以为意:“这样好清理嘛,布艺的弄脏了就得洗,皮面的擦—擦就好了。”
“以后不要在沙发上吃东西了,容易招蟑螂。”
“我不,我就喜欢—边吃东西—边追剧,”安穗昂着下巴道:“我—直是这样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容令施被堵的没话说。
沙发根本没有可以坐的地方,他起身往卧室走。
安穗蹭地—下站了起来,叫住了他:“喂,容令施,你去哪儿?”
“我去卧室休息。”
“不行,你过来,陪我—起追剧。”
“安穗,我很累了。”
“我不管,你以前什么都依着我的,我要去游乐场你逃课都会陪我—起去,现在陪我—起看会电视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安岁又跟你说什么了?你们微信删了,她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她说我坏话了是不是?”
“真没有。”
“我不信!”安穗从沙发上跳下来,也不顾自己手上都是吃完零食的油,就要来掏他的手机:“我要检查你的手机!—定是今天我去医院里找她,她怀恨在心,所以给你告状了……”
容令施忍不下去了:“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扯到安岁身上?人家现在躲我们都躲不及,根本不会再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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